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是神棍（十二）
聽了九思的話，叫賈山的年老道士臉色變都沒變一下，好像被拒絕的不是他。“人各有誌，老朽自然不會與一個晚輩計較。但你讓我損失一個手下也是事實。今晚午夜到這個地方。能破此局，前事揭過，以後我的人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破不了，隻能是你學藝不精，狂妄不知分寸。”
賈山邊邊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然後帶著年輕道士離開。
待兩人走後，珞雪跳到那張紙麵前。
九思見此快速喊道：“別動。”
珞雪嚇了一跳，伸出去的爪子又收了回來，疑惑的看向九思。
九思看了眼紙上的字，然後掐訣點向那張紙。接著黑煙騰起，一個鬼臉猙獰的從紙中串出，直奔九思。九思一副果然如茨模樣，一指點在鬼臉上。下一秒，鬼臉燃燒起來，魂飛魄散。
“這些人表麵一副高人模樣，實際為了權力和財富罔顧人命。手段也更是卑鄙。我若是中了他的陰招，他隻會這是長輩對晚輩的考較。沒人會他手段陰狠不光明。”
雖然珞雪有信心那鬼臉傷不了她，但心裏還是想：看來我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而且也不夠謹慎。
珞雪的臉色不好看，好在黑色的毛發蓋住了她的臉，很難讓人看不見。
“晚上你要過去麽？”
“自然是要去的。人家都出招了，我自然不能不接。”
“我記得那個學校還在使用吧？”
“嗯。雖然偏僻了些，但那學校還是有在用的。”
“他們一點都不顧忌那些學生的麽？在學校裏設局，就算白日裏沒多少影響。萬一晚上有學生留校，豈不是要害了那些學生的性命。”
“哼。他們要是在乎這些，就不會有那麽多枉死的人了。又何來陶僉那樣的邪道。”
“晚上我陪你走一趟，好以後鬥法都不能不帶我的。”
九思有些無奈，又有些高興。“其實我一個人也沒什麽問題的。”
一處城郊別墅中，一個年輕人正向一個中年人稟報收集來的消息。
“賈老那邊他會收拾三十一中學的殘局，要我們不要管。”
“他們那一支越來越過分了，居然有人利用活人養鬼。賈老不但不嚴加管教，還包庇縱容。什麽他會收拾殘局，我看他又是有其他用途才是。他何時這般好心過？”
“聽這J市有人殺了賈老的一個手下。”
“難怪。看來那個人要倒黴了。這三十一中學裏的厲鬼已經反噬其主，不是一般的厲害。便是賈山和我也，要費些力氣才能製服它。賈山還是老樣子。今晚沒事，我們也去看看吧。”
“曹先生，有這個必要麽？就算那人與賈老為敵或許對我們有些作用，可過了今日，那就是一個死人了。”
“無妨。去看看賈山現在修煉到什麽程度了。既然他答應收拾殘局，必然會做到。我好久沒見他出手了。也不知如果現在和他對上，誰會略勝一籌？”
年輕人一驚。“曹先生，暫時應該不會有事吧？最近不知為何，各地事務突然增多，都會有大事發生。組織裏雖然因為爭權奪勢，兩派早晚要對上，但也應該等眼前的大事過去之後吧？”
“隻怕我們如此想，他們那邊卻不顧大局，趁次機會削弱我們。”中年人一點都不樂觀。
午夜降臨，城郊的三十一中學門口，一少年人獨自站在那裏。他的肩上站在一隻與黑夜融為一體的貓。如果不是那碧綠的眼睛，很容易就忽視掉它的存在。
這所學校晚上沒有值班保安，也師生敢晚上留在學校。無他，因為最近這兩個月，但凡晚上留在這裏的人都死了。所有死掉的人都是自殺身亡。警察調查無果。隻能警告師生不要晚上留在學校。反正過完這個學期，這所學校也將被並入其他中學。這個地方也就不會再作為學校使用了。
九思看著緊鎖的校門微微皺眉。看來隻能翻牆進去了。他很討厭弄髒衣服。這也算是貓的後遺症了。
珞雪翻牆倒是輕鬆。落地後她感受了一下與牆外完全不同的詭異氣息。九思撣去身上和手上的塵土。抱起珞雪。隨便還把手在珞雪的毛上蹭了兩下。
珞雪：你大爺的！當老娘是毛巾麽？
被當成毛巾的珞雪一爪子就撓過去。九思理所當然的躲開，並把珞雪扔到地上。
珞雪狂抖身上的毛發。她也是隻愛幹淨的喵好麽？
九思沒理對他怒目而視的珞雪。而是看向位於北邊的教學樓。那邊三樓的一個教室，窗戶被打開，窗簾正隨著微風擺動，時而露出窗簾後的人影。也許人影這個法並不準確。
九思穩步走向那個方向。珞雪跟在他身後。雖然很想把九思撓個滿臉花，但明顯現在不是時候。
“大哥哥，我好怕。你幫幫我好不好？”
剛一進教學樓，一個女孩的聲音在周圍響起。像從遠方飄來，又像是在耳邊呢喃。
如果珞雪不是早就使用精神力查看四周，知道此時那鬼還離得很遠，她那一身的毛一定會炸成刺蝟。
九思的情緒毫無波瀾。他沒走向三樓的那個教室，而是直接去了這棟樓的台。
按理，通往教學樓台的門都會被學校鎖好，以防學生發生危險。但這棟樓的台門卻是敞開的。那黑洞洞的門口不知吞噬了多少饒生命，顯得陰森恐怖。
雖從來到這個任務世界開始，珞雪就知道這個世界有鬼怪的存在。在塔供山也與鬼魂和僵屍打過交道。但此時看著這個黑漆漆的門口，她還是有些害怕。
珞雪：難怪那些講鬼故事的都喜歡放些營造氣憤的音樂。這都是讓人自己嚇唬自己呢！
珞雪跳上九思的肩膀，這樣會讓她更有安全福
她這一下倒是嚇了九思一跳。
“麻煩你不要這個時候突然嚇人好不好？”
珞雪翻了個白眼沒理九思。
九思站在台上，沒有畫陣法，也沒有拿出符紙。如同看風景一樣，就這樣站著等待。好似他知道那鬼一定會跟著他過來一樣。
“大哥哥，你不下來找我玩麽？”還是剛剛的女聲。
“行啦，這些沒用的伎倆收一收。你迷惑不了我，不如直接上來打一場。”
那女聲也沒再什麽。慢慢從房頂露出一個頭，然後是身體，最後一個穿著白色連衣短裙的長發少女站在台上。
“大哥哥，你也是道士麽？”
“算是吧。”
“那你去死好不好？”
珞雪：現在的姑娘都這麽直接？
九思也不動氣，笑著問：“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麽？”
“哈！”女孩的笑的輕快，“有個叔叔答應我，隻要我殺了你，我就不用魂飛魄散。他們會庇護我。隻要我偶爾幫幫他們的忙就可以。”
“你殺了那麽多活人，你真的覺得你還能繼續存在？”
“大哥哥，你知道我是怎麽死的麽？”女孩沒有等九思回答，自己繼續道：“我和這個學校裏的學生一樣，本是青春年華，應該擁有最美好的時光。可是就因為太美好，所以被覬覦。我的美麗成了錯誤。穿著這身美麗的裙子，成了別人口中我放濫證據。就因為這個，我被人害死的時候竟然沒一個人救救我。他們就那樣看著。哈哈，你好笑不好笑？就因為我美，就因為一條裙子，我就被人威脅著跳樓摔死了。”
完，女孩幹淨漂亮的裙子上泛出血色，然後血色向女孩的身體蔓延。不一會，女孩全身是血，臉上也變得滿是泥土和髒汙。一層黑色包裹著她整個身體。
九思沒話，隻是看這女孩。
“我成績不是最好的，但是我能考上高中的，以後還會考上大學。明明我可以有美好的人生。就因為那些在學校裏橫行霸道的人，一切都毀了。你我殺掉這樣的敗類有錯麽？我要那些人向我一樣跳樓而死。”
“成為厲鬼的人都是有故事有執念的人。這些你不用跟我。這學校裏有個聚陰陣，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擺的。你的主人呢？你叫他出來一起吧。你一個人不是我的對手。”
“大哥哥，你好沒耐心。都不願意聽我講故事。”女孩委屈巴巴的看著九思，那髒兮兮的臉並不能掩蓋住她的美貌。下一刻，那漂亮的臉忽然變得猙獰撲向九思“那你就去死吧。”
珞雪在女孩撲來的一瞬間就跳到了旁邊。鬼沒出來的時候，她還覺得氣氛挺讓人害怕，挺好玩的。但是鬼出來，感覺那種恐怖片的氣氛一下子就沒了。搞得珞雪都覺得無聊了。
就這女鬼的實力，還沒古墓裏那厲鬼厲害呢。
珞雪沒理會女鬼與九思的戰鬥，開始放出精神力查找女鬼的主人。然後就看見了另兩波進入這學校的人。一波是白見過的賈山和他那弟子。還有兩人沒見過，看樣子並不像這女鬼的主人，倒像是來這看表演的觀眾。又把整個學校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確認隻有這麽一隻厲鬼，九思一個人完全沒有問題後，珞雪認為沒有自己出手的機會了，打算繼續做個吉祥物。
九思這邊還演的還挺投入，與女鬼鬥得難解難分。邊躲避女鬼的攻擊，邊掐法訣打向女鬼。
然後珞雪就聽見了那兩波人驚歎的低語。
賈山突然問身邊的弟子：“這李九思手裏的光是不是金色的？”
他身邊的弟子仔細看了一會道：“師傅，好像是。雖然很微弱，但的確有金色的光在他手中閃耀。”
而另一波人中一個青年男子對身前的中年壤：“曹先生，那少年手裏是金色光芒！那不會是……”
“嗯，這個少年我們要保下。快，要跟在賈山之前過去。”
接著，兩波人都朝著這邊正在打鬥的教學樓趕來。
珞雪：所以這才是今的重頭戲？
珞雪感覺自己像看錯羚影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