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被扔下二十層樓
本以為死了就能和胡水在陰曹地府做一對鬼鴛鴦了,沒想到,胡水還被我殺了!
可這一切和我有什麽關係?!從謝英開始,我才是那個一直被命運擺布的那個人吧,死亡,我經曆一次又一次,這次,也許是最近的,我嗤笑一聲,下麵就是萬丈深淵,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明明已經消失了的力氣,好像人臨死前的回光返照一樣,我從兜裏掏出所有的符咒,咬開中指。
“此水非凡水,一點在硯中,雲雨須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於律令。”
從小就沒有感受過什麽叫符籙靈力的我,在那一瞬間,頭一次如此專心致誌的念了一次令決,這還是白曉生教我的,一瞬間,突然金芒大綻,我腦袋一空。
王俊義嗷叫一聲,鉗製在我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我身體好像一顆炮彈一樣的掉了下去,這次,真的要死了!
猛烈的風從我的身下兜過,吹得我骨骼好像都要錯位了,短短的十幾秒內,我不斷地嘶吼著,算是對世界的道別吧。
我是臉朝著上麵摔下去的,快速的掉落過程中,我還能看到空中黑氣盤旋炸開,好像一朵巨大的黑色煙花。
砰——!
好疼!
預想的陰曹地府我是沒等來,隻是醒來之後,又進了醫院,白花花的天花板,熟悉的小護士,合身的病號服,隻不過,我這次成了被她們敬仰的對象。
那天,我竟然忘了,地下救援人員已經提前備好了救生設備,意思是,爸爸竟然沒死,又活過來了!
“林兄,你看誰來了?”
從早上我醒來以後,就見白曉生就忙前忙後,剛才也不知道跑到哪了此時突然躥到了門口。
“誰啊?”
這個時候,誰能來看我,難道是?
“林遠,大英雄,終於醒了,我買了不少水果快起來吃點吧。”
肖優從白曉生的身後走出來,兩人站在一起別提多般配了,看的我心那叫一個難受,我苦著臉做起了身子,關於大英雄,我知道的也不太多,隻知道在我掉下去後,王俊義好像是被我揣在都裏麵的符咒給消滅了。
而周一平,雖然也被王俊義推了下去,其實掉在了救生的氣墊子上,而我,變成了救他的人。
肖優穿的小裙子,小蠻腰一晃一晃的,看得我心癢難耐,這次我除了精神受了一定的挫折外身上還好,傷的不是很嚴重。
讓我憋屈的是,為啥兩次將厲鬼送向鬼界的老剪子竟然對王俊義沒有一點作用?我剛剛和白曉生討論了好幾個猜想,可還是被我一一否定了。
我想的是,難道這剪子隻能晚上用白天不行,這個理由行不通,因為謝英就是白天被我殺的,難道是王俊義自己的問題?
王俊義是有問題,白曉生卻說,他感覺不是,因為我這個老剪子暗暗的是有了點靈動的,不是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的了,就算是王俊義再厲害,它也不應該一點作用都不起。
對於老剪子出現的詭異情況,我和白曉生目前毫無頭緒,隻是,這場關於花籃女鬼,周一平與湖水之間的愛恨糾葛,終於結束了。
我也是時候喘口氣了。
看到肖優,我心裏隱藏不住的湧起一陣失落,都這麽久了,她的畫像肯定由別人畫完了吧?
白曉生站在門口一會兒,默默地離開了,肖優進了屋子先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接著自然而然的拿起水果刀給我削了一個蘋果,對於水果也沒個喜歡的,不過此時此刻,看著肖優拿著水果刀慢慢削蘋果的樣子,我嘴裏蔓延出口水。
這蘋果一定特別甜,肖優白嫩的小手慢慢地削蘋果,好像給蘋果渡了一層蜜一樣,看著,我小腹突然一熱,感覺某個地方即將雄赳赳氣昂昂,怕被肖優看到,大夏天的,我詭異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敲起了一隻腿。
我身上還有點傷,隻不過不嚴重了,在留院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
真可惜,肖優穿著旗袍身段玲瓏的模樣我沒有看到,肖優雖然很瘦,可她的胸前和臀部是很有料的。
那天陪她去訂做旗袍的時候,我有看到那旗袍的模樣,正紅色的,繡著花開富貴,下擺很長,開叉很高,幻想著肖優穿上的模樣,我咽了一口口水。
“來,你嚐嚐,我不太會挑水果,看看甜不甜?”
肖優將蘋果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我接過她遞過來的托帕,笨拙的拿起小牙簽紮起一個塞進嘴裏,好甜!
“這蘋果真天,從下到大我都沒吃過這麽甜的。”
肖優被我誇張地語調和表情逗得一樂。
我也跟著傻笑。
“林遠,你身體怎麽樣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是好了就趕緊出院回學校給我畫畫像吧,再拖下去,院裏麵也不好交代啊。”
我紮蘋果的手一頓,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我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你的意思是,你在等我?那學校裏麵也同意了嗎?”
肖優找了個椅子兩條細長的腿交疊的坐下來,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身上好像有一種特別高貴的氣質,深深地吸引著我移不開眼睛。
“畢竟我的身份在那裏呢,這場活動也是我們一起組織的,我想讓活動暫停一下有什麽不可能的?畢竟,前幾天發生了那種事情,我手下的藝伎差一點就自殺了,她們在日本的身份雖然很尷尬,其實,在我手下的人接待客戶最大的限度就是脫光了供人繪畫而已,除非她們自願,要不然我是從來都不會勉強她們做些什麽。
前幾天出事的藝伎,她在日本還有一個相愛的人,現在出了這事,回去了又該怎麽辦?”
肖優的話裏有著掩藏不住的怨氣,我能感覺到她不是遷怒於我,也許,隻是想和我發泄一下而已,我默默地放下托盤,呼出一口氣。
對於肖優,我心裏是喜歡的無疑,可我自知,不管從哪裏說起來,我都配不上她。
“你別難過,在住一下午,我就回學校,明天吧,我就準備給你畫畫。”
我也不知道該勸些什麽,我和男的說話挺溜的,一到了肖優的麵前突然有些詞窮,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暫時分散她的注意力,別讓她太糾結在那個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太狠了,隻要出事的不是我在乎的人,我都可以十分淡然的麵對。
“你別怕,隻要我在學校,我是死也不能讓他們欺負你的。”
憋了半天,我默默地又補了一句,很多女生都不知道,不管外表都麽慫的一個男人,隻要他心裏住了一個女人,他都會自然而然的豎起全身的刺,隻要有人侵犯那個女人,不管是誰,就算是拚了命,也會保護好她。
也許,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不同處,大多女生受了欺負,第一時間想找的是安慰,而男人,不會這樣。
肖優,雖然我和她接觸的不多,說句老話,那就是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我開始有些自卑,開始有些嫉妒別的比我優秀的人,我想無時無刻和肖優待在一起。
她的身上好像多了一塊磁鐵一樣。
“林遠,謝謝你。”
肖優暗暗的說了一句謝謝,突然捂住臉哭了起來,我看著她顫抖地柔弱肩膀,心裏一痛,撩開被子跳下床。
“怎麽了?”
“林遠,嗚嗚……”
我腰部一緊,肖優如同一隻小奶貓一樣撲進了我的懷裏,消瘦的肩膀一顫一顫的,頭頂的發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