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救鬼
小月再告訴我,她奶奶去年年初的時候早上上山砍柴,到傍晚時候,有人發現她躺在地上,神誌不清口吐白沫。大家把她奶奶抬回來的時候,正巧韓小天經過這裏,韓師傅一看,說是被山神傷了魂魄,他見小月家條件很差,就無私的幫著她們,說要治她奶奶的病,就要用經血煉藥,這東西不好找,恰好小月是女孩子,便問小月初潮來了沒有,之後韓小天每個月在小月姨媽完了的兩三天內都會來一次。
我點了根煙,這個韓小天,多半是早就知道小月的純陰命格,估算著小月快要來初潮了,便傷了她奶奶,以此索取她的經血。
“好了,謝謝小月姑娘給我提供這麽多信息,我會好好整理,看有沒有辦法幫助你們,讓你奶奶好的更快一點。”我說到。
小月很靦腆的說道:“謝謝哥哥,這麽晚了,要不你到我家吃飯吧!”隨後又把聲音壓得很低:“但是我家沒什麽菜。”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我望了一眼旁邊鍋裏的稀飯,說道:“你先給奶奶喂粥吧!”
“嗯。”
我騎上摩托回去,這個韓小天心術不正,啞巴鬼的事跟他絕脫不了幹係。現在必須要打聽出啞巴鬼的身份,順藤摸瓜找出他為何要那樣對付啞巴鬼,然後解了啞巴鬼的心結,送他上路。至於韓小天,慢慢收拾他,此人不能留著禍害鄉裏。
可是現在正剩下一天半的時間了,再慢慢查啞巴鬼的身份還有他和韓小天之間的瓜葛,會不會來不及。
我停下車,抽了根煙,望著遠方。
我自言自語道:“反正不管怎樣,要送啞巴鬼上路都必須讓他恢複神智,不如先恢複他的神智,讓他自己說出來和韓小天有什麽瓜葛。”
可是爺爺也沒辦法讓啞巴鬼恢複神智啊!
我打開手機,上網搜索怎麽讓神誌不清的人恢複神智,反正人鬼都一樣,有個帖子吸引了我的注意。貼主從兩個方麵來考慮這個問題,從內部引起和外部引起兩個方麵來解析。
如果是內部引起的,那可能潛意識出現問題,需要催眠等等。如果是外部引起的,有可能是外傷傷到了神經,亦或者有血塊壓住了神經。
我仔細翻看著帖子,到頭來好像還是沒有什麽比較可行的方案。要麽就是做手術那些的,倒是有個回帖讓我眼前一亮。那人說道:直接刺激,他害怕什麽就用什麽不停的刺激他,讓他自我修複。
“直接刺激?這招有沒有用?啞巴鬼是被柚木釘了靈門,是外傷,從外麵不好處理,如果讓他受到強烈的刺激,使他自我修複傷口,或許可以試一試!”我自言自語到。
不管了,就這麽辦。我把車速開到最快,火速飆往韓小天的家裏。剛進客廳,東邊後房的們就開了。
“韓師傅——我草你大爺!”我抬頭看清韓小天的臉後,嚇得往後跳了好幾跳,臉色白的跟鬼一樣,一點血氣都沒有,渾身也散發著一股陰冷的味道。
韓小天瞪著我,我連忙擺手道:“韓師傅你別誤會,我不是罵你,隻是受到了驚嚇,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煉藥需要耗費功力。”韓小天淡淡的回到,“我需要休息一下,明天中午才會起來,你自便吧,但是記住,這個蒙了黑布的神像絕對不能把布揭開,否則的話,有什麽三長兩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喔,那韓師傅你去睡覺吧!”我指著西邊他的房間說到,韓小天擺擺手:“不了,現在也沒時間去閣樓收拾鋪被子,今晚你睡我的床鋪吧,我到這邊睡。如果你怕裏麵的靈位牌,就到旅館去睡。”
韓小天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又回了東邊房。
等他進去十幾分鍾,確定沒動靜後,我進了他的臥室,在他枕頭上找了幾根他的頭發,悄悄放進口袋裏,然後記下他靈位牌上的出生時辰,摸著肚子說道:“好餓啊,我出去吃點東西!”
我離開韓小天的家後,立即去找柳樹,折下幾根紙條,編織成一個笑笑的籠子後,便去啞巴鬼的墳前。
啞巴鬼害怕別的鬼欺負他,所以隻有在半夜之後,別的野鬼都吃完東西了,他才出去找吃的,現在還躲在屍體裏。見到我去了,便立即從屍體裏麵爬出來。
“啞巴哥,想吃東西嘛?”我問到。
啞巴鬼嗬嗬笑著,走到我跟前,搖晃著身子。
我以迅雷之速將柳條籠子掏出來,把啞巴鬼收進去後,蓋上蓋子。
啞巴鬼在裏麵嗷嗚嗷嗚的叫著,不知道我要幹什麽。
“別怕!”我說到,轉過身,摘了幾根草梗,簡單紮了個草人後,將韓小天的頭發塞進去,在用黃紙寫上韓小天的生辰八字和名字,也貼到草人身上去。
我將柳條籠子稍稍打開一點,把草人塞了進去。
草人一塞進去,啞巴鬼就不停的躥來躥去,尖叫個不停。躥了好一會後,終於停了下來,緊貼著草人的對麵,求助的眼神望著我,身體不停的顫抖。
“你怕他啊?他叫韓小天!韓小天!”我說到,用棍子輕輕戳了一下草人,草人朝啞巴鬼撲過去,啞巴鬼叫的更凶了。我幹脆伸了根細線進去,做好線套,套住草人的脖子後,將它吊在籠子裏,這樣就可以不停的晃動了。
啞巴鬼叫的太慘太可憐了,但是為了恢複他的神智,隻能這樣試一試了。反正這樣對他並不會造成什麽實際傷害。
我不忍心看啞巴鬼恐懼的樣子,轉過身背對著他,抽著煙,打開手機,想找個人聊聊天打發下時間,可是卻發現沒什麽人可聊的。
江水枝的頭像是亮著的,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麽樣。
我發了信息過去:“最近怎麽樣啊?在學校補課累不累?”
江水枝卻回道:“發個紅包來唄,人家都想你了。”
我眉頭一皺,這是玩哪出,便回道:“你不是本人吧!”
“我是她男朋友,你是誰?為什麽用這麽曖昧的口氣和她說話。”
江水枝談戀愛了,我昂起頭,忍不住一陣心酸,回道:“我是他表哥,你完蛋了!我馬上告訴我舅舅,說水枝在學校談戀愛!”
對方一陣求饒,我嗬嗬笑著,心說道:“王八蛋,我拿自己的壽命救得大白菜,被你給拱了!還對我態度這麽惡劣!”
我不再理他,回想一段往事,感覺還是唐樂實在,她應該屬於那種不輕易動情,但一動情就是一輩子的類型。
慢慢的,我忽然發現啞巴鬼沒叫了,難道已經自我修複了。
我連忙轉過頭,眼前的景象讓我呆住了,柳條籠子裏麵的草人已經被扯得粉碎,啞巴鬼哈著氣,一副凶狠的樣子,眉頭上的濁氣也變成了濃濃的黑色煞氣。
“哥,大哥,你別這樣啊,你現在能說話嗎?”我顫抖著問到。
啞巴鬼像狗一樣朝我吼了一聲,然後拚命的抓著柳條籠子搖晃,也不管自己的手被柳條冰的成了白色。
“啞巴哥,你別亂搖,這樣會傷害到你的!”我急忙說到。
啞巴鬼卻不管那麽多,愣是將柳條籠子的一個眼給掰開了,如果鑽了出來。但是鑽出來之後,他也受了很重的傷,雖然額頭上還是一股煞氣,但是靈氣已經很弱了,虛弱的站在我麵前,不停的顫抖著,身體隱隱現現,好像隨時會魂飛魄散似的。
“大哥,你受傷了。”我輕聲說到。
啞巴鬼猛地轉過頭,朝我吼了一聲:“啊唔!”居然朝我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