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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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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楓一聽,本就窩著的火,燎原一般的燒了起來,他居然也敢說這種話!

  再一反手,景楓便將於全泰腰間的劍抽了出來,衝著天涯便刺了過去。


  天涯從小便被訓練過,身手何等敏捷,況且……他此刻也沒有尋死的心,居然用手上的劍擋了景楓一下,竟避了過去。


  樓光啟與於全泰對望一眼,心中都大驚不已,景楓的身手他們都不如,那一劍,景楓是動了真格的,換成是他們也都檔不過的,卻不想,這個低了他們很多修為的暗衛居然可以檔下。


  別說他們了,便是天涯自己,在出手的時候也吃了一驚,身體裏的內力,如何會突然這般充沛起來?


  細細回憶了一下,天涯大張了嘴巴,這才明白,為何當日夏櫻會叫他將那朵蘑菇吃了下去,莫非……他吃了的那東西,正是景楓叫暗衛找了十幾年的肉桂?


  直到於全泰與樓光啟雙雙將他圍起來之後,天涯這才發現自己究竟是做什麽,忙把手中的劍丟掉,臉色寡白地跪在地上不再掙紮。


  “好很!”景楓冷聲一笑,“你是自朕登基以來,第一個敢反抗於朕的影衛!”


  “陛下!”天涯驚訝,眼前突然閃過林子裏,有一個女子的眉眼,心裏微微一痛,連當麵道謝也做不到了啊!天涯任從命地合上了眼睛,等著景楓最後的宣判!


  ***

  迎麵而來的老虎著實嚇了檀冽一跳,直到手肘蹭到了地板上,被磨破了一層皮,感覺到自手臂上傳來的痛意後,檀冽這才回過神來,將目光從那抹清綠的碧影上移開,連忙抬起一支手,將自己的臉給檔住了。


  白虎大叫了一聲,尖銳的獠牙讓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氣,眼見著白虎的頭往檀冽的脖子移去。幾個膽小的宮女連聲尖叫,直將手中端著的果盤全都弄掉了!

  一時間,尖叫聲和瓷器碎裂的聲音想成了一片。


  風吹過,寶藍色的眼紗長長地劃出一道淺影,池宮宸的耳力極佳,然而,在這種混亂中,卻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得蹙眉,然後。更用心地去聽……


  頓了一頓。抱著白貓的那雙素手微微一緊。剛才……她聽見了檀冽叫她的聲音!


  池宮宸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摸到了玄夜,沒有衣擺,池宮宸的手直接碰到了那白瓷一樣的皮膚。那上麵的溫度,那麽鮮明地闖到她的感知裏,這一刻,池宮宸不是沒有悸動的……隻是很快,她便回過了神,緊緊地抓著玄夜的手臂,皺著眉問道,“夜……我聽見冽兒的聲音,他呢?怎麽沒來找我?”


  夜琴咬著下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隻白虎身上,哪裏還顧得上旁的,一時便也沒有聽到池宮宸的問話,隻是用手緊緊地捂著嘴巴。


  眾人的注意力這才從玄夜和玄昭二人的背部轉移了過去,同樣死死地看著那驚悚的一幕!

  池宮宸也覺察到了幾分異樣。低著摸著白貓的白,低低地喚了一聲,“果果!”


  肥胖的白虎喵喵地叫了兩聲,池宮宸似是聽懂了什麽一樣,蹙起的眉頭漸漸鬆了下來……


  蘇約莫反身一跳,直接從白虎背上跳了下來,一翻身,一下子攔在了檀冽的麵前!


  白虎口中滴下來的唾液打到了蘇約莫略帶了幾分稚氣的臉上,大口也慢慢地閉了起來,看了蘇約莫一眼,收起了爪子,輕輕地碰了碰蘇約莫的臉,又伸出舌頭,替蘇約莫舔盡了臉上的唾液!


  檀冽鬆了一口氣,對這一幕頗覺幾分莫明,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剛從白虎口下逃生了過來,檀冽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敲了敲衣服上的灰塵。


  “葬沙!”少年的語氣裏帶了幾分不滿,“你怎麽回事?”邊說著,還邊將手伸去,直把白虎的嘴巴給扳了開來!


  那白虎也順著少年的意,乖乖地張開了口,隻是,張口之前還不滿地對著檀冽大聲一吼,那聲音……直把夢華禦花園裏的鳥類驚的四處亂飛!在白虎周圍十米的地方……就連螢火蟲也半隻沒有。


  檀冽實在不知道究竟是哪裏惹了這隻白虎,狐疑地退後了幾步,輕聲喚了一聲,“蘇世子!”


  少年笑了笑,回過頭衝著檀冽點了點頭,“你等等啊,約莫也不知道葬沙怎麽了?”


  說話時,少年又將白虎的嘴給大大地扳了開來,直將頭給伸進了虎頭裏,雖然白虎看上去一直很溫順,可是,就剛才的那一聲吼叫,以及撲倒檀冽時的迅速,眾人這才意識到了麵前的這東西其實就是百獸之王,此刻看見蘇約莫直將頭給伸到了虎嘴裏,哪裏還能沉得住氣,就怕這老虎突然狂性大發!

  “約莫!”就連蘇枕也是驚了一跳,直在人群之後叫著弟弟的名字,“你給我回來!”


  少年將頭縮了出來,衝著自已的皇兄不停地揮著手,迎著月光,少年臉上純淨的像個孩子一樣……


  肖滄瀾看著這個笑容,心裏微微被觸了一下,慕靈的笑也是如此……從小,肖滄瀾便將慕靈當成了妹妹,雖然,他也有無數的姐妹兄弟,然而,唯有慕靈是真真正正地讓肖滄瀾感覺到了兄妹情誼的人,哪怕後來為了王位,他娶了慕靈,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將那份給慕靈的兄妹情誼給收了回來……心下一痛,他並不是一個好兄長,竟把慕靈弄丟了那麽久,甚至,還讓她至今被別人握在手裏當成人質!

  想到這裏,肖滄瀾如鷹一般的眼神裏折射出了某種另人心驚的光芒,似有似無的看了遠處著了一身襲鵝黃色錦衣,手中牢牢握著劍柄的木落一眼!

  心裏已經暗下了決定……若是慕靈被傷了一絲半毫,那麽,就是傾盡整個東竭國力,他也要攪的落澤雞犬不寧!

  他的江山,是慕家給的,那麽……即使將江山重新還給慕家也不是不可以,肖滄瀾看似冷酷,卻實則是個極重感情的人!

  瞧了一眼身邊的人,肖滄瀾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適才離燁所吹奏的那曲纏綿至極的樂音……心裏已經有了思量與遺憾。若是當初,他沒娶慕靈,沒有將權勢看的那麽重,那麽……這幾年,哪怕隨意找個地方,想來,也勝過那宮廷的繁華。


  曾經,他為了王位放棄了諸葛久微,可是,當得到了王位之後。他才知道。其實……他真正想要的。不是王位,那個人還是勝過這千千萬萬的權力!


  心裏一片柔軟,又是一片疼痛,他與諸葛之間隔了太多。初時,或許隻有慕靈,可是後來……肖滄瀾突然有些怕了,那天夜裏,他生生地將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打提,那個叫做景愉的女人因此而瘋了,而久微……想起當日看著景愉腿間流下的血,那個慵懶的男子,突然露的那般寒心的眼神。肖滄瀾背後一涼,這才從沉思中回過了神!


  若有所思地點著下巴,“沒有啊……葬沙,上次你牙疼,這麽瘋了一次。可是這一次……你牙齒沒問題啊!”


  眾人聽著,不覺嘴角抽搐了幾分。


  玄霄也回過了神,繼續咬著夜琴後背沒有圖騰的事不放……


  還沒等玄霄開口,池宮宸便朝前走了兩步,對著玄霄的位置微微點了點頭,“十三公主,你可還記得宮宸?”


  玄霄閉著嘴,眼神有些閃躲,好一會後才發現麵前這人的眼睛其實是瞎了的,不覺間半張著口,一句話也沒說。


  當年,池宮宸可算是救過玄霄的性命,而玄霄也對這個一身碧衣,隻知學醫的女子,頗有幾分好感,有那麽一段時間,這兩個人之間也算是存在著人間最樸實的有誼的。


  “若你還記得宮宸,那麽……你就應該記得當年的一切。”池宮宸淡淡地說著,眉目之間華美如畫,“當年師傅如何繪給玄昭圖騰,那時候,宮宸記得你也在!”


  玄霄臉上有些掛不住,片刻後,突然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池宮宸,眼神裏全是考究,輕哂一聲,“你是誰啊?本宮可不認識,你可別認錯了人!”


  池宮宸楞了一楞,“十三公主!”


  池槐青一把將自家的女兒給拽了回來,“宮宸,莫與這等忘恩負義的小人說話!”


  輕歎了一口氣,撫了撫眼角寶藍色的絲帶,池宮宸再沒說什麽,白貓或許感覺到了主人心裏的不快,蹭的跳了起來,直立在池宮宸的肩膀上,伸出粉嫩地舌頭舔了舔池宮宸!這才像那白虎一樣,也撲了過出,往玄霄的手臂上抓了長長地一條,直把玄霄的衣服給撕爛了。


  呆在玄霄身邊的侍衛持劍便將往白貓肚子上一捅,但是……被玄霄的一個眼睛給嚇的半步也不敢上前。


  雖然是新來的侍衛,但是……至此,這些人心裏也已經知道了究竟誰說的是真話……誰又是帶了些愧意的。


  這邊的戲夠精彩……


  而蘇約莫那邊也同樣令人移不開眼!

  一時間,哪還有人記得要將手頭上的禮物送給小皇帝呢?


  落風了樂了個閑,沒人一直看著他,他也不必將自已弄的那麽嚴肅,此刻,落風已經偷偷地跑到莫辰逸的身邊……


  而莫辰逸自然是環住了小皇帝,任由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沒一會,小皇帝趴在莫辰逸的胸口,人已經睡著了……莫辰逸參綠色的胸前被印了好大一灘口水印。


  紫依笑了笑,剛要過來將小皇帝抱開,卻被莫辰逸一個眼神給製止住了,莫辰逸愛伶地拍著小皇帝的頭發,有一下沒有一下地輕拍著小皇帝的後背,完全不管前麵發生了什麽,隻將食指放到唇邊輕聲一噓,示意紫依不要將小皇帝給吵醒。


  “噢!”蘇約莫猛地跳了起來,直朝著蘇枕朝手,大聲地喊叫了起來,“皇兄,約莫知道了!”


  少年的嗓音尖銳,這一聲,雖不大,可是,足以讓那些關注著玄昭和玄夜的人群將目光再一次朝蘇約莫投去,“皇兄……葬沙是以為我不要它了!”


  說著,少年拍了拍白虎的頭,讓自已重新騎到了白虎之上。緊緊地抱著白虎的脖子!

  “前兩天,檀冽哥哥給過約莫一隻金虎!所以……葬沙不高興了!”


  金虎?檀冽一臉莫明,他哪裏以弄得到什麽金虎呢?


  沒等檀冽開口,蘇約莫便笑道,“檀冽哥哥你忘記了,那天你給季嵐姐姐一種很好吃的藥,約莫好想吃,晚上便去找你。”


  這件事,在座的多少有些印象!

  正奇怪這事跟那金虎有什麽關係時,蘇約莫又繼續道。“那天。檀冽哥哥在作畫。就畫我家葬沙,我覺得好就要你送我,可是紙又不夠,所以……檀冽哥哥就畫到約莫手上了呀。不是嗎?”


  蘇約莫說著,便將自已的袖子給挽了起來!


  果然,一見蘇約莫手上的虎,一旁的白虎又狂燥了起來,要不是蘇約莫一直看著,說不好,這白虎便又要向檀冽撲去了呢!

  檀冽心裏一動,突然明白了什麽,非常小心的用旁人無法看清的動作。很輕很輕地朝著蘇約莫頷了頷首!

  這一看不要緊,玄霄和玄昭的臉立刻就白了起來!

  隻見那隻金虎的金芒……與玄昭後背的一模一樣,雖然這虎小了點,但是,從那透著金色的光芒來看。無論是顏色還是耀眼的程度……這種金色完全是像從玄昭後背複製過來的一樣。


  人群立刻就炸開了鍋!

  玄霄看著檀冽和蘇約莫,幾乎將想將這兩個淩遲一般!

  而玄昭,亦是淡淡一楞!一眨不眨地靜看著他的弟弟……


  聽著周圍沸騰的人聲,玄霄冷笑了一聲,然而,蘇約莫的表情卻依然若個孩子,看著看著,你甚至會以為……或許,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或許,這隻是一個意外而已!


  然而,這樣的想法卻更是讓玄霄氣憤不已!沒等玄霄找到蘇約莫好好理論,蘇約莫又接著說道,“檀冽哥哥……你還是快讓這圖消失吧,約莫剛才去洗了澡,可是……這金虎還是洗不掉,約莫不要它了,約莫就要葬沙!”


  看了一眼玄昭,又瞧了人群中的那抹碧影,檀冽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將散一邊的藥箱給撿了起來,從中取了種東西,隻是那麽一抹……


  金虎的金芒便立刻不見了,隻剩下一層淡淡地墨痕,與普通的墨汁沒什麽兩樣。


  完全將這一慕看在眼裏的池槐青笑了笑,迅速以輕功飛去,直將檀冽手中的那瓶子給搶了過來……


  往玄昭身上便是一潑,沒有一絲意外,哪裏沾了那液體,哪裏的金芒便消失不見,隻餘下一片黑色的墨跡!


  玄昭背上的金龍踏蓮圖騰,一半金,一半黑,看上去,不覺地詭異了幾分!

  而玄昭甚至躲也沒躲,任由著那液體從背上一滴一滴地落了下去……


  蘇約莫這才回過頭,一臉地驚奇,瞪大了眼神看著玄昭的背,“好神奇啊,竟然這麽好玩……檀冽哥哥,你們玩遊戲都不叫約莫!”


  看著少年的般模樣,人人地皺起了眉,這個少年……是否真如他麵上這樣什麽都不知道,否則,為何他的表情又是這麽的天真?

  深吸了一口氣,我突然想起有一天夜裏,我半路上看見檀冽跪在蘇約莫麵前的情景!

  難道……那個時候,檀冽便已經知道了玄昭會到場?


  玄昭,玄昭……咀嚼著這個名字,我突然覺得異常的陌生!


  那個人是我的夜琴!

  是那個與我在九國麵前,堂堂正正拜過堂的少年!

  手指骨握的發白,心下一陣陣地痛了起來……


  “即使是這樣又如何?”玄霄跺了跺腳,毫不猶豫地站到了玄昭麵前,“就算……就算我皇兄的圖騰是假的,那麽……這個什麽也沒有人的又能說明什麽?他甚至連木宇皇室也算不上。”


  反正,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相信玄昭後背的圖騰,隻是沒有捅開了言明而已,就算他是玄夜,就算他是太子,那又如何?如今,木宇內部,所有的兵權都在他們的手裏,就連父皇也被囚禁了起來,他玄夜有什麽本事將這一切都逆轉?


  是,池槐青手中的確握有一部分木宇的不動兵權。可是,從數量上來說,他和玄昭手裏的,遠遠比這多得多!


  輕聲歎了一口氣,池宮宸的臉迎著檀冽,雖然看不見,可是,她卻一揚碧衫,準備無誤地朝著檀冽朝了朝手,“冽。你過來!”


  遙遙相對。檀冽喉間一堵。幾年不見,此刻再聽那人輕聲喚他,一抹清淚……無言地落了下來,他多想立刻就朝著她撲過去。可是,越想快些過去,腳下卻反而動的越來越慢了……


  小心地一拂衣袖,沒讓別人窺見他眼角的晶瑩,檀冽啞著嗓子又叫了一聲,“師姐!”


  那個女子笑了,笑的極淡,卻不住地點頭,麵上已有歡喜的神色……


  隻是一抹最普通的荷葉而已……


  隻一拂。玄夜背後的圖騰便會出現一瞬間,待那蓮葉離開了背,那圖騰便又消失……


  勿需言語,眾人心中已經知道了……


  “哼!”冷哼了一聲,“不過又是假的而已。誰都知道……你是帝姬蓮兒的弟子!”名意上,帝姬蓮兒是木宇帝的後妃,玄霄再怎麽不高興,也得叫帝姬蓮兒一聲母妃,可是玄霄卻是直呼其名。


  成湛姚一聲輕笑,當初他真心求婚,卻被這個刁蠻公主給生生打出了皇宮,就連回祈豐也是讓人抬著回去的,那之後,他可是吃了不少地嘲笑,如今再見玄霄,成湛姚哪裏還找得到當年的半分喜歡,隻餘下滿心的記恨,“十三公主這話可就是矛盾了,剛才你不還說不認識她嗎?怎麽……這回兒又承認她是蓮妃的徒弟了?”


  玄霄咬著下唇,心裏一陣火惱,好一會後,突然冷哼了一聲,“當初你來求親,玄霄真後悔沒有打斷的你的腿!”


  人群中有人不識時誼地笑了兩聲!


  或許並非真心覺得好笑,隻是這些人大都屬於上位者,絕不願意放過任何挑撥兩國之間關係的事。


  這成湛姚從來沒有吃過什麽苦頭,可是,卻一連被一個女人羞辱了兩次,眼中已經全是恨意……


  莫辰逸細細地看著每一個人的表情,突然便是一輕歎息……這百姓,沒幾天快活日子了!


  池宮宸小心地在夜琴身上紮了幾針,一時間,那圖騰全都亮了起來,同樣是金色,可是,夜琴身上的金色叫人舒服得多,雖然似乎與玄昭後背的並沒有什麽區別,但是……隻一眼,便已經讓人感覺到真正的圖騰與仿品之間的差距!

  “假的,假的!”玄霄喊著,就著玄昭後背的那些液體,抹了一把在手上便朝玄夜背後擦去,然而,那金色的光芒,卻是半分也減不下去……


  強迫自己從容地笑著,玄霄輕聲道,“不過也是假的!”


  “你……”池槐青氣的臉色發青,沒等他開口,玄霄便環手仰頭,趾高氣揚地問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圖騰就是真的?”


  深吸了一口氣,池槐青突然對著玄夜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木宇圖騰像來從骨肉之中往外溢出,所以,哪怕傷口見底露骨,那圖騰金芒卻也不會有任何消亡,這是天下間任何人也偽造不了的,屬下……得罪了!”


  景瑜衝著慕靈搖了搖頭,“我若還想找久微,隻需呆在你的殿下身旁便可!”


  慕靈瞪著眼睛,有些不明白,她們在這片大陸上走來走去,難道不是為了找出諸葛久微麽?

  慕靈怎麽也不會清楚,她和景瑜從最初的尋找諸葛久微,已經變成躲避那人了,否則……六年來,在這個戰火飛煙的地方,怎麽可能連一次都沒見著他呢?

  “腳痛麽?”景瑜皺著眉頭看著慕靈被石頭刮傷的腳,有些不悅,“被傷著了也不穿鞋麽?”


  慕靈被景瑜一吼,眼淚汪汪的咬著下唇,“慕……慕靈不喜歡穿鞋,殿下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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