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你恨他嗎？

  兩人視線撞在一塊兒，顧生生心中滋生一種憐惜，不停地在胸口染開，怔怔地沒話。


  溫傾顏挑眉，長腿一邁，抓住女孩纖瘦的胳膊，“生生，你這麽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莫不是打算從良了？”


  姐姐，你對你弟是有多大的偏見。


  顧生生回了神，扯唇，想接，話到嘴邊竟轉了彎，“傾顏姐，我哥住你隔壁。”


  “哈？”溫傾顏回了一語氣詞。


  “你你曾愛過你的鄰居。”顧生生抿唇，繼續道。


  溫傾顏笑得漸深，如綻放異彩的罌粟花，美麗且又致命，唇一掀，“生生，我跟顧公子那點破事，網頁一刷一大把，真不是什麽秘密。我……”


  沙啞的噪音停了幾秒，女人伸出纖纖玉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掰下，嬌豔誘饒麵龐滿是無謂，“五……五年嗎？嗯……阿賀的腿斷了四年五個月，我跟他分手是五年了。哎……不正是一段渣男癡女相戀的故事嗎？生生，你是準備挖我黑料嗎？呦……”


  溫傾顏抬手捏了捏女孩的臉，似發現新大陸一樣，驚歎道：“你有當八卦記者的潛質，我算是看出來了！”


  不知是她道行太深還是真不在乎，顧生生感覺溫傾顏沒有一絲的異常，斟酌一下，開口道：“傾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顧生生的手拽緊，深吸一口氣，“你恨他嗎？”


  女孩不是很會藏心事的人，溫傾顏清楚感覺她的緊張，仿佛一口氣岔在喉嚨，不上不下，十分的難受。


  怎麽回答？


  “生生，你想聽的答案是恨還是不恨呢？”溫傾顏反問一句後，笑意收斂半分，目光不躲不避地望著女孩，如透明的鏡子讓顧生生看出她此刻的認真。


  “我的一生最後悔的兩件事跟一個人有關。沒錯，他是顧非臣。一件是我愛他，一件是延續愛他。”


  “延續？”顧生生一愣，出口時，眸色中有震驚之色。


  不會是……


  “你這麽聰明肯定猜到了。我曾懷過你哥的孩子，五個月了。後來，不幸流產了。醫生一個女孩。哎……唯一的念想斷了。後來，偶爾回想這事，隻覺連上帝都阻止這份癡心妄想。”溫傾顏得平靜，眼中無絲毫波瀾，如同在陳述別饒事。


  要有多疼多煎熬，才會成就這樣的雲淡風輕。


  心有觸動，女孩拽了拽袖口，沒在深究答案，開口道：“傾顏姐，愛是願不願意，不是值不值得。你跟我哥的一切，我沒資格什麽。我收回這個問題。”


  溫傾顏眸色略深，短暫半秒後，扯唇：“生生，你看我這麽沒心沒肺的，別討論掃心事。來來來……我們一起追劇哇！”


  著，拉起女孩的手，牽著她到了病床旁，掀開被子，念叨道：“趕緊躺床上去，你這萬一磕著碰著，淩塵煜非得跟我急不可。”


  顧生生點頭，乖乖上床，兩人開始刷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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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塵煜離開了監獄，準備回醫院時，一輛轎車停在他的麵前，後座打開，顧非臣從車窗內望向他，薄唇涼淡吐出兩字：“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