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頭七
難道換個地方折磨我會有別樣的快感?!
繼續發散思維,沐老頭應該是在我被清朝女鬼抓走那晚,在那個時間段裏出的事兒。
然後,他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跑到了我被困的墳塋地裏,將快要走到迷霧裏麵的我救了出來。
把燈給了我,現在是有三個迷點了。
首先,謝英肚子裏麵的天燈之謎。
其次,沐老頭到底遇見了什麽,人在哪?
最後,現在留在壽衣店裏麵的假沐老頭,是個什麽鬼?他到底想幹什麽?
橋下冷風吹了下,一陣紙張響動的聲音驚了我一下。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橋下麵的流浪漢,他鋪著報紙睡的還挺香。
活著就是要麵對各種各樣的難題,他每天在犯愁明天的飯,明天睡覺的地,我現在犯愁,身邊到底是有什麽陰謀詭計。
我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頂多算是半個陰陽先生,家裏貢了一個蛇仙……對了!蛇仙,這件事我完全可以問問蓮姐啊。
至上次七月半過後我還沒找她呢。
得,一會兒回去我就找她,撲棱著站起來,這麽久了,我頭一次如此清晰正視我身邊發生的怪事。
我摸摸胯兜,手機還在,掏出來想著看看幾點了,一按開好幾十個未接電話。
來電顯示白曉生。
雖然身處迷霧中,可我還有一個心地善良對我好的兄弟,也該知足了。
出來這麽久,可是把他忘了,不知道擔心成什麽樣了。
我打過電話去,那邊很快就接通。
“喂,是林兄嗎?你現在在哪兒呢?有沒有事啊?”
白曉生打彈珠一樣突突的問。
等他說的差不多了,我環顧了一周報了地方。
“那你站在那別動,我就在這附近!馬上過去!嘟嘟嘟……”
他在這附近?他咋跑著附近來了?
說來就來,沒幾分鍾白曉生就從一邊路口跑了出來,俊朗的臉上全是著急的神色。
“林兄,你這是咋啦?”
白曉生見我全身上下每一塊好地方,沒到地方就喊了起來。
“吵死了!能不能上別的地方喊去!有錢了不起啊?”
橋下麵的流浪漢被吵醒,朝著我們這邊不忿的罵,活著也許對他們來說沒有那麽大的意義,沒有親人,生活沒有保障,所以他們不開心也不用顧慮那麽多,想罵就罵。
我拖著疲累且難受的身子,從兜裏掏出十幾塊錢塞進了流浪漢的身下。
好好過日子吧。
“林兄,你這是咋整的了?”
白曉生跑過來,氣喘籲籲的,臉色慘白的夠可以,八成自打我不見他就開找了。
“上了鬼車,被拉到了別的地方,得,咱先回去吧,路上再說。”
白曉生拖著我的胳膊。
“對了,你怎麽來了這附近了?”
白曉生緊抿著嘴,還在喘氣,“今天給你打電話你顯示不在服務區,別人也許真的是去了什麽沒信號的地方,可你,我算著八成是遇上什麽事了。”
“那你怎麽知道?”
“我打電話給了老板,他說你那個時候差不多離開了,我打車跑到那,隔壁幾家店鋪有監控錄像,發現你上了一輛車,那車看起來還算正常,但是裏麵的司機不正常,在你出來之前,剛剛這個橋附近的一個路段發生了一件大事故,就是你打的那輛車。
我找了一會兒,可沒發現你。”
“什麽!”
“林兄,你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將前前後後的事情說給他,還有剛剛濾出來的思緒。
白曉生沉默了,我倆站在大馬路牙子上待了起來。
好半響,他張開嘴,“林兄,其實在你上一次住院時,我有想過這些事情,你說的我能知道一些,不過關於老板,我們還是的小心為上,他現在潛伏在我們身邊,到底那身肉體是沐老頭的,是被控製了還是有邪術高強的人用紙做出來,一切無從得知。”
事情就像是白曉生擔心的那樣,我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沐老頭的真實情況,那個老頭子也真的是,為啥就不能和我說清楚呢?
這樣我也好能救他幫到他!
我這也是挺厲害了,自從發生了陰胎之後,身上的傷一天比一天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診所收拾了一下,那醫生看的眼神都充滿了好奇。
人家肯定想,我這是殺鳥去了,被鳥啄成了這樣!
接下來的幾天我身上帶著傷隻能安靜的養著了,必要逃不了的課穿上長袖長褲子捂一下,臉上還好,那群夜貓子飛來的時候我就光顧著護臉了。
就算是長成這逼樣也得護護啊,毀了容更討不到媳婦了。
在見到白林是在白曉曉母親燒頭七的那天,前幾日玉樹臨風儒雅老師不見了蹤影,麵黃肌瘦的好像抽了大煙一樣。
再好的皮囊也經不起折騰啊。
白林是白曉生的親叔叔,他頹廢了,白曉曉又是一個女人,隻能他端起這些事了。
頭七在我們這邊有回魂一說,家屬虛做點吃的好讓回家看的鬼魂吃頓飽飯,然後燒一個紙梯子,意為讓死者的靈魂可以順著這個梯子爬上該去的地方。
我身上的上還沒好利索,隻能站在一邊傻看,白曉曉跟屁蟲一樣跟在白曉生的身後。
看白曉生的眼神好像再看自己的丈夫!唔,我被這個想法真的嚇了一大跳,他倆在一起不就是亂倫嗎?
現實世界可沒有那麽多泡沫偶像劇,哥哥和妹妹,因家庭而分開再聚成了夫妻!血緣關係難舍難分,聞著傷心聽者落淚。
現實要是出了這種事,絕對會被外界的吐沫星子淹死的,幻想白曉生被人唾棄,我打了個冷戰。
不行,堅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我以後得看住白曉曉這個女人才可以。
白曉生本來命線就斷,說誇張點還沒一條狗活的長,哦,是,前提是那狗不碰到我。
三十歲,大多數男人三十才即而立之年,白曉生十有八九卻會在那一年死掉。
想想,我都感覺自己心裏悶悶地,相處了這麽久的兄弟,他命裏有這一道坎。
我哪能好過。
這一天我沒幹別的,就看著白曉曉了,忙活完了,還得在這住一宿,回魂可得小心,萬一董熏的死靈鬧出點啥事就不好了。
他家客房有限,半夜我和白曉生對付著睡一宿。
夜裏,我為了不壓倒傷口,將頭枕在枕頭上,趴著睡,整個人大開大合,把白曉生擠到了一邊。
睡意朦朧間,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一陣開門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挪動了下,本打算繼續睡的,一陣類似於腳步伴隨著一陣陣涼氣將我包圍。
我猛地驚醒,張開眼,董熏的死前被撞開花的大臉出現在我麵前。
“啊!白曉生,快,董熏回來了!”
身邊白曉生猛地坐起,回手拿起一張符撇了過來。
董熏碰碎的身體被符籙的光刺激的搖搖晃晃的,不成型的眼睛對準我,又來了,這些鬼,總是感覺我很好吃是吧。
她應該是回來要吃飯的,可我又不是飯!
我伸出手指著門外,河道:“不想死的,快出去,你的飯在客廳呢!”
董熏才死不久,意識還沒那麽強烈,生前壞事做盡的是她,還真沒有太多的冤仇要報,所以鬼魂還沒有那麽留戀時間。
她機械的轉過頭看看,慢慢地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再也說不著了,尋思白曉生也醒了就找他說說話吧,這家夥可好,睡著了就是死豬一個,呼嚕聲都響起來了,真懷疑剛剛真的是他撇的符籙過來嗎?
我更懷疑的是,上次清朝女鬼除抓我的時候,他到底是被那女鬼控製了,還是他根本就是自己睡著了。
實在是太無聊,被嚇這麽一回,我是睡不著覺了,翻開手機。
QQ群裏麵有一條@全班同學的消息,大概意思是,明天下午兩點在北門集合,迎接,日本藝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