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半夜鬼上身
日子看似平淡地過到了高中畢業。
我學習不好,直接考美術報了一個三流的大學去念。
在學校裏,下課了別人去打遊戲,就我自己一個人窩在宿舍裏。
和小時候一樣,總是因為各種原因,和別人走不到一起去。
“喂!林傻逼,去給爺們幾個買兩瓶啤酒去!”
宿舍門突然被踹開,門口的男人穿了個四角褲頭,囂張的看著我。
我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眼前的男人叫江楓,家裏很有錢。他在學校裏也是一個呼風喚雨的角色,我不敢和他對著幹。我能看出來,他不止討厭我,還特別想找個機會揍我一頓!
江楓嫌惡的呲著牙吐了一口吐沫,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扔到了我臉上,“磨磨蹭蹭,撒逼愣的給我滾回來!窩囊廢!”
我低下頭撿起錢,心裏恨不得紮個小人送他上西天,但不行,姥爺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紮小人,害人終害己。
外麵太陽淩冽,我穿著半袖夾著趿拉板(拖鞋)慢吞吞的走著,幾個女生迎麵走過來,風一吹,露出好幾條瑩白的大腿,我暗自吞了幾口唾沫,壓住心中的悸動。
學校超市沒有啤酒,我隻好抄小路去,回來的路上,草叢一動,一隻雪白的小泰迪蹦達的跑出來,我三兩步的跑開,避免和它接觸到,草菅狗命。
克狗的大名我還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小白,小白!~”
女人的聲音傳過來,小泰迪頭頂上的兩隻耳朵動了動,“汪汪汪!!”
“小白?哦!你怎麽在這裏?”
腳步聲傳來,女人穿著一件小翠花的洋裙,跑過來抱起泰迪,看到我臉上有些驚訝,“你是林遠?”
她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白的,小嘴瑩潤的泛著光澤,我看著,有一種想把她抱進懷裏親一口的衝動。
“你認識我?”美女搭話,我自然得奉陪了。
女人點點頭,她的身材很豐滿,尤其是胸部,足有紅富士蘋果那麽大,“我叫白曉曉,是美術係設計班大二的,我是在英語重修名單上看到的你,你可是咱們學院的名人。”說到這,她曖昧的捂嘴笑了,“我們宿舍還有人說你長得帥呢!”
我一口老血梗在喉間,原來是英語重修,以前學習不好,膽子也小,考場上幫人遞個小炒嚇得都快尿褲子了,講真,一次都沒抄過,可大學裏,不抄的都是傻子,這不,我大一對於小抄沒經驗,三個年級組,光榮的隻有我一個人重修!
隔三差五老師就會在美術學院的群裏提醒我好好學習英語,所謂‘未見其人先聞其名’說的就是我了。
旁邊路過人看我和白曉曉的目光很怪異,不用細想我都知道為什麽,美女與野獸的組合,誰不多看兩眼,“同學,你還是別開玩笑了,就我這土著人,怎麽可能會有人喜歡呢?”
“誒呀,你怎麽還不好意思了!”
胸前一軟,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白曉曉還要說什麽,遠處傳來一陣尖叫聲,“死人了!”
“啊!有人跳樓了!”
我拎著啤酒轉身向著聲源處跑過去,事情發生在醫學院的一處教學樓,看穿著,是一個女生,她身體已經嚴重變形,血花四濺,腦漿崩裂。
周圍溫度慢慢冷卻,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摻,好像有一雙眼睛盯著我一樣。
很快,警方介入,我也插不上什麽手,和姥爺學了挺久,我現在卻隻會一些字麵上的東西,這種跳樓死的人屬於橫死的一種。
一般女人跳樓十有八九都是為情死,我走的幹脆,沒發現,死屍碎掉的眼球朝著我的方向跳了兩下。
回了宿舍,迎麵砸來一拳,我被揍得直接倒在了地上。
“草!林遠,你可以啊,他媽的竟然敢去勾引白曉曉!那是老子的女人!”江楓從裏麵出來,他身後跟著好幾個男的,長得都挺猛,我鼻子被他一拳砸冒了血,疼的幾乎昏過去。
這幾個男人把我圍住,好幾個宿舍的門都開了,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我們宿舍也沒有人出來。
江楓一腳踩到我下麵的命根子上,咬著牙瞪著眼睛拎起我的脖領子,“林遠,我警告你,今天打你都是清的,平時就看你小子蔫不登的眼神還挺不服氣,就不是什麽好種,也不知道你爸媽生你的時候有沒有帶腦子,真他媽的沒雞巴教養!我看他們也和你一樣!”
蜷縮在地上和蝦米一樣的我突然睜開眼睛,我平時對什麽都挺無所謂,但不代表我沒有底線,在他們圍上來前,我拎著地上的啤酒罐子,爬起來,照著他們的腦瓜子砸了過去。
哀嚎聲與叫罵聲混成一片,好事的吹起了口哨,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我腦子嗡的一聲,下手越來越狠,心裏就一個念頭,侮辱我爸媽的,必須得死!
都得死,我要親手將你們砸碎了,將你們弄死,看你們還敢不敢羞辱我爸媽?
江楓幾個人平時在校園裏橫行霸道,但東北有一句話,橫的怕不要命的,當時我就和魔障了一樣,打在我身上的拳頭毫無感覺。
我一心要弄死那幾個狗雜碎!
平時我忍他們,是因為江楓家有錢,我不怕挨揍,怕的是我爸媽惹麻煩,要是因為打架被勸退,我爸媽以後都別想在村子裏抬起頭來。
可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也不是誰大喊了一句,“老師來了!快散快散!”
我們幾個被請進了教務處,處理這件事情的是我們係裏最出名的老師,經常貪汙受賄摸小姑娘大腿。那老師為了巴結江楓,黑白不分,讓我陪醫藥費三萬塊錢,三天之內不掏錢就勸退。
最怕的還是來了,我一年的學雜費才幾千,我家都是種地的,三萬,簡直是天文數字,我現在上哪去弄那麽多錢?
半夜一點來鍾,宿舍裏呼聲震天,我愁的睡不著覺,站在陽台上點開煙抽了兩口,這件事情不能告訴我爸媽,可三天,那麽多錢我該上哪兒去弄,突然,我腦子裏閃現出兩個字——貸款!
“嗯!~啊…哦!~寶貝,在浪點,好多水,好甜!~”
我一個彎沒轉完就被李小寶的淫叫聲打亂了思路。
“再換一個姿勢,去,學母狗趴著,寶爺喜歡後入式!哦哦!~”
李小寶是我們宿舍最小的,身板子單薄的像是一個紙人,聽他的夢話,這春夢還真不可言喻。歎了口氣,我掐了煙上了床。
實在不行,老子就特馬的貸款!賣腎也不能讓我爸媽蒙羞!
床上,想通了的我很快睡著。
朦朦朧朧間我口幹舌燥,小腹燃燒起一團火,一點清涼遊走在我的下麵。
我情不自禁的哼了一聲,那快感,越來越重,“呼!~哥哥,爽嗎?”
耳邊一涼,我睜開眼睛,看見被子上鼓出了一塊。
聲音又響起來,“哥哥,你看人家幹嘛?”
我一把撩開被子,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趴在我胯間。
它慢慢地抬起了‘頭’,露出一張猙獰沒有五官的臉。
“啊!”
我脊背一涼大叫顫抖地跳下床。
可那東西還是跟著我,情急之下,我伸出想把‘它’拽下來,入手,粘膩的觸感,隱約還有毛發摻雜在其中,我一拽它,我命根子就跟著它起來,粘在一起了。
這不會是在做夢吧?
可這夢也太真實了,就這樣糾纏到了天亮,我筋疲力竭的閉上了眼睛。
宿舍人將我叫醒,一臉古怪的看著我。
我摸摸腦袋,“怎麽了,你們都圍在我床邊幹什麽?”
手一頓,我下意識的看向下麵。
這一看,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