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靈鳥尋人
我跟在靈鳥後麵走了出去,每當靈鳥快要落下時,我便又以指射出靈力給它繼續下去的動力。
月圓,正當空。
我在月光下跟著靈鳥跑了五六個小時,三點多的時候,靈鳥落在一棟瓦房的屋頂上。
我敲門,門口後問道:“徐豪賢是不是在這?”
開門的大叔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是啊,你是他什麽人?”
“我是他徒弟,他在哪?”
大叔連忙領我進去,邊走邊說道:“我兒子前些日子回來後,一天到晚的想睡覺,並且每到晚上十二點,就全身都疼,要疼一個多小時後,又犯困要睡覺。醫生來看了,也看不出什麽來,就說可能是在外麵中了什麽蠱蟲,給了我們徐師傅的電話,才把徐師傅喊來,徐師傅幫我兒子解蠱,前天晚上說是已經暫時抑住蠱蟲的活性了,但還沒有逼出來,因為蠱蟲在我兒子腦袋裏麵,需要運氣將蠱蟲逼離腦袋再能弄出來,可運氣到一半,徐師傅突然因為太累而暈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
說話間,我已經看見躺在床上的師父了。
可我給師父占的卦辭中,明明是說他被困住了啊。現在雖然出了狀況,但人還躺在這裏,沒有被困住啊!
我翻開師父的眼皮,瞳孔微散,魂沒了。
“你兒子在哪?”我馬上問大叔到。
“他?那個混小子,見自己沒事後,也不管徐師傅暈著,跑出去玩了。”
我又氣又無語:“救命恩人生死未卜,他跑出去玩?”
“那個臭小子,怪我沒有教好他。”
我點點頭,咬牙道:“我一定會替你好好教訓教訓他的!”
可氣歸氣,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師父怎麽丟魂了,魂又被弄到哪裏去了。
“我師父暈倒的時候,有什麽陌生人來,或者有什麽異常嗎?”
大叔搖搖頭,說道:“當時徐師傅關著房門,說要給我兒子運氣逼出蠱蟲。我兒子說,他感覺有股暖氣流進他體內,但是突然中止了,接著徐師傅就倒在床上一直沒醒過來。”
如果這樣的話,那問題可能是出在他兒子身上了。
可他兒子隻是個普通人,並且身上中蠱自己都解不了啊!
不管怎樣,先找到他兒子問清楚情況。
我問道:“你兒子現在在哪?”
“不知道啊,他總是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玩,前段時間剛從越南回來,說去打探市場,發現那邊很多人用的電視都是我們這邊淘汰下來的,因為我們這邊都普及平板電視了,盒子電視有很多還是好的,但都被遺棄,幾十塊錢收下來,到那邊轉個手就能賣幾百。”
“行了,我沒興趣知道他要幹什麽生意。你有他電話嗎?”
“有!”
大叔翻著手機,給了我一個電話,我看了下名字,班浪。用手機按下號碼後撥過去。打了四五次電話才接通。
“誰啊?我剛睡著呢!”
“浪哥是吧?你在哪啊?”
“你是誰啊?”
我捂住收音筒,問大叔道:“村裏有什麽他玩的好的,但是沒出去的嗎?”
大叔說道:“班明,班明家現在要曬草藥比較忙,所以沒跟他出去玩。”
我點點頭,對著手機說道:“我是班明啊,浪哥你在哪啊,我去找你玩。”
“喔,班明啊!你換手機了?三更半夜的來找我玩,你有病啊?”班浪說著就掛了。
我再打過去,他也不接。
現在天也快亮了,我隻好先陪著師父,等天亮之後由大叔帶著找到班明。
我問道:“班明是吧?班浪平時喜歡去哪裏玩你知道嗎?”
“縣城的南國酒吧,他女朋友在那裏做啤酒妹,怎麽了?”
“你有他照片嗎?”
“有。”
“發給我。”
班明把照片傳給我後,我便坐車去縣城,中午到縣城找到南國酒吧,可現在酒吧還沒開門,我在酒吧附近找了間旅館睡覺。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起來去酒吧,看著照片挨個找人。
在一張台桌上,我找到了班浪,他正和三個青年,一個女孩喝酒。
我慢慢的走過去,隻聽見班浪大聲說道:“那個人也是個廢物,自己沒什麽本事就直說吧,還救我,哈哈,把自己弄歇菜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操起旁邊的酒瓶砸在班浪的頭上。
班浪著頭蹌倒在地,另外那三個青年馬上抄起酒瓶,對著我,問道:“你小子找死是吧?”
我冷冷說道:“你們幾個走開,我帶班明走。”
一人道:“哇,兄弟你很囂張嘛!你沒見到我們這麽多人啊?你說帶走就帶走,你以為你有多酷啊?”
另一人道:“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
第三人道:“居然敢比我囂張!先打一頓再說!”
他說罷就揮著酒瓶朝我撲過來,但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氣力也有了,魂力也有了,魂力足了,身手就快了。
我左手迅速抓住他握酒瓶的右手手腕,壓在桌上,右手不停的抽他耳光,順手一巴掌過去,反手一巴掌過來。
“囂張是吧?囂張啊!”
那人被打的蒙圈了,嘴角流了血出來,我才推開他。
狐朋狗友在優勢明顯的情況下才會動手幫忙打架,這種明知道上來就挨打的情況下,他們隻會虛張聲勢。
所以另外兩個也不敢動了,默默的退開。
班浪靠著旁邊的沙發癱坐在地上,捂著頭,問道:“大哥你是誰啊?我們沒過節吧!”
“我是你爸喊來教訓你的,跟我回家!”
我正要蹲下去拽他起來,忽然身後一聲尖叫聲,接著我腦袋一懵,一瓶酒砸破在我頭上。
緊接著,一個女孩雙手捂著破掉的酒瓶口,繞到班浪前麵,指著我說道:“你是誰啊?敢打我男人!”
我摸了下頭上的血,說道:“我不打女人的,你躲開。”
“你滾開才對!”
“靠!”我側過頭,迅速衝過去奪下女孩手中的酒瓶,別著她的手,把她的腰帶抽下來,綁住手後,拎起來丟到旁邊的沙發上去。
我托著班浪的腋下,把他拽起來,這是酒吧裏的保安才趕過來。酒吧裏麵的保安看場基本就是當地的地痞流氓。
“小子你鬧事是吧?”一個保安吼到。
“鬧事怎麽了?要過過招嗎?”我說罷抓住一瓶啤酒瓶,手上用力,啤酒瓶被捏爆了。
幾個保安有些慫了,說道:“要鬧事出去鬧!”
我押著班浪走出酒吧,先到醫院的急診室裏麵清洗傷口包紮好。
弄好走出醫院,班浪問道:“大哥,你真是我爸喊來的?”
“你說呢?”我歪著頭問到,“如果你覺得不是,想跑的話,就跑吧。但是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先邁哪條腿,我就廢了你哪條腿。”
班浪有些害怕的望著我,舔了舔舌頭,說道:“我不跑。”
我攔下一輛出租車,推著班浪進去,說道:“去你家。”
“可是這麽遠的路,搭出租車要兩三百吧?”
我默不作聲,班浪隻好對司機說明地址。
我點了根煙,說道:“我是徐豪賢的徒弟,我師父救你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
“難怪你身手這麽好,原來是練家子啊!不過你師父當時真的就是突然暈過去的,他應該是太勞累了。”
“具體情況,詳詳細細的說給我聽。”
班浪說的和他父親說的一樣,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
可師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丟魂。
我讓班浪再好好想想,不要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然後往後靠著歇息,剛靠下,頭上的傷口被碰到了,疼的我又立起來。
班浪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我女人很烈吧?”
“是很烈,好姑娘,你別辜負人家。”
班浪又笑了:“都什麽年代了,還辜負不辜負的,隻是跟她玩玩而已。我叫什麽,我叫班浪啊,注定一生追波逐浪,像隻沒有腿的鳥,隻能不停的往前飛,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是死。”
“你別跟我裝浪子,背電影台詞。”
班浪搖搖頭,清清嗓子唱道:“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我突然一巴掌抽過去,班浪被抽懵了,問道:“咋又打我啊?”
“抽你不順眼,還有,說就說,別唱!趕緊想想有什麽細節的東西忘了!”我吼到,忽然想起以前我也是喜歡說著說著就唱起來,每次都被人厭惡的喊停,說我唱歌難聽。
可我唱歌應該沒班浪那麽難聽吧?
我瞄了眼班浪,輕輕唱了兩句,問道:“我唱歌比你好聽嗎?”
“大哥,這還用問,肯定比我好聽啊,我敢說沒我好聽,你又要打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問司機道:“叔叔,我跟他唱歌誰好聽點?”
司機笑道:“說實話嗎兄弟?”
我已經知道結果了,但不想麵對這個現實,便擺手道:“算了,不用說了,你專心開車吧。”
到班浪家後,他還是沒想出當時有什麽特別的情況。
難道是他房間裏有不同尋常的東西?我將他房間裏的擺設仔細打量一遍,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我問道:“班浪,你房間裏現在跟當時有什麽不同嗎?或者說少了什麽東西?”
班浪眼神閃爍,說道:“沒有啊。”
我猛地掐住他脖子,說道:“說實話,我可沒有我師父那麽宅心仁厚,你敢說一句假話,我立即送你歸西。”
班浪掰著我的手,痛苦的說道:“我說我說,有麵鏡子。”
“鏡子?”
“我在越南的時候,撿到過一麵銅鏡,看起來像古董,就帶回來了,前天拿到縣城裏的當鋪當了,但老板說那是仿貨,隻當了兩千塊錢。”
我皺起了眉頭,問題可能真出在那麵鏡子身上。
“撿的?偷的吧?”我順手就是一巴掌。
班浪捂著臉,說道:“不算偷,是我在那邊女朋友家的。”
“你在那邊還有女朋友?長得這麽醜,居然還有兩個女朋友?”我反手又是一巴掌。
“逢場作戲嘛,那邊女人很想嫁過來,我隨便忽悠幾句,就跟我好上了。”
“行了,現在帶我去當鋪,把鏡子要回來。”
“出租車都走遠了啊,明天再去吧!”
“借個摩托去。”
班浪快要崩潰了,但是迫於我的淫威,隻好點頭。
我倒想看看那是麵什麽鏡子,居然能抽走師父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