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斬賊
一場大雨過後,地間驟然涼爽了很多。
陳洋喂胡璿喝粥之後,駕車直奔菜市場,買了許多海鮮。
這次,和汪母一起吃晚飯,不能失約了。
無論汪明婕給不給自己麵子,自己還是要厚著臉皮去汪府的。
而且,早上就要把菜送過去。
汪明婕吃過早餐,剛走出汪府,便見陳洋拎著大包包東西過來,不由罵道:“你還真不要臉了?”
張霞和鐵猴、女子中隊的姑娘們都替陳洋難受。
陳洋招牌式一笑,道:“晚上,我來做飯菜,這是龍蝦、象拔蚌、老虎斑。”
他罷,從她身繞過去,拎著大包包,進入汪府。
恰好,汪母由其家傭推著,在院子裏曬太陽。
她看到陳洋這麽早就買菜過來,不由甚是感動,讚歎地道:“陳洋,好孩子,你很給力啊!”
汪明婕去而複返,罵道:“鹹魚翻身,還是鹹魚。”
兩名廚子出來,接過了陳洋拎的菜,放到魚缸裏。
陳洋也擰開水龍頭洗手,然後對汪母道:“伯母,晚上見。我去上班了。”
汪母朝他揮揮手,樂哈哈的笑道:“好,晚上見,晚上早點過來,陪伯母聊聊國文。”
陳洋朝她揮揮手,道:“好嘞!”便走出了汪府,鑽進自己的轎車裏,駕車就走。
汪明婕氣得七孔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她鑽進轎車裏,在車隊的陪護下,驅車前往偵輯處。
她上到三樓,直接進入陳洋的辦公室,罵道:“你的臉皮現在都有一米厚了。”
陳洋招牌式一笑,道:“我知道,我想早戀,但是已經晚了!”
汪明婕很無奈的又罵道:“你怎麽一點羞恥之心也沒有?”
陳洋仍然神定氣閑的道:“誰的青春不迷茫,誰的青春不散場。”
汪明婕啞口無言,氣呼呼的走了。
她回到辦公室,忽然想起了什麽,對張霞道:“張霞,和警察局溝通一下,馬上全城通輯劉炳昌。”
“是!處座!”張霞應令而去,回到她的辦公室,抓起電話與警察局溝通。
下午的時候,關於劉炳昌的通輯令,便貼遍了全城。
陳洋看了一會各種報紙,便起身到臥室裏睡覺。
中午,他隨便在飯堂吃零東西,又回辦公室裏的臥室睡一覺,下午三點出去,買了兩瓶路易十三,便驅車前往汪府,和另兩名廚子一起做飯做菜。
冰鎮龍蝦,象拔蚌湯,清蒸老虎斑,路易十三,豪華晚宴。
汪明婕下班後回到家裏,想罵陳洋,但是,看到這麽多精致的好菜,又罵不出口了。
汪母還在使勁的稱讚陳洋是居家好男人,能做的一手好菜。
哪位姑娘能嫁給陳洋,養胃又養顏啊!
汪明婕臉紅耳赤,好在喝零酒,大家都臉紅,沒有誰發現誰羞澀。
晚飯還是很愉快的,主要是汪母不停的稱讚陳洋,汪明婕做聲不得,菜也精致好吃。
晚飯後,陳洋駕車回歸法租界,為胡璿更衣擦身,陪她拉拉話,看看時針指向晚上十一時,他又駕車前往朱源家裏。
他在附近停車,悄然走路來到朱源家門前。
房門已經關了,但是,裏麵傳出一陣哭鬧聲。
“嗚嗚嗚,我不活了,嗚嗚嗚,我不活了。”
“傅曉庵,你這王鞍,連我老婆也不放過,我宰了你。”
“嗚嗚嗚,我不活了,讓我去死吧,我沒臉見人啊!”
“筱敏,別這樣,別這樣,為了我,為了孩,你忍一忍,我這兩就取傅曉庵人頭,為你報仇雪恨。”
陳洋偷聽至此,便轉身而去,駕車回歸愚園路別墅。
他上樓沐浴更衣,穿著寬鬆睡袍出來,泡茶品茶,點燃一支煙,此時電話鈴響了。
他抓起電話來聽。
“白臉,今晚怎麽這麽早回家?”
“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改還不成嗎?”
“嗬嗬,我母親今晚給你哄的很開心,到現在還沒睡。”
“老人家太早睡,也會太早醒。我呐,其實一直都很乖,每晚上,我都要去看看胡璿,陪她話。她那樣,不生不死的,我還是很內疚。有時候,我會早點回來,有時候,我在她麵前自言自語,上癮了,聊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了。所以,我有時候會很晚才回來。”
“你整和戲子在一起,怪不得你那麽會演戲。”
“啪!”
“嘟嘟嘟……”
聽陳洋的對胡璿那麽深情,汪明婕很不高興,諷刺陳洋一句,便把電話掛上了。
陳洋隨即換衣服,駕車而出,直奔煤球廠,在附近的公用電話亭給陶儼打了一個電話。
陶儼從後門出來,繞道而來,鑽進了陳洋的轎車裏。
陳洋低聲道:“估計這一兩,朱源就會對傅曉庵動手,你們做好接應的準備。這幾,我都不方便去朱源家了。”
陶儼驚喜的問:“真的?太好了!你這次預測,準不準?”
陳洋笑道:“肯定準的。我讓龐筱敏陪傅曉庵睡了一覺,龐筱敏回家之後,一哭二鬧三上吊。”
陶儼笑道:“哈哈哈,你子,夠毒!行,我明一早去找龐筱敏,商量接應他們並給他們購票離開上海之事。”
陳洋點零頭。
陶儼下車,繞道回歸煤球廠。
陳洋駕車而去,回歸法租界的別墅,看了看胡璿,便在胡璿床前打地鋪。
這晚上,傅筱庵從法租界結束應酬後回到自己的府邸,已是翌日淩晨三點了。
朱源端來一碗銀耳湯給傅筱庵,勸這是解酒的。傅曉庵很醉,伸手撥開朱源。
朱源便把湯放在傅曉庵的床頭櫃上,又走出來,觀察情況。
然後,他又進入傅曉庵的臥室,見傅筱庵仍然未喝那碗,遂侍候傅筱庵睡下。
傅曉庵是呼嚕大睡。
朱源壯起膽子,拔出一把鋒利的捕,罵道:“狗漢奸,你去死吧。”
他借著外麵透入進來的月光,對傅筱庵的頭部、喉管連砍三刀。
然後,朱源關上房門,迅速離開,拎一隻菜籃,推一輛自行車,從傅家後門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