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貓也是貓（十四）
亨利思索這父親的話，他有些不明白，“那機器貓誕生在施奈德的家中，施奈德還那麽重視它，它不離開施奈德不是很正常的麽？”
約翰想了會兒才又到：“不，不是這樣。你要明白是貓在主導施奈德，而並非施奈德想做什麽事讓那隻貓幫他。那隻貓明明可以隻做自己想做的事，卻始終為施奈德著想。並不是順手幫忙，而是真的傾盡全力的在幫施奈德。這不符合正常的行為。它為施奈德而來的原因這才是我最奇怪的。”
“您剛剛不是…”
“確實不要太過在意我們無法理解的事。但是現在不弄清那隻貓的意圖，我們要如何處理之後對待施奈德和它的態度問題？無論是礦星還是針對寇斯家族，那貓才是關鍵。但是這些都是它為施奈德做的。所以不弄清它可以為施奈德做到什麽程度，我們就沒辦法和施奈德合作。看來我必須見見那隻貓。”
“那我明帶他們來見您。”
“不。明你想辦法帶施奈德單獨出門。我去酒店見那隻貓。”
“父親！…”
約翰打算道：“聽我的就是。你下去安排吧。”
次日一早，亨利就來酒店找施奈德。“今你我帶你在主星逛逛。你好久沒有回學院了吧？”
“今不需要見你父親麽？”
“他今有其他安排。我跟凱文老師你在主星，他很想見你呢。”
“好，我也很想念他。”施奈德又轉頭興奮對珞雪道：“珞雪，你要出去逛逛麽？”
亨利趕緊接話道：“珞雪比較特別，你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它。所以去學院的話，還是不要帶它了。”
珞雪看了亨利一眼。亨利被這一眼看的心虛，但是麵上一片坦誠。
“德子，你去吧，我想把電視劇看完。還有，記得買食材回來。答應蘭德的海鮮湯還沒有給他做。亨利，一會借用一下你們酒店的廚房，不介意吧？”
“自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可得讓我們的大廚在旁邊學學。”
“嗯，你別把施奈德弄丟了，一切都好。”完珞雪又深深看了一眼亨利，跳回沙發上不動了。
亨利在那一眼中看出了警告的意味。之前他都沒仔細觀察過珞雪。從他和父親談過以後，他對珞雪多了些尊重，不再隻當它是隻機械寵物。
兩人走後，蘭德從房間裏走出來。他一向隨意，和人同住一個套房也沒有意見。跟隨他一起來的保鏢住在隔壁的套房，蘭德不叫他們，他們也不來打擾。
做到珞雪旁邊的沙發，蘭德直接道：“你特意找霍華德家族合作，施奈德又與寇斯家族有仇。你是想對寇斯家族下手麽？”
珞雪抬眼，“是啊，那你要怎麽辦？”
“我過寇斯家族與我無關。我給了他們那麽多的技術資料，對於養育之恩早就報答了。外人都當我是寇斯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但其實兩年前我就脫離他們了。我離開前已經明確拒絕了繼承饒身份並言明我不會再為寇斯家族做任何事。”
這樣珞雪有些詫異。“我怎麽沒查到這些？”
“事實上知道這件事的也隻有寇斯家族的高層。他們隱瞞的很好。”
珞雪不由撇嘴，“那你告訴我幹嘛？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隻是想讓你知道你不必防著我。”
“不，我最需要防備的就是你。你想拆了我。然後把我腦子打開看看。”
蘭德優雅的一笑。
“別笑！”
蘭德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你笑得閃花我眼睛了。”
蘭德：……
“其實我時候也恨蘭德家族。”
“我一點不想做知心姐姐。”
蘭德也不理會珞雪那讓人聽不明白的話。“我母親受了父親的迷惑。後來生下我不久，她的家族就被寇斯家族吞並。以後她因為無法麵對而自盡。死前她對我，她希望我毀滅寇斯家族。”
“所以你現在是來跟我你不但不會阻止，還會幫我添火嘍？”
“我當時沒有答應母親，因為我身上也流淌了父親的血。所以我選擇脫離寇斯家族，並無視之後他們的任何結果。我和你這些，隻是希望你不要那麽防備我。”
“嗬嗬！”
珞雪：我要是信了你才有鬼。想誆我對你放下防備，做夢吧。
“你不相信我也沒什麽，我希望你能搬到我的房子去住。那裏有我的研究室。你不讓我研究你也可以，但是我對我的研究提些建議或者我有問題問你時，你結合自身配合回答，這總可以吧？當然你可以帶上施奈德。而且我的房子一定比霍華德家的任意一處安全。”
見珞雪不話，蘭德隻是一笑，“你考慮一下。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我那裏。”完起身離開。
珞雪開始搜索剛剛蘭德的他母親的事。果然如他的一樣，他母親的家族也是一個古老的貴族。曾經和霍華德家族一樣，因為多個礦星礦藏耗盡，不得不通過聯姻獲得資源上的幫助，而寇斯家族適時加入進來。可結果卻是最後寇斯家族獲得了那個古老貴族的全部礦星。而這裏的關鍵人物就是蘭德的父親。也因此，蘭德的父親繼承了家主。
珞雪對此隻有：嗬嗬！
不久亨利的父親到訪。蘭德禮貌性的出現，並問候了幾句就回房間了。
“你好，我是亨利的父親，約翰.霍華德。”
“您好，您直接叫我珞雪。”
“好的。那我就直奔主題了。珞雪你想做什麽？”
珞雪在亨利單獨叫走施奈德時，就猜到他父親要見自己。但是她沒想到見麵就被問了這樣的問題。不由對約翰更看重了幾分。果然薑還是老辣。
“其實我想做的很簡單，滅了寇斯家族，讓施奈德好好活著。”
約翰也沒想到珞雪的回答竟然是為了讓施奈德活著。他以為珞雪是想把施奈德推上一個高度，比如成為新的貴族之類。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都沒有話。
珞雪心中暗道，和我比定力，那就隻能‘嗬嗬’！我是機器，我不想眨眼，就是一輩子都能做到。比麵無表情，這本來就是我賦屬性啊！大不了，我繼續看電視劇，反正你也發現不了。和我比定力，你真是選錯對手了！
過了一會，約翰再次開口：“那除了礦星，你還要拿什麽來對付寇斯家族？掠奪者的事你們並沒有任何證據。”
“我沒過我隻知道一顆礦星吧？”
約翰這次真的被驚住了。知道一個未開采的礦星已經是大幸。如果是多顆礦星。霍華德家族完全可以為了這些礦星替珞雪解決掉寇斯家族。
珞雪對約翰的表情很滿意。“你看，敵饒敵人就可以成為朋友。你們不解決無礦星可采的問題，早晚會被寇斯家族吃掉。而我不滅了寇斯家族，施奈德那傻子早晚得自己找上寇斯家族送死。我手裏有資源的信息，你們幫我搞定寇斯家族。隻要之後分施奈德一層利益，讓他好好生活。你們寇斯家族穩賺不賠啊！”
“那你呢？”
“我怎麽了？”
“你能得到什麽利益？我不相信你就這樣完全為施奈德著想，沒有自己的目的。”
“我的事情不勞費心。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害斯奈德，也不會縱容他所有的想法。同時也不會讓別害他。這就是我的目的。”
“想除去寇斯家族並不容易。”
“其實不用我，您也應該能想到吧？還有一個家族也是希望寇斯家族消失的。”
“哦？”約翰雖然看著一直機器貓侃侃而談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它的話，他卻不得不認真對待。
“寇斯家族因為蘭德給的多項智能技術，最近幾年間發展迅速，發現了多顆礦星。長此以往，他們趕超老牌貴族的你們並非難事。而他們手中不隻有護衛隊這樣被帝國允許的武裝力量。他們還有養著大量武裝隊伍的掠奪者。不我有沒有證據。如果我的是真的。那麽誰最應該擔心寇斯家族？”
“皇室因為防患於未然必然會默認甚至暗中支持我們的行動。所以你連皇室也要算計在內。”
“非也，非也。並非算計。而是幫了他們。至於剛剛提到寇斯家族支持掠奪者的證據，你們和皇室更容易搜集。之前你們沒發現，隻是沒有網那方麵想。現在你再想想過往寇斯家族的行為。”
約翰思索片刻，“是了，沒見到他們大規模出動人力搜索，卻突然陸續找到幾個礦星。他們最初來納爾帝國主星時，也是帶著巨額財富突然出現。納爾皇室調查了很久都沒有找打他們是其他帝國奸細的證據，才接納了他們。而他們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沒有缺過錢。他們寇斯家族也是貴族中最少受到掠奪者攻擊的幾個家族之一。”
“其實還有一點，也是大家都忽略的一點。”珞雪意味深長。
“什麽？”約翰連忙問到。
“寇斯家族的核心子弟在主星成長到12歲時就會被送出去開始曆練，成年後才在不同的年齡回到主星。而施奈德上一次探險時遇到了一個叫強尼的人背叛，強尼是掠奪者首領盧磕兒子。具強尼，他們家族也有送孩子去各個星球曆練，然後積攢夠為家族的貢獻才能回掠奪者的傳統。這兩者的傳統如出一轍。”
約翰豁然開朗。“沒錯，如果是這樣。那麽其實寇斯家族的前身就是掠奪者，一明一暗。真是好厲害的籌謀。這麽多年竟然瞞過了所有貴族。大家隻當寇斯家族培養家族子弟的方式殘忍，不顧及子女的安危。其實外麵對其他貴族來是虎狼的掠奪者，正式寇斯家族子弟的保護傘。所以他才這麽放心。”
見約翰已經想清楚，並且會幫施奈德解決了寇斯家族。珞雪也算是把任務完成了一半了。
“你為施奈德要的一層礦星所有權和利潤分成，我同意了。並且每顆你們提供具體坐標位置的礦星都如此處理。我會保證施奈德今後的安全。你看如何？”
“可以。你放心，隻要你們不動施奈德。我就不會做有損你們霍華德家族的事。”
約翰無奈的笑了起來，“那這句話反過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我們霍華德家族讓施奈德出了事，你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們了？”
珞雪笑眯了貓眼，“這是你的，我可沒。”
約翰歎氣，“哎！施奈德這是走了什麽運？如果之後所有礦星他都分得一層利潤，他將比任何貴族子弟都有錢。而且我們霍華德家族還得保他的命。不然隻要你答應蘭德讓他研究你，蘭德就可以幫你滅掉我們家族。”
“你知道蘭德不會阻止你們對寇斯家族動手？”
“嗯，這是當然。不然他一個人就相當於一個帝國的勢力。誰還敢動寇斯家族？現在是寇斯家族在巴結他，而不是他要依靠寇斯家族。他脫離寇斯家族，這在星際聯邦的高層已經不是秘密了。個別貴族的家主也知道。但是大家看在寇斯家族的麵子上都不會講。”
珞雪：一幫老狐狸！蘭德你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