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夫子:我就是 你說的醜八怪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幾個學生搖頭晃腦的正在讀書，小趙戎今天第一次上課，對什麽都充滿了期待。教室的中堂上掛著一副“至聖先師，萬世師表”的對聯。中間是孔子的掛像。


  這時走進一個老頭，神神秘秘的，一會兒抬頭，一會兒彎腰，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最後歎息


  “唉，我掐指一算今天不宜上課，你們上自習吧。”


  中學生聽說要上自習，興高采烈的拍著桌子，有幾個膽大的連書都扔了。


  小趙戎大失所望，“真沒意思，這夫子怎麽讓人感覺像個神棍啊。不好玩。”王花湊過來小聲說，“跟我走，帶你們去女子學堂那邊去看看。”


  幾個人聶手聶腳的從後門溜了出去。向著女子班走過去。快到門口時，王花說道，“你們倆先去我上個廁所馬上回來。”


  小皇孫趙戎一撇嘴“我就說懶驢上磨屎尿多，你看馬上到勁頭了，你怎麽泄勁了。去吧去吧。”


  他倆貓著腰躡手躡腳的走到女子學堂的窗戶下，見一女子約摸十五六歲，一邊扒著頭往窗戶裏麵看，一隻手拿著一本書，另一隻手拿著一個蘋果，吃一口抬頭看一下窗戶裏麵，然後把蘋果藏在書下麵。一看就是一個吃貨。


  看小趙戎和柳景生走近了，那女子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倆，然後把書和蘋果藏在身後。


  小趙戎說道，“沒人搶你蘋果，瞧你護食的樣子。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那女子問道“你們兩個是幹什麽的？”


  柳景生拉著自己衣服，“看這還不知道啊，我們是隔壁男生學堂的。”


  女子警惕道“我知道你們是那的，可是你跑這裏來幹什麽？”


  小趙戎說道“聽說這裏有個女夫子，我們專門過來看看她長什麽樣子，嗬嗬，我猜她一定是一個醜八怪，口眼歪斜，整天拉著個臉，對，就跟你這表情一樣。沒有男人肯娶她，所以她發奮讀書。才進了這學堂教書。”


  小趙戎看她麵色不善，拉著的臉越來越長。問道“對了，還沒請教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虞文君。”


  “奧，好名字，好名字，你好你好，我叫趙戎。”


  這時王花走過來，“表姐，你不去講課，怎麽和他們倆在一起聊天啊，你們倆認識嗎。”


  趙戎點頭“認識，認識。我們都是好朋友了。對了虞姑娘，剛才王花說你要講課，講什麽課啊。”


  虞文君說道“我是夫子，你說講什麽課？”


  小趙戎一聽嘴皮子結結巴巴的都不利索了，“你不會是……？”


  虞文君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猜對了，我就是你說的醜八怪。”


  小趙戎心裏“咯噔”一下心說“完了，當著人家麵說人家醜，而且那人還是自己的老師。”


  王花趕緊上來解釋“表姐，表姐你聽我說，戎哥兒是我朋友，你千萬別往心裏去，他是我姐姐的病人，現在病還沒好呢，你說是吧”。說完衝著趙戎擠眉弄眼。


  趙戎心領神會，“唉吆，我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唉，太可惜了，我是不是又闖禍了。對不住啊，請多包含啊，咦這位姐姐好生漂亮啊，不知道是誰家姑娘啊。”


  虞文君就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裝，還裝。我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小趙戎對於女夫子的威脅。充耳不聞。麻溜地順著牆根兒跑回了男生學堂。


  整整一個上午，不敢再到處亂跑。下午的時候。小趙戎百無聊賴的。在紙上畫圈圈。詛咒女夫子虞文君這個瘋婆子。


  可是誰成想。怕什麽來什麽。這個時候。隻見女夫子虞文君。拿著一本兒書。來到了他們的課堂上。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是你們的老師了。”


  小趙戎一看女瘋子一眨眼成了自己的老師說道“我的天呐，真是陰魂不散哪。”


  聲音雖小。可是不知道怎麽，偏偏就傳到了女夫子虞文君的耳朵中。虞文君把臉一拉。然後一指趙戎“你。說你呢。你給我到最前麵一排來。小趙敢怒不敢言。乖乖坐在前排。


  女夫子沒好氣的盯著趙戎恨恨的說道，“今天我們講論語，論語是孔子的弟子，記錄孔子和他學生對話的書籍。同學們，誰能給我？說兩句。比較著名的名言呢。”


  這時候，有個人站出來雙手一拱說道“弟子知道子曰，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


  又有一個人站起來說。“孔文子何以謂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女夫子看趙戎正在發呆把眼一瞪。“我問你。你可會裏麵的句子。”


  小趙戎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這時不知道是誰從後麵傳過來一紙條。打開一看原來是柳景生寫的。於是照著上麵念道“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


  那女夫子說道。“我也不管你是從哪裏聽到這句話的，你能給我說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嗎？”


  趙戎抓抓腦袋。說道。“嗯。嗯。這個。這個。我交十五兩銀子。就能進入學堂上課。我交三十兩銀子。就能夠立著聽課。我交四十兩銀子。就能夠問一個不明白的問題。我交五十兩銀子。就能夠得到明天考試的命題答案。我交六十兩銀子。明天就有人。在我耳邊。告訴我答案。我交七十兩銀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眾人一聽。趙戎的奇葩言論。哄堂大笑。女夫子拍桌子。橫眉冷對。胸脯一鼓一鼓的。剩下趙戎一臉懵逼“怎麽了，我解釋的不對麽？”


  那女夫子又說道“”既然你論語不行，那你會對對聯兒嗎？”


  小趙戎一聽。“對聯兒。我可是行家裏手，你隨便而出。哼哼。”


  “那好。我給你出。最簡單的吧。“馳騁四方，高祖原是劉”


  小趙戎略一思索答道“縱橫天下，老子本姓李”。


  女夫子點頭，還算工整。


  “我再出?“趙子龍一身是膽。”趙戎答到“左丘明雙目無珠；”


  女夫子說“雖然不雅，這也算你勉強答上來了吧，我再出臥薪嚐膽二十年，三千越甲可吞吳”


  趙戎隨口說道沙灘一躺三年半，今日浪打你翻身。


  同學們一聽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大家一聽。這不是在罵老師嗎？在沙灘上躺了三年半，翻不過身來，被海水波浪一衝，終於翻了過來。那不是烏龜嗎？

  女夫子說道。“你可聽好了。我說的是臥薪嚐膽二十年，忍辱負重，最終率領三千甲兵吞滅吳國。說一個人要忍辱負重，最後必能成就大業。”


  趙戎說道“我說的是一個人在沙灘泥濘之中，等待機會，一遇風雲便化龍。一碰到機會抓住他。瞬間就鹹魚翻身了。”


  女夫子說好吧。算你過關。然後眼睛一轉。我再給你出一個


  “白鵝黃尚未脫盡，竟不知天高地厚；”


  意思是說趙戎這個小屁孩毛還沒長齊，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暗諷老師。


  小趙戎可沒聽出裏麵是什麽意思。思索良久沒想到答案。抬頭一看王花手裏正拿著個烏龜玩。靈光一現便說道“烏龜殼早已磨光，可算是老奸巨猾。”


  “哈哈哈，”同學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如果剛才罵老師是烏龜還不算明顯，這一句可算是明目張膽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女夫子一聽趙戎的對聯臉“噌”就紅了，很生氣的說。從今天開始。這個星期。你給我站著聽課。不，這個月。你都給我站著聽課。


  趙戎一臉的委屈。這是怎麽了。下的課來，眾人滿心歡喜的回宿舍，隻剩下小趙戎低頭耷拉腦袋的往回走。突然。他的眼睛，不知道被誰給蒙上了。然後，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來。“你猜猜我是誰？”


  小趙戎一聽就知道。肯定是。王花的妹妹。王落英。因為別的女孩兒，她也不認識。他故意說道。“你是婷婷。”


  那女孩兒說不是。


  他又說道，你是。“玲玲。”那女孩兒又說不是。趙戎又說道，“哦，你一定是。倩倩。”


  那女孩兒說。鬆開手說道。“哼。我聽說。你被表姐給罵了。專門兒跑過來安慰你。可是你又是。婷婷，又是玲玲，又是倩倩的。肯定是一群小狐狸精。看把你給迷的。都不知道我是誰了。”說完撅著小嘴。


  小趙戎說道。“嗯。我早就知道是你了。我是故意逗你玩兒的。你們今天不上課嗎？你怎麽跑到這邊來了？”


  王落英說道。“不好玩兒，課堂上。夫子總是說，一些知乎者也的，說得我頭都大了。正好我餓了。就偷偷溜出來了。來找你了。嗬嗬。我們出去吃飯吧。”。


  小趙戎說，“這荒山野嶺的，去哪裏吃飯呀？”


  王落英搖頭晃腦的說道“你。是外行了不是。這沂蒙山。雖然是荒山野嶺。但好歹也是。南北交通要道。北鄰冀州。南接徐州。飯店還是有的。”


  小趙戎說“那好吧。我叫上宿舍的弟兄們，一起去。”


  王落英把嘴一撇。好吧好吧，叫他們去就一起去吧。我去準備馬車，半個時辰後，咱們在學院後門兒見麵。


  宿舍裏的幾個人，一聽說有飯局。歡天喜地的。往後門跑去。後麵有兩輛馬車。


  冉閔。祖狄。石崇。虞胤。還有王文敏幾人坐一輛車。小趙戎，王花兒，柳景升。王落英，四個人坐一輛車。兩輛車就這麽。一前一後的朝山腳下走去。


  約摸走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一個小鎮上。找到最大的一家酒樓。幾個人走了進去。大咧咧的坐在了飯店的一角。等待小二上來招呼。


  可是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還是沒有人過來。估計是老板，看一群小孩子。大大呼呼的。就沒當回事兒。


  終於。暴脾氣的完，冉閔憋不住了。隻見他“啪”地一拍桌子。“他娘的。你們飯店怎麽回事兒。就算是來幾個叫花子，你們也得過來往外哄一哄吧。我們幾個。這麽大的人在這裏坐著，你們竟然。理都不理。”


  這時候老板慌忙過來道歉，“哎喲，幾位小客觀。實在對不住，實在對不住。今天太忙了，請問你們。有什麽需要嗎？”


  王花兒啪的拍了一張銀票。


  “有什麽好吃的？都給我拿上來。老板一看是一張100兩的。銀票。喜笑顏開。拿了錢就要走。


  這時候，王落英說道。“哥哥。人家是女生。吃的不多，你可不要浪費了喲。你說是吧趙戎。”


  王花兒和趙戎。心說。這麽多人，還是多點幾個菜吧。要不然不夠吃的。就跟老板說，老板還是多來點幾個菜吧。老板得領，歡歡喜喜地下去備菜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店小二就把做好的酒菜端了上來。雞，鴨，魚，肉，蝦。各種各樣的美食，色香味俱全，美不勝收。讓人忍不住流哈喇子。小吃貨王落英，這時候。站起來。


  對著趙戎和王花兒說道。“這個蝦還有魚。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都是我的，你們不要和我搶。”


  說完隻見她把盤子往他那邊一樓。拿起筷子端起盤子。就開始往嘴裏。稀裏嘩啦的一頓風卷殘雲。把王花兒和小趙戎幾個都看傻了。哎。他們隻好。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王落英。在那裏胡吃海塞。心說。得虧要得多，要不然都不夠他一個人吃的。這這小吃貨。比我們幾個男人吃的還多。還扭扭捏捏的說什麽人家是女孩子吃的少。我去，女人的話不能信啊。


  到最後。王落英摸著嘴。“你們快吃呀，你們快吃呀，別光看我別客氣。”然後一看桌子上。幾乎沒有幾道完整的菜了。”


  王花兒隻得悻悻的道。“老板再給我們加兩道菜吧。”


  那王落英，酒足飯飽說道“哥，我困了，我去車上休息一會兒。你們在這裏吃。”


  小趙戎，王花，還有柳景升等幾個人一看。王洛英已經走了。這才放下心來。敞開心懷，開始喝酒。大家推杯換盞。你一杯，我一杯。也不知喝了多少。直到王花兒站起來。說要跟表弟虞胤喝一個。結果一頭栽在桌子底下。呼呼的睡了過去。幾個人才盡興而回。


  等到書院的時候，天約莫已經開始黑了。幾個人不敢耽擱，偷偷的。虞胤和王文敏倆人架著王花就進了宿舍。


  半夜時分。小趙戎聽到窗戶外麵有動靜。他趕緊穿上衣服。向外觀看。“我靠，不好啦。院長竟然和幾個夫子在查房。這可怎麽辦呀？”他們幾個喝酒喝的。酒味兒這麽大。肯定被罰。


  說時遲，那是快。宿舍的門已經。吱呀一聲被院長給推開了。後麵跟著幾個夫子。大家一看。院長來了。趕緊從床上起來。接受檢查。可是王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他蒙著被子在裏麵呼呼大睡。校長走過去。拉他的被子。“快醒醒，快醒醒。”


  那王花兒迷迷糊糊的說道。“父親，我再也不喝酒啦，對不起，我再也不喝了。”


  院長一看。搖搖頭。這孩子得喝了多少啊。逮誰喊誰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