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1章 內力?
「滾!!」
司徒釗抓著身旁的東西便砸了起來,嘴裡怒聲道:「滾出去!!!」
他絕不會放過司徒宴!!
更不會放過雲卿!!!
……
且不論司徒釗知道了此事之後,自以為雲卿露出了真面目,果真扶持了司徒宴后的暴跳如雷。
雲卿跟著許一到了二皇子府後,直接就去了司徒宴那邊。
等入得房內,就見到哭得眼睛又紅又腫,可憐至極的君清歡,還有一個之前曾經在玉霞觀中替司徒宴看病的大夫。
「娘……」
清歡下意識的想要叫娘親,可是想起雲卿之前的冷淡,卻又怯生生的收回了聲音,可憐兮兮的看著雲卿。
雲卿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這孩子時總多了一絲心軟。
見著她不比之前嚎啕大哭,此時紅著眼看著她時像極了小可憐的模樣。
雲卿招了招手:「過來。」
清歡得了同意,瞬間便紅著眼睛撲了過來,抱著雲卿的腿哭聲道:「娘親,歡歡好怕……」
司徒宴的突然昏倒,嚇壞了君清歡。
雲卿揉了揉她頭頂,那軟乎乎的發梢觸感極好。
柔柔的,軟軟的,讓的手心有些酥癢。
她忍不住多揉了幾下,嘴裡說道:「怕什麼,就是昏迷了罷了,還死不了。」
感覺著手下的小糰子身形僵了僵,雲卿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太直接了些,嘆口氣:
「行了,別哭了。」
「打從見你第一面起,你這眼淚就沒停過,人都說女兒家是水做的,你這都快趕上洪水滔天了。」
她伸著手指頭颳了刮清歡臉上的淚珠子,輕捏了下她粉嘟嘟的小臉。
「先讓我看看你爹爹,有我在,保他不死。」
清歡聞言連忙鬆開了手,拉著雲卿到了床前。
許一低聲道:「雲姑娘,您肩上的傷……」
「不要緊。」
雲卿方才在路上時,已經止了血,扯了衣襟綁著了傷處,此時傷口雖疼卻也不算太礙事,她垂眼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徒宴低聲道:「先看看他。」
她走到床邊,清歡連忙讓開了位置。
而雲卿伸手替司徒宴把脈時,房中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
等見到雲卿蹙眉,許一連忙道:「雲姑娘,殿下他怎麼了?」
雲卿看著之前房中那大夫。
那大夫連忙道:「我沒看出來殿下到底是什麼病症。」
「往日里殿下昏迷,大多都是因為他體內寒毒爆發,身體孱弱所至,可是這一次殿下順然人事不省,可是他脈象卻絲毫不像是舊疾複發。」
「而且……」
那大夫說話時有些遲疑。
「而且什麼?」許一連忙問道。
那大夫看了看雲卿,才低聲道:「而且殿下體內好像有一股原本不屬於他的力量突然出現,像極了習武之人才有的內力。」
「眼下殿下脈搏絮亂,那股力量不斷在殿下體內橫衝直撞,恐怕這才是殿下突然昏迷真正的原因。」
許一聞言之後瞪大了眼,失聲道:「怎麼可能?」
「殿下從未習武,況且他的身體孱弱,根本就經不住練武之人的辛苦,他體內怎麼可能會有內力……」
第3262章封印
雲卿開口:「你確定他沒習過武?」
「當然!」許一條件反射道,「我跟著殿下十餘年,怎麼會不知道殿下的事情。」
雲卿聞言挑眉:「那你為什麼不知道他何時中的寒毒?」
許一噎住。
他記憶里,司徒宴自幼便有寒疾,是胎裡帶來的病症。
可是他說不出來,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之前在玉霞觀里他這麼說了之後被雲卿瘋狂打臉的情形。
雲卿嘴裡輕嗤了聲,也沒看許一黑如鍋底的臉色。
她放下司徒宴的手,將掌心放在他下腹氣海的位置,試探著將手中內力涌動掌中,順著他氣海所在的地方而入,想要查清楚他體內的那股內力到底是從何而來。
可誰知道她內力才剛入他氣海,那裡面便生出一股抗拒的力道來,直接將雲卿輸入的內力反彈了回來。
若非雲卿反應快及時鬆開了手,怕是會直接被他體內的力量反噬。
雲卿臉色微白,收回手沉聲道:
「他剛才說的沒錯,你家主子體內不僅有一股內力,而且極為強悍,怕是頂尖高手辛苦修鍊十餘年的內力也未必趕得上。」
「這股內力盤踞在氣海之中,凝練在一起。」
「如果你家主子當真未曾練過武,那就只有可能是有人借著外力將內力強行灌入他體內。」
「可是先別說有這般深厚內力的人,斷然不可能輕易將多年修為轉送於人,讓自己力竭而死,就說這般強悍的內力想要強行灌入,所需要的容器須得筋骨強健才能勉強為之。」
「以二皇子這般破敗的身子,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得了,怕是在內力灌入之時便已經爆體而亡了。」
許一是沒那麼精明,腦子也沒他們靈活,可不代表他蠢。
聽著雲卿的話,他臉色變了變,失聲道:「也就是說……」
雲卿沉聲道:
「也就是說,這股內力絕非是從外得來,而應該本來就是你家主子自身便有的。」
「只是以前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壓制了下來,封閉在氣海之中,又以寒毒侵蝕之後孱弱之體為表象藉以遮掩,這才能夠瞞過了所有人,不被人察覺。」
雲卿說到這裡,臉色有些難看。
如果司徒宴體內的寒疾真的只是表象的話,她絕不可能診斷不出來。
可是之前無論是在玉霞觀中,還是在鷹禿崖下,她替司徒宴把脈的時候,能夠很肯定司徒宴體內斷無可能是假像。
那寒毒爆發之時,也真的是隨時都會要他性命。
可那些若不是假的,眼下司徒宴體內的內力又作何解釋?
而且……
她也從來沒有聽過,這世間有什麼辦法,能夠將一個擁有這般強悍內力的頂尖高手,強行將其內力封鎖在氣海之中,還能保住那人性命,讓外人瞧不出分毫來。
雲卿垂眼看著司徒宴蒼白的臉色,眼底滿滿都是驚疑。
這司徒宴,當真是司徒宴嗎?
一個常年不顯的皇室之子。
一個纏綿病榻,被所有人斷言活不過而立之年的皇子。
他到底從何修來這渾厚內力,又能做出這般遮掩假象,矇騙過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