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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淒淩慘叫

  錄音機發出一陣類似卡帶的機械聲,然後聲音緩緩傾瀉而出。


  咳咳,咳咳……


  同時伴有不同的腳步聲……


  龍山程家的錄音機播放的赫然就是韋枷這幾天夜裏,聽到的所謂“鬼婆婆”的咳嗽聲。


  人證物證俱在,他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韋枷冷笑著看向龍山程,意外地發現他臉上隻有無盡的平靜。


  “這回我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看著龍山程,不懷好意地笑著。


  孟高照就是擔心韋枷打人,他憂愁地看著韋枷和龍山程,不知如何是好。


  而龍山程竟然沒有表現出丁點害怕,他滿不在意地說道:“哦,看來被你發現了。”


  這副不在乎的姿態,使韋枷心中嗆火。


  “你什麽意思,找死是吧?”


  孟高照趕緊過去把韋枷抱住,避免了這場可能發生的流血衝突。


  龍山程沒有把韋枷和孟高照放在心上,這隻是他不走心的一次小小的教訓,現在被識破也沒有好說。


  隻要安穩住他們,不讓警察過來找麻煩,一切就好辦。他的身份證可是黑戶,隻能裝裝樣子,一旦有人過來詳查,他計劃好的枷南國幸福晚年生活,通通得泡湯!


  “嗬,我早就提醒過你們,注意點動靜,可是,誰讓你們把這裏當成情人酒店?”龍山程冷嘲熱諷道:“每天夜裏不到半夜不擾民,吵起來就沒完沒了,你當其他人跟你們一樣不用工作,不用上班,天天隻顧發情就行?”


  他已經撕破了些許自己的偽裝,按以前的做法,應該是以不惹事為妥當,跟他們虛與委蛇一番。再軟語相欠,客套幾句,痛哭流涕地抱頭反省自己的錯誤,以求對方息事寧人。


  可他早就受夠了這種鬼日子!

  老虎的尾款差不多打到,“人蛇”那邊也找到了門路。那是他以前認識的一個人,當時他有些不屑,覺得自己用不到這個人。但是,他也沒有把對方的聯係方式扔掉,他思來想去撥出了這個不知道還有沒有人使用的號碼,結果聯係到了那個“人蛇”的徒弟。


  對方說,他師傅已經收山金盆洗手,但他說過,這個號碼打過來的都是朋友,答應幫他偷渡到枷南國。


  但對方的收費可不便宜,一張“單程船票”,要收他五萬塊;到了枷南國之後的證件等東西,要另外收費,再收三萬塊,一共要八萬塊。


  這刀把他剮得滿臉是血,而這血又不得不放。


  他已經跟對方說好,一有去枷南國的船,就馬上聯係他,一手交錢,一手坐船。


  到了山高水遠的枷南國,這裏的往事都將煙銷雲散,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韋枷聽到臉紅脖子粗,他平生最抵不得別人說他。他想找個由頭,把這四眼田雞打一通,可現在明顯是他不占理。孟高照肯定不會放任他打人,想想他隻能作罷,跟龍山程逞口舌之快。


  “我承認我是有不對,但你就不能好好說,你好好講道理我肯定聽。”


  韋枷的選擇性失憶症,就跟娃娃的一樣善變,他好像


  忘記了一開始是他拒人門外,反而出言不遜地把人轟走。


  龍山程斜眼譏諷十足地瞄了他一眼,孟高照看兩人神色,就知道韋枷沒有說全實話。


  “韋枷兄弟,算了吧,這事也是你不對在先,現在事情說開了,你也注意點,以後別鬧那麽大動靜,你也不想你女朋友被人看笑話是吧?”然後,他又對龍山程說:“畫家兄弟,你看我們也在這住了那麽多年,怎麽也有點情分,韋枷兄弟已經受過教訓,以後都不會再犯了,你不看僧麵看佛麵,這事就既往不咎,我們大家以後都注意點,你看這樣行吧?”


  韋枷和龍山程兩個人都沒有表態,孟高照的勸說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韋枷不滿在於自己被個“假鬼”嚇得寢食難安,若說是夢裏那個畫皮鬼嚇唬自己,他也認了這個閉門虧。他把近日的不安與憂慮,化作了對龍山程的仇恨,正如人們處事時向來的做法,逮住一個缺口,泥沙俱下地借題發揮,傾倒自己的負麵情緒。


  韋枷對孟高照的提議並不讚同,他覺得孟高照純粹是在和稀泥,怎麽說都得讓這“四眼田雞”付出點沉重的代價。


  他一臉堅決地說:“不用說了,我們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這……”


  孟高照臉上的擔憂稍瞬即逝,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


  龍山程也如此看了韋枷一眼,他們好像對“警察”這個詞都帶有天然的畏懼。


  “韋枷兄弟,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麽大吧,大家都是鄰裏,朝不見晚也見的那種。再說,這種事屬於民事糾紛,警察來也管不了多少,以後大家見麵不是更尷尬嗎?”


  孟高照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明裏暗裏提點韋枷,警察來了解決不了這事,所以最好不要叫警察過來,把事情私了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韋枷腦子充血,一根筋地說道:“孟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今天我就要跟他好好算清楚這事!”


  龍山程不希望警察找來,雖然他不一定會有事,但是他這種人,與警察八輩子打不到交道。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警察如果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他連莫德裏市都出不了,還怎麽坐上“人蛇”的船偷渡到枷南國?

  他的那張身份證,網上購票,再取票坐長途大巴還行,坐飛機的安檢更加複雜。他偷渡去枷南國可是帶上了他全部的家底——一小盒黃燦燦的金條,到了那邊他再把金條賣掉。


  身上帶著這樣一筆巨款,安檢的警察一定會注意,然後對他進行盤問。


  龍山程的有個陰晴不定,他覺得韋枷是個十足的小人,這種人隻要有足夠的利,他就會忽略其他任何不合理之處。


  龍山程一聲不吭地回屋子裏,韋枷見狀喝道:“我跟你說,你別想跑!我一會就報警,你給我等著瞧!”


  對於是否要報警,他心裏也沒底,就像孟高照說的,這事不對在他,而且屬於民事糾紛的範疇,警察來了也許就是再和一遍稀泥,在口頭上互相教育他們。


  等了不到十秒,韋枷的叫罵像斷了線的紙鳶一樣,他兩眼放光地看著龍山程在錢包裏拿出的幾張大鈔。這


  裏有他一個月工資的1/3,隻要他接過這些錢,相當於白幹一周半,並且在地上撿到了一筆錢。


  “拿去吧,我花錢買你半夜安靜點,我的創作需要安靜,你製造的噪音嚴重影響到我的靈感。”


  錢在龍山程的手裏攥著,韋枷卻突發其想地想要坐地起價。


  他一臉剛正不阿道:“你這是什麽意思?用這點錢想打發我,你當我是乞丐嗎?”


  “我跟你說,你別來這一套,你理虧了是不是?”他喋喋不休地繼續道:“嗬,我現在拒絕跟你談話,警察來了我再……”


  韋枷像是突然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鴨子,嘎嘎的聲音猛然停住。


  龍山程又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這裏相當他半個月的工資。


  韋枷已經有些晃花了眼,他沒有細數,但他敢打包票,龍山程手裏的錢在一千三左右,最低不會少於一千。


  他幹巴巴、軟綿綿地垂死掙紮。


  “我不是那種人……我要等……”


  龍山程瞥了他一眼,看到韋枷可笑的樣子。


  “行,那我們等警察過來。”


  他非常遺憾地把錢重新塞回錢包,韋枷時刻關注著那些錢,所以他的身體先於意識,幾乎是用搶的速度,把龍山程的錢塞進了自己的腰包。


  孟高照失望地看著韋枷,他搖頭歎息著想要一個人離開。


  他本以為韋楞是個正直的人,覺得他本性不壞,隻要稍加引導就能成為一個踏實的人。所以他才一次又一次地接近對方,想著自己能把他帶回正途。可韋枷收了龍山程的錢,卻叫他寒了心。


  他之前在韋枷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才會事無巨細地關心他。就像是為了彌補某種遺憾,想著依靠自己的行為影響韋枷,改掉他身上的毛病。


  韋枷隻顧著腰包的充實,完全沒有留意孟高照的黯然離去。


  寂靜的樓道裏,隻剩下韋枷和似笑非笑,眼鏡遮檔了眼神的龍山程。


  龍山程心中對韋枷的評價已經又下降了一個層次,如果說之前他對韋枷的是純粹的厭惡。現在,他對韋枷的評價隻剩下不屑。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突然劃破夜空。


  “啊,有鬼!”


  韋枷沉浸於白撿一筆錢的喜悅,頓時消了個精光。


  他把腰包裏沒有捂暖的錢,看也不看地扔到了龍山程的身上,之前他視若珍寶的大鈔,就這樣像垃圾一樣散落在龍山程的腳邊。


  韋枷怎麽會分辨不出那慘叫的主人是誰?

  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剛剛在對方的枕邊的離開。


  杜鵑!


  他腦子裏一下子想了很多。


  “你TM究竟想幹什麽?!有完沒完了?!!”


  他以為龍山程又弄了什麽鬼把戲,然後嚇到了睡夢中醒來的杜鵑。


  這時,他才發現孟高照不在自己身邊,可此時他也管不了那麽多。


  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屋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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