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舊疾複發
“我是什麽人，我隻不過是一個受你們壓迫，受你們欺辱的人！蘇安國，我跟你什麽深仇大恨嗎？你用得著如此對我？今日我可是動過半分，可不也是被你們整的來傷痕累累！”
寧小可撫摸自己心口，“對，我師妹她是性子急了點，可是她說的又何嚐不是句句屬實？你的二娘一口一個賤人罵我們兩個黃花閨女，好像我們就是沒人生養的，要是換做你蘇家，你蘇家不得把的人給剝皮抽筋？”
“可是我們不能，你的二娘罵的對，我們低賤，我們卑微，因為卑微，我們連最起碼的尊嚴，最起碼應該受到的尊重都沒有？”
“你敢說這些人都是傷不是她所為？”
“如今今天的豔寧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的二娘會放過她嗎？會嗎？”寧小可起身來，“這本身就是一場沒有公平的比試，你憑什麽譴責的豔寧，如果今天豔寧跟我被人打的渾身是傷，傷筋動骨，你蘇大少會有半點憐惜嗎？我現在突然該注意了，我要回去，誰要是有本事，誰就過來攔著我！豔寧，過來扶著我！”
“是，師姐！”豔寧跑過寧小可身邊，“師姐，我們走！”
蘇安國擋在寧小可麵前，“蘇家豈有你們說走就走！”
“我是過來的鬧事的嗎？”寧小可問，“我是送你醉酒的父親過來的！幫忙也是錯？”寧小可一急，一口血由吐出來，咳咳的咳嗽個不停。“咳咳……”
蘇安國有些歉疚，突然抓著寧小可一把抱起來，“既然是本少爺打傷你的，本少爺將你的傷治好就是！”蘇安國說完，抱著寧小可就往屋子裏邊去，“請的大夫在哪兒？”
“放我走！”
“我還有帳沒有跟你算完，此事在沒有說清楚之前，你休想離開！大夫來了沒有，斷腿是不是！”
“來了來了……”大夫提著藥箱過來，“給蘇少爺請安！”
“趕緊的看看怎麽回事？”蘇安國將寧小可放在花廳的椅子上，“趕緊！”
“不需要！”寧小可縮回手，“我自己就是大夫，這點傷，我還能自己治！”
“你不是給豬看病的嗎？何時也能給人治病了，還是你本身就是一頭豬！”
寧小可轉開頭，不想跟他爭執，她的傷傷的要不了命，可是也絕對不會輕。
蘇夫人氣的尖叫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麽要進府，為什麽…老爺……他委屈的朝著蘇老爺的屋子裏邊去訴苦了。”
蘇安國看著她的臉色，心裏有些後悔，抓著她的手就壓下，“你想死在我蘇家嗎？沒那麽容易的事情！趕緊的瞧?”
大夫摸著脈，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姑娘這是舊疾？”
“舊疾。這麽說，這完全不關本少爺的事情了，你出府就是死了，也於蘇家無關！”
寧小可皺起眉頭，看著她，“我哪兒來的舊疾？”
“姑娘這是新傷引發舊疾，才很難受，夫人有沒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寧小可點頭。
“您的心髒部曾經收到過很重的創傷，不過也不知道誰有這麽大的本事？這傷隻怕又七八年了吧。”
寧小可心裏一怔，但是很快笑起來，“七八年，那時候我也隻有十一二歲，哪兒來的仇家，大夫隻怕是看過去了！”
“姑娘，你這傷得好生養，出半點差錯，隻怕是回天乏術！”
寧小可嗬嗬的笑起來，“你不要嚇唬我，我是窮人家的人，拖著一大家的人，哪兒養得起？大夫，你可是千萬不要嚇唬我，我可是經不得嚇的。”
“到底怎麽樣？”
“蘇大少，姑娘這傷，是表皮好治，可是治標不治本，若是要徹底斷根，隻怕少則養過十年！”
“到底是什麽東西！”
“姑娘年幼之時，胸口畢竟受過重創，如今一掌雖然沒有傷及要害，可是損了周圍，牽連一下，這舊疾竟是有複發的趨勢……”
寧小可起身來，“休的胡言，我十一歲之時確實生過一場大病，可是那病也不過是傷寒引發的，怎麽就傷在心口？”
“什麽傷了心口？”
“爹！”
蘇安國還沒有從大夫的話回神過來，蘇老爺的酒已經醒了過來。他走進大廳，“小可，是你送我回來！”
寧小可點頭，“是的，蘇老爺！”
“老爺，那個丫頭打我！”
蘇老爺不理她，徑直走到了寧小可身邊，“小可，你覺得怎麽樣？”
“我還好！謝謝蘇老爺。”
“都是我不好，這一高興竟是喝的多了一些，害你受委屈了。”
寧小可搖頭，“蘇老爺，我很好，我想去回去了，我娘可能會擔心……”
“你就在府裏休息，我派人去給老夫人說一聲……”
“不用了，還不知道你們府裏藏了什麽機關暗道，傷了我師姐，你們可是賠不起。”豔寧從屋外邊走進來，“你蘇家的宅子可真是大，害的我找了這麽一陣……”
“你這個臭丫頭，你怎麽進來的！”
“我怎麽進來我要跟你說！我不跟你這樣的人說話！”豔寧跳到了蘇老爺的身側，“喝了我家的酒，還打了我家人，蘇老爺，你這個家事怎麽當的！我師姐從小就有病……”
“豔寧姑娘。……”
“我師父來了，說要帶我師姐走……”豔寧扶著寧小可，“師姐，被人打你一掌，來日我定然叫他還十掌回來。”
“豔寧，休的胡說！蘇老爺，今日之事卻是之事誤會，我想老夫人的一定是對我姐妹有些誤解，我並非存心的……”
“你一個賤女！”
“放肆！”蘇老爺道，“你還有點的輔導人家的樣子嗎？”
“老爺，你怎麽可以這樣的袒護這個丫頭。”
寧小可已經才床上下來，伸手拉著豔寧，“豔寧，你不是回去了嗎？”
“我過來救你啊！”
“那我們回去吧……蘇老爺，我沒事了，你也不用在責怪誰……”寧小可往前走了一步，身子一歪，腳下發軟起來，就朝著蘇安國的懷中到過去。
蘇安國伸手扶住，看著她，痞氣的笑了起來，“怎麽，這麽快就想投懷送抱？……”
“豔寧，小可！”外邊的人叫了起來。寧小可一怔，“師父怎麽來了？”
寧小可將蘇安國伸手推開，朝著外邊走出去，果真見著鳳孤城在奴仆的的攙扶下，往裏邊走過來。小可出府去扶著，“師父，你怎麽來了？”
“鳳師父……真是對不起！這個……”
“豔寧，你帶你師姐回去，我有些話想跟蘇老爺子說……”
“好……”
“可是師父你！”小可擔心起來。
“你先回去。”
寧小可雖然萬分不願意，但是還是隻得回答是，然後跟著豔寧出了蘇家大門。
“師姐，他們太過分了！你怎麽可以容忍他們，“你說得對，蘇家可不是個好玩的地方。”
“豔寧，你萬萬不要這麽說！”寧小可笑，“其實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
“什麽考量？”
“蘇家的人都不喜歡我，我大可以找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坐下來……其實這樣等有一天要離開這裏了，也是已經好得很的事情！”
“可是他們欺負你呢！你也任由他們欺負？”豔寧道，“還有那個臭男人啊……簡直就是，他居然打了你一掌，還沒有娶你難道就想殺妻不成？”
“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豔寧叫起來，“你是不是要等她一掌打死你了，師姐，你不會是愛上這個男人的吧？”
寧小可笑起來，“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
“不過也是，那男人卻是不錯，可是卻也未必是好男人。姐姐，你是不是真的思春了，還饑不擇食……”
“臭丫頭的，你存心的給我慪氣是不是，看我不打你！”寧小可一抬手，牽動傷口，忍不住叫了一聲。
豔寧越發的激動起來。“是啊是啊，瞧你拿樣子！”
“臭丫頭的，你小心 ……”
回了家，天色已經很晚了，寧老夫人擔心極了，“你們怎麽才回來。”
“師姐是去看她的未來郎君去了，怎麽會不高興？”
“臭丫頭的，你趕緊的出去吧！”寧小可道。
“小可，這麽晚了，讓豔寧留下來住吧……”
“不用，娘！”小可道，“我師父也過來了，一會兒她就要回去了。”
“那你師傅在何處？怎麽沒有過來。”
“娘，我師父一會兒就回去了，娘，你累了一天，進屋歇著吧……”寧小可扶著母親進屋。
“那豔寧小姐過來坐一會兒？”
“大娘，不用不用……”
“昨晚做了一些米糕，豔寧小姐的拿些回去，替我謝謝師父……”
“謝謝大娘，我師父一定會很喜歡的……師姐，你趕緊給我包起來……”
“你這個臭丫頭的……吃我家的，還那麽凶，小心以後嫁不出！”
“好了，我去裝，豔寧小姐，你等著！”
“還是大娘對我好！”豔寧笑起來，朝著寧小可撇嘴！“臭師姐，以後都不幫你出頭了，大娘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