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老天,她怎麽躲得過
蕭清羽簡直懵了!
楚懷殤要來天元國了,恰好在這個時候!
蕭清羽從蒼南國一路到了天元國,雖然也有其他情況,但絕大部分原因是為了躲楚懷殤。可她沒想到,自己剛剛來到天元國京城,楚懷殤也來了!
老天啊,這下她怎麽躲得過?!
人已經坐在酒樓大堂中,等著飯菜上來了,可蕭清羽卻依舊是懵懵的,回不過神來。
霜兒卻很驚喜:“太好了,原來太子殿下要來了!”
趙牧雲正襟危坐,聞言不解道:“為什麽楚太子來了,霜兒姑娘這麽高興呢?”
霜兒心情激動,隻是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隨口道:“太子殿下文武雙全,天縱奇才,誰人不敬仰、不崇拜?有機會見到太子殿下,我當然高興!”
“楚太子的確人中龍鳳,不過……就算霜兒姑娘見到了楚太子,也沒什麽用啊。楚太子又不認識你,你不用這麽期待。”趙牧雲點點頭,一本正經的道。
“你……”
霜兒被潑了一盆冷水,不高興了:“我期不期待,關你什麽事?”
趙牧雲完全感覺不出霜兒的不悅,還解釋道:“在下隻是提醒霜兒姑娘,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人去圍觀楚太子的,說不定霜兒姑娘你連擠都擠不進去……”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霜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
“哎,我是一番好意……”
“你分明是歹意!”
聽著旁邊兩人說的嘰嘰喳喳,蕭清羽卻想著自己的事,頭都大了。
她該怎麽辦?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要不易容吧?
對!看來隻能這樣了!
蕭清羽總算想出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才將這煩心事勉強壓下,一邊吃飯一邊問趙牧雲:“對了趙公子,你的靈脈若是繼續枯竭下去,隻怕會跌落成四品煉丹師,你有什麽想法?”
趙牧雲沒有回答,反而再次提醒蕭清羽道:“師父,你別一直叫我趙公子,徒兒心裏不安,師父還是稱呼我‘牧雲’比較親近。”
呃……
蕭清羽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想和這個腦子一根筋的人計較,隻能改口:“行吧,牧、牧雲,你有什麽想法?”
趙牧雲並不是很擔心,笑笑道:“師父給了徒兒一條命,能活下來我就很知足了,就算從此真的退步了也沒什麽。”
“你還真還看得開呢。”霜兒撇撇嘴。
“是啊,所以霜兒姑娘你也要看得開。”
趙牧雲再次安慰她,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就算見不到蕭太子,你也別難過,你們本來也不般配,蕭太子不會喜歡你的。”
霜兒臉都差點黑了:“你……我懶得理你!”
“好了,別鬧了。”
蕭清羽無奈的搖搖頭,倒是為趙牧雲的豁達感到欣慰。不過就算如此,依他如今的煉丹能力,選上迦南聖教的弟子也不成問題。
吃完飯,一行人出了酒樓,準備找家客棧暫時住下。
原本蕭清羽想包下一個院子的,住的也清靜點,哪知道……整個客棧爆滿。
接連換了兩家客棧都一樣,蕭清羽隻能認命。看來因為迦南聖教招收弟子之事,各地來的人太多了,已經將全京城的客棧住滿。
“幾位客人,本店隻有最後兩間房了,你們若是再不要,那很快就沒了……”
掌櫃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身後插進來一個囂張的聲音:“等等,最後兩間房,我們要了!”
蕭清羽一皺眉,轉頭看去,隻見進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位年輕貴公子,腰纏玉扣,頭戴金冠,一看就是世家子弟,再不然就是王侯貴族。他擁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帶著幾分自傲,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一個下人衝了上來,拍著櫃台對著掌櫃道:“就剩兩間房,沒多的了?沒看我們這麽多人嗎?”
掌櫃連忙賠笑:“真的隻有最後兩間房了,還是這幾位客人……”
“什麽客人不客人!既然還有房,那我們要了,多少銀子?”這下人霸道的說著,直接拍出兩錠白花花的銀元寶,不下一百兩。
霜兒氣的眼睛一瞪:“哎,有錢了不起啊!先來後到不知道嗎?是我們要的房間!”
這下人非但不退讓,反而一巴掌又拍了櫃台一下,哼哼道:“小丫頭,我勸你閉嘴,敢跟我家公子爭東西,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什麽人!?”
這種囂張的人見多了,霜兒半點不懼:“我管你是什麽人!”
“我家公子可是摩雲城少城主,你得罪的起?”這人臉色一沉。
客棧裏還有其他客人,聞言一聽,一個個都有些動容。
“連摩雲城的少城主也來了!”
“聽說少城主歐陽百川可是個天才,還不到二十五歲,就已經是五品靈通的強者了,這次來京城,肯定是來參加聖教的選拔!”
“說不定歐陽少城主還能成為預備聖子呢!”
那穿著藍色華服的貴公子微微笑著,雖然沒說話,但明顯帶著幾分得意,似乎很享受眾人的吹捧。
他擁著的那位美人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一臉仰慕的依偎在他懷裏。
歐陽百川擁著美人的香肩,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也沒看蕭清羽幾人,淡淡道:“行了張權,補償他們十兩銀子,讓他們換一家客棧。”
“是,公子。”
那下人連忙恭聲,這才又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櫃台上,很不耐煩的道:“聽見沒有,我家公子大度,賞你們十兩銀子,拿了銀子趕緊走吧!”
蕭清羽全程聽得皺眉,她才不管哪裏來的少城主,跟她搶房間就不行。
全京城的客棧隻怕不多了,要離開了這家,難道接下來的幾天都露宿?
正當蕭清羽想發火時,忽然視線一轉,落在那美麗嬌豔的女子身上,不由得心頭一動。
咦,怎麽有些眼熟?
對於自己的記憶力,蕭清羽還是很自信的,稍微熟悉點的人,跟她說過幾句話,就算隔了一年,再次見麵她也認得出來。
可這個美人,她明明覺得很熟悉,卻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