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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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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兒。”我率先衝了過去。


  慕靈擔憂的聲音也在下一秒傳了過來,“景愉姐姐!”


  破門而入,我看見星兒倒在地上,手探上她的鼻息,還好!看來,隻是被人打暈了而已。


  床上的景愉依然被繩子綁著,眼帶被黑布蒙著。


  剛才那一瞬究竟發生了什麽?

  對著星兒的人中用力的掐了幾下,沒多久,她便轉醒了,“主子。”


  我眯眼,“怎麽了?”


  “……”想了一想,星兒的神情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有人來過,我一轉身便被敲暈了,那人蒙著臉,一襲黑衣。”


  我凝眉!

  “在這!”慕靈從床底下勾出一套夜行衣,和一把半米長的刀。


  “景愉姐姐!”驚叫一聲後,“你沒事吧。”


  黑布條一解開,感受到光照,沒多久,景愉便睜開了眼睛。


  “嚇死我了。”慕靈說著,一下子撲了過去,整個人將景愉給抱住,“還好你沒事。”


  繩子剛一被解下來,景愉便坐直了身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慕靈。


  嘴巴裏便又開始不停地叫著諸葛久微名字。


  那人,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既帶了刀,為何又沒傷人?

  既穿了夜行衣,為何又丟到了床下?

  我敢保證,這風秀閣中,我沒有放過任何一件東西。那人不為物,不為人,難道是想什麽告訴我什麽?接過慕靈手中的夜行衣和刀。我仔細看著……


  然後,幾分鍾後,我還是什麽不同都沒有發現。


  “興許那人要做的事還沒來得及做,主子你便來了。”星兒分析道。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那,是一個不錯的解釋。


  可是,我何是能到風秀閣。連我自已都不知道,那人卻能在我不久之後跟到。不是一直了解我行蹤麽?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下手,偏偏在我眼前犯事呢?


  風起,紙窗被吹到地上。發出悶悶的一聲響。


  我連連走去,隻見紙窗破裂處,平整光滑,顯然被人為破壞過,我持起手中的那刀,同紙窗上的劃痕比了比,不由地皺了眉!


  不是,此刀!


  如此說來,這房間裏不止一個人來過?


  “星兒!”望著窗外。我問道,“你可記得有幾個人進過這屋子?”


  “難道不止一個。”星兒走來,與我一同看著那紙窗。“呀!這是用劍劃的。”


  星兒凝神做思,“主子,打昏我的那個是配刀的,我肯定。”


  星兒這般說來,倒是打消了我的懷疑,看來。她真的隻看見一人。


  “主子!”星兒指著窗子之下。


  這屋子在一樓,窗子之下一米左右便是泥土地。順著星兒的手指看去,隻見下麵有一串長長的腳印。


  除了第一個腳印之外,其餘的,每二米半才有一小半個,如同傳說中的鬼回魂一般,隻出現一半,很顯然,那人跳下去之後,便是輕功逃走。


  那足印大概才有三十五碼左右。


  “主子。”星兒認真地看著第一個足印道,“看樣子,是個女子呢!她肯定就是那個用劍的人。”


  我靜靜的看著星兒,總不覺得她是個尋常婢女。


  星兒似乎也看出了我心裏所想,“主子,別這麽吃驚嘛,誰規定婢女就不能聰明。”


  “……”星兒眸光中閃現出一抹悲傷,“我家裏也頗算書香,爹爹也曾在鄉下小地當過官,不過後來……”


  星兒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再沒說下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星兒繼續對第一個泥腳印分析道,“主子,恐怕……這人還是一個胖子。”


  那腳印從泥土中陷下去的深度,比我這麽個男人還深的不少。


  星兒說的這些,我一早也都發現了,可是,我想不星兒竟連這都會注意到。


  一個輕功很好的,並且使劍的胖女人?

  在我印象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胖女人?

  又搜索了一遍腦海,我敢確定,絕對沒有見過。


  不過,若真如分析這般,那麽這樣一個人應該很好找到。


  “星兒,你把夜行衣穿上。”揉了揉太陽穴,將手中的衣服遞給星兒。


  走著瞧吧,若那人的目的沒達到,總還會再出現的。


  星兒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待我再次回去頭的時候,星兒已經將那夜行衣穿到了身上。


  衣服才穿上,星兒的表情便變了,估計,她也想通了,比了比腳下的餘料,“主子,那人比我高了大概這麽多。”


  如此,便是一米七之上!


  “胖瘦大概和我差不多。”


  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些什麽,“不對!”


  我猛地摧開窗子!

  “為什麽不對?”星兒不解。


  我自言自語道,“如果進來了兩人,為什麽窗子之下的泥腳印才有一個?”


  還有……為什麽她要脫了那夜行衣?

  “景愉姐姐。”慕靈對這邊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興趣,一門心思都放在景愉身上,“姐姐,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什麽?”


  “寶寶,久微。”景愉目光呆滯,對慕靈的問話不聞不問。


  “好好好,我不問了,景愉姐姐你別哭啊!”


  “主子,你與……”星兒看著慕靈一時叫不出名字,隻是用手指著,“你們進來時,有沒有人從正門跑出去?”


  “沒有。”我搖了搖頭。


  “咦!”慕靈眼睛一亮,“玨哥哥,剛才不是一群待女手捧鮮花嗎?”


  星兒和慕靈一句話卻點醒了我,如果那人是風秀閣中的待女,那麽,在脫了夜行衣之後便能混進那群待女中!


  可是……


  能有那麽快嗎?


  在我聽到星兒的喊聲之後,第一時間便跑了進來,前後過程最多十秒鍾!


  十秒鍾,即要脫衣又要跑二十米的距離,有那麽快嗎?

  但目前似乎隻有這麽一種解釋。


  等等!


  心中警鈴大作,如果沒有發生燁兒的事,那麽,此時夜琴必在這其中,那兩人的目的會不會是夜琴!


  幾乎在同一刻,玄霄玄昭這兩人的名字便浮上了心口!


  “對了。”慕靈笑眯眯地走了過來,赤足上不知何時繪了一朵明豔的朝藍花,暗藍色的花瓣妖冶的似乎吸過血一般,正正地開在右腳踝之上,與慕靈如玉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久微哥哥給你的,要你交到什麽,什麽……”慕靈吃力的想了好一會,眼亮一亮,高興地跳了起來,“是綠寒公子!他要你交到綠寒公子莫辰逸手上。”


  沒有去接那木盒,我望著慕靈問道,“你腳上這東西?”


  “噢,這個啊!”慕靈得意地抬起了腳,在我麵前搖了搖,笑容滿的要盛出來一樣,“玨哥哥,你也覺得好看吧,是景愉姐姐畫的噢!”


  說著,慕靈提起裙子在原地轉了一圈,“可美可美了。”


  景愉?


  見我沒有去接的意思,慕靈把手中的那木盒硬塞到了我的手裏。


  打開一看,不過一株草而已,“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不知道,久微哥哥沒說。”慕靈已經跳著跑遠了,“他說,你給莫辰逸就對了。”


  諸葛久微,你倒底要幹什麽?以你的武功怎麽可能被囚住?可若說你心甘情願在那人身邊吧,你又偏偏在背後做這麽多事,你究竟在打個什麽算盤!

  多想也無益。


  我跨出房門,朝著景愉的房間走去,隻見她正安靜地伏在桌上,桌子上堆滿了厚厚的宣紙……


  每一張紙上都繪著景愉腳踝上的朝藍花,一朵又一朵,景愉不知疲憊地畫著,慕靈躺在床上,如嬰兒一般地蜷縮著身子,臉對著景愉,懷裏還是抱著那些繪了朝藍花的紙。


  “你在幹什麽?”我望著景愉,按住她的手中的毛筆。


  “噓。”她幽抬頭看了我一眼,眸子之中沉得什麽也看不出來,將手指放在唇邊對我做了個小聲的手勢,“久微說了,他希望我們的孩子是個女的,他還說,孩子的名字要叫諸葛朝藍,朝藍花又叫安平花,我們的小朝藍會一生平安的,別吵,朝藍正在睡覺呢。”


  景愉指著床上的慕靈,“你瞧,我的小朝藍多漂亮,久微可喜歡我們的孩子了。”


  景愉走去,將慕靈抱在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口中哼著淡淡地歌,慕靈早已經醒來了,但一直沒有睜開眼睛,任由景愉當孩子一樣的哄著。


  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一種心情。


  看著那滿屋的朝藍花,我強壓下心裏那種異樣的情緒,剛想出門,一隻巴掌的大小的老鷹正正地伏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出事了!否則,朝子然和楊析不可能用這種老鷹傳信的!

  當下抽出腰間匕首從老鷹肚子裏一劃,果然,一封包了油紙的信正塞在老鷹肚子裏。


  ——離霜,奪位!


  離霜?想了好一會我才記想,那是離仁的二女兒,青羽的二公主,很膽小的一個女人,十四歲嫁於軒王,如今二十一歲,在青羽一個小縣過了七年了。


  奪位?我突然想笑,都是些什麽事啊!值得朝子然如此大費糾葛地傳這麽一封回信過來,吃飽了撐著和我開玩笑?


  一個小縣,便是糾結了所有百姓也不可擋住青羽皇城中的禁衛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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