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救子希望
初平三年(192年),荊州刺史劉表出任荊州牧。
時,黃忠被劉表任命為中郎將,隨從劉表之侄劉磐,駐軍長沙攸縣。
而這時候的中郎將,可跟十幾二十年前的中郎將不一樣。
漢末三國時期,滿大街都是什麽雜號將軍。
中郎將之類的封號,那都已經是爛大街了。
在長沙的攸縣的守將,還是劉表的親侄子,而黃忠隻能在劉磐的麾下,當個副將。
現在已經是建安四年了,也公元199年,己卯年。
張儼記得,前世唯一有黃忠年齡記載的,是《三國演義》。
那裏麵記載著,公元222年(章武二年),劉備伐吳為關羽報仇,黃忠不顧年邁,請令擔任先鋒。
可惜的是,黃忠在追擊潘璋途中,被馬忠射中,不治身亡。
黃忠卒年時,已有75歲。
所以如果從演義考究的話。
黃忠生於公元148年(農曆戊子年),演義中的黃忠是屬鼠的。
張儼算了一下,也就是說,黃忠今年剛好五十歲。
五十歲的勇將,已經快要開始走下坡路了。
而這個時候,黃忠還僅僅是一個攸縣守將的副手。
這樣對於一個身懷屠龍術的大將來說,實在是極大的悲哀了。
而這一天,黃忠下值了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從攸縣趕回到了南陽。
黃忠一路疾馳,風塵仆仆地趕回了家中,他臉上著急的神色顯而易見。
原因也很簡單,黃忠的兒子黃敘又再次病倒了。
黃忠是一個有萬夫不敵之勇的大將,而他的兒子卻從小體弱。
黃忠之所以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著急地趕回家中,也是因為他的兒子,這兩年的病發得一次比一次沉重了。
他一生隻有那麽一個兒子,若是這個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就要絕後了。
當黃忠趕回家中的時候,他的妻子也連忙迎了上來。
妻子蔡氏臉上著急的神色,已經十分明顯了。
黃忠看到妻子的臉色,心裏一跳,馬上關切的問道“敘兒怎麽了?”
“你為何那麽著急把我召了回來?”
蔡氏搖了搖頭,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前幾日敘兒又吐了血。”
“家裏麵請了城中最好的李大夫,來家中看過了。”
說道這裏,蔡氏已經說不下去,捂著臉哭泣了起來。
黃忠看得妻子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更是著急了。
他連忙扶住妻子的雙臂,問道“那李大夫如何說來,你倒快說啊!”
蔡氏哭得說不出話來,緩了好一會,才勉強說道“李大夫說了恐恐怕敘兒也就是這一年半載的事情了。”
黃忠聽了之後,簡直如同晴天霹靂正中天靈蓋。
他終生隻有黃敘一個兒子,後來妻子蔡氏的第二胎,又生下了一個女兒黃武蝶,之後便再無所出。
但是,黃忠與夫人一直恩愛,於是也沒有再另外納妾。
如果在黃敘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黃忠都不知道他該如何是好。
黃忠當時便哀嚎了一聲,險些昏了過去。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黃忠偌大一個漢子,眼中竟瞬間流下了留下了虎淚。
他命身邊的仆役,代他扶好妻子。
黃忠一個人,慢慢地走進了黃敘的房中。
兒子黃敘正躺在了病床上,前些喂藥折騰了一番,如今向正在睡夢之中。
黃忠看著兒子麵如白紙,毫無血色,全身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眼睛深深地凹了下去。
已經不需要管那裏的大怎麽說了,但凡是個明眼人,就知道這黃敘恐怕也是命不久。
黃忠上前輕輕地抓住了兒子的手,心痛地看著兒子憔悴的臉龐。
而睡夢之中黃敘,顯然感到身邊的動靜,勉強地睜開了眼睛。
黃敘看見是父親回來了,也用著虛弱的聲音,對黃忠說道“父親趕回來了!”
黃忠點了點頭。
黃敘咳嗽了兩下,才繼續說道“是孩兒不孝,讓父親勞心了。”
黃忠好像聽到兒子這懂事的話,心裏更覺難受,忙轉過臉去,默默地落淚。
他已不忍心再看到兒子的病態慘狀。
這個時候,黃忠聽到房外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黃敘還需要靜養,黃忠聽到了這些吵鬧的聲音,也是心頭大怒。
他已經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了,轉過頭去對室外訓斥道“何人在外麵大聲喧嘩!”
“可是欺我家法不嚴否?”
這時候,門外竟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了一個人。
黃忠定眼一看,正是妻子蔡氏。
蔡氏進來了,手上還拿著兩封信。
黃忠看見鴨妻子,心頭的怒火才稍稍消退,但是語氣也沒多好,陰沉著臉說道“孩兒都這副樣子了。”
“你還在這家中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蔡氏從來沒有看到過丈夫發那麽大的脾氣,一時之間唯唯諾諾的竟說不出話來。
不過,黃忠丞是感覺至有些奇怪,兒子都這副樣子了,妻子蔡氏也不是那種不識好夕的婦人。。
何況,黃忠知道妻子蔡氏對孩兒也是十分的寵愛,料想不至於此。
黃忠隻見妻子蔡氏定了定驚,繼續手裏拿著兩封信,趕到黃忠的麵前,說道“夫君,剛才門外有人送上來兩封信。”
“隻說倒是你的故人給你的。”
黃忠心想自己兒子都這副樣子了,他是專門回來看孩子,沒有什麽心情理會故人來信。
於是,黃忠就想直接把蔡氏揮退。
還不等黃忠發話,那妻子蔡氏便著急地繼續說道“那來人說了,他那信件可有醫治敘兒疾病的方法。”
“請夫君一定要看信中的內容!”
黃忠聽了妻子這話,心中也微動,又湧出了一絲希望了,
他連忙接過了妻子蔡氏手中的那兩封信。
他首先打開的第一封,根據這封信的字跡來判斷,這信件顯然是一個女子寫來的。
黃忠倒是有些好奇,為什麽會有一個女子會給他寫信?
他打開看了一番,又回想了一下,再看了看寫信人的落款,這才想起來。
這封信的主人應該是他那嫁到豫州去的堂姐。
隻是這黃氏宗族繁衍,枝繁葉茂,種族兄弟姐妹極多,這堂姐與他離得倒是有些遠了。
黃忠軒看的第一封信,隻是同宗兄弟姐妹之間,一個簡單的問候。
並且這堂姐的信中,還為他引薦了一個人。
這封信引薦的人,便就是那驃騎將軍張儼了。
而這個時候,無論堂姐要給他引薦什麽人,都難以吸引到他的興趣了,他最關心的是他兒子的命。
黃忠先看的第一封信裏麵,並沒有醫治兒子的辦法。
那麽那麽顯而易見,所謂能醫治兒子的辦法,便是在這第二封信裏麵了。
黃忠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打開了第二封信。
而這一封信,就是那大司馬驃騎將軍張儼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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