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形勢
深邃的竹林之中，寂靜無聲，幾乎連野獸的氣息都感受不到。
周圍受到了極為慘重的破壞，上百米範圍的地皮都被卷起，無數的竹子倒下，和紅褐色的泥土混合。
到處都是破壞的慘烈痕跡，還有洪水衝刷過的濕潤氣息。
“呼……”
從口中長長吐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疲憊。
在地上，躺著一名身負重傷的忍者，他穿著和一般忍者與眾不同的鮮紅色鎧甲，連半邊臉都被覆蓋住。
他此刻已經完全的昏迷過去，身上的鮮紅色鎧甲也破損了一大半，體內的查克拉見底，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鬼鮫繼續喘息了一聲，一臉倦意拿起大刀鮫肌，將鮫肌放在背後。
蹲在地上，手掌抓著這名鮮紅色鎧甲忍者的後衣領，使用最輕巧的方式拖動這名忍者的身體。
來到了竹林的外麵，地上倒下十數名岩隱忍者，無一生還。
一名穿著黑底紅雲大衣的少年站在屍體的中央，眼中閃爍著猩紅色的光芒，三勾玉寫輪眼在昏暗的環境下，無比顯眼的亮著。
他麵無表情看著地麵上的岩忍屍體，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便轉過剩，看到了鬼鮫拖著一名忍者過來了。
岩隱上忍漢，也是岩隱村的現任五尾人柱力。
在忍界之中，素有‘蒸汽忍者’的稱號，擅長使用沸遁和火遁。
在鬼鮫的黑底紅雲大衣上，已經破損了大半，露出裏麵的欲望內衣，有著嚴重的燒傷痕跡。
“看樣子是解決了。”
鼬語氣平靜的說道。
“別說的這麽輕巧，這家夥可不是個簡單解決的對手，幸好在他尾獸化之前，將他解決掉了，否則就需要你過來搭把手了。”
鬼鮫咧著一嘴的尖牙笑嗬嗬道。
從他的語氣來看，似乎贏的也不是非常輕鬆。
“在組織裏，沒有比你更適合對付人柱力。對你來說，在人柱力尾獸化之前，解決掉戰鬥，是很輕易的事情。”
鼬的目光看向鬼鮫身後的大刀·鮫肌，這是一把十分恐怖的武器。
那把刀能夠一瞬間將人柱力具現化出來的尾獸查克拉全部吞噬掉，讓人柱力陷入虛弱狀態。
隻要不是完全體，人柱力在鬼鮫麵前，戰鬥力就大大減弱。
這也是曉也要吸收他進來的原因吧。
鬼鮫的各種能力，都非常克製人柱力。
果然，這裏麵每一個人都不是簡單的忍者。鼬心中暗道。
“也許吧。”
鬼鮫走到一旁的岩石上坐下來，把岩忍漢的身體隨意朝著旁邊一扔，自顧自的休息起來。
倒不是查克拉不足的問題，在曉裏麵，他的查克拉量是數一數二的，媲美尾獸。
隻不過大戰一場，他現在感覺精神和體力消耗嚴重，需要恢複一下。
就在這時，泥土微微晃動，黑白混合的絕從土裏冒出頭來。
“辛苦兩位了，五尾的捕捉情況，比想象中要順利呢。”
白絕嘻嘻笑道。
鬼鮫輕哼了一聲，不太滿意的回答：“別說的這麽輕鬆，又不是你來對付人柱力。這樣一來，我的指標也完成了吧。下一個人柱力，不需要我來捕捉了。”
鬼鮫有意無意朝著鼬看去。
按照規定，組織裏的每一人，需要捕捉一頭尾獸。
他的任務指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可以悠哉很長一段時間了，隻需要偶偶接一接其餘的任務就行了。
捕捉人柱力的任務，實在是太累了，戰鬥也很凶險。稍有不慎，他也會死在這裏。
“這是當然。這次五尾捕捉成功，可以說是組織的開門紅，這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黑絕低沉的嗓音響起，但也難掩一絲興奮。
“當初把你招攬進來，果然是明智之舉，如果你這樣的人才，再多幾個就好了。”
白絕貪心的笑道。
而且發現鬼鮫才能的，是眾多白絕們。
白絕心中更加得意了，果然自己才是曉的第一功臣啊。
我這樣的間諜再多幾個，曉組織也不用開辦下去了……鬼鮫心中略微無語。
不過自己的能力被組織倚重，倒是個不錯的消息。
他也牢記自己的任務，前幾年，隻要曉不是對霧隱展開行動，就不需要向村子傳遞情報，老老實實做一名叛忍即可。
因為這是無比重要的取得信任時期，必須要盡職盡忠的為組織辦事，這樣才能被曉的首領信任。
想到首領，鬼鮫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加入曉的時候，曾以切磋的理由，和首領動過手。
然而那次……根本沒有得知什麽有用的東西。哪怕知道對方會利用引力，以自己為中心，將敵人彈開或牽引，可是力道實在是太凶猛了。
以至於應對引力的彈開和牽引之力，他都要拚盡全力戰鬥。
“接下來要去準備封印五尾的事宜，附近有一個卑留呼提供的隱秘基地，封印儀式會在那裏舉行。跟我們來吧。”
黑絕說道。
“就不能讓我多休息一會兒嗎？真是夠了。”
鬼鮫埋怨了一聲，但還是從岩石上站起，拖著岩忍漢的身體，和鼬一起跟了上去，到附近地區的隱秘基地中。
“對了。”
黑絕這時又突然開口，轉過頭看了鼬一眼。
“怎麽了？”
鼬麵無表情問道。
黑絕停頓了一下，說道：“風之國的戰爭結束了。”
鼬聽完，臉上依然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一緊。
根據曉之中白絕的偵查，風之國的砂隱部隊，還隱藏著一支木葉部隊，其中有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帶隊。
盯著黑絕的臉，從他黑乎乎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麽來。
“砂隱戰敗，風影羅砂被打出了心理陰影，而木葉支援砂隱的那支精英小隊，一大半全軍覆沒，包括三代火影的長子和長媳，三忍之一的自來也被俘。而且，鬼之國的忍者，據說傷亡不到兩百人，砂隱卻損失了三千七百名忍者。真是無比慘烈的下場了。”
黑絕這樣說道。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啊，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是吧，鼬？”
鬼鮫臉上驚訝，偏著頭對鼬笑了笑。
“無聊。”
鼬閉上了眼睛，語氣冷漠的說道。
暗部部長、副部長被殺，三忍之一被俘，鼬無法想象，木葉此刻的內部，會虛弱到什麽程度。
這真是一個壞到不能再壞的消息。
白絕多嘴嘻哈起來：“我和小黑去現場觀摩了一下，千葉白石，宇智波琉璃兩人，真是怪物一樣的家夥啊。三千多名砂忍，一大半都是死在他們二人手上。如果不是中途出現了一個八門遁甲忍者，估計千葉白石都不需要動手，光靠宇智波琉璃的須佐能乎，就能壓製包括風影在內的三千名砂忍了。”
黑絕再次回答：“差不多。不過千葉白石具有補充查克拉的能力，這次沒有使用，即使殲滅了三千多名砂忍，也不是他們的實力上限。以後遭遇到的話，盡量小心一點吧，雖然小心也沒什麽用就是了。”
黑絕不覺得這些組員，得到了情報，就能對付那樣的怪物。
有些忍者，即使得知了弱點，也還是打不過。
隻要為了增加這些人逃跑的幾率罷了。
畢竟要找到這麽多有能力的忍者，還是挺困難的，會拖延封印尾獸的進度。
◎
辦公室中。
“五影大會……看來砂隱是想要利用五大國的影響力，在外交上對我們形成壓力啊。”
五影大會的召開事宜，已經在籌辦之中，並且召開大會的地點為中立國鐵之國。
是一個位於忍界大路北端的國家，與鬼之國的巫女文化不同，是一個崇尚武士的國度，並且氣候惡劣，和雪之國一樣，是一個常年被冬雪掩埋的寒冷國度。
獨立的國家，獨立的權限，獨立的文化，鐵之國便是這樣的一個國家。
其麾下武士的力量，在五大國之下，也是一方較為強大的勢力。
而這次作為五影大會的召開地點，也是因為對鐵之國實力的認可吧。
白石心中這樣想道。
“看來你們給他們吃的苦頭還不夠，要我說，你之前應該直接把火精靈丟到砂隱村的上空，比什麽都管用。”
坐在沙發上，輕輕喝了口茶，綾音這樣笑道。
“那樣死的就不隻是忍者，死者更多的就是平民了。”
白石搖了搖頭。
五大國的忍村，采用的都是軍民混居的方式成立起來。
這就意味著，如果要進攻忍村，那麽，勢必要把無數的平民卷入其中。
而且，即使沒有這些平民，他也沒有極端到要在這種時候，把砂隱村連根拔除的打算。
因為那樣做，隻會引發第四次忍界大戰，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這樣做無疑於是在自尋死路。
“那麽，這下子要怎麽做呢？畢竟我們還有著叛忍的身份，如果木葉不把叛忍的通緝文書收回的話，大義上我們無法壓倒對方。”
首先就是立身不正，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能再用叛忍的危險思維行事了。
不管怎麽說，表麵功夫都要做得好看一點才行。
“五影大會是五天後在鐵之國進行，雖然時間比較緊，但暗中和木葉那邊運作一下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白石說道。
“怎麽運作？我不覺得他們會這麽輕而易舉對我們妥協。”
綾音挑了挑眉頭。
“嗬，如今木葉內部權力體係四分五裂，根部已經形成尾大不掉之勢，逐漸蠶食著木葉內部的權力，就連日向一族，都暗中和根部有所聯絡。那位火影大人，可比想象中更要頭疼根部的事情。加上這次的事情，你覺得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白石笑了笑說道。
三代火影已經年過六十，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已經到了該考慮後事和繼承人的事情了，不然哪一天突然撒手離開，木葉為了爭奪火影之位，而不斷內部消耗。這是三代火影首先要考慮的事情。
而五代火影的選舉，大蛇丸已經叛逃，現在隻會在兩人身上產生。
三忍的另外兩人，自來也和綱手。
問題是，自來也如今在鬼之國的手上，被他派遣漩渦一族和日向一族的高強上忍嚴加看管著。
並且用了多重封印術式，將他的實力削弱到和普通人的程度。
不要說搭救，隻會把營救者也一同搭進來。
綾音恍然過來。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不殺自來也的原因嗎？用來和木葉做交易？”
“對木葉來說，自來也活著的價值更大。即使三代火影再怎麽敵視我們，他也無法忽視自來也的安全。後繼無人，是一個忍村領袖最大的悲哀，也會導致一個村子的崩滅。”
白石這樣回答。
“我本以為卡卡西會成為第五代火影呢。”
綾音嘀咕了一聲。
“不會，卡卡西雖然有能力，也有那個時間……可是朔茂老師的事情，一直是高層心中的一根刺。哪怕卡卡西不在乎，但木葉高層卻不得不慎重考慮這些因素。”
白石雖然也有考慮這種事，但想了想還是不太現實，卡卡西的實力是有的，但名望還是不足，雖然在暗部之中站穩了跟腳，但說到底還算不上真正的核心人物，遠不如自來也這種自小就親自培養出來的人才要親近。
“而且不隻是這樣，琉璃之後要去木葉接收宇智波一族的遺產，木葉那邊肯定是不會同意的，而我們也很難用武力來脅迫木葉。作為放回自來也和其餘木葉上忍俘虜的條件，木葉需要向我們支付兩個代價。一個是撤除我們身上的通緝令，不然我們在五影大會上很受被動。另一個就是取回宇智波一族的遺產，木葉一方不得幹擾。”
白石說出了木葉所支付的兩個代價。
“總覺得他們不會輕易同意呢。”
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代價一個比一個過分。
“以根部為首的武鬥派自然不會輕易同意，但是……三代火影必定會同意，因為他現在急需一個後繼者。如果他不把自來也救回，失去的不僅僅是後繼者，綱手老師也很可能對他不再信任。這樣一來，團藏在木葉的權柄會越來越大，直到架空火影的權力。”
三代火影沒得選擇。
即使自己殺了他的兒子和兒媳，他為了木葉也必須這麽做。
至於和根部的糾紛，那是木葉內部自己的事情，和鬼之國無關。
“說起來，宇智波一族還有一批幼童沒有死，我之前在回來駐守的時候，才發現有一批逃脫滅族慘運的宇智波孩童，被人悄悄安排在了基地中。是你還是琉璃偷偷做的？”
綾音問道。
白石聽到了這件事，有些無奈歎了口氣，說道：“很可惜，都不是。”
“誒？我以為是你和琉璃，偷偷安排的呢。”
“琉璃很早就切斷了與木葉宇智波一族的聯係，等到滅族事件發生，一切都太突然了，根本來不及展開行動。卡卡西也無法獲悉多少情報，因為後來監視宇智波一族的任務，轉交給了團藏的根部，卡卡西的身份，不適合主動參與到這麽敏感的事情中來。至於宇智波鼬滅族……裏麵的原因很值得人深思。”
白石沉吟了一下。
因為這裏麵的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
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怎麽可能一夜之間做到這種程度的事情呢？
而且根據卡卡西的後續報告，宇智波慘遭滅族，第二天淩晨才被發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木葉暗部如果怠惰到這個地步，內部早就被敵人攻陷了。
這裏麵的很多東西，都細思極恐。
團藏的根部，就連曉也在幕後操控什麽……宇智波鼬，更可能隻是一顆執行這個任務的棋子。
如此縝密的殲滅宇智波一族行動，絕不是偶然想出來的，而是很早之前，就在準備。
“那麽，把那些小孩子帶回來的是……”
綾音眯了眯眼睛。
毫無疑問，能夠通過鬼之國軍方的名義，給留存在木葉的間諜下達這種命令，甚至還比他們更早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內部問題，以至於能在滅族之夜，將這些孩童送出。幕後做這件事的人，鎖定範圍已經十分小了。
閉著眼睛都能知道是誰在做。
“這件事讓琉璃自己去調查清楚吧，她現在正在安排那些木葉宇智波的孩童，相信心裏一定猜到了什麽，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無論這種事怎麽調查下去，最終指向的隻有一個方向，白石認為還是交給琉璃處理穩妥一些。
綾音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下去。
“那我就過去準備一下，參與五影大會的會前工作了。”
護衛的安排，包括行程問題，都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而且也不能完全把希望放在木葉身上，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拜托你了，對了，外交部那邊，也不要給風之國緩口氣的機會，態度盡量強硬一些，要表現出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決樣子。”
拿到風之國的西北地區，自然不可能這麽輕鬆，砂隱村不會輕鬆放棄。
現在已經在武力上，讓砂隱不敢輕舉妄動，將戰場轉移到談判桌身上。
如果在談判桌上還是無法得到妥善解決，那麽，鬼之國就要做好第二次和砂隱開戰的準備。
◎
醫院的一間休息室中，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
海老藏聽到了開門聲，便看向門口處，姐姐千代出現在門口，皺著眉頭走了進來。
“怎麽樣，姐姐，羅砂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嗎？”
自從前線戰場失利之後，砂隱村已經失去了戰爭主動權，近五千人的傷亡，隻換來了敵人兩百人大的傷亡，近乎二十五倍的差距，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砂隱村可以打出來的戰績。
以往和木葉交手，戰損的差距，也不會如此失衡。
至於真正和砂隱動手的，隻有兩人，如果把這個當做借口來推卸責任的話，砂隱反而顯得更加丟臉。
被兩個忍者逼迫到如此地步，算是砂隱曆史上的頭一遭了。
“耳朵的失聰問題治好了，但大腦的話，還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主治的醫療忍者說，需要一段時間靜養才能恢複。”
千代歎了口氣，蒼老的臉上盡顯疲憊。
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後，他和弟弟海老藏因為年事已高，就在確定第四代風影的人選，完成交接工作之後，就立馬隱退，將砂隱村的未來交給更富有朝氣的砂隱村年輕人。
隻是沒想到，羅砂這次給了他們如此大的一個‘驚喜’。
戰爭才打了一個月而已，就死了數千名砂忍，第三次忍界大戰後恢複的元氣，一下子重新跌落穀底。
最糟糕的是，這次輸掉的對象不是大國，而是小國。
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雖然內心極度想要立刻帶兵，去扼殺一切潛在的威脅，但考慮到這麽做的後果，千代還是冷靜下來思考。
衝動的意義並不大，反而會因為魯莽，從而陷入敵人的陷阱之中。
就像羅砂那樣。
他的布置戰略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千葉白石、宇智波琉璃兩人的實力……以及正在忙於處理內鬼的木葉。
先不說沒有把敵人的實際戰鬥力摸清楚，這是一個重大失誤，與木葉聯手，就等於把己方的戰略完全告訴給了敵人，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行動。
海老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剛才大名府那邊來信，鬼之國的外交使團已經抵達大名府，要求割讓風見城西北的所有土地，當做風之國入侵鬼之國的賠償，態度十分強硬。”
“讓大名那邊再拖久一點，等五影大會的會談有了結果之後，說不定拉攏其餘忍村，在外交上對鬼之國施壓。他們想必也不想看到鬼之國乘勢崛起，五影大會召開，對我們砂隱有利。”
千代如此說道。
本來五大國就占據著忍界最多的資源，如果任由鬼之國崛起，就等於他們屬於他們的那一份利益，被鬼之國侵吞了。
“姐姐，你有安排就好。外交方麵，我會暫時幫助大名拖延住，等五影大會有了結果，得到其餘國家的大名和影支持後，想必鬼之國也會知難而退。在此之前，可以利用他們的叛忍身份做一些文章。”
“嗯，五影會談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千代歎氣說著。
羅砂這個情況，顯然不太適合參與五影大會，而且鬼之國逼迫這麽緊，巫女那邊又完全無法交涉，既然無法從鬼之國內部解決，隻能利用外部對鬼之國施壓了。
希望各國的影這一次能摒棄前嫌，共同壓製鬼之國的崛起，防止第六大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