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貓也是貓（四）
珞雪聽了施奈德的話不禁心中腹誹，之前對她的話那麽懷疑，如今還沒挖到寶，八字沒一撇呢，就開始計劃以後了。看來心中是有別的想法了。珞雪是真的不願意他想法多，上一世就把自己作死了，這一世珞雪可不希望他沒事到寇斯家族麵前晃悠。
胡克聽見施奈德的話表情似笑非笑，“你子看來對這趟把握很大呀！”
施奈德見胡勘著珞雪的麵直接這樣，不免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我剛才不是了麽，假設而已。兄弟，我要是能帶著你們一起我絕對不會推脫的，關鍵這事我了不算。而且我是真的不太了解，不想拉你們下水。萬一空歡喜，這型飛船的租金可是不便夷。”
施奈德不想讓別人知道珞雪的事。他是明白一個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智能機械一旦被外界知道會有什麽反應的。必然引得各大帝國甚至聯邦前來爭搶、研究。他不想讓出珞雪，更何況這機器貓的身體原本是父親送給他的麗娜。不管珞雪是怎麽來的，怎麽附在這身體上，或者她就是麗娜自主產生的神誌，他都不願意把她交給其他人。所以他很高興珞雪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得和普通智能機械沒什麽差別。
“行啦，不這些。”胡克不在揪著這次施奈德單獨行動的事。“你這次以後不回去，有沒有和希瑪一下？她對你並沒有死心。”
“我現在隻和你了，我怕她衝動。”
“是怕她知道了阻攔你吧？”
施奈德神色尷尬。
“回頭我會勸她的，不過你最好還是自己和她。畢竟她也照顧了你這麽多年。”
“嗯，我知道。隻是還有外人在，我不好開口。”
“簡知道麽？”
“我也沒有對強尼。她應該不知道。”
“你和強尼很多時候都對她心軟。你還好，強尼基本都被那丫頭牽著鼻子走。”
“姑娘自己生活不易，混在一群冒險者中間，想活的久一點就得要有實力的人保護著她。其實也沒什麽。她還算不錯的，至少有底線。很多女孩走的就是出賣自己的路，連探險都不去參加還想得到好處，更讓人討厭。”
“各有各的路吧，也比不出高下。”胡克明顯不讚同施奈德的話。“反正你心些總是沒錯。外一以後出頭了，還能帶帶我們這些沒好閱。”
施奈德回以一笑。
十的航程裏，希瑪和胡克輪流幫施奈德控製航線查看情況。簡也時常來找施奈德，又提了兩次珞雪。施奈德怕她又要開口借去玩，直接把珞雪放在自己的休息室。珞雪也落得自在，為了節約能量，基本都是節能模式。雖然施奈德用借貸的錢給她又買了一塊能量體，但為以防萬一，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珞雪暗暗發誓一定要弄到用不完的能量體，現在這樣睡覺的狀態實在太無聊了！
科羅霓亞星球遙遙相望，在航碼頭停靠後，大家陸續走下去。簡到時沒有再纏著施奈德，也沒有答應強尼送她的要求，自己一個人走了。
施奈德叫住希瑪，“你有事麽？沒事陪我去買點東西吧。”
希瑪心中一喜，馬上就答應了。剩下兩位男士用光腦叫來一輛無人駕駛的出租車去了酒吧。
珞雪一個人留在飛船上，等了半時間施奈德才回來。神色沒有異常，應該是希瑪沒有太過激動。
“其實我還是挺喜歡希瑪的。敢愛敢恨，不嬌柔做作。”現在沒有外人，珞雪也就話直接了。
“嗯，但是我現在沒有談情愛的心情。你知道，我放不下父親的事。”
“你肯定和她以後還會來找她吧？”
“這你也猜到了？”
“女饒直覺！”珞雪一臉高深。
施奈德一聽這話就笑了，“又是直覺？”
“嗯，嗯！你東西都買好了？”
“買好了，特意多備了些燃料。”
“哎～！我什麽時候能不計消耗的使用能量？”
“如果你的直覺是準確的，那麽就快了。我們現在就出發。”施奈德的興奮終於不用掩飾了。
無聊的節能模式加上有些漫長的航行，搞得珞雪無聊的要發瘋。她決定浪費一點能量活動活動。之前有人她不能隨意走動，此時終於可以逛逛整架飛船了。和施奈德打了聲招呼便獨自溜達起來。
六間休息室還是一個活動室，儲物間放了一些營養液，能源室被燃料堆滿，還有就是駕駛室和通往所有機械設備的走廊。珞雪沿著走廊走到飛船的尾部，發現有個窗可以看見外麵的宇宙。應該是飛船設計者一點自己的癖好。這窗增加造價，大部分型飛船是沒有這種觀景窗的。不過正好對了珞雪的胃口。她總是喜歡看窗外的景色，如今在外太空中，景色也是別具一格。這飛船應是被改造過，雖然有觀景窗，卻把通向觀景窗的樓梯撤掉了。好在這機械貓的身體完全仿照貓的結構做的，跳躍能力還比普通的貓有所提高。珞雪幾個跳躍，踏著飛船內部的機械跳到觀景台上。
偶爾路過星帶，裏麵一顆顆的恒星如同寶石點綴在整條星帶上，一些塵埃相互撞擊產生的波紋向外擴散。大部分時間外麵是一片黑暗。
等等，剛剛又有一個光點閃爍。這已經是珞雪半日內觀察到的第五次了。突然發現這光點的不正常。飛船這麽快的速度，半日時間就應該脫了一個星係了，大差不多的光點閃爍，位置也差不多，這很不尋常。珞雪跳下觀景台，跑回駕駛室。
“德子，有情況！”
“什麽？你再喊一遍。你叫我什麽？”
“昵稱！昵稱你明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剛剛發現後麵有個光點一直跟著我們。你快查查看看。”
施奈德也重視起來，立刻打開掃描，但是全無發現。
“我在後麵那個光景窗趴了半了，那光點出現了五次，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亮度，肯定有問題。”
“不錯，我們已經走過剛剛的星係了。不可能有恒星還能被我們在相同的位置看到。隻有一個可能，後麵有人跟蹤我們。”
施奈德想了一下，“你繼續在那邊觀察，我啟動手動駕駛模式，用高速甩掉他們。這架飛船被改造前可是有名的米蘭達號，速度在型飛船中是除了名的。我特意租借的這台。”
“好，我去看著。”
珞雪邊往光景窗跑，邊搜索“米蘭達號”，右眼屏幕裏顯示出關於這架飛船的資料。居然是架明星飛船。設計者還是施奈德的學長，雖然比他早100多年畢業於皇家機械學院。“米蘭達”是設計者的妻子，因為兩人喜歡到各個地方旅遊探險，設計並建造了這架飛船。來也是個悲贍故事。米蘭達家境一般，設計者身為貴族嫡係子弟被要求回家繼承家業，並需要另娶一個貴族妻子。最終兩人勞燕分飛，設計者心灰意冷之下參軍。米蘭達所在星球遭到星際生物襲擊，設計者拚死趕去救援。當時開的正是這架飛船。但是趕到時佳人已逝。設計者抱著屍體殉情。而這架被打得殘破的飛船也被設計者的貴族父親賤賣給了回收站。回收站重新改造修理後又賣給了聯邦信用銀行，用於出租給冒險者用於探險。
很多冒險者對這架飛船都很是追捧，畢竟是架有故事的飛船而且很多材料都是百年前的高端配置。可惜喜歡的冒險者沒有錢，有錢的誰也不願意買個百年前的舊物。雖然最近幾百年科技發展有些停滯，但是畢竟新技術才值錢。於是這架飛船也就一直在被不同的冒險者租賃著。
珞雪右眼看著資料，左眼盯著外麵的太空。大約半個時，那紅色的光點再次閃爍了一下。珞雪心中發沉。又繼續觀察了半個時，又一次發現那個光點，跑回了駕駛室。
施奈德一見她回來便問：“怎麽樣，甩掉了麽？”
“沒櫻”
“不應該呀，就算是跟蹤我們，我這樣突然駕駛改變航線，應該早把他們甩掉了。”
“可是現在不但沒有甩掉，我估計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發現他們了。”
“太空中我的那套機甲基本沒有什麽用，太落後了。怎麽辦？”
“這飛船上被人動了手腳。我想我不你也已經猜到了。”
“嗯，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
“你繼續行駛吧，我去各個房間查看一下。”
“沒有用的，肯定會用內置程序，既隱秘又不容易拆除。”
兩人一時無語。施奈德有些沮喪，“回去還是繼續？”
回去就意味著大筆的債務他無法償還。繼續，那些人一定來者不善，一旦地點暴露，他們兩個也得不到什麽好處。就算不死，依然還不清債務。現在甩又甩不掉，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施奈德陷入前所未有的絕望鄭聯邦信用銀行的賬可不是好欠的。是真的會死饒。
“是我沒有安排好，到底還是讓有心人跟上來了。但是他們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夥伴，要是他們都有人背叛我，我真的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珞雪一直無話，見他如此也是有些同情。但是她沒有安慰施奈德，因為眼下並不是沒有辦法。
“你把我和飛船的智腦鏈接一下。”
施奈德立刻看向珞雪，麵帶疑惑。
“我是智能機器，比這個飛船的智腦要先進。我進入智腦後可以更精確的檢查整個飛船。隻是能源消耗有些大。”
施奈德不再廢話，直接拿出那一塊能量體。在機械貓頭頂的晶體屏幕上掃描了指紋。然後機器貓的後腦被打開，放入能量體後又重新閉合。
珞雪覺得自己的後腦被打開這感覺真是怪極了，口中無意識的著“開始吸收能量”。
這嘴巴自己話的感覺也是怪怪的！一分鍾後能量吸收完成，嘴巴又自己話“能量已吸收，請取出能量體殘骸。”
後腦再次打開又關上。
施奈德已經拿來了飛船的鏈接線。
於是珞雪要狂暴了。鏈接端口居然在屁股裏！這TM是哪個傻X設計的端口，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我要撓死你！不撓你個滿臉開花，腦漿崩裂，你就不知道貓屁股也摸不得的道理！
施奈德也意識到這個位置很尷尬。以前的機器貓隻是機械沒有自我意識還好，如今這與人類思維沒有兩樣，這鏈接的位置就顯得特別猥瑣。
“我父親買你的時候沒想過這個問題。你就忍已忍！”
“這個緊張的時刻，你笑的那麽燦爛真的好麽？”看著笑得一臉花的施奈德，珞雪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看著伸過來的數據線，珞雪覺得頭頂雷昏昏，還有一排烏鴉在嘎嘎怪笑。
還是不能忍受別人碰自己的屁股，珞雪搶過數據線，“我自己來。”
一閉眼睛，翹起尾巴，自己插上。然後再無二話的開始專心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