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上吊人與彈琴者(內有紅包)
晚上我早早的就入睡了,所以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
但是本以為能夠就這樣度過一個夜晚最後還是被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
我起身開門,門外誰人都沒有,但是隔壁卻傳來了重物碰撞的聲音。
我想要擰開門把手,但是門從裏麵上了鎖,我喊了兩聲沫沫的名字,裏麵有人應答。
沫沫似乎尖叫著讓我救救她,屋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沫沫居然會鬧出那麽大的動靜。
我一腳踹在門上,沒有動靜,反而自己被力給彈到了牆上。
“沫沫你等會兒,哥哥立馬就進去。”我特別著急地撞著門,但不知被誰突然從身後抱住然後甩到了一邊。
仔細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醫生。
他指著我讓我別多管閑事,這是醫院的事,我這種外人不應該參與。
我本來的確沒有打算管這事,但是現在它關係到我的朋友,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別怪我們了。”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針筒就衝了過來。
我一個躲閃使得他的撲倒落空了,看到他這麽做,我就更加斷定了這個醫院藏著一個巨大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他手中的針筒又刺了過來,背靠牆壁的我,直接俯身,針筒就插在了牆上。
他眼看這招不行,就幹脆扔掉了手中的針筒,然後抱住了我,一段時間沒有麵對這種情況,身體感覺生疏了不少。
但是他比起之前遇到過的那一群人,這個可算是太好對付了,我一個轉身將他背過了我的後背,然後直接摔在了地上,他依舊還能動彈,所以我又在他的側腹上補了兩腳。
他雖然沒有失去知覺,但是躺在地上一直打滾,暫時不影響我撞門。
一下兩下三下,肩膀撞的有些發疼這才將門打開衝了進去。
沒想到迎麵而來的就是一個拳頭,我直接挨了一拳,打的我左眼有些恍惚。
我看到了沫沫,她被一位醫生抱著捂住了嘴,她一直都在掙紮,但因為她隻不過是個孩子,完全就不可能掙脫。
“你們抓一個小孩到底是幹什麽!”我不確定自己在這麽狹小的空間裏麵是不是真的能夠對付兩名成年人,但是必須得試一試。
對方幸好是單獨上來,另外一個還要控製沫沫,所以就不能幫忙。
這樣對於我來說勝算就大了不少,他衝上來被我直接一腳絆倒在地上,我用膝蓋頂著他的背部,這樣他就完全沒法起來。
對著後腦勺一拳,身下的這個人就失去了動靜。
我朝向了抱著沫沫的人,他害怕得讓我不要過去,如果過來就帶著沫沫跳樓。
他雖然這麽說,但是顯然不可能的,窗戶離他還有一段距離,更何況帶著個沫沫。
我走到他麵前告訴他把沫沫放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他果然直接鬆開了手。
我抱過沫沫之後就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後拿起旁邊的凳子直接甩在了醫生的頭上。
昏迷兩個,地上打滾一個,我將沫沫帶到了我的病房,然後推了桌子把門擋上,還上了鎖。
沫沫告訴我晚上本來在睡覺,但是兩個醫生就突然闖了進來然後帶走了她爸爸,後來又想要把她帶走。
我問她知不知道怎麽回事,她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隻清楚對方說什麽能買個好價錢。
我到門外揪起了醫生的領子問他到底怎麽回事,他沒有回答,無奈我隻能這麽做。
從地上撿起了針筒拔掉了針管,他問我想要幹嘛,我沒有回答他。
“你到底說不說?”我捏住了他的嘴。
他特別劇烈地掙紮著,知道我要做什麽事情。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的話我就把裏麵的東西打進你的嘴裏。”我知道他會害怕,但是也沒想到他嘴那麽硬。
直到我將整管液體都擠進了他的嘴,他都沒有透露一句。
我重新回到了屋裏,沫沫問我有沒有救出她的爸爸,我搖了搖頭,連他父親被帶去了哪裏我都不知道。
她坐在床邊一直哭,一直哭。
哭了很久最終哭累了在床上睡著了,我給她蓋上了被子,一直陪在她身邊。
周玲走到了我身旁,什麽都沒有問,她隻是看著我然後對著我笑。
就單單是這個舉動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件事情看來並沒有這麽簡單,我想不去管都有些不可能了。
但晚上我不敢出去,倒不是我自己害怕,而是因為他們居然能夠闖進隔壁的病房那麽也就能夠闖進這個病房,我守了整整一夜。
這道門有人敲過,但是並沒有進來。
第二天早上我就想要帶著周玲和沫沫離開,但是恰好撞見了汪龍,他將我推了回去,問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你還好意思問我發生了什麽!你明明知道事情的內幕你卻不和我說,簡單地撂下一句話什麽意思?”我火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和老道長是朋友,還有照顧了周玲這麽多天,我真忍不住要.……
他給我倒了一杯水,讓我消消氣,他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之所以讓我別去管午夜的那個聲音其實是為了我好。
我問他“這麽說來,你也知道樓道的腳步聲還有琴聲?”
他點了點頭說,我的確知道,而且不是一次兩次的聽到,幾乎每次他值夜班都會聽到,周遭的同事也是,但是他們不談的原因是院長不讓他們說,這是一個忌諱。
什麽忌諱,瞞著所有人,而且還發生這麽恐怖的事情也叫忌諱?
他這才慢慢地告訴我,原來這件事情有一個傳說,之前在這家醫院裏,發生過一起命案。
一對夫妻出了車禍,丈夫送到醫院因為傷勢太重直接就放棄了搶救,而妻子被醫院花了兩天搶救過來。
但是妻子醒來之後,不但沒有感謝醫院,反而還責怪醫生為什麽不救她的丈夫,那時候醫生真的盡力了,救不了這有什麽辦法。
那個妻子啥話都聽不進去,非說是醫生的責任,後來沒過幾天,她就上吊自殺了,上吊的地方就是樓下,當時掛在水管上上吊在樓梯口,那模樣嚇得有些護士直接昏了過去。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醫院還被檢查了一陣子,再後來發生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
那個她丈夫的手術醫生在家中暴斃身亡,沒人知道是怎麽死的,聽說前一天還和別人打牌,第二天就死了。
這的確特別奇怪,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就死了沒有任何跡象。
“後來啊,醫院裏就傳出了這樣的說法,是女鬼報複,報複那個醫生沒有救她的丈夫。”汪龍說完打了一個哆嗦。
這就是夜半琴聲和樓道腳步聲的由來,彈琴的正是那位死去的醫生,他生前除了做手術以外唯一的愛好就是彈琴,而那位妻子生前就喜歡從樓上一直朝她丈夫的病房走,每次都要經過這個樓道。
兩人的死,醫院都沒有給他們一個明確的說法,所以兩人就在醫院裏作祟。
我問他這個傳說他信嗎,他說當然不信,這種民間傳說,也就是說說罷了怎麽可能是真的。
那我問他對我說這些是幹什麽,肯定是有人在搞鬼啊。
他突然降低了聲音對我說“就是有人在搞鬼,你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吧,這裏是醫院,是他們的地盤,你能怎麽辦,隻能隨機應變。”
他的話說得並無道理,他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傳來了敲門聲,走進來了一個戴帽子的胖老人。
正是這個醫院的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