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追
我在垃圾桶罩下麵一直等著,快到三點的時候,有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從垃圾桶旁邊經過,進了側門,接著監控室的玻璃上出現一個黑影。
我給陳信打了個電話,之前說好的,震一下就說明有人來了。
我輕輕把垃圾桶罩移開,悄悄走到監控室窗戶對麵的暗處望向裏麵,因為外麵暗裏麵亮,所以我能看見裏麵的人,而裏麵的人卻看不見我。
監控室裏麵的小保安趴在桌上睡著了,戴鴨舌帽的青年操控著電腦,估計是在移開那些攝像頭的角度。
一會後,鴨舌帽走出了監控室,我連忙走向住院部的正門。正好見到鴨舌帽從走廊走到大廳,接著走向樓梯口,而陳信則站在電梯口等著。
兒科在四樓,我們原本以為他會進電梯的,沒想到他居然走樓梯。這也說明這人非常謹慎,不會把自己處於密閉的環境裏。
陳信進了電梯,我則走向樓梯間。
等我走到四樓後,步進四樓的大廳,大廳的保安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我把大廳的通向樓梯間和電梯間的玻璃門給關上,用準備好的繩子把門把綁死。
接著我走向小唐樂住的那間病房,快到病房門口時,鴨舌帽青年勾著頭出來了。
“兄弟!”我喊到。
鴨舌帽青年沒有理我,我伸出手要去按住他肩膀,青年卻突然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接著往懷裏一拉,側身輕輕一蹲,想架著我的腋下給我來個過肩摔。
我左手連忙頂住青年的背,不讓他的肩膀頂到我腋下借力。
“我沒惡意,就想問你點事!”我連忙說到。
青年卻依然勾著頭,右腳往後一滑,將我的腳掃空,使我無法踏地借力,隻能壓在他肩上,他將我過肩甩開,足足甩了有兩三米的距離我才落地。
青年把腿往大廳跑,但是陳信突然從走廊入口旁邊的護士更衣室伸出腳給青年下扳子。
青年提防不及,被絆到了,但是並沒有摔倒,往前蹌了一步後快要撲地時,單手撐地翻了過去。
陳信追了過去,我也爬起來追過去。
青年見大廳的玻璃門已經被綁死了,就朝另一邊的病房區跑。
住院部的大廳在中間,左右兩邊各是一排病房。
這小子身手這麽好還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我追向另一邊的病房走廊,這時青年已經到走廊盡頭了,他停都沒停就直接躍起從盡頭的窗口跳了下去。
“我擦!”我驚訝到,這可是四樓啊!更讓我驚訝的是,陳信也一聲不吭的跟著跳了下去。
我知道自己跳下去的話非死即傷,便又跑到大廳解繩子,剛才綁的是死結,現在解起來很麻煩。我有點狼狽又有點尷尬。
等我追到樓下時,已經不見陳信和那個青年的身影了。
而四下也沒有人,我連忙開陰眼,見牆角蹲著一個女鬼,我跑過去問道:“大姐,剛才跳下來的兩個人往哪裏跑了?”
女鬼指了指旁邊的圍牆,我提氣跑過去,蹬在牆身上借力翻過去,結果剛翻過去我就後悔了,圍牆那邊居然是條城中河。
城中河的水都很臭,我因為沒有做好措施,落下去不可避免的喝了幾口臭水。
“你大爺的!”我惡心的往對岸遊。
上岸後我看見岸邊有兩組很深的腳印,回過頭看了下,這城中河隻有六七米寬,青年跟陳信肯定是直接從圍牆上跳過來的。女鬼沒有告訴我這邊是河,不然我也能踩在圍牆借力跳過來。
城中河算是市區與郊區的分界線,河這邊都是老房子,錯落沒有規劃,巷子四通八達。
我掏出手機,發現還沒有因為泡水而關機,防水的就是好。
我正要撥陳信的電話時,卻看見不遠處的一個一個三層樓的屋頂有個身影跳到旁邊的一棟樓房的屋頂上,接著又是一個身影跳過去。
“玩起跑酷來了?”我拔腿在下麵跟著。
追了一段路後,到一條橫著的馬路上,青年跳了下來,翻身騎上一亮早就停在那裏的摩托呼嘯而去。陳信跳下來後,大聲對我道:“找車!”
“到哪找車?”我有些懵了。
陳信瞅見前方路邊一輛停著的轎車,衝過去側身一肘撞破了駕駛位的玻璃,我連忙跑過去坐上車。
“沒鑰匙啊大哥!”我說到。
陳信沒有搭理我,把手扣在方向盤的下麵,用力一掰,將方向盤下麵的一塊塑料板給掰了下來。接著在鑰匙孔後麵拽下一個電路板,拔掉一根紅線和一根藍線,藍線和紅線輕輕碰了碰,車子就點火了。
以前我總覺得電視裏麵這樣偷車是假的,想不到還真信。
發動車子後,陳信就猛轟油門追那個青年。
“給我點根煙!”陳信說到,眼睛經盯著前方。
我掏出根煙在嘴裏點著後,放到陳信嘴邊。陳信咬著煙頭說道:“那小子的拳路是八極。”
突然一個急彎,陳信離合器刹車同時踩下,狂打方向盤,甩尾過完後又猛轟油門。
我抓著鼻子,看他這麽熟練的手法,以前肯定是玩車的,並且玩的是真車,不跟我一樣玩的是電玩城裏麵的假車。
過彎後,我們就看見青年摩托的車尾燈了。
但是前麵的路也越來越顛了。
穿過一條破爛的老路後,青年駕著摩托衝上了一個山坡,接著從山坡上衝到橫向穿過的高速路。
“坐穩了!”陳信喊到。
我連忙綁上安全帶,陳信把煙頭吐掉,掛抵擋也衝上了山坡,橫著穿到了高速路上。
車子重重的落下,感覺都快散架了。
“傻乎乎的,居然跑高速上來!”陳信笑了起來。
“他可能以為我們開不上來吧,不過你也猛,換平常人真開不上來!”
青年沒有戴頭盔,無法把車速提太快,否則眼睛都睜不開。而我們可以把油門轟到低,很快我們就又追上青年了,青年從後視鏡發現了我們,稍微放慢速度後,幾乎是原地180度掉頭,逆向從我們旁邊開過去。
這下陳信沒轍了,汽車始終沒有摩托靈活。
“怎麽辦?”我問到。
“前麵出口下高速唄。”陳信無奈的聳肩到。
因為我們不是從收費口進來的,所以出高速的時候隻能說掉了,結果就是按照規定付了省內最長路線的過路費。
看陳信有些灰心,我說道:“他對這裏的路線這麽熟悉,肯定是本地人。”
陳信點點頭:“而且我們還知道他是光頭,練得是八極拳。”
經過一個取款機時,陳信下車取了兩萬塊錢,放在車上,開到原處停下,留了個字條,這錢當時維修費。
下車後,陳信突然衝我笑了一下,我知道他肯定是拿到什麽重要的東西了。
果然,陳信,從口袋裏摸出一小撮胡子,說道:“交手的時候從他下巴拔下來的。”
“大哥,你有這東西幹嘛不早說!”我驚喜到。
“趕緊吧,晚了我怕他會有防備。”陳信說到。
我連連點頭,在路上瞅了瞅,找到一家扮喪事的人家,跑到他家院子裏撿了張黃紙,折成一隻鳥後,把那胡子燒掉搓碎抹在鳥身上,接著滴了點血在鳥身上。
“尋人,走!”我手作結印,催發靈鳥。
靈鳥飛動起來,我和陳信跟在靈鳥後麵,走了幾個小時,快天亮時,靈鳥飛向前麵的一座山,而我們抬起頭,看見山上有個小廟。
“光頭,廟裏的和尚?”我問到。
“跟上去就知道了!”陳信說到。
走過長長的石階,靈鳥飛進了廟裏麵。我們邁步進去,廟裏的誦經堂坐著有四五個和尚在做功課。但是靈鳥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