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願屋之八十年代（九）
珞雪最後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找上了小關。當然她是不能直接稱呼小關的，按照這個時代的稱呼，她要喊小關為關同誌。珞雪稍稍放一點精神力出來，試圖麻痹小關神經意識。小關不算是意誌力多強的人，隻是個喜歡學習，喜歡搞科研的文弱青年。所以珞雪隻是稍稍用精神力幹擾麻痹，小關就陷入了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小關隻是感覺冷老的孫女與自己打了個招呼，然後自己愣了一下，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傻傻的站在原地。
此時的珞雪已經離開了研究室。回到家，珞雪電話打給郭瑩瑩。“瑩瑩，你們院子裏有沒有一家姓顏的？”
“哪個yan？”
“顏色的顏？”
“有，顏將軍家也在我們院子。”
“給我講講他們家的事。”
“顏將老將軍戎馬一生，有四子一女。四個兒子現在都在軍中。女兒是個搞研究的，嫁的也是一個高級研究員。顏老將軍的妻子也是當年戰鬥在第一線的女英雄，姓南宮，據說年輕的時候長得特別漂亮。南宮奶奶為人和善，但是做事雷厲風行，我們院裏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渾小子都很怕她的。”
“瑩瑩，你幫我關注一下顏家。尤其是顏家的外孫回去後，顏家的反應如何？”
“好。”
郭瑩瑩是個被家人寵愛長大，性格比較單純直接的姑娘。珞雪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她。隻是通過她，幫自己打聽一些消息，畢竟郭瑩瑩的家世和人脈更容易得到消息。
今日是孔老讓珞雪獨立行醫的日子。這幾年的時間，珞雪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按照孔老的要求學習。也經常跟隨孔老用傳統的中醫方式給一些病人看病。孔老也是考驗了她許多次後才批準她以後可以單獨行醫。這也算是她出師了，雖然以後還是會接受孔老的教導。
幾年的是學習，珞雪對中醫有了新的認識。她沒有簡單的按照西醫的成分對中藥進行分類，也沒有死記硬背各種中藥的作用。而是結合藥劑製作的方式，把中藥按照自己的體係重新進行成分和作用分析。別人也許不能理解，但她覺得很好用。
孔老也知道她需要大量的實踐，於是在京都的一個中藥堂給她安排了坐診醫生工作。一周有三日上午，珞雪要到中藥堂做義診。孔老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是不差錢的。而且做義診，大多接待的都是病情簡單的患者。也算是從基礎做起。
中藥堂坐落在京都一條有名的胡同內。來這裏抓藥看病的大多是老京都人。珞雪一張年輕的麵孔，讓大多來中藥堂的人都不信任。一個好的中醫，哪個不是要學個二、三十年才能坐堂？一個年輕人，還是中醫，怎麽會可能是個好大夫？
這些人的想法，珞雪自然明白，她也不強求。安靜的坐在義診的辦公桌後，翻著手裏的病例。這些病例都是珞雪托人從中醫醫院弄來的，有助於她能更深刻的理解藥方之間差異，從而幫助她深度分析中藥的成分。珞雪一直認為，經曆幾千年積累，不斷總結前人經驗得出的中醫理論，絕對是有科學道理的。並不是那些愚昧無知之人口裏說的偽科學。
珞雪當初之所以先學西醫，完全是因為西醫入門要簡單一些，並且體係傳承比較完善。而中醫的很多東西，尤其是針灸手法都已經失傳了。甚至一些中藥都隻存在與傳說之中。想學好中醫，不隻是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研究，更要大量的積累實踐經驗。
一上午的時間，珞雪竟然一個病人都沒有。快到中午休息的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坐到珞雪麵前。
“老人家，您是要看病麽？”
“姑娘，我沒有錢，但是我的腰實在太疼了，你能幫幫我麽？”
珞雪起身清空自己的桌子，“老人家，您趴到這個桌子上，我幫你看一下。”
“好。”老人動作很慢，起身趴在珞雪的桌子上。
珞雪一手抓著老人的手腕查看脈搏，一手慢慢在老人的背上摸索。難怪老人腰疼，脊椎骨錯位，怎麽可能會不疼？而且這應該是被人踢中了腰部導致的。
這時中藥堂的工作人員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反正是義診，老人就算穿得再破爛，也與他們無關。不過他們也很好奇新來的坐診醫生水平如何，所以就圍了過來。
珞雪已經大致了解了老人的情況，放開老人的手腕，拿出幾根銀針，紮在老人腰部的幾個穴位上。畢竟年紀大了，不做簡單的麻醉，老人怕是受不了。一手按住老人，一手摸到老人錯位的脊椎住。“哢”的一聲脆響，骨頭已經複位。
老人的身體還是抖了一下，額頭上滲出汗水。珞雪收針，扶老人起身。
“老人家，感覺一下，如何了？”
老人動了動，雖然還有些疼，但已經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了。“好多。謝謝你，姑娘！”
“您再休息一會，回家後喝一些滋補的肉湯，應該就不礙事了。至於您體內其他的毛病，我真的沒辦法讓您不花錢就把病治好了。需要您自己抓藥。”
“姑娘，老婆子我沒有錢吃藥。今天謝謝你了。”
“沒事。您以後要小心些，尤其是離那些凶惡的人遠些。”
老人眼眶微紅，“謝謝！”
老人離開後，珞雪起身去洗手。她是個喜歡幹淨的人，但她不願意傷害老人的自尊。所以老人離開後，她才去洗掉來自老人衣服上的汙漬。
這一切都被中藥堂中的員工看在眼裏，對於這個年輕的新大夫，大家心思各異。敬佩有之；知道她是孔老徒弟的，嫉妒有之；滿意的也有之。
義診結束，珞雪收拾了東西回家。剛一到家，郭瑩瑩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軒彤，顏家的那個外孫昨天過來了。但是顏家什麽反應都沒有。”
“喔。你再幫我繼續關注著，等他們家有動靜了再告訴我。還有，那個王婷花最近在忙什麽？”
“對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劉家奶奶送了我一對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我明天給你送過去吧。”
“不用，送你你就好好拿著。”
“那怎麽行？明明那顆藥丸是你的。”
“你是我的朋友啊，幫你就是幫我自己，所以翡翠鐲子你留著就好。”
“那你得把錢手下。他家還給了我好多錢！”
“我記得你家有人時常出國吧？”
“嗯，我小舅舅常去M國。”
“那你幫我買些國外的女士牛仔褲或其他衣物，再買些巧克力和咖啡。”
“所有的錢都買衣服和零食？”
“嗯。”
“我怎麽覺得你比我家還要闊氣？”
“別胡說八道。你還沒說王婷花最近在做什麽呢！”
“她最近總是神秘兮兮的。聽說她最近常往校外跑。”
“是麽？你認識她的前男友麽？就是姓譚的那個。”
“譚天悟？”
“好像是吧。”
“他之前一直在追求王婷花，不過最近消停了許多。”
“譚家的背景你知道麽？”
“知道一些，但是不多。聽說他姥爺當年是散盡家財支持人民軍的，所以許多大人物都對譚家多有照顧。”
“譚天悟這個人其實還不錯的。就是作風不好，男女關係混亂。但他也從不強迫人。並不算很壞的人。”
“這樣啊。你再幫我關注著王婷花的動向。有事打電話給我。”
放下電話，珞雪陷入沉思。原本，如果譚天悟是個混蛋，珞雪打算利用他去對付南一的。
珞雪：算了。不急，等南一有下一步動作後，我再接著破壞就是。
團子：“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她？”
珞雪：難道因為被罵了幾句，就要害她姓名？再說，其他人還可以輪回，我們任務者是沒有輪回的。我並不想做得太絕。
團子：“那如果她想殺你呢？”
珞雪：那就不能怪我心狠了。想殺害別人，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團子：“要不要我們去試探一下？”
珞雪：不好吧？我們還沒摸清她實力如何。而且我也不願意讓聯盟發現。
團子：“隻要是她先下的手，那我們就怕被聯盟發現。”
珞雪：我是怕聯盟發現你，你個傻團子！一個中級任務者的係統，比高級任務者的係統還厲害，這合理麽？
團子：“額！主子，我去給你的菜地澆水。”
兩日後，珞雪第二次在中醫堂坐診。今日病患比較多。後來的人沒有拿到裏麵老中醫的診號，於是就跑珞雪這裏來試試。
珞雪自然是認真的對待每一個病人。她的方子都是以實用為主。每次開方前，她回詢問病人，“您要見效快，還是要價格實惠的方子？有什麽難處可以先說，我盡量幫您開最適合您現在狀況的方子。”
許多病其實有多種治療方案，尤其是中醫，同一藥效的方子並不少見。但治療效果也是有差異的。
珞雪會一一說明不同方子的利弊供病人與家屬選擇。就如一個簡單的小兒積食。成品藥，山楂丸，溫補無害，適合慢慢改善兒童的腸胃。但有些孩子比較鬧，不聽話，家長也沒有耐心關注孩子的飲食。那麽一劑下火立竿見影的湯藥就可以幫這種家庭解決苦惱。
一上午下來，珞雪倒是得到不少病人以及病人家屬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