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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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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時見你喝酒,競也沒醉!”我看了一眼燁兒手中的紫砂酒壺,“真不知道你這肚子怎麽裝得了這些個酒!”


  說話時,我已將手放到了燁兒的肚子之上。


  嘻嘻嘲我笑了一聲,燁兒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快沒了。”


  我一楞,別過頭去,這才忍住了笑意,挑眉道,“沒了就沒了,這麽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幹嘛?難不成還讓我折回去給你找酒不成?”


  “……”幹笑了兩聲,燁兒走來挽起了我的手,“沒什麽……我莫不是還真能讓哥哥給我折回去拿麽?”


  說著,燁兒突然一搶過一個包袱!

  我一楞,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你這狗鼻子!”


  沒錯,燁兒搶走的那個包袱,正好是用皮囊裝著的相思淚!


  白了燁兒一眼,我才笑道,“看你人不大,這酒癮倒是不小,都一個酒桶!”


  燁兒也沒說話,看著腳下滿山的白雪,臉上閃過一絲淡泊塵世間的飄渺,“哥,至今,我隻醉過兩次!”


  “是麽?”聞言,我緊了緊手中七零八落的包袱,道,“你倒是說說,哪兩次啊!”


  燁兒看著我的眼睛,輕聲歎了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在雪山之間縈繞不停,“第一次,就是那年……你把我的從房間裏趕出去的時候!”


  我心裏一緊,確實有著些殘留在離玨腦海中的影像……


  少年隨意地披了件大衣,腳上也沒有著了鞋子,大秋天的夜晚,直直地站在我的門外,聽著屋子裏不時傳的來的糜、爛之音,一壇一壇的酒壇子直往地上摔去,第二天,待離玨出屋的時候,少年已經醉死在石桌前。身上的大衣散了一半,就連頭發上也凝結了不少的霜絲,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夜之間。白了頭發一般……


  心中一陣糾痛,我不覺地伸出手來,輕輕地扶了扶燁兒的臉,帶了幾分憐惜地問道,“那……第二次呢?”


  反握住我的手,燁兒臉上的笑意沒有一絲酸澀,“還有一次,哥哥……你沒見過!”


  “是嗎?”我不知反謂地問了一句,突然間發現……這些年來,燁兒愛的。實在太過辛苦了!


  “哥,你猜猜吧,第二次是幹什麽時候!”


  我略略思索了一會,不確信地問道,“是……那白玉笛子摔砸的那時!”


  燁兒眉眼俱彎。“哥,你真聰明!”


  “……”昆合山腳,還不時的有些遊人經過,但是此刻,已經接近了山腰,放眼望去,整個山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就連偶爾出現的木樹也隻剩下枯舊的枝幹。


  或許是滿地白雪惹的我心裏……不由地多了幾分滄涼,看著燁兒的時候,也染上了幾抹悲哀,“對不起!”


  燁兒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將我身上七七八八的包袱接過去一些。突然就湊了過來,輕輕地在我眼角吻了一下,“哥,別這樣說,隻是……”說到這裏。燁兒突然一頓,眼神裏變的無比的認真!


  我連忙問道,“隻是什麽!”


  又吻了我的另一隻眼角,“哥,以後……燁兒再也不想醉了,好不好!”燁兒說話時哈出的白氣,直往我的鼻子裏鑽,“隻要你別在讓我離開,燁兒便再也不會醉了!這一生……醉這兩次,已經足夠了!”


  我輕聲笑了笑,“燁兒……相信我!”


  重重地點了點頭,好一會後,我才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回答,“嗯!”


  聽我答完,燁兒臉上那水晶一般的笑顏大大地綻了開來,直將這漫漫天地印上了一層無限的歡喜!


  我笑著,搶過他的酒壺,“看來,你以後得戒酒了!”


  燁兒的笑容耷拉了下來,像個可憐的小狗一樣,突然抓起地上的雪,狠狠地朝我打來!


  我身上的東西太多,竟沒辦法抓起一把雪,隻好任由燁兒丟了好幾個雪團!

  “好好好!”別過臉,可是,迎麵而來的雪團還是砸到了我的脖頸處,“我錯了,我錯了,還你,還你!”


  接過酒壺,燁兒朝我坐了個鬼臉!

  我隻是笑著,“你慢些喝,隻有三個皮囊!”


  “哥!我喜歡你啊!”燁兒將手做成喇叭狀,對著天空大聲地喊了起來,“我喜歡你啊!”


  一遍又一遍,燁兒喊的很歡喜,我靜靜地聆聽著,也隨著他笑了起來!


  後來,風吹過來,吹散了所有的話語,除了風聲,我什麽也聽不見,就連地板上的雪花也被吹的四處飄散,像白色的梨花一樣……


  而燁兒,就站在那花中……


  美的叫人心醉!


  哪怕隻能聽得見呼嘯的風聲,可是……心底卻依然有一個清澈的笑顏,還有一雙靈動的眼睛!


  以及世間最動聽的樂音……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風越來越大,接近傍晚,這雪山腰的環境似乎不太好,大風一直沒有停過,就連天空似乎也暗了幾分,雪花四漸開來,吹的四周的白色越來越濃,視線也變的極其模糊起來。


  突然害怕一不小心,燁兒就這麽消失在雪花裏!


  這個念頭一起,我腳上已經快步邁了過去,緊緊地將燁兒的手拉牢了,“別說了,看這天氣,沒一會……必有暴雪降下,燁兒,得去找個避風的山洞,或者雪壁了!”


  我曾經在雪山上呆過幾個月,對於雪山也略略了解一些,若真有暴雪來臨,一直找不到住處,恐怕十多分鍾就得被暴雪給活活埋了!

  “什麽!哥,你說什麽!”離燁皺眉,隻能看見哥哥的唇在動,可是,卻一個字也聽不到。


  不過……他的心裏,卻完全不如這惡劣的環境一般,隻覺得一片寧靜與安祥,他所愛的人牽著他的手,直握得他手腕生疼,他怕他丟了,他在意他!還有。他的眼神……


  離燁真真切切地能感覺到——那裏麵,有他,直印在他的心底!

  燁兒朝我笑了笑,現在也沒時間再去管別的了。我牽著他,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深一腳淺一腳……


  燁兒突然提起了內力……


  一步一步,果真踏雪無痕,我一楞,突然才想起,自已也可以如此,內力這種東西,若不是交戰,我倒會時常給忘記了……


  哪怕逆風而走。速度也快了不少,這內力……真真是個好東西!


  眼見著天色暗下來了幾分,臉上也被雪潤濕了,我這才感覺到了寒冷!


  又走了十幾分鍾,不知道怎麽地。燁兒手中的東西突然全掉了下來,直埋進了雪地了,我連忙回過頭去,隻見燁兒的臉色有些怪異……


  我心下一急,立刻停住腳步,將手扶到燁兒的臉上,隻一瞬間。我便嚇了一跳!

  就算內力再充沛,在這樣的環境中,能保持正常的體溫就算不錯了,怎麽也不可能使體溫變的比在雪山下麵還熱啊!


  然而,燁兒此刻……


  “燁兒,燁兒。你沒事吧!”我顫顫地將放在燁兒額頭上的手給放了下來,那灼熱的體溫絕對不是我的錯覺!

  不會是發燒了吧?

  要知道,在這種海撥上之上,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中,最叫人擔心的疾病往往不是癌症。倒黴一點的話,小小的感冒已經足以叫人投入死神的懷裏!當年在雪山的時候,我至少見過七個人死在了感冒之上!

  “燁兒!燁兒!”此刻,莫大的慌亂直往心裏衝來!


  這是怎麽回事,片刻前不是還好好的麽,怎麽這體溫能突然變成這樣?


  得馬上下山去找大夫,我回頭望了一眼,遙遙路途,哪裏來得及啊!


  一咬牙齒,我將身上的包袱丟了一堆,隻撿了火折子和裝有食物的三個包袱!

  又將其餘兩個裝著毛皮大衣的包袱全都拆了開來,直將所有的皮衣往燁兒身上披了過去!


  剩下的其它東西便再也沒管了!

  “燁兒,我背你!”我不知道我說的話燁兒聽見了多少!


  卻隻見他笑著,不停地朝我搖頭,似是在安慰我一樣!

  彎下腰,“燁兒!”


  看了我好一會,燁兒比劃了一會,終於還是被我的眼神給說服了,慢慢地俯到我的背上,我背起他便開始跑……


  現在下山,跟本來不及……隻好先找到避風的山洞,待暴雪一停,便立刻下山!

  “我沒事!哥!你別急!”燁兒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是……因為他就俯在我的耳邊,雖然依被風吹小了不少,但是,我倒也聽清楚了!


  這種話,用這種語氣說出來……我還能不擔心麽!憂慮不由地又多了一層!

  背上的人已經被好幾層大衣給包了起來,可是……


  才跑了一會,我背上已經熱了起來……那是燁兒的體溫穿過毛皮大衣透過來的!


  心下咯噔了一聲,這……得燒到多少度啊!


  著急、慌亂、傷心,通通湧了過來,腦子裏便是荷以前說的過的話——嬰兒若是燒到四十幾度,倒還能救活,可是,成年人若是超過四十度,便很難再活了,就是僥幸活了,不是植物人,便是傻子,影……找不著也不用再管林老大了,守住山腳,讓林老大呆在雪山之上,就是他躲進了地心,我保證他也必死無疑!


  終於瞧見了一塊山壁,不,準確的來說,那應該是一塊冰壁,即使高達好幾十米,將近百米,但是,那裏卻一塊石頭也沒有,全是在刮大風裏,長年累月,被冰雪一點一點聚集起來的!


  遠遠看去,銀白透亮,雪濃度較高的地方,甚至能形在冰藍色……


  若不是這種情況,看著這冰壁,倒還有幾分觀賞價值,隻是現在……


  “燁兒,你撐著,沒事的,一定沒事!”


  燁兒的手環著我的脖子,許久沒有動靜,若不是能感覺到背上的體溫,恐怕……


  “哥,你瞧!”


  那冰壁看著挺近,但是……跑起來,才曉得遠!哪怕用了全部的速度,我卻還是覺得異常的緩慢!


  “哥。你朝左看!”燁兒的聲音亦是帶著濃濃地熱氣,僵疼的耳朵被他這麽一說話,一陣熱流便湧了過來!


  我眼睛裏全是那冰壁,被燁兒這麽一提醒。我方才朝著左邊望去!


  霎時間,直吃了一驚!

  從這裏看去,似乎是在山頂的東麵,竟有一幢樓房的輪廓!


  似乎還有一半是留在地底下的,透出來的地方……能看見的,隻是一個三角形狀,如同房簷一般的屋角!那三角形的屋角,竟然泛著七彩的流光……


  直將周圍的白雪生生染出一片彩虹一樣的光景,何其壯觀,果真宛如仙境。隻瞟了那麽一眼,恐怕……已能叫人終生難望了!


  “哥,去看看,好不好!”


  “不可能!”此刻,燁兒都成這種模樣了。我哪裏還敢多走幾步,再說了,那裏是山頂!


  耳邊傳來一聲輕歎,“哥,我……我真沒事!”


  怎麽可能相信他,別過眼睛,我回看了燁兒一眼。“等你好了再去!”


  見我如此,燁兒也算是妥協了!

  重華手中的鑰匙突然傳來一陣熱氣,灼熱地叫他險些將鑰匙丟到地板之上了!

  要在這雪山之上跟蹤一個人,絕對是件十分困難的事,四周,連個遮擋的地方也沒有。好在……重華也不笨,一早就定做了一身雪錦,此刻穿在身上,再將那白色的鬥笠帶起,倒也真真地與周圍的雪溶成了一體。遠遠地跟在離燁與離玨後頭……


  一路上,果真沒被發現!

  此刻,老太婆給的鑰匙突然熱了起來,重華頗覺幾分奇怪,這東西在重華手裏,至少已經半年有餘,從來沒有過一絲變化!

  心裏一驚,重華苦笑了一聲,老太婆不會那麽神,知道他到了雪山,生生改變了結界不成?


  正想著,重華突然看見離燁和離玨的頭都朝一個方向偏去,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難不成還有什麽值得那兩個人觀看的東西?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將地上那發熱的鑰匙給包地來,重新握到了手裏!


  重華心裏好奇,立刻跟了上去,隻一上了雪包,立刻就看見一團七彩的流光!


  楞在了原地,重華又驚又喜,早就聽老太婆說過,他師傅留下的東西如何如何的神奇,在雪山之中,若遇到特殊的光線,必會呈七彩放光,若是運氣好一些,一年能看見個一兩次這種奇景,若是倒黴一些,恐怕,七十年也不一定現身一次!

  一直覺得老太婆那是誇大其詞,如今親眼看見,重華這才相信了那話……


  欣喜之餘,又覺得可惜,那天機老人六十年才收一次徒弟,恐怕他這一生也見不著這奇人一次了,若不然……


  端詳起那鑰匙,隻發現……這上麵的紋路竟然變了!


  鑰匙上麵的圖繪,竟有一條流水一樣的東西在緩緩地朝著七彩的光芒所指的方向流去,重華轉一個方向,那流水也轉變方向,卻每一將都是直指七彩之處!

  難不成——那裏就是天機老人留下的結界?

  金銀重瞳眯了起來,重華已經知道離玨和離燁將要去的地方了……


  看著那個泛著七彩流光的山頂,重華決定,先上去看個虛實,若真是個好地方,就立刻下來取出離玨的血,破了鑰匙上由老太婆弄出的結界!


  山壁之下有一個天然的冰洞,見到這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喘著粗氣,立刻進了冰洞,冰洞很深,掏出火折子,立刻將冰洞給照亮了!

  往深處走了幾分,外麵的風聲現也聽不到了,整個空間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火折子發出的淡黃的暖光,“這裏竟有人來過!”


  燁兒指了指左邊,我抬著火折子看了過去,竟然發現,那裏有幹柴,甚至還有一堆燒盡了的柴灰!

  “燁兒!”將燁兒放下,我立刻將木柴抱了過來,剛要點火,燁兒便將手伸了過來,一時間,我心裏又是咯噔了一下,這種體溫,絕對超過正常人的泛圍!

  “別點!一會……這冰化了,難不成讓這些柴泡在水裏!”輕聲笑了笑。燁兒走去,將那堆柴灰給掃往一邊,果然看見了一個鏤空的石頭槽,“得在這裏點火才行。否則,燒起來,這冰就要化!”


  “燁兒!”我皺了皺眉,燁兒現在看起來,很正常,聲音也再不斷斷續續,除了體溫太高,我完全看不出來他有事,帶了幾分疑惑,我問道。“你……沒事?”


  “沒事!”燁兒搖頭,“最初提起內力的時候確實有些不舒服,可是後來哥哥將我背起來後就不覺得難受了!”


  燁兒也做出思考的樣子,“我想,大概是外婆吧……其實,我現在感覺很舒服。就是不用內力禦寒,身體也暖暖的,像是泡溫泉一樣,哥,你還記得那個婆婆給的燒餅麽,最初沒覺得如何,現在想來……那燒餅。似乎有一口的味道是不一樣的!那裏麵可能有東西吧,而且……吃完那燒餅,外婆就出現了!”


  摸了摸自已的臉,燁兒笑道,“哥,真的沒事!”


  聽了這些話。我稍微放心了一點,“真的?”


  燁兒點頭!


  “不行!”我拉過燁兒,“還是讓我在你體內運氣一個周天看看吧!別是經脈阻塞了!”


  燁兒聳了聳肩,“好啊……這樣,你就放心了!”


  石槽裏已經點起了火。冰洞裏亮起了不少!

  燁兒坐到我麵前,又將身上一層又一層的毛皮大衣給解了下來,隻剩下最初時我外衫,我這才將手放到了他灼熱的背部之上!

  緩緩提起內力……


  才剛將內力注進燁兒體內,燁兒突然喘息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聲在山洞裏異常的明顯!

  我一楞,連忙以更強的以力注進他的體內……


  “停,停,快點停!”燁兒的突然提高了聲音!

  我驚的忙收住了手!


  “燁兒,燁兒!”我連忙繞到燁兒的麵前!

  燁兒的臉染起了一分酡紅,眼睛也變的水汪汪的,胸口開始明顯地上下起俯了起來!


  他的眼睛變的迷離了幾分,“哥……”


  酥酥的一聲叫喚在耳邊響起來,燁兒突然爬了過來,一把將我抱住,有些急燥地扯起我的衣服……


  整個人滾燙滾燙地,直把我的壓在了冰麵了!


  我心中一動,顯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緋顏臨走前的帶著嫵媚與調笑的話語重新回放在腦海裏,“是要到時候……你沒滿足離燁,那時候,你這弟弟可是會死的很慘!”


  原來……竟是這個意思麽!


  這種毒究竟是什麽?

  恐怕……若是燁兒和我都沒有用內力,這毒便不會被激發……


  燁兒自身的內力催發了藥性,而我的內力,才真正讓這藥變成了媚藥!

  燁兒覆在我身上,他身體某處的變化,我的小腹自然得清楚的感覺到!


  衣服被撕址了一半,燁兒俯身便啃起了我的肩膀!


  若是滿足不了離燁,他會死的很慘……


  會……死的很慘……


  該死,我暗罵了一聲,卻並沒有多少的反感,任由燁兒又啃又咬!


  肩膀直被他咬出了血,燁兒似乎感覺到了血猩味,眼中立刻清明了不少,直往後退去,“哥,我沒事!我沒事!你先出去……先出去……我會等的,等到你與夜琴說明白,會等的……我會等的!”


  “我不能讓哥哥為難……絕對不能!不能……”燁兒掙紮著讓自已清明。


  說著,燁兒已經抓起了白玉笛,輕聲地吹奏了起來……沒一會,那長念君的音律已經漸漸地變了……雜亂無章,竟是胡亂吹起了音符……


  我怎忍心讓他苦苦忍耐?

  手……慢慢地覆上了衣服……


  沒一會,我已經解盡了衣服,又將那毛皮大衣抓了過來,鋪到了冰麵之上,讓寒冷的堅冰,變成一張簡簡單單地暖床!


  “燁兒!”我輕喚他的名字。


  聽見我的聲音,燁兒退後了幾步,直將自已的後背貼到了冰麵之上!

  透過冰洞,可以看見外麵已經飄起了大雪,白茫茫的一片,幾乎要將天地遮住。


  燁兒的喘息聲在冰天雪地裏異常的明顯,握著拳頭,燁兒緊咬著下唇,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著自己不能讓我為難。


  桔黃色的柴火印照著燁兒拚命隱忍著的臉……


  見我朝他走來,燁兒下意識地往冰洞外跑去,似乎想將自己投身於外麵的暴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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