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布局
“爸爸，最近海邊的匪患有點嚴重，能不去那裏捕魚的話，最好不要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來自於女兒津奈美的勸告。
她用擔心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親達茲納。
作為波之國首屈一指的造橋專家，在建造上的本領十分不俗，所以不隻是造橋，修路和建造房屋也同樣得心應手。因為這些本事，而且又有膽量和擔當，樂於助人，達茲納在當地十分具有名望，是一位名人。
隻是作為小國的波之國，是沒有忍者作為軍事保障的。
雖然大國對波之國內部的環境完全不在意，但大國的忍者爆發戰爭，就經常導致周邊小國出現各種各樣的嚴重匪患。
這些強盜，很可能都是戰區無家可歸的人們組成的，活不下去的他們，隻能靠著搶劫來勉強度日。
可是這樣一來，就苦了波之國的人民。
大名和貴族毫無作為，手底下的士兵戰鬥力也十分孱弱，導致劫掠波之國沿海城鎮的海盜，日益猖獗起來。
就連去海上捕魚的人們，也受到很大的影響，日子逐漸蕭條下來。
“這種事沒有關係，津奈美。而且出海捕魚，也算是一份工作。雖然我是造橋名人，但也要為家裏的生計考慮一下。”
達茲納吃著醃製的黃瓜，手裏拿著饅頭，對女兒津奈美說道。
“可是……”
“沒辦法，現在家裏唯一能出去做工的人就是我了，等伊那裏長大後，就可以來接替我的工作，養家糊口了。”
達茲納語重心長說道，但也充滿了無奈。
伊那裏是他女兒津奈美的兒子，本來是應該有一個完整的童年的，但是大名和貴族為了針對海上的海盜，在國內強製征兵，很多年輕人都被征召過去，去討伐海盜了。
他的女婿就是在討伐海賊的過程中不幸犧牲。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很多家庭的年輕男人，都在討伐海賊的戰鬥中不幸戰死。
導致留守在家裏的，基本上都是老人、女人，以及年幼的孩子。
“那您小心一點。”
“放心，跟我一起過去的，還有很多工人，就算遇到海盜，這麽多人也有自保之力。”
達茲納點了點頭，接受了女兒津奈美的好意。
畢竟近年來波之國內，委托他造橋的商人越來越少了，不能去做自己的專職工作，也隻能依靠捕魚來維持家裏的生計了。這總歸也是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了，引起了達茲納和津奈美的注意。
“搞什麽啊，現在還不是出發去海上捕魚的時候吧，來這麽早嗎？”
達茲納放下手裏的饅頭，不禁抱怨起來。
距離約定好的時間，應該還有一個小時來準備才對。
達茲納還未站起，津奈美就先一步站起身子。
“我來吧，爸爸。”
說著，就穿過走廊，朝著玄關位置走去。
半晌後，都不見動靜。
達茲納覺得奇怪，便喊了一句：“津奈美，怎麽沒聲音了？”
不多時，津奈美回來了，臉色奇怪。
“怎麽了？是誰來了？”
達茲納好奇問道。
“他們沒說。”
“他們？”
“嗯，穿著很正式，他們想要見爸爸你一麵，有事情要談。或許是來委托的吧。”
津奈美笑著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畢竟出海打漁實在是太危險了，即使和其餘工人一同前往，但若是被海盜盯上，也免不得出現傷亡。
如果達茲納倒下了，津奈美真不知道要怎麽樣才好。
“委托？這個國家都窮成這個樣子了，哪裏還有人會過來……”
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達茲納身體還是很誠懇的從坐席上站起，在津奈美的帶領下，一同走向玄關位置。
那裏的門開著，可以看到在門外，有五個人佇立著。
為首的是一名年紀很小的少女，大約十二三歲的年紀，黑長的頭發媲美絲綢般華麗，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衣服一看也是上等貨。
在她後麵，跟著四名穿著統一且製式衣服的成年人，有男有女，披著黑色的大衣，維持著一種肅穆威嚴的氛圍。
是哪個出遊的貴族大小姐嗎？達茲納心中出現了這樣的困惑。
“你好，小姐，請問，你來找我這個糟老頭子有什麽事情嗎？”
達茲納知道前方那名少女才是領頭人，所以開口就向她詢問。
“你好，達茲納先生，我的名字是千葉一姬，來自鬼之國。”
“鬼之國？”
聽著少女的述說，達茲納微微愕然。
這時他才注意到，在一姬身後四名護衛的黑色大衣上，繡著某種花卉的紋樣。
那是紫苑花。
是鬼之國的國花。
這一任的巫女，也是以紫苑花的名字進行命名。
“鬼之國的人來我這裏有什麽事？欠錢的是大名，和我這種升鬥小民沒什麽關係。”
達茲納這樣說道。
大名欠錢，在國內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鬼之國擁有忍界中商業實力最強大的紫苑花商會，產業遍布忍界各國，而且還會為各國大名與貴族提供貸款業務。波之國大名就是因為沒有按時將欠款補上，才會被鬼之國的收債人給盯上。
“說笑了，達茲納先生。今天我來這裏，隻是想要單純拜訪一下您。”
“拜訪？”
“沒錯。聽說您是造橋專家，在當地是具有名望的名人，而我之後想要在波之國這裏招攬一些工人，幫我幹一些活，我想如果有達茲納先生的幫助，招攬工人的事情應該會方便不少。”
“招攬工人？你是想要在波之國搞什麽工程嗎？”
達茲納奇怪的看向一姬。
眾所周知，波之國是一個資源極度匱乏的小型島國，即使四麵臨海，但由於周圍海盜盛行，所以漁業和船業也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具體的規劃，等以後再細說吧。那麽，我就不打擾達茲納享用早餐了，再見。”
一姬微微鞠了一躬，帶著四名護衛，扭頭離開了這裏。
“還真是奇怪的小姑娘啊，不過，來自鬼之國……”
最近鬼之國的事情，還是鬧得非常凶的。
哪怕是情報不靈通的波之國，也同樣獲取了一些傳聞。
和大國戰爭什麽的，完全不是他這種升鬥小民可以接觸到的層次。
目送著一姬等人離去，達茲納站在門口，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那個，爸爸……”
“什麽事，津奈美？”
“那位小姐好像還送了禮物過來。”
津奈美指著不知何時放在門口的精美禮盒。
“呃……你怎麽收下了？”
達茲納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要是收了這份禮品，那很多事情，拒絕起來就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了。
他現在完全搞不清楚，一姬來拜訪他的目的是什麽。
雖然他的確是波之國當地有名的造橋專家，但所謂的名氣，也隻是工人階層比較能說得上話而已。
可是放到波之國的上流階層中，他完全沒有所謂的權威性。
一姬身上的氣勢，總給他一種比起波之國大名還要威嚴的感覺。
這樣的大人物能夠看得上他手裏的這些微不足道的人脈資源嗎？
各種地方都充滿了違和感和詭異感。
“我也沒辦法，等他們走了我才發現。”
津奈美苦笑了一聲。
“這樣啊，那就收下吧，但不要拆開。如果她要找我要做的事情很麻煩，到時候也方便拒絕。”
達茲納雖然不知道禮品盒裏放著什麽，但絕對是他這種建築工人一輩子都見識不到的貴重寶物吧。
就是因為這樣，如果真的打開了裏麵的東西，之後事情要是很複雜，他連反悔的退路都沒有了。
“放心吧，爸爸，這種事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之後我會小心保管好的，不要隨便打開。”
津奈美也知道父親達茲納的難處。
看似名人的背後，也有很多心酸的經曆。
尤其是和上流階層的人打交道，就更加要小心翼翼，免得被算計進去了。
“唉……”
達茲納歎了口氣，望著早晨的太陽。
日子真是越來越艱難嘍。他心裏這樣感慨著。
◎
拜訪完達茲納後，一姬並沒有急著返回作為暫居地的海上郵輪，而是前往波之國的城鎮，開始了實踐考察。
對於實踐考察，一姬一向喜歡親力親為，而且曾經在木葉和霧隱上學過的她，也有著自己的一套做法，而不是單純的照本宣科，將所有的認知稱之為真理。
教科書上的東西不能盡信，太過美好的東西，聽上去很接天堂，但如果不重視實際情況，而是一味粗暴的進行變革，最好隻能搞出一個四不像的東西出來，距離地獄可能更加接近。
任何的製度，其實都隻是過渡品。
所謂的前進，就是不斷的向前提出新的理念，而不是抱著過去的榮光，沉溺於過往的虛榮之中。
木葉的宇智波敗於木葉內部複雜的政治環境，但從另一方麵來講，木葉的宇智波，陡然放在鬼之國中也同樣不會受到重用。核心價值觀都完全不同，怎麽可能進行融合。那需要漫長的時間進行改造才行。
至於滅族凶手宇智波鼬，對此，一姬也隻是稍微感慨一下，唏噓一陣罷了。
行走在波之國的城鎮中，即便是城鎮的中心，人群也十分稀少，商店的種類就更不必說了，給人一種經濟大蕭條的感覺。
在隱蔽的角落裏，還能看到一些粉色會所的不正經商店在營業中。
凶神惡煞的混混，發型怪異，頭發也是染得五顏六色，手裏拿著鐵棍和刀槍，在幽暗的巷道中，像是貪婪的惡鬼盯著街道上過往的人，似乎在尋找適合他們出手的獵物。旁邊就是垃圾堆。
黑市，賭博，色情，哪怕是白天，也能夠感受到這樣的氛圍。
不隻是海盜，這個國家內部，也同樣存在著黑幫這樣的惡劣性質社團，成為當地有權有勢的地頭蛇，依靠各種非法企業獲取資金和地盤。
直到黃昏太陽落山的時候，一姬才結束了一天的實踐考察。
但是也隻是考察了一座城鎮，在波之國，還有不少這樣的城鎮，需要一一去考察，才能知道這個國家真正的樣子。
回到海上的郵輪，休息室中，一姬拿著手裏收集到的信息，一頁頁翻過，開始思考下一步的策略是什麽。
“特殊會所，賭場，黑幫勢力……這個國家內部的問題還真多，想要解決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一姬苦惱的皺起眉頭。
她知道波之國的情況可能沒想象中那麽好，但沒想到暗地裏能夠積累如此龐大的黑惡產業鏈，在波之國根深蒂固。
“大小姐。”
敲門得到允許後，一名鬼之國忍者走進休息室，對著一姬恭敬說道。
“什麽事？”
“卡多社長回來了。”
“哦？看來他那邊有點結果了，讓他過來吧。”
卡多從昨日早上，就在拜訪波之國的大名，想必一天過去，那邊總會有一個說法。
而且波之國大名和貴族，到底是什麽情況，她也想更加深入了解一番。
“是。”
那名鬼之國忍者下去後，不多久，門再次被敲響了。
“進來。”
隨著一姬的話語落下，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一名身材較為短小，穿著黑色正服的中年男性走了進來。
留著八字胡，佩戴一副圓框的墨鏡，隱隱可以看到隱藏在墨鏡下的犀利眼神，具有很強的攻擊性。
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根黑色鐵製的手杖，需要用它來進行邁步。
卡多。
是這名中年男子的名字。
是早期追隨她父親白石身邊的元老，曾在紫苑花商會高層中任過職，主導過紫苑花醫藥科技公司的發展方向，後來又轉到商會旗下的海運公司，擔任社長一職。在各國都有很強的人脈關係，是手段十分強大的商業型人才。
“怎麽樣，大名那邊的情況如何？還是沒辦法將債款收回嗎？”
卡多進來後，一姬掃了卡多一眼，對他詢問。
“十分抱歉，大小姐。波之國的大名無力償還債款。他希望我們這邊，再寬限一陣日子。”
卡多如實相告。
這一點早已經確認過了，卡多這次過去，也隻是為了再次確認一遍罷了。
或者說，是為了和那位波之國打一聲招呼。
“意料之中，那麽，他們從商會那裏借下的資金，到底用在什麽地方了？”
一姬繼續詢問。
“他們口稱是用於國家以及軍隊的建設上，還有發展國內的船業和漁業。”
波之國是一個四麵環海的島國，擁有很好的船業和漁業發展環境，這也是當初紫苑花商會願意批給波之國大名借款的原因。
畢竟商會的目的是為了賺錢，如果不能夠回本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會和波之國大名產生瓜葛。
至於卡多所說的口稱，可是一個相當模糊的概念呢。
“結果卻在暗中資助海上的海盜，打劫過往波之國的商旅，還有用來發展國內的黑色事業是嗎？”
一姬似乎看穿了什麽，開口說道。
“大小姐已經知道了嗎？”
“那群海盜的戰鬥力太強悍了，武器也很精良，一般人可養不出這麽肥壯的海盜實力。而且，境內見不得光的地方，黑色事業如此猖獗，結果國家內部卻沒有任何的動亂，反而保持一種穩定的平衡……明明已經外憂內患，這怎麽看都有點不太正常。”
一姬將自己的猜測說出。
卡多點了點頭，嘴角露出在外人看來十分陰險的笑容。
“確實，正常發展，哪有比黃賭毒這些暴利行業來錢更快，這可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波之國雖然具有發展船業和漁業的良好底子，可是這些產業，都是需要龐大的本金長期投入才行。
而且，還不能保證一定能夠帶給自身切實的利益。
畢竟波之國是一個領土十分狹小的小國，平時來這個國家的人，也都沒有多少。
為了更多的利益入駐，向忍界一些商人，開放一些特殊行業的特權，就可以躺著賺錢了。
至於海上的海盜，說不準是波之國大名手下的勢力，也可能是一些大人物，私自資助過來的軍隊，隻是打著海盜的旗號罷了。
同時這樣也顯得波之國的處境艱難，讓人感覺實在是拿不出錢進行還債。
“盡快尋找到被波之國大名和那些貴族隱藏起來的金庫，他們肯定把收斂起來的資金，藏到這個國家某個位置了。”
這次她來波之國，隊伍中就有日向一族的忍者。
在白眼麵前，那些財寶是絕對藏不住的。
像波之國這樣的小國，估計也很難招攬到什麽實力強大的忍者，小心一點應付就行了。
“是。”
“另外，找人去宣傳一下這件事，爭取在波之國的民間造成一定影響力。先把氣氛預熱一下。”
一姬又提出另外一個建議。
這麽做的原因，隻是為了引起民間的輿論，讓他們對波之國上流階層產生質疑，加深矛盾衝突，為未來的變革計劃埋下伏筆。
波之國距離火之國十分之近，她要注意的不隻是波之國內部的勢力，外部的勢力同樣也要考慮到。
正因為如此，她才需要拉攏達茲納這些工人階層的勢力。
隻要鬼之國不主動介入，火之國也就沒有介入進來的理由。
至於暗中怎麽操作，那就各憑本事了。
至少明麵上的平衡，不能破壞掉。
◎
在卡卡西辛苦多日的情況下，警備隊這個部門，終於是成功再次啟動了。
由於木葉的宇智波一族已經滅族，所以新生的警備隊，暫時被劃分到暗部的部門之中，成為另一支特殊的部隊，管理木葉內部的各種違法亂紀等等事件。
這樣一來，火影的權力也得到了新一輪的擴張，而對此，根部的反應依舊很淡定，沒有絲毫針對性行動，仿佛默許了這樣的行為一樣。
雖然作為顧問二人組的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對此頗有微詞，提出要把警備隊分離出暗部的建議，但此項建議，遭到了三代火影的否決。
於是，在三代火影的堅決推動下，新的警備隊成立，取代過去宇智波警備隊的職能，用以管理木葉內部各種違法亂紀現象，並且由暗部新任部長旗木卡卡西暫代為管理一職。
“綱手大人那邊還是沒有給出準確的回複嗎？”
作為木葉上忍班長的鹿久，現在比起警備隊的組建，他更關心下一任火影的人選。
以木葉目前麵臨的重重困境來看，三代火影明顯已經力有不足，需要更有魄力的火影，將木葉的頹勢掃空。
而無論是日斬，還是他這位上忍班長，心目中的完美人選，都是三忍之一的綱手。
千手的直係，初代火影孫女，醫療改革的提倡者等等，多種因素綜合考慮下來，現在木葉之中，沒有比綱手更適合擔任火影的人選。
“自來也那邊正在努力說服，但什麽時候能成功，還無法保證。”
日斬拿著煙杆抽了一口，輕輕吐息，話語飽含無奈。
曾幾何時，木葉人才濟濟，威懾各國的強大忍者層出不窮，讓敵國不敢輕舉妄動。
但隨著時間推移，加上第三次忍界大戰的爆發，讓木葉的這些優勢一朝喪盡。
白牙自殺，千葉白石、宇智波琉璃、日向綾音原白牙小隊三名組員集體叛逃，綱手離開木葉政治中心，水門不幸犧牲，大蛇丸叛逃離村，自來也周遊各國，同樣也選擇了遠離木葉的政治中心……
日斬也曾幻想過，如果過去的自己沒有犯錯，是否能挽回這一切的悲劇發生呢？
再怎麽樣，也不至於令木葉走到現在難堪的局麵。
鬼之國崛起，宇智波和日向分家在那裏另起爐灶，發展的有聲有色，背地裏可是有不少人惡意嘲笑木葉的無能和孱弱呢。
人老了，總是喜歡陷入過往的回憶之中，日斬作為火影也不例外。
或者正因為遺憾和悔恨的地方太多，才更容易陷入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中吧。
鹿久點了點頭，他隻是隨口一問，了解一下情況便好。
“警備隊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多慮了，至於反響怎麽樣，還需要踐行一段時間才能知道。不過按照我的推測，問題應該不大。”
畢竟警備隊的人員，是他和卡卡西親手挑選的，從實力，人品，以及火之意誌的信仰程度等綜合層麵進行甄別篩選，可以說都是忠於木葉，忠於火影的忍者。
他們絕不會做出背叛村子利益的行為。
“我也看過了，裏麵的成員很不錯，隻要能盡快提上日程就行了。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日斬從抽屜裏取出一份卷軸，放到鹿久手裏。
鹿久那過後，拆開來一看，眉頭便皺了起來。
“入駐波之國？鬼之國這是想幹什麽？”
卷軸上的內容，是鬼之國的一艘艦船停靠在波之國港口，上麵有數量若幹的忍者和收債人，都是具備強大武力的危險分子。
作為火之國的鄰國波之國，如今領土正被遠道而來的鬼之國勢力登陸入駐，怎麽看事情都有點不太尋常。
“他們表麵上以收債作為借口，暗地裏可能打算長期賴在波之國境內，搞出什麽事情。”
日斬眼中露出警戒之色。
鹿久沉思。
日斬說著，又拿出一張照片出來，是一張人物的全身照片。
一名十二歲的少女，三勾玉寫輪眼目光凜冽的呈現在照片中，黑色長發傾灑，腰間掛著一把帶鞘的刀刃。
“我記得這個女孩……”
“她的名字叫做千葉一姬，是千葉白石和宇智波琉璃的女兒，曾化名真晝一姬，以鬼之國公主的身份進入木葉忍者學校學習。從她擁有三勾玉寫輪眼這一點來看，她完美繼承了宇智波一族的力量。進入波之國的鬼之國部隊，她就是隊伍中的首腦。實力……恐怕在上忍之中，也是佼佼者。”
日斬將自己得到的情報說出。
鹿久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很明顯感受到了事情的棘手。
“大名那邊怎麽說？”
“他希望木葉這邊暫時按兵不動，由他們那邊的官員進行調控。”
日斬話語一落，鹿久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那邊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加複雜。不過，我還是建議派遣一支暗部小隊，對這件事進行調查。僅憑大名那邊的勢力，我認為最後很可能兜不住。這樣情況惡劣，我們這邊也不至於處境被動。”
“這個命令由你轉遞給卡卡西吧，讓他那邊盡快選出一個班的精英暗部，潛入波之國境內調查。這很可能是鬼之國新的陰謀，我們不得不防。”
“是，那麽，我先下去了，火影大人。”
鹿久肅然點頭，轉身離開。
鹿久離開後，日斬站在窗口旁，雙手負背，渾濁的雙眼望著窗外的村子景色，悵惘的神色，再次浮現在蒼老布滿皺紋的臉上，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