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長興公主
寧小可起身來,天已經蒙蒙亮的,她渾身的酸疼的厲害,剛要起身,卻有一隻手搭在他的腰 腹上,寧小可鄙夷一聲,抓起蘇安國的手丟開。
“醒了?”蘇安國問。
寧小可抓起的被子裹住,跳下床,將蘇安國涼在床上,蘇安國笑起來,輕輕的嗅了一下身側,還有寧小可的味道。
蘇安國起身,朝著寧小可過去,一把抱著裹著被子的寧小可,“怎麽?”
“走開!”寧小可笑起來,抓起衣服來,“我要穿衣服。”
“我幫你。”蘇安國笑起來。“昨晚的你,可是很熱情。”
“忘掉昨天晚上的事情,”寧小可利落的將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坐在妝台前,拿起梳子,三兩下就將頭發挽起來,將朱釵插入斜斜而有些的淩亂的發髻中……
蘇安國有些驚訝她的速度,遲疑之間,寧小可已經穿戴妥當。
“今日是乞巧節,你就穿這個過去?”蘇安國問,伸手撫摸寧小可的發髻。“讓紫煙進來給你盤一個頭發吧。”
“不用!”
“今日你可是作為新婦,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日子,豈能大意?”
寧小可笑,“一個人的素養又怎麽瞬間養成,我本來就是山野女子,又豈能與她人爭鋒。”
“你怎麽這麽沒有信心,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別人再也不敢小看你三分。”
“是嗎?”寧小可冷笑一聲,徑直走到一處,澆起水洗臉。
門外下響起敲門聲,“大少夫人,少爺,你們醒了嗎?紫煙進來伺候你們的梳洗。
蘇安國一怔,“等著,我穿件衣服。”
紫煙在門外偷偷的笑,“奴婢等著呢,大少爺不著急的。”
寧小可皺起眉頭,“紫煙,你進來。”
“大少爺大少夫人,你們好了?”
“什麽叫我們好了?”蘇安國問,“我們一直不好嗎?”蘇安國走到寧小可身側,一把抱著寧小可,“我們夫妻這麽好,你們是什麽眼神,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少夫人有沒有被人欺負。”
“對不起?少爺。“
“好了?”寧小可推開蘇安國的手,“伺候少爺梳洗。”
“是?奴婢馬上。”紫煙笑了起來,“大少爺,奴婢伺候你。”
等蘇安國梳洗完畢,穿戴妥當,蘇二夫人就領著人走了進來,“收拾好了沒有?”
“二夫人?”紫煙給蘇二夫人請安,“都收拾妥當了。”
蘇二夫人對著身後的人,“把琴拿過來?”
蘇二夫人拿過琴,拿到寧小可的麵前,這裏是這個世界最名貴的琴之一,今天我將她借給你,隻希望你能彈出一曲名曲,給我蘇家增光。”
小可遲疑一下,接過琴,“謝謝蘇二夫人。”
“今日你可是給我好生一點,若是丟了我蘇家的臉,我看你如何好?”
“娘,反正隻不過時參與,何必非要拿出一個名次呢,不要太擔心,盡力就好。”
寧小可點點頭,“我明白。對了,如玉小姐不一起去嗎?”寧小可問。
寧小可微微的皺起眉頭,這個如玉不是一項愛出風頭陰謀?,怎麽這一次竟然會這樣?
陰謀,一定有什麽陰謀。
“如玉的身體一項不好,遇上你這樣的人,她還不得給氣死。走吧……”蘇二夫人冷笑一聲,“要不是老爺子的囑咐我帶你去見見世麵,我哪兒會管你。”
“走吧?”蘇安國抓著了寧小可。
“少爺,你們還是吃點早點去吧。”紫煙道。
“吃什麽吃?”蘇二夫人看著紫煙一眼,“在不走。可就遲到。”
“是。”
走出門,外邊的車駕已經的準備好。寧小可走出來。突然想起什麽來,“對了,忘了一些東西,等一等我,我回去一趟?”說完,寧小可就跑回屋子。
“喂!”二夫人叫了起來?“這個家夥竟然在做什麽?”
寧小可跑回屋子,關上門,使勁我一躍,躍起來,取下一個的盒子來。打開盒子,寧小可取出一張紙張來。看了看,揣在衣袖之中。
出門來,二夫人已經上了車,蘇安國站在車旁邊,“落下什麽?滿點。”蘇安國扶著她上來,“小心點。”
“謝謝!”
乞巧節在臨河而開,河麵上岸邊都盡是人群,寧小可去了時候,到處都是人。
“原來是蘇二夫人還有大少爺?”一路走來,都有不少人打招呼,寧小可微微的低著頭,不想讓人看見她,可是還是有不識趣的家夥湊了過來問寧小可,她是誰?
她們走到的一側剛落下座位,一側的人就跑過來行禮請安,“原來真是二夫人還有大少爺,聽說大少爺新婚,這位想必就是,新夫人?”
蘇安國笑,“不是新夫人,難道還是舊夫人不成?”
“小的怎能是這個意思,隻是去年都是如玉小姐來的,我自然是認為如玉小姐會嫁入蘇家?“
不提如玉小姐還好,一提起來,蘇二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許多,“可不是,本夫人也以為是?”
蘇安國趕緊的笑起來,“這姻緣的事情如何說的清?是吧,娘子?”
寧小可擠出一點笑,“你說是自然是了。”
“那想必的這位夫人也是難得一見的大家閨秀吧,這氣度這典雅,簡直就是天生的貴婦人一樣……”那人立刻的拍起馬屁來,可是卻不知道這馬屁拍在馬蹄子上,蘇安國最介意的自然是她寧小可的出生。
“夫人,你真是好氣度……”那人還在喋喋不休,蘇安國端起茶,喝了一口。忍不住要發作。一側的人卻是立馬的跳了過來,拉著說話的人。
“你這馬屁精,你怎麽就沒有見過的大少夫人,她可是還給你家的狗狗、看過病,你曾經不是還因為拒絕付錢,而差點被抓緊衙門?”
寧小可看了蘇安國的臉色,已經是難看的要死了,她趕緊的笑了笑,“前塵往事,我是已經不記得了,難得有人還記得如此的清楚?”
“怎麽,想瞞著你自己的出生?”蘇二夫人道,“誰叫你名氣大呢,滿隻怕是瞞不住的。”
寧小可笑了笑,眉頭皺起來,“二夫人?小可的出生不好。還望二夫人不要計較。”
蘇安國看著躲在一側的人,眉頭皺起來,“還不滾,難得等著我上你上座?”
話一說完,隻聽著喧鬧的人群中爆出一聲聲音來,“上座這狗東西自然是不能的,我呢?”
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朝著的人聲處望過去,隻見著一個與小可同齡一樣的女子款款的走了過來,一身窄秀短衫,頭發豎的高高的,大步的朝著蘇安國等人走了過來。
寧小可一瞧這個女子,便知道尊貴無比,還沒有等她走近,蘇安國就從位置上起身,寧小可也趕緊的跟著起來,看著女子過來,行禮?
“給……”蘇安國正要請安,女子卻止住他,“出門在外,哪兒那麽多禮!都坐吧。”
寧小可小心翼翼的坐下來,心裏大約也猜得出麵前的女子的身份,能讓蘇安國行禮的,不是皇帝的女兒,自然就是那家王爺的閨女?隻是不知道這貴人隻身前來,到底是做什麽?
“安國,以前我可以沒有聽說過乞巧節是如此的熱鬧?”女子責怪的看著的蘇安國,看了一陣,才看向寧小可。“這個女子是誰?”
“回小姐的話,民女姓寧名小可!”
“我不曾問你,你如何答話?”女子嗔怒的看了寧小可一眼,望向蘇安國。“她是誰?怎麽如此寒磣!”
“是,我向小姐介紹,這是我二娘,隻是我,我的妻子?”蘇安國看著寧小可,“休的多言?”
“妻子?”女子微微的一驚,“你說她竟然是你的妻子,到底是哪家的女子?”女子回頭打量寧小可,似乎要將她給盯穿一般。“如此盛大的節日,她怎麽可以如此的不修邊幅。”
寧小可起身來,“小姐盛容,民女豈能人眼,隻是,小可隻覺得為人萬事出頭,終究不好。”
“放肆?”女子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是在說我嘩眾取寵?”
寧小可微微的一怔,不明所以,這女子著急什麽?
蘇安國也是一驚,趕緊的看向寧小可。“還不趕緊跪下謝罪,誰讓你小姐麵前胡說八道。”
寧小可微微的皺起眉頭看向蘇安國,他竟然要她給這個女人跪下,她的話並沒有半分的輕浮,“我的意思,恐怕小姐是理解錯了,小姐盛裝,隻是應當,乞巧節正好您這樣的女子尋求如意郎君之時,小可並無再嫁之意,何必費心去爭取被人的眼球。”
“你這個女人,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話,您的意思,本……本小姐來此,是做那不著邊際的勾當?”女子的臉色更加難堪,“安國,這到底是哪家的好女兒?”
寧小可微微一怔,“小姐自然可以不同意我的觀點,我那一句話說的是小姐不顧莊重,乞巧節原本就是……”
“放肆!”蘇安國臉色一變,一把抓著寧小可,“你這個女子,休的胡說八道,還不跪下給小姐行禮?”
女子冷笑一聲,充滿的挑釁,寧小可看著蘇安國,他也是一臉鐵青,將剛才的話再次的重複一遍,“跪下賠禮?”
寧小可嗤笑一聲,“她是誰,憑什麽要我下跪?”
蘇二夫人卻在一側冷笑,“瞧瞧,安國,這就是你娶回來的好媳婦,你的話她也不聽,這蘇家如何還能馴服這樣的女子。”
蘇安國看著寧小可,心裏賭氣的很,再這麽多人麵前,她竟然如此的撥他的麵子,他堂堂的蘇家大少,如何受過這樣的氣,他一把抓著寧小可,“我要你跪下,有錯嗎?”
“小可的膝蓋跪天跪地跪長跪尊跪對不起,您的要求,恕小可難以從命。”
“聽聽,聽聽,”蘇二夫人在一側火上澆油,“安國啊,別說你走之後,我欺負你媳婦,遇上這樣的媳婦,我可真是好命!”
蘇安國瞪著寧小可,眼中微微有些的歉疚,明知道不是她的錯,可是麵前的這個人可是皇帝最寵愛的長興公主,她難道就看不見半點臉色?“寧小可,你是皮癢了是不是?”
寧小可笑了笑,“今日,若是我真的跪了,豈不是就自認自己錯了?”
“你就是錯了,我說你錯你就是錯?”蘇安國看著她,“出嫁從夫,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還是你娘在家的時候不曾教養過你?”
“小可的娘自然是身份卑微的人,不懂得任何禮教尊卑貴賤,確實不成教誨小可出嫁從夫,小可的娘隻教小可,行的端做得正,走的自然也直,別人用一份真心待我,我自然還三分,別人若是對我不敬,我自然還五分不敬。”
“你……”女子站起來,“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沒有錯,全部都是本宮的錯?本宮要你現在就跪下!”
蘇安國背後踢了寧小可的腳一下,寧小可站立不穩,立刻就跪下去,可是剛跪下,她立刻就站起來,“你憑什麽讓我跪下。”
“是我讓你跪?”蘇安國惱,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一把掐死這個女人,就知道惹事?“不該嗎?那我現在就教教你,什麽叫三從四德?”
寧小可笑,“三從四德?那我請問,我犯哪一條?”
“你不敬尊長,口出惡言,遭惹是非?”
“是非何來?”寧小可問,“就因為這個小姐覺得我放肆?是不是以後,每一個人說一句小可放肆,我就得跪下?”
“你還狡辯?”
蘇二夫人看著女子,“姑娘,你就大人大量,這女子平日就是如此對我,你一個陌生之人算得什麽?”
蘇安國頭疼,這蘇二夫人也不是什麽好鳥,眼看今日如此多人,她不幫忙滅也罷,可是竟然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給她添油,她以後還想不想在蘇家過活了。
“寧小可?”蘇安國軟了一些聲音,“你話倒是不少,你跟我走?”蘇安國一把抓著她,“你找死是不是?走?”
女子卻攔著蘇安國的去路,“今日,你不給我一個說法,你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