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攤牌
“那你還聽他的？”我吼到。
“他可以替我幫小頭報仇，就行了。”
“那他為什麽要幫你替小頭報仇呢？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魂，思考能力不再受到約束，可以想的更多更開，你為什麽就不想想這個？”我問到。
大頭笑了笑：“我不需要去想，他答應我，幫我提高力量，幫我引出殺小頭的人。報完仇後，作為報酬，我做他十年的奴隸。”
“我江水的小弟絕不可能去做別人的奴隸！你給我走！”我吼著過去抓住大頭的手。
大頭把我甩開了，說道：“你這麽做有意思嗎？”
我點著頭，把藏在衣服裏麵的桃木劍取出來，說道：“行，沒意思。但是我不可能讓你去做別人的奴隸害人，既然你執迷不悟，我就親手毀了你。”
我握著桃木劍，指著大頭的喉嚨。
大頭看著我，並沒有躲開。
“你現在已經不是固化的身體了，我可以刺進去，你為什麽不躲？”我問到。
大頭閉著嘴沒有說話。
我咬牙道：“最後問你一句，回頭不回頭？”
大頭把眼睛也閉上了。
我的牙齒顫抖著，必須要做個了斷了。
我把劍鋒一轉，頂住了自己的心口，說道：“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死在你麵前，你不是要增加力量嗎，那麽在我死之前，把我的血吸幹。”
大頭睜開了眼睛，我雙手捂住劍柄，往自己心口壓。
桃木劍雖是木頭的，但是劍鋒很利，壓迫著我心口的皮膚往裏陷，漸漸的，刺破了我的皮膚，血流了出來。
大頭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在桃木劍刺進我身體半寸之後，大頭突然從血缸裏麵跳出來，一腳把桃木劍踢飛。
“你為什麽要刺自己？我情願你刺我！你刺我一劍，我也可以在沒有顧慮了。”大頭說到。
我也是想賭一把，大頭還有沒有的救，現在看來還是有的救。
我說道：“我為什麽要刺你？你沒有做錯，做錯的是我！”
“我不想和你說了，你走吧！”大頭甩手到。
“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把你和小頭埋在桃樹下麵，確實是想把你們腐化最後爛掉。我也很難過，我埋你們的時候，我比誰都傷心。最初我和唐樂發現你們，害怕你們會被壞人發現而利用，就帶你們出山。其實是想慢慢泄掉你們的陽氣，最後殺了你們。可是時間久了，我已經把你們當成自己的小弟了。”
“那你為什麽還要害死我們？”
“沒辦法！這個世界不是你們的世界，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必須清理掉，否則會有很多人受害。我沒有別的辦法，我隻能顧全大局。那種感覺，就像我的手中毒了，為了不讓毒蔓延全身，我必須要把自己的手剁掉，左手剁右手，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大頭沉默良久後，望著我受傷的手掌，說道：“既然你要殺我，為什麽在那個人對我射出致命一箭的時候，你要用自己的手去擋？”
“因為人在緊急情況下做的決定，都是有情感驅使的本能反應。在我心裏麵，你始終是我的小弟，我有責任要保護你。可是冷靜下來，我又不能太自私，必須要除了你。”
大頭的眼眶紅了，兩行眼淚落下來，說道：“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和我們說清楚？隻要你告訴我們，我們不能留在這個世界，否則會害到人，我和小頭會聽你的話，找個沒人的世界待著，永遠不會出來。”
“我怕你們理解不了。”我說到，“當然，你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魂，思考問題的能力和以前大不相同，你現在能理解，但你以前，真的理解不了。況且，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願意就行的，萬一別有用心的人發現你們，欺騙你們，利用你們怎麽辦？”
突然一束光透進來，我猛地轉過頭，是那個邪術士，他又來了。
邪術士看了看我，又看看大頭，把電筒放在了旁邊。
我要警惕著邪術士突然放冷箭，便側著身往後退了點，和他和大頭成三角之勢。
“你居然沒死？”邪術士問到。
“這不很明顯嘛！大頭是我小弟，我現在要帶他走！”我說到。
邪術士笑了，看著大頭，說道：“蠻山，你願意跟他走嗎？你別忘了，他當初可是要害死你！”
“我情非得已！”我馬上說到。
邪術士說道：“情非得已？嗬，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情非得已！都是借口而已！隻要心裏不想做，沒有誰可以逼自己去做！”
我說道：“人活著不隻是隻有自己，還有很多人，很多事。”
邪術士：“蠻山，你要跟他走嗎？你不想替小頭報仇了？我聽你說你們之間的事情時，我都替小頭感到痛心！你們兩個，是同生命！可是他卻被人害死了，並且自己最信任的人也有份參與，如果你不替小頭報仇，你對得起他嗎？你想想，你們共同經曆的那些時光！你能讓小頭就這麽死的不明不白？”
我望著邪術士，他完全有能力控製我，但是卻沒有，而是在慫恿大頭。因為他想大頭完全喪失人性被他控製，如果大頭真的對我下手的話，大頭也就完全的黑暗化了。
我說道：“大頭，你現在有自己思考的能力，我也不想多說了。你要怎麽決定，我都尊重。但是我有個要求，如果你非要替小頭報仇，那麽最終禍首是我，你殺了我之後，就離開這裏，不要聽任何人的慫恿，去做自己！做最初的你，那個善良單純的自己。”
邪術士說道：“善良就是傻，單純就是蠢。蠻山，你想想你以前，被人耍的團團轉，被人害還想著對方的安危，你還想回到過去那樣的生活嗎？”
大頭閉著嘴，在思考。
邪術士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塞到大頭手裏，說道：“蠻山，這個世界是強者生，弱者亡的世界！你一直很強，可是你以前太單純了，太容易被人欺騙了，所以小頭死了！當初如果你們還手，他們殺的了小頭嗎？殺不了！就因為有人給你們灌輸善良的觀念，所以善良害死了小頭！現在還有人想用善良害死你！”
“你被有人有人的！不就是指我嘛！跟個女人一樣指桑罵槐的，下麵沒槍是吧？”我突然吼邪術士到。
邪術士點頭道：“行，我就不繞彎了。蠻山，這個人是你最信任的人，但他卻害死了小頭，你不要忘了，在這個世界上，你最親的人隻有小頭，因為你們是同身同生的親兄弟！”
大頭重重的哼了一下，拿著匕首走到我目前，指著我的喉嚨，說道：“讓你說最後一句話，有什麽好說的嗎？”
我心沉了下去，說道：“你要殺我，我不反抗，也不恨。我隻希望你殺了我之後就離開這裏，不要去被任何人擺布，明天太陽升起，你是嶄新的自己，帶著笑容的那個大頭。”
“說完了？”大頭問到。
我點點頭。
大頭忽然又把匕首收回去了，說道：“你現在沒有魂力，我不會趁人之危，我就用你教我的拳法打死你！”
我教他的拳法？我沒有教過他任何拳法啊。
“出去吧，這裏展不開拳腳！”大頭說到。
我忽然明白了，大頭是想我讓我離開，因為在這裏麵，邪術士動手的話，我們兩個都走不了。
想到這，我忽然感覺很欣慰。
我走在前麵，大頭跟在後麵，邪術士似乎沒有對大頭起疑心，走在最後麵。
我爬出地下室後，大頭忽然渾身用力，震斷了樓梯，他和邪術士又掉了下去。
“蠻山！畜生！”邪術士罵到。
“老大，保重！”大頭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