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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愛和慈悲

  張儼看著麵前這員文士,久久不曾說話。


  而那文士被這張儼沉默中帶點陰森,陰森中帶著殘暴的表情,嚇得也有些夠嗆。


  這也是張儼的不傳絕技,他當時初為人主,不知道如何管束下麵的將領和文士,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降那些文臣武將。


  所以隻能板起一副臉孔,來讓別人去猜度他的心思。


  這久而久之,張儼發現還真有點效果,便一直沿用至今。


  這名西涼軍的文士看到麵前這名軍官,便一下子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文士看到麵前這將軍麾下的士兵們陣列齊整,軍容甚盛,尤其是裏麵還摻雜有大量的異族騎兵,不用猜想,這人肯定是並州刺史張儼。


  其實在這關東聯軍裏麵,成建製的大型騎兵隻有兩支,一支這便是這並州刺史張儼的並州狼騎。


  二來,便是最幽州公孫瓚的白馬義從。


  但是這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無論是從規模上看,還是從裝騎甲具上看,都是遠遠無法跟張儼的並州軍相對比的。


  文士整理了一下衣冠,向張儼拱手行了一禮,說道“我乃西涼軍後勤軍需官廖衍。”


  因為馬車軸斷,不能夠西返,進而被貴軍圍在這山穀之中,我軍願意交出兵馬武器,隻是請求將軍饒我們一命。”


  張儼聽了這個名字之後,感覺非常陌生,顯然這不是曆史上有名的文士。


  不過,以對方西涼軍軍需官的身份,身邊有個千餘人馬保護,倒也說得過去。


  徐庶看到這個情況,想了一下,剛想出來勸告張儼小心為上,不可輕易縱賊。


  卻不曾料想,張儼抬手止住了徐庶的話,顯然他也發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


  張儼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廖衍神色平淡,仿佛說的話都是真的,但是廖衍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身後的西涼軍士神色有異。


  恐怕這廝報出的是一個假名字。


  當然,張儼知曉對方不是故意消遣他,隻是希望自己能饒他一條狗命而已。


  但是張儼還是感覺到有些生氣,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說假話了。


  張儼心想“這廝不會是李儒吧?”


  如果這廝真的是李儒,那他就捕下了一條大魚。


  不過既然對方那麽不老實,張儼也存了一番去戲耍他的心思,

  隻見張儼說道“既然你是那西涼軍的軍需官,肯定也是作惡多端的,想來什麽大姑娘,小媳婦的,你也睡了不少。”


  “如今我將你就地埋了,也算得上是你死得其所了。”


  說罷張儼對徐庶使了個眼色。


  徐庶會意,對身後的騎兵大喊一聲,道“來人,埋了!”


  廖衍有些發愣,這話都沒說幾句,就埋了?

  他還想說話,張儼是聽都不聽他的。


  後麵上來幾名騎兵,就要給這廖衍給拖下去埋了。


  當上來的幾名騎兵,快要將這廖衍拖走的時候,這廝最終還是主動開口了。


  “張刺史,請給我一個機會,我乃西涼軍的謀士賈詡。”


  “前番不敢說出真姓名,隻不過想從將軍手下尋一條生路,還望將軍不要見怪。”


  張儼聽了這個話,揮了揮手,示意騎兵們接著埋。


  一開始不說,現在才說,張儼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不配?

  不過是賈詡說出了他名字的時候,張儼心裏確實是驚訝了一把,要是普通的文士也就罷了,就算是那李儒,也不值得他如此的驚訝。


  賈詡,許何許人也?


  曆史上,這廝可留下了巨大的名聲。


  毒士賈詡每出一謀,必中。


  還極善於謀身之道。


  這曹操陣營裏的謀士,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一生,這可是不容易的。


  曆史上曹操手下的謀士們,不是橫死,就是各種死。


  反正像賈詡這樣一個等到年老的時候,安然老死的人倒是不容易,何況這廝還活到了七十六歲。


  所以張儼的接著埋,也不過是嚇唬賈詡一下而已,誰讓他那麽放肆,不嚇一嚇他,張儼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如今張儼麾下的地盤中,科舉又辦了幾屆,普通的低級官員已不缺了,但是高級謀士確實還缺了很。


  就比如說那病嬌二人組,張儼對他們能活多久已經不抱希望了。


  尤其是郭嘉,每次長途跋涉,出軍打仗,他就水土不服,半條小命都要丟掉了。


  當年就差點沒死在征討黃巾的路上。


  不過,不管怎麽說,郭嘉也是他的大舅子,如果行軍打仗把對方弄死了,張儼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除了病嬌二人組之外,謀士就隻有一個徐庶了。


  但是張儼麾下所有的政務都是由徐庶在處理著。


  徐庶雖然軍事謀略上也不差,但是老這樣折騰,也很耽誤張儼治下的政事。


  張儼看著麵前這個埋到脖子又拉回來,正在瑟瑟發抖的賈詡,心裏想道“這倒是個好人選。不但有才華,最主要是活得夠長。”


  “活得夠長這一點,確實是最難能可貴的。”


  就比如說那司馬懿為什麽能幹翻諸葛亮?

  還不是因為他活的夠長嗎?

  如果論才華,在諸葛亮麵前,他算個啥?


  他就是個啥?


  張儼看著麵前這個賈詡,心裏想著該如何勸他入夥,要不就學一學曆史上的劉備一樣,親解繩索,曉以大義,涕泗橫流,請求他入夥?


  he……呸!


  他配嗎?

  張儼就覺得他不配!


  算了,張儼想還是習慣性的用愛和慈悲,拉別人入夥吧!


  二話不說,張炎就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那柄長刀。


  如果說到愛和仁慈的話,張儼覺得當然要用這把幸福的小鏟子,來一點一點的鏟去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了。


  於是,張儼把手上的這把可愛的小鏟子,輕鬆地放到了賈詡的脖子上,隻問了一句“君降否?”


  賈詡更慌了,想著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還問我降否,那我不降,你是不是要砍死我?


  當下,賈詡十分無奈,隻好跪伏在地,疾聲說道“賈詡奔波一生,如今總算是得遇明主,還請主公不要嫌我鄙陋,用我為臣。”


  “屬下此生,必定忠誠於主公,此生不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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