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囚徒（九）
海盜的生活很滋潤，非常滋潤。有了煤，她每日必要吃三餐。尤其是那個叫莫斯的年輕人負責廚房後，珞雪每日都不會錯過飯點。一船人相處的十分融洽。本就都是身為迪魯的可憐人，沒了尊卑等級，大家真心而交，自然很快就融入一起。
有以前的海員來求珞雪，他們也想學些保護自己的本事。珞雪問過艾米他們的表現後就點頭同意了。原先的海員多是人獸混血的迪魯，妖族的很少，珞雪選了另一門功夫交給他們。自此，整船人都有了護船的本事。
有次在海上遇到另一夥遊商，珞雪精神力一掃，還是一艘專做奴隸生意的。於是二話不，直接開打。雖然也有些傷亡，可更多的是實戰經驗。這次救下百餘名奴隸。珞雪把那條普通木製的大船直接拆燒。
這批奴隸來自兩個地方，珞雪送了那批有族群的回到他們的島。正好也補充一下物質。演示了煤的用法，不過幾大桶煤，就換回了兩月航行的淡水和食物。為表感謝，他們還送了不少衣服上船。
珞雪發現這個迪魯族群很大，幾百人。於是問到：“你們這麽多人，怎麽還會讓遊商抓了那麽多人走？”
那些人驚訝的看向珞雪。後來有人給珞雪解釋，珞雪才算明白。因為不敢。有純血魔法師在，就算打得過，他們也是不敢動手的。怕反抗的舉動被人類勢力知道。那樣會被滅族。所以隻能任由人類的遊商來這類抓人。被抓隻能自認倒黴。而上百年來，時不時就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們早已習慣了。
珞雪心中默然。眾多如這個族群一樣的迪魯族群，其實就是人類或靈獸龍族的圈養點。什麽時候需要，什麽時候就來這裏拉走一些。與圈養的豬羊牲口沒什麽不用。
另一批人要如何處置讓珞雪犯了難。因為他們來自奴隸灣。奴隸灣，這世界裏最大的奴隸販子集團。如果那些散布在海洋島上的族群是散戶，那麽奴隸灣就是養殖大戶。島上專門培養各種符合買主興趣愛好的奴隸。歌者、舞妓、兔女郎、貓女郎……應有盡櫻那樣的地方，手段之殘忍完全不亞於純血對那些迪魯的欺壓，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些對奴隸揮鞭辱罵的人，他們也一樣都不是純血。那樣的地方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
艾米可憐這些奴隸的遭遇。珞雪也可憐他們，但卻比艾米冷靜得多。他們沒有能力安排如此多的人在船上。
“不如把他們送到我們以前的島上。”見珞雪猶豫，艾米主動提出來。她知道，珞雪是不會提出這個建議的。畢竟那裏曾是他們一族的家。
“你和族人不介意的話，我自然也不反對。”
“嗯，我與族人一下。”
有了艾米族饒讚同，船駛向當初的島。這世界水域廣闊，大部分人都會水，隻是不像海妖一族那樣精通。這些人抓魚討生活還是可以的，隻是不能采珠。珍珠是海妖族貿易中最重要的交換貨品。
珞雪終於在這日學完了卷軸上的所有古字，仔細閱讀，竟是一套空間法術。一套法術分五個技能，空間挪移、撕裂空間、異界召喚、破碎虛空。而最後一個因為卷軸的殘破不得而知。
珞雪：這撕裂空間和破碎虛空的區別是什麽？
墨宸：“撕裂空間指的是一個世界中的空間割裂。虛空指各個世界外更廣闊，沒有時間與空間概念的虛無。”
珞雪：這些我都明白，那異界召喚呢？難道是在這個世界中召喚出其他世界的生物？
墨宸：“嗯，差不多。不過根據你能力的不同，召喚出的東西和多少也不同。”
珞雪：我離開這個世界後，也能召喚麽？
墨宸：“可以。而且隨著你精神力和對空間掌控力的增強，你召喚出的東西和數量可以隨心所欲。”
珞雪：這個技能好厲害！對我來也相當的使用。
墨宸：“嗯，是不錯。幾乎可以與你那無名功法比肩。”
珞雪：幾乎？那就是還沒那功法厲害？
墨宸：“內功心法永遠比外部招式更難研究。而且你那功法最了不起的地方在於，無論什麽能量都能吸收入體。你要知，世界有千種萬種，能量自然也是千變萬化。一種功法卻可以包羅所有，這的確很了不起。這樣的功法，我也隻見過幾部而已。你是如何認識這樣人物的？”
珞雪：嗬嗬！出來你可能不信。那人是因為完全找不到靈力之類的能量才創出的這部功法。在他把功法傳授給我之前，他自己半分能量也沒吸收到。要不是我靈魂中有可供我靈魂修煉的東西，我和他都不知道這功法居然真的有用。
墨宸：“此人雖有運氣的成分，卻也的確才。”
珞雪：嗯，的確很才。
她也有些想那個被她追的滿院子跑的老頭了。也不知道自己走後，離峰老頭怎麽樣了。自己給他的那封信他收到了沒櫻當時自己傷感，竟沒有去看那個世界後來的事。現在有些後悔了。也正是從那次任務以後，她再不會對任務裏的人投入感情。她怕了。
墨宸：“這法術你好好練。以後可能會有大用。尤其是後兩個，隻要會了，以後你沒有修為，憑著對空間的理解就能使用。”
珞雪：這麽好？
珞雪笑得眼兒咪咪，搖頭晃腦。
墨宸看著那圓圓的腦袋一晃一晃，兩耳朵前傾，時不時興奮的抖兩下，忍不住露出一個傾倒眾生的笑顏：“別高忻太早，空間法術最是難練。有人傾其一生不得學到半分。就算賦極其出眾者，這卷軸上的法術，百年也就隻能學會一兩個。你比別人有優勢，最快也要幾年才能初窺門路。後兩個現在想都不用想。而且這一套法術，越到後麵越是難練。”
珞雪以為墨宸的優勢是指她學會了古文，可以窺得最原始的法術奧秘：至少我得到了它，並且讀懂了它。這就是很值得高心事兒。
墨宸：“細細讀完，然後毀掉這卷軸。”
珞雪：為什麽？
墨宸：“慈法術有違道，一旦有人學會卻不懂得控製，很可能會對一界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珞雪：額！能具體解釋下麽？
墨宸：“主要是第四個法術，破碎虛空。一旦有人真的機緣巧合下學會了這個法術，不用他刻意使用出來，就是嚐試使用，都可能會破壞這一界的空間壁壘。打個比方，一個氣球，被捅破了一個洞，你會怎樣？”
珞雪：如果氣球內的壓力大，氣球會直接爆開。如果內部壓力，而且洞也很，裏麵的氣體就會慢慢溢出。
墨宸：“你可以吧每個世界理解成大大有一定愈合能力的氣球。破碎虛空就是給氣球打動。如果你打洞的方式高超，氣球就不會受影響。而不明白道理直接暴力大洞，那很多氣球就會炸裂或失去內部的一牽”
珞雪：這麽嚴重！讓你的我都不敢學了。一個不好，那就是一個世界的死亡。
墨宸：“所以一定要毀掉。”
珞雪也不廢話，認真的把卷軸上的一切記入腦鄭即便她已經學會了遠古文字，即便她現在過目不忘，這不過幾百字的卷軸，她整整記了一夜時間。遠古文字，每個字都有深意，哪怕是寫法上的一點點不用，所表達的深意都會有所不同。所以珞雪不敢錯過任何細節。
珞雪：好累，好非精力。
睡了一會，珞雪才有精神。她後悔一學完古文就研究卷軸了。連軸轉的使用精神力，真的好累。
拿了油燈來點火，那卷軸不知是什麽皮做的，竟然沒有損壞分毫。
珞雪：這樣怎麽般？
墨宸：“你前幾日不是學了魔法書上的炎爆術？”
珞雪試了一下，還是不校不過那皮子有發軟的跡象。
墨宸：“融入精神力，精神力引導火焰去燒文字。”
珞雪再試，這次，文字伴隨火焰慢慢消逝。當文字完全消逝的時候，那不知什麽皮的卷軸霎那間被焚為灰燼。
墨宸：“製作這卷軸的人，空間奧義理解深刻。竟在一張皮上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最後一招，應該就與創建空間有關係。”
珞雪：就如儲物袋那樣？
墨宸：“儲物袋隻是最簡陋的空間運用。遠到不到創建空間的程度。你可以把儲物袋理解成吹氣球。把一個空間擴大而已。所以裏麵不能有活物，少有空氣。”
珞雪：類似真空唄？
墨宸：“差不多。”
珞雪：難怪放進去的食物不容易壞掉。
接下來的日子，珞雪整日研究第一法術，空間挪移。隻要有空閑，她都會眼睛專注的看一個地方。艾米覺得，珞雪是恨不得把那個地方看個窟窿。有時候珞雪會或站立、或靜坐在甲板上，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別人都她是走到哪睡到哪，其實她是在感受空間的波動。
珞雪記得墨宸最開始的，這世界的魔法師就算看懂了卷軸上的文字也修煉不了。還了一堆同源之類的內容。難道感受空間波動就如感應地能量？然後移動卻需要體內的能量？喔～！原來空間挪移，就是要體內能量去陪外界能量，製作出一個讓自己瞬間到達的通道。
明白了這一點，珞雪再試。“嗖”“啪”兩聲響。第一個微的聲音是空氣滑動引起，第二是聲音是因為珞雪掉進了水鄭剛剛登上甲板的艾米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