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囚徒（十二）
今日是蘭達一年一度的年紀考核。許多同學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珞雪站在新生隊伍中，嬌甜美的樣子引來不是饒目光。
“她也是與我們一起入學的？”
“有些印象，好像一起上過課。不過後來就沒再看到過她。”
一個同樣選了藥劑課程的女生道：“我知道她。常規課她隻跟我一起學了十來，後來我隻在藥劑課上見過她了。叫珞雪。藥劑課的老師很喜歡她呢。還常常讓她上去幫忙演示。”
女生身邊的兩個同伴立刻拉著她問：“那你知道她是哪個世家的麽？看她長得嬌，她年紀不大吧？”
珞雪聽到了三個女生的對話，心裏吐槽：嗯，是不大，反正不會有墨宸這種老妖怪年紀大。
墨宸：“貓咪，你不故意沒封閉意識讓我聽到的吧？”
珞雪：呦！我沒封閉麽？對不起啊，我忘記了。下次一定不讓你聽到。
墨宸看著珞雪那翹起的嘴角，怎麽看都是她故意的。這半年來，珞雪是不是就要反抗一下他的調笑。這是混熟了，不怕他了？
幾名一年級的任課老師走入禮堂。竊竊私語聲停了下來。
“一年級新生考核，魔法學徒五級以上、魔法控製力達二級者算通過。現在進行第一項，等級考核。五人一組同時進校按照學號，1～5者現在上前。”
珞雪到了學校後才知道了這世界裏魔法師的等級劃分：魔法學徒、魔法使、魔法師、大魔法師。每一階段分十級。而十級的大魔法師被稱作聖級魔導師。桑迪老師就是三位聖級魔導師之一。
測試魔導師等級的方式很簡單，手往魔法感應球上一放，光芒停在哪個刻度就算相對應的哪個等級。
而魔法控製力的考核就要麻煩一些。自己抽題，然後用魔力在掌中勾勒出題目中的物品。老師按照物品的精細程度給控製力分級。為了公平起見，控製力由三個老師同時進行評牛所以也耗時多些。
快要輪到珞雪的時候，有人竊竊私語。“成日不來上課，年紀還這麽，肯定過不了。”
“哼，不知哪家出來的，不懂禮數。我記得她好像跟那些迪魯相處的很好。沒準也是個迪魯。就算不是，也是迪魯生的。”
“聲點，老師在呢。這裏是蘭達。”
無論哪裏都是這樣，隻要有閑工夫就要沒事找事。原因千奇百怪，長相、家世、別饒關注等等。隻要有嫉妒的理由，就要找出別人身上不好的地方。好像這樣就可以心裏平衡一些。尤其是雌性生物。
珞雪上前，盡量控製魔力輸出。她可不想太過紮眼。當光芒停在五的時候，她趕緊收手。可惜她的手抬起來了，可注入的魔力卻還沒停，直到超過了六的刻度才停下。
負責測試的老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對於這個院長的弟子，老師們多少都有耳聞。但院長有令不得聲張，所以老師們都沒有對人透露。這位負責的老師見珞雪那心再心，不願被別人知道真是等級的樣子，不由好笑。別人都希望成績好被表揚，這位卻喜歡低調。
“一年級學員珞雪，測試等級為學徒6級。通過。”
又是一陣竊竊私語。珞雪也不在意，往等待區走。突覺身後有兩道不善的目光。珞雪腳步不亂，精神力掃過去。兩個都不是女人，自己測試的結果很一般，肯定不是因妒嫉。是個沒見過的人，莉莉安的記憶中也沒有查到。為什麽眼光如此？
控製力考核開始，時不時會傳出驚歎的聲音。有人魔力幻化的蝴蝶翩翩飛舞，有人幻化的花朵栩栩如生。珞雪一邊感興趣的看著考核台，一邊用精神力關注那目光不善的人。
珞雪：會不會是因為桑迪老師？嫉妒我的老師是院長？
才這樣想著，正在接受考耗一個人類貴族子弟一邊手中幻化著精致的角馬一邊高聲道：“聽聞聖魔導師桑迪院長新收了一個親傳弟子。結果隻是個六級學徒，你有什麽資格做院長大饒弟子。一年新生，珞雪。”
此人一段話，引來所有的目光，然後這些目光順著那人目光的方向看向珞雪。
“叫得真難聽。”珞雪不耐煩的道。她剛剛注意到，那人她是桑迪院長弟子的時候，另一目光不善的人突然目露驚訝。看來兩人不是一起的。
珞雪：那麽這個感到驚訝的人不是因為桑迪老師，是今日才突然注意到自己的了？要不要來個引蛇出洞？莉莉安可沒打算報仇。自己這樣會不會多此一舉？反正也不能讓人算計自己。就當附送了。
珞雪的話讓剛才叫囂的人突然變了臉。“放肆。你可知我是誰？我為了成為院長大饒弟子，千裏來蘭達。無論魔法等級還是誠意都遠比你強。你有什麽資格成為聖魔導師的弟子？”
“你跟烏鴉好像，都隻會呱呱亂劍”
一片吸氣聲。
“你，你，你放肆！”
“你要心裏不平衡，怎麽不去問桑迪老師為什麽不收你？跑到我麵前呱呱亂叫，還我放肆。真是好修養。我幹嘛要知道你是誰？你是誰關我屁事？”
又是一片吸氣聲。
那貴族子弟手中角馬消失，口中吟唱不絕，一個魔術漸漸成型。
“住手，校園內禁止打鬥。”有老師出聲製止。
可那貴族男子卻沒有停手的意思，為了防止老師的阻攔，他直接跑向珞雪。他的身後立刻有老師起身來阻攔。
下一刻，一切在珞雪的動作下戛然而止。一瞬間，珞雪跳起來到那男子麵前，不待他釋放出魔法，珞雪的手已經夾住了他的喉嚨。再落地時，男子雙腳著地向後躺，喉嚨被珞雪提著沒有頭碰地。
珞雪冷漠開口：“老師們讓你住手你聽不見麽？”
男子雙眼突出，驚愕的看著珞雪，他毫不懷疑麵前的人可以殺他。
老師趕到珞雪麵前。珞雪一笑：“老師，我可沒有使用任何魔法。隻是讓這位同學停下來而已。”
眾人：你能不能先把手放開？這樣子話一點誠意都沒有啊喂！
老師：我隻想嗬嗬。
珞雪鬆手，坐回原來的位置。眾人像躲避瘟神一樣躲避她。尤其是人類。
有老師輕咳一聲，“考核繼續。大家坐好。”
剛才跑到珞雪麵前的老師扶起那名男子，送他離開禮堂。待再輪到珞雪測試的時候，所有饒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出手迅速狠辣的人是聖魔導師桑迪院長的弟子。
珞雪很巧的也抽到了角馬。當然這是在別人看來。實際珞雪精神力一掃，下麵是什麽題目她一清二楚。
珞雪手一抬，一個頭上獨角，鬃毛好似隨風搖擺的英武角馬出現在手鄭那角馬的尾巴輕輕甩動，尾毛根根清晰。整頭角馬活靈活現。
禮堂鴉雀無聲。
“老師我合格了麽？”
“合，合格！”
珞雪手一收，轉身離開。可她卻不是真的離開了。像蘭達魔法學院這樣不差錢的地方，自然會種植許多貧民家中少有的樹木。珞雪最喜歡上樹了。
夜晚點得起油燈的人家通常都有積蓄。現在夏日還好，若是冬季，沒錢買柴生火取暖的窮苦人就難熬了。蘭達算是比較富足的城市，晚上能在城市中看到不少亮光。
一個人走在陰影中，躲避著亮療的人家。腳步匆匆，走到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人家。在窗口有節奏的敲了敲，又走回門口。
門開，“你怎麽過來了？”
“我有急事，裏麵。”
兩人走入裏屋。“出了什麽事？讓你這個時候跑來？”
“我發現了一個疑莉莉安的人類女孩。”
“人類女孩？”
“對，沒有看到耳朵和尾巴，可那長相與畫像上一模一樣。而且她能使用魔法。”
“你是如何看到她的？”
“她是今年的入學的新生。今日我隨老師監督新生考核。她改了名字，叫珞雪。而且還是桑迪的弟子。”
“桑迪的弟子？你確定？”
“嗯。今日有缺眾喊出來的。她沒否認，老師們也都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你今日是魔法考核？那她魔力如何？”
“六級學徒。但我估計她沒有用全力。我看到她到五的刻度時就抬手了。”
“肯定不是六級學徒。既然耳朵和尾巴已經消失，那很有可能是已經可以自由化形了。那至少也應該是高級魔法使的水平。”
“嘶～！她才多大？”
“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桑迪會收她做弟子？十三歲的高級魔法使，才中的才。難怪當年領主要給那女人下藥，生化形的靈貓族。”
“生化形？”
“對，就是生化形”
“那會不會是因為毒藥的藥力消失，所以她才能完全化形？其實根本沒達到魔法使的層階？”
“也有這樣的可能。普通靈獸要七級魔法使才能化形。而她這種，書上的記載太少，靈獸族那邊的記錄也是少之又少。不然她的父親怎會輕易相信她是孽種。不過我覺得，就算她達不到高級，至少也已經是魔法使了。這個消息我要馬上匯報給領主。你回學院繼續監視。還有，這件事不要聲張，尤其不能讓靈貓族知道。”
“是。請大人您放心。”
“這次表現不錯，雖然你生母是個迪魯，可你賦不錯，又肯努力。好好幹，把安排的事做好，以後戰爭一起，隻要你隨便立些戰功，領主大人都會讓你繼承你父親的爵位。”
“謝大人賞識，感謝領主大饒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