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街上喂狗
甘寧聽了劉表的這話,臉上實上燒得慌。
他心裏暗暗想道:“自己那他娘不是賤的慌?”
那大司馬驃騎將軍,還給他一個將軍的位置了,他偏來給人當小嘍囉。
甘寧算了一下,軍司馬到將軍,足足差了四級,這裏麵的待遇那隻能是天差地別。
自從上著紀昂來見過他們之後,甘寧最近這半個月來,便老是被麾下的嘍囉們,將軍來將軍去的喊著。
而如今,甘寧突然知道劉表隻願意封他一個軍司馬的官職,他心裏實在是難受的慌。
上麵的劉表盯著甘寧看了幾眼,看到他臉色變了幾次,時黑時紅的,哪裏不明白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劉表心裏哼了一聲,心道:“就這麽一個,在江上縱橫劫掠的賊子來投。”
“自己給了他一個軍司馬的位置,今下尚且還不滿足,看來還是要打磨啊!”
既然想到這裏,劉表又接著假意安慰道:“當年,那大司馬驃騎將軍張儼剛出道的時候,也僅僅是一個軍司馬。”
“當時,他便以四百的兵力擊破五千南匈奴騎兵,還救出了當時的並州刺史張懿張公。”
“從此,他才一舉成名,被朝廷任為騎都尉。”
“也正是如此,那張儼才能走到今天的程度。”
“興覇,你應該以此自勉啊,說不好你就是下一個名動天下的驃騎將軍。”
甘寧又聽到這話,心裏更生氣了,心裏想道:“人家驃騎將軍是什麽人?”
“我又是什麽人?”
“我跟人家比比得上嗎?”
何況話又回來了,他要是真有下一個驃騎將軍的潛質,恐怕先弄死自己的就是這劉表吧。
劉表見他還在沉吟,卻是不管他,此時他拿起了桌案上的那卷公文,對甘寧淡淡地說道:“甘軍司馬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便可以退下了。”
“去了府中職署,後麵自然有人為你辦理軍司馬相關的公文告身。”
“還望甘司馬以後好好做事,不要辜負了本州牧一番看重才是啊!”
甘寧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如今劉表還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但如果為了這個軍司馬位置而不滿,而跟劉表起的衝突,那就是給機會別人殺他了。
想必,就算他甘寧的武藝再高,恐怕也會血濺五步了。
隻因甘寧用屁股想也知道,這荊州州牧府,肯定是戒備森嚴的,堂四周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的刀手。
隻要上首的劉表稍有動作,四周刀斧手一擁而上,甘寧雙拳難敵四手,恐怕他就要人頭落地了。
甘寧也十分無奈,當下隻能夠忍氣吞聲,當即下拜,對劉表說道:“屬下感謝劉荊州的恩德,以後必定會好好細心做事,還望州牧放心。”
劉表連話都懶得回,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這劉表輕慢的態度,更是讓甘寧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這他娘的,看不起誰呀!
好吧,甘寧想想,人家確實有資格看不起他。
這地位畢竟差的太遠了。
等到甘寧退出了堂中,自然有人前來引他到府中公房辦理官職告身,領取鎧甲官服。
隻因此地雖然是劉表的住處,也是他辦公的地方。
原本甘寧進被引進官房的時候,官房裏麵的屬吏還頗為熱情。
因為他們也聽說了錦帆賊甘寧,前來投靠劉表的事情,料想他會有個好前途,屬吏也想多交個朋友,巴結一番。
卻不料,那劉表隨從竟告知官房裏的屬吏,這甘寧隻是被任命為軍司馬之後,官房裏的人馬上就換了一副臉孔,眼神也就翹上了天。
屬吏斜著眼睛看著甘寧,眼神中帶有三分鄙夷,又帶有三分看輕,還帶有三分的冷淡。
半響,官房裏的屬吏隨意支應了一聲,道:“那甘軍司馬就先等著吧!”
“我等辦完手上的事情之後,便馬上為甘軍司馬你辦理告身。”
屬吏冷淡的態度,讓甘寧格外難受,那聲聲的軍司馬更是讓他羞憤欲死。
無可奈何,甘寧隻候著。
甘寧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直到金烏將落,甘寧發現很多後來得他晚的人,都已經辦完事情走了,他還在坐著冷板凳。
這讓甘寧如何接受得了?
甘寧站了起來,快走幾步,一把揪住了那個官房屬吏,喝斥道:“好你個潑才,莫不是消遣於我”
“可是沒聽過我錦帆賊甘寧的名頭?”
“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明天你全家的頭顱就會被扔到街上喂狗”
那官房屬吏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又聽行甘寧這話,心裏也是嚇了幾跳。
雖然這甘寧前來投誠了,但畢竟人家也是縱橫江上幾年的賊寇。
屬吏明白,要是真的惹人不滿,狗急跳牆了,他全家的人頭,明天還真的有可能會被扔到街上。
更何況,劉表已經發話任命甘寧為軍司馬,屬吏也知道自己不好太過了。
萬一到時候甘寧鬧將上去,主公劉表那裏也不好看,他也少不得吃一番掛落。
官房屬吏想通其中關鍵,這才勉強表示,願先行給這甘寧辦理告身。
甘寧也不願意在這州牧府內,把事情鬧大,剛才他也隻是一時激奮。
外麵的衛兵顯然已經聽到官房裏麵的動靜,準備衝進來了。
於是甘寧無奈,隻能放開了那名屬吏的領子,一言不發,返回座中坐好,隻等人家給他辦理告聲。
可是不曾料想的是,又等了半晌,甘寧拿到告身之後,卻是越看越不對。
甘寧盯著告身,那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就住那屬吏問道:“某來投你們劉荊州,是來當水軍的。”
“怎麽這告身上寫著,某竟然是一名步軍軍司馬,這如何了得?”
甘寧臉色漲得通紅,眼睛內頗有幾分惱怒,幾欲殺人。
那官房屬吏顯然已經嚇壞了,哆哆嗦嗦地說道:“甘軍司馬,這州牧那邊下的命令就是如此,並非是在下有意坑害於你啊!”
甘寧聽到這裏,仿佛聽到了很荒誕的消息,他看著哆哆嗦嗦的官房屬吏,和那屬吏臉上驚恐的表情,便猜到對方並沒有膽子騙他。
甘寧一言不發地拿過告身,他心中憤憤難平,卻又無可奈何。
他一把推開抓在手上的屬吏,黑著臉問道:“既然如此,那某該往何處報道?”
卻是不曾料想,那屬吏聽到此言,哆嗦得越發嚴重了。
甘寧殺人如麻,身上殺氣頗重,兩番折騰下來,那屬吏此時尚且心有餘悸。
屬吏不敢說話,甘寧心念一轉,仿佛猜出了些什麽,隻是說道:“有什麽你盡管說來,某不怪你便是了”
屬吏聞言,心裏勉強定了一些,但仍是不敢直言相告,隻是說道:“甘軍司馬,如今那你的上官,正在州牧府外麵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