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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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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楓發現夏櫻開始躲避他的目光,這樣的舉動,竟讓他覺得有些刺心。


  “見誰?”夏櫻放軟了語氣,“他在哪裏!”


  景楓不說話,悠悠地向前邁了一步,與夏櫻並肩而立,“我餓了,先吃東西。”


  景楓這麽一說,夏櫻的肚子便咕嚕地響了一下,輕撫到自己的肚子,夏櫻一憋嘴巴,“好!”


  “噗哧……”景楓居然彎了眉眼,輕聲笑了起來。


  “你想吃什麽?”景楓扭頭看著身旁的女子,“大夏的菜係?”


  夏櫻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用了!”她的聲音有些低落。


  景楓張了張口,想要安慰她一下,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多餘,她那樣的女子即使難過了,又怎麽會需要別人安慰?

  “……”好半天,夏櫻才長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去紅鸞閣吧!”


  景楓眉眼一彎,半天才一扯唇角,“百裏鳳燁知道你把青樓當飯館嗎?”


  夏櫻頓住,也淡笑了起來,隨即她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扮,她身上那玄黑色的衣服似男似女,隻要不輕易開口,便是被人當成男子也是可能的。


  “那……隨便去哪吃都可以吧!”說著,夏櫻便伸手指著前麵的一個包子鋪,腿便朝著那裏邁了過去。


  景楓一把將夏櫻抓住,“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挑!”嗤笑了一聲。景楓皺眉,“紅鸞閣的菜確實不錯,而且……歐陽逸仙之前不是在那裏嗎?我想再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別的什麽線索!”


  後麵這一句,景楓不知道怎麽地就說出來了,弄的好像是在掩飾什麽一樣!

  然而,那樣的理由,卻足夠打動夏櫻,“你說的不錯!”夏櫻捏著龍淵,眸子裏閃著亮芒。


  到了紅鸞閣。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那裏並沒有營業。


  景楓抬手正要敲門。碧娘便打著哈欠把門打開,剛開了一個縫,瞧見景楓,碧娘馬上來了精神。打到一半的哈欠生生地止住了,她笑眯眯地說道,“爺,來的可真早,先進來吧,姑娘們才剛起呢。”


  邊請景楓,邊把眼睛瞧向了夏櫻。


  夏櫻來過紅鸞好幾次了,碧娘認得她。


  “對了!”用手頂了夏櫻一下,碧娘小心地把頭湊了過去。低聲地問道,“姑娘的身份是什麽,碧娘管不著。可是。姑娘是司白公子帶來了的,也算公子的朋友,碧娘隻想問一下,司白公子和淺安可好?”碧娘看著前方,緩緩地露出了一絲微笑,夏櫻看得出來。現在碧娘臉上的笑是發自內心的,不同於一開始對著景楓的虛偽與強撐。這個老鴇的眸子裏是帶著慈祥的,“姑娘如果可以見著他們,請替我轉達一下……他們若要成親,請一定得叫上我!”


  夏櫻緩緩點了點頭,心裏卻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她知道淺安是誰,她也看得到淺安眼中的愛慕,可惜……司白卻並不是那他表麵上的那個樣子,而月華也……


  扯唇苦笑,夏櫻捏著龍淵一聲歎息,這個世上唯有一個“情”字,最為簡單、純粹,卻又最為複雜、繁複……有多少人可以大徹大悟,放下一切?或許,真有那有那樣的高人,隻是,她做不到,也不願意去做。


  見夏櫻點了頭,碧娘更加高興了,“多謝,多謝。”


  “可是……我不能保證一定可以見著他們!”夏櫻凝視著碧娘的眼睛,很認真的接道,“我隻能保證,見著他們的時候,我一定傳達。”


  也不知道碧娘聽見了沒有,這會兒,她已經忙著把景楓請了進去……


  “姑娘們很快……”


  “用不著!”景楓一拂藍衫,皺眉打斷碧娘,“把酒菜端來便好,找個清靜的地方,不許人來打擾。”


  逛青樓的人提這樣的要求,碧娘也沒覺得奇怪,連連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沒多久,桌子上便端來了滿滿的食物……


  每一碟菜都用銀盤盛著,放在桌上的筷子也是銀製的,花樣說不出的好看。


  夏櫻早就餓了,這會更是不客氣,伸手一抓,直接撕了半隻雞。


  夏櫻吃的豪放卻不見粗魯,瞧她的樣子,連景楓也覺得桌上的食物美味了起來,“你若喜歡,把這的廚子帶回去?”


  瞪了景楓一眼,夏櫻抬手又把另外半隻雞抓到了手裏,“你也快吃,吃完了帶我去見傲天!”


  “……”景楓頓住,一眯眼睛,“你怎麽知道我要帶你去見傲天?”


  “……”想了想,景楓突然一笑,接道,“你怎麽會不知道是他,你當然能猜得到,否則也不會是靖安王爺了。”


  夏櫻冷笑了一聲,抬手將碗裏的清湯飲盡,一隻雞下肚,夏櫻已經飽了,“你不是餓了嗎?那麽多廢話!”


  景楓彎住了眉眼,湖藍色的錦衣洗盡了他身上所有的肅殺,將他襯得那麽溫和……


  夏櫻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突然想到片刻前,這個淺笑安然地男子親手改變了飛鏢的軌跡,生生把那個最近最得他寵幸的女子殺死!

  景楓小飲了一口酒,見夏櫻用那樣的目光瞧著他,不覺有些不舒服,“怎麽了?”他不喜歡夏櫻那樣的眼神,好像可以一眼看透他所有的黑暗,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要在黑暗到達到之前離開一般。


  夏櫻移開目光,並不理會景楓,隻是把玩起手上的龍淵來。


  閣樓外麵漸漸熱鬧起來,笑聲和腳步聲開始傳了進來,想來,天色已經大黑了。


  久容一身紅裝。端了一盤水果走進了小閣,衝著夏櫻和景楓行了一個禮,“公子。姑娘!”僅管她身上的紅衣那麽豔,可是,久容給人的感覺卻是冷冰冰的,她就算衝著你笑,你也可以感覺到她笑的有多敷衍,“碧娘說,一會。你們肯定會尋問歐陽公子的事,她要我告訴你們。她什麽都不清楚,不過,歐陽公子離開的時候,他房間裏確實有些東西沒有收。現在……我把他轉交給你們。”


  久容將手上的包袱放在夏櫻和景楓中間,沒等他們再問什麽,久容便已經躬著身子退開了。


  “好一個老板娘!”夏櫻的眼神裏帶著些敬意。


  景楓率先打開了包袱,裏麵除了一些換洗的衣服之外,連一隻畫筆半張紙都沒有。


  又看了看那幾件參綠的錦衣,景楓隨手一丟,“普通的布料,不可能有別的什麽!”


  對於這樣的答案,夏櫻顯然不甘心。伸手過去便要再看一遍。


  看著看著,夏櫻所有的動作突然便停了!

  景楓一眼便看出了她的異常,“你怎麽……”


  沒等景楓說完。夏櫻便突然站了起來,飛也似的往閣樓外麵闖去。


  人……


  到處都是人……


  每一個人眼裏都帶著欲、望,男的女的都是一樣,這樣的眼睛怎麽可能會出現他呢?

  夏櫻苦笑了一聲,按住了胸口的鳳凰葉,太久了。已經太久沒有見到他了,所以。才會有那樣強烈的……他在看著她的錯覺。


  是啊……


  隻能是錯覺不是嗎?沐煜那樣的人,又怎麽可能來到這種地方呢?

  “你在找誰?”不知什麽時候,景楓已經出現在了夏櫻的身後。


  “沒!”夏櫻垂眸,眼睛裏的失望瞬間化成一汪水,景楓覺得……那汪水幾乎可以把他淹得窒息。


  “我怎麽可能找得到呢?”夏櫻苦笑著,緩緩地退回閣樓裏。


  景楓抬手拍了拍夏櫻的肩膀,“你……”


  夏櫻沒答理景楓,自從到了華褚,她基本滴酒不沾,可是,這麽一會,夏櫻居然拿過了酒壺,一口氣將裏麵的酒全喝了。


  “你瘋了!”景楓一把搶過了夏櫻的空酒壺,“你知道這西風錦有多烈嗎?”


  夏櫻就做了這麽一件事,可是,卻輕易撩撥起景楓最真的情緒,又怒又氣!

  夏櫻幾乎是以一種悲壯的姿態在喝的酒,“瘋?我也想瘋!談何容易!”


  夏櫻從來不會酗酒,一壺酒飲盡,她也沒有要求還要繼續喝,一壺酒,哪怕再烈也還不能讓夏櫻喝醉,夏櫻深吸了一口氣,呆呆地看著景楓,“帶我去見傲天,你打算用傲天來威脅我什麽?”


  景楓心口突然如同被錐子一般被狠狠地刺了一下,臉色一下子便鐵青了,廣袖之下,那隻手已經在微微顫抖了,他捏緊了拳頭緩緩吐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公子……”魚傾歌一驚,連忙放下手裏的藍子,幾步衝到墨宜麵前。


  “傾歌!”白衣白發的男子額際處緩緩綻開了一朵紅蓮,她知道,這個顏色的蓮花表示他很開心。


  在她的眼裏,他從來都是安靜的,落寞的,一雙眼睛凝成一汪死水,好像天下所有的事都不能擾動他一絲一毫一樣。


  可是,現在……他額際開出了一朵紅蓮,魚傾歌心裏突然沉了一下,笑容也暗了幾分,果然,下一刻便聽見他說,“我看見她了,傾歌……我看見她了!”


  “是……是嗎?”她的笑有些勉強,“公子,我們還是回過吧,阿寧還等著我們呢,而且,我……我怕……”


  沒等魚傾歌說完,墨宜的笑也暗了幾分,他伸出素手,緩緩撫上額際,這個女子的一句話,已經讓他心裏所有的喜悅通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到深處的憂傷。


  是啊,他克製不了,他是一粒毒藥,隨時都會發作的毒藥,他很可能在一瞬間便把他周圍所有的生命通通害死。


  “不……不……”他會害死她的念頭一起,墨宜便嚇的連連後退,“走,傾歌,我們快走……”


  “時時見你喝酒,競也沒醉!”我看了一眼燁兒手中的紫砂酒壺。“真不知道你這肚子怎麽裝得了這些個酒!”


  說話時,我已將手放到了燁兒的肚子之上。


  嘻嘻嘲我笑了一聲,燁兒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快沒了!”


  我一楞,別過頭去,這才忍住了笑意,挑眉道,“沒了就沒了,這麽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幹嘛?難不成還讓我折回去給你找酒不成?”


  “……”幹笑了兩聲,燁兒走來挽起了我的手。“沒什麽……我莫不是還真能讓哥哥給我折回去拿麽?”


  說著,燁兒突然一搶過一個包袱!

  我一楞。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你這狗鼻子!”


  沒錯,燁兒搶走的那個包袱,正好是用皮囊裝著的相思淚!


  白了燁兒一眼。我才笑道,“看你人不大,這酒癮倒是不小,都一個酒桶!”


  燁兒也沒說話,看著腳下滿山的白雪,臉上閃過一絲淡泊塵世間的飄渺,“哥,至今,我隻醉過兩次!”


  “是麽?”聞言。我緊了緊手中七零八落的包袱,道,“你倒是說說。哪兩次啊!”


  燁兒看著我的眼睛,輕聲歎了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在雪山之間縈繞不停,“第一次,就是那年……你把我的從房間裏趕出去的時候!”


  我心裏一緊,確實有著些殘留在離玨腦海中的影像……


  少年隨意地披了件大衣。腳上也沒有著了鞋子,大秋天的夜晚。直直地站在我的門外,聽著屋子裏不時傳的來的糜、爛之音,一壇一壇的酒壇子直往地上摔去,第二天,待離玨出屋的時候,少年已經醉死在石桌前,身上的大衣散了一半,就連頭發上也凝結了不少的霜絲,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夜之間,白了頭發一般……


  心中一陣糾痛,我不覺地伸出手來,輕輕地扶了扶燁兒的臉,帶了幾分憐惜地問道,“那……第二次呢?”


  反握住我的手,燁兒臉上的笑意沒有一絲酸澀,“還有一次,哥哥……你沒見過!”


  “是嗎?”我不知反謂地問了一句,突然間發現……這些年來,燁兒愛的,實在太過辛苦了!

  “哥,你猜猜吧,第二次是幹什麽時候!”


  我略略思索了一會,不確信地問道,“是……那白玉笛子摔砸的那時!”


  燁兒眉眼俱彎,“哥,你真聰明!”


  “……”昆合山腳,還不時的有些遊人經過,但是此刻,已經接近了山腰,放眼望去,整個山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就連偶爾出現的木樹也隻剩下枯舊的枝幹。


  或許是滿地白雪惹的我心裏……不由地多了幾分滄涼,看著燁兒的時候,也染上了幾抹悲哀,“對不起!”


  燁兒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將我身上七七八八的包袱接過去一些,突然就湊了過來,輕輕地在我眼角吻了一下,“哥,別這樣說,隻是……”說到這裏,燁兒突然一頓,眼神裏變的無比的認真!


  我連忙問道,“隻是什麽!”


  又吻了我的另一隻眼角,“哥,以後……燁兒再也不想醉了,好不好!”燁兒說話時哈出的白氣,直往我的鼻子裏鑽,“隻要你別在讓我離開,燁兒便再也不會醉了!這一生……醉這兩次,已經足夠了!”


  我輕聲笑了笑,“燁兒……相信我!”


  重重地點了點頭,好一會後,我才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回答,“嗯!”


  聽我答完,燁兒臉上那水晶一般的笑顏大大地綻了開來,直將這漫漫天地印上了一層無限的歡喜!


  我笑著,搶過他的酒壺,“看來,你以後得戒酒了!”


  燁兒的笑容耷拉了下來,像個可憐的小狗一樣,突然抓起地上的雪,狠狠地朝我打來!


  我身上的東西太多,竟沒辦法抓起一把雪,隻好任由燁兒丟了好幾個雪團!

  “好好好!”別過臉,可是,迎麵而來的雪團還是砸到了我的脖頸處,“我錯了,我錯了,還你,還你!”


  接過酒壺,燁兒朝我坐了個鬼臉!

  我隻是笑著,“你慢些喝,隻有三個皮囊!”


  “哥!我喜歡你啊!”燁兒將手做成喇叭狀。對著天空大聲地喊了起來,“我喜歡你啊!”


  一遍又一遍,燁兒喊的很歡喜。我靜靜地聆聽著,也隨著他笑了起來!

  後來,風吹過來,吹散了所有的話語,除了風聲,我什麽也聽不見,就連地板上的雪花也被吹的四處飄散。像白色的梨花一樣……


  而燁兒,就站在那花中……


  美的叫人心醉!


  哪怕隻能聽得見呼嘯的風聲。可是……心底卻依然有一個清澈的笑顏,還有一雙靈動的眼睛!


  以及世間最動聽的樂音……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風越來越大,接近傍晚。這雪山腰的環境似乎不太好,大風一直沒有停過,就連天空似乎也暗了幾分,雪花四漸開來,吹的四周的白色越來越濃,視線也變的極其模糊起來。


  突然害怕一不小心,燁兒就這麽消失在雪花裏!


  這個念頭一起,我腳上已經快步邁了過去,緊緊地將燁兒的手拉牢了。“別說了,看這天氣,沒一會……必有暴雪降下。燁兒,得去找個避風的山洞,或者雪壁了!”


  我曾經在雪山上呆過幾個月,對於雪山也略略了解一些,若真有暴雪來臨,一直找不到住處。恐怕十多分鍾就得被暴雪給活活埋了!

  “什麽!哥,你說什麽!”離燁皺眉。隻能看見哥哥的唇在動,可是,卻一個字也聽不到。


  不過……他的心裏,卻完全不如這惡劣的環境一般,隻覺得一片寧靜與安祥,他所愛的人牽著他的手,直握得他手腕生疼,他怕他丟了,他在意他!還有,他的眼神……


  離燁真真切切地能感覺到——那裏麵,有他,直印在他的心底!

  燁兒朝我笑了笑,現在也沒時間再去管別的了,我牽著他,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深一腳淺一腳……


  燁兒突然提起了內力……


  一步一步,果真踏雪無痕,我一楞,突然才想起,自已也可以如此,內力這種東西,若不是交戰,我倒會時常給忘記了……


  哪怕逆風而走,速度也快了不少,這內力……真真是個好東西!


  眼見著天色暗下來了幾分,臉上也被雪潤濕了,我這才感覺到了寒冷!


  又走了十幾分鍾,不知道怎麽地,燁兒手中的東西突然全掉了下來,直埋進了雪地了,我連忙回過頭去,隻見燁兒的臉色有些怪異……


  我心下一急,立刻停住腳步,將手扶到燁兒的臉上,隻一瞬間,我便嚇了一跳!

  就算內力再充沛,在這樣的環境中,能保持正常的體溫就算不錯了,怎麽也不可能使體溫變的比在雪山下麵還熱啊!


  然而,燁兒此刻……


  “燁兒,燁兒,你沒事吧!”我顫顫地將放在燁兒額頭上的手給放了下來,那灼熱的體溫絕對不是我的錯覺!

  不會是發燒了吧?

  要知道,在這種海撥上之上,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中,最叫人擔心的疾病往往不是癌症,倒黴一點的話,小小的感冒已經足以叫人投入死神的懷裏!當年在雪山的時候,我至少見過七個人死在了感冒之上!

  “燁兒!燁兒!”此刻,莫大的慌亂直往心裏衝來!


  這是怎麽回事,片刻前不是還好好的麽,怎麽這體溫能突然變成這樣?


  得馬上下山去找大夫,我回頭望了一眼,遙遙路途,哪裏來得及啊!


  一咬牙齒,我將身上的包袱丟了一堆,隻撿了火折子和裝有食物的三個包袱!

  又將其餘兩個裝著毛皮大衣的包袱全都拆了開來,直將所有的皮衣往燁兒身上披了過去!


  剩下的其它東西便再也沒管了!

  “燁兒,我背你!”我不知道我說的話燁兒聽見了多少!


  卻隻見他笑著,不停地朝我搖頭,似是在安慰我一樣!

  彎下腰,“燁兒!”


  看了我好一會,燁兒比劃了一會,終於還是被我的眼神給說服了,慢慢地俯到我的背上,我背起他便開始跑……


  現在下山,跟本來不及……隻好先找到避風的山洞,待暴雪一停,便立刻下山!

  “我沒事!哥!你別急!”燁兒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是……因為他就俯在我的耳邊,雖然依被風吹小了不少,但是,我倒也聽清楚了!


  這種話,用這種語氣說出來……我還能不擔心麽!憂慮不由地又多了一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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