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張飛中伏
見了孟達之後,劉封神情有些不耐煩,問道“孟達將軍不好好在你那邊放火,怎麽來到這裏與某咶噪,若是誤了軍情,你可擔待得起?”
孟達聞言,這話臉上絲毫沒有尷尬的神色,反倒是露出了謙卑的笑容。
並且,孟達又上前走了幾步。說道“劉封將軍莫要見怪,這事情倒是怪某準備不周了。“
“某本也打算等到敵軍來了,便開始放火,隻是這時候才發現手下人帶了引火之物不夠。”
“如此便是放起火來,火勢怕也會蔓延得太慢,如此倒是壞了主公大計,算起來實在是罪莫大焉。”
“可是,某想到劉封將軍做事向來謹慎,想來帶來引火之物不少,便想來找你借上一些。”
劉封聽了這孟達的話,臉上的鄙夷又重了三分,這蠢物出來放火,竟連引火之物都帶不夠。
這樣的蠢物。也難怪人家張儼不用,使之累累如同一個喪家之犬。
這邊的孟達對孟達自然很是鄙視,可他卻不曾看到,那低下頭的孟達,眼睛裏麵露出了陣陣殺機。
見到孟達的態度頗為謙卑,劉封誌得意滿,有些輕佻地說道“孟達將軍,引火之物沒有帶夠,這自然是大罪。”
“可是某又為何要將那引火之物借於你,這對某家又有什麽益處呢?”
“某大可先在這邊放火,再跑到你們那邊放火。這樣功勞便全部都是某家的了。”
聽到劉封的話,仍是低著頭的孟達,臉上突然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輕聲的說道“那既然如此,你便去死吧!”
劉封聽了這話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想問對方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突然,劉封忽然感覺身上一痛,連忙低下頭去,竟看見自己身上插一柄匕首。
而握著匕首的人,正是麵前這個孟達。
他終究還是大意了,也離這個孟達太近了。
劉封勉強忍著身體內的巨痛,頗有些不甘心,可血已經從嘴巴裏溢出來了。
他用顫抖的手指著孟達,說道“原來你們果然是奸細。”
說罷,劉封氣絕而死。
劉封的親兵們看到這一幕,連忙殺上來,想替他們的將軍報仇。
可惜的是,孟達身邊帶來的全部都是好手,每個人都和當百將使用,一時之間,竟硬生生抵住了這劉封親兵的進攻。
可是,孟達身邊的人數稀少,對方人多勢眾,便是慢慢耗。也能把他們耗死。
如果孟達等人沒有什麽準備的話,恐怕血濺當場給劉封陪葬,也是少不得的了。
正在此時,四周突然傳來了喊殺聲。
樹林間、草叢中不停的有弩箭飛出,收割著一個又一個劉封麾下士兵的性命。
短短的時間之內,劉封麾下的士兵們便被殺散了,孟達他們總算又搶回了一條性命。
孟達看向了來援士兵的樹林,隻見樹林裏走出一員的將領。
孟達放眼看去,正是張翼。
原來,張翼受了張遼的命令,攜帶兩千士兵,專門來這裏協助孟達。
兩邊相互見禮,孟達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慶幸地說道“張翼將軍再晚來兩步,某的性命便要交代在這裏了。”
張翼卻是不管他,先是看了看麵前這劉封的屍體,才慢慢地說道“孟達將軍又立下了大功了,可憐我們這些老兄弟苦啊!”
張翼和孟達同樣出自於益州軍,不管過往的關係如何,但隻要他們投入到張儼的麾下,天然的就成為了同一個派係的成員。
如此,兩人關係自然平白要比別人更好一些,平日裏倒也時常相互打趣。
張翼說罷,兩人又是相互打趣一番。
不過終究是兵凶戰危,兩人也不好說得太多,還是正事要緊。
張遼派出張翼前來的時候,便要求他全程聽從孟達的吩咐。
而孟達也當仁不讓,開始指揮了起來,說道“卓英將軍可領人在這邊放火,我自帶回到右側放火。”
“我第務必偽造出火起的假象。讓那關羽、張飛領兵殺將出去,才好中了我們的埋伏。”
隻是孟達想了想,又細心的叮囑道“張翼將軍可要小心,此地風高物燥,放火的時候。可要小心看著火頭。”
“不要真的把這火蔓延了起來,還燒到自己的軍馬,到時候你我兩人可吃罪不起。”
這個道理張翼自然是明白的,兩邊匆匆分開各自行事。
不多一會,在博望坡的左右兩側,兩人便放起了火來。
而博望坡位於火場中間,。這馬岱等人,雖然看到兩側火起,但倒也不擔心。
他們已經知道了主公的布置。隻管,你一直銜著麵前這個陳到的散兵遊勇追擊,卻是不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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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張飛可引一千軍去安林背後山穀中埋伏,打算待到隻看南麵火起,便可出,向博望城舊屯糧草處縱火燒之。
張飛埋伏了半夜,終於看到南麵火起,知道時機已到,連忙帶兵往博望城趕去。
一千士兵緊趕慢趕的,張飛剛趕到這博望壞舊屯糧草處,便準備縱火燒之。
可就在他們剛靠近這些糧草物資時,突然一聲梆子響,四周突然射出大量的弩箭。
本來劉備麾下的士兵們就少,張燕此來隻帶了一千士兵,而四周射出來的箭矢,少說也有數千支。
這就是驃騎軍人多勢眾的好處了。
這附近起碼埋伏了數千名的驃騎軍弓弩手。
而張飛手下的這一千多名士兵,就像被割麥子一樣紛紛被射倒。
也幸虧張飛武藝高強,那丈八蛇矛舞得水潑不入,才勉強躲過了這波箭雨。
隻可惜,張飛回頭一看,經過這波箭雨的打擊,他身邊還能站著的士兵,已經不過隻剩下兩三百人了。
並且,就算是這剩下的士兵,也都大部分已經帶傷,完好無整的或許隻有一百幾十人。
張飛哪裏不清楚,他們這是中了別人的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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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黑夜之中,隻聽四周傳來了緊急的踏步聲。
反正是這些整齊的踏步聲,把張飛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都給擊碎了。
他久經沙場,知道紀律是一支軍隊的靈魂,有那麽整齊踏步聲的敵軍,絕對是精銳。
一南一北兩員驃騎軍將領,各騎著高頭大馬,帶著無數的士兵。緩慢地從黑夜之中奔了出來。
張飛正麵的將領正是閻行,而後麵的將領則正是馬超。
六七千人馬,圍著那麽一百幾十人,加上閻行與馬超在此,不愧是殺雞偏用宰牛刀。
張飛苦笑了一聲,他這人粗中有細,心裏哪裏不明白,他們終究還是中了驃騎軍的詭計。
那法正如無意外,根本就不是叛主之人,隻是人家忠心的主公,卻是那張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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