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公開處刑
張教授可不管喬焦心情怎麽樣。
他還記得就在剛才，上完馬思課的一位教授還在群裏抱怨喬焦跑到他的課上搗亂。
要是那位教授知道自己幫他出了這口氣，估計他還會謝謝自己。
“好了，也耽誤了不少的時間，點名就算了，大家把寒假布置給你們的作業先交上來吧。”
“從後麵往上傳，等會給你們放視頻的時候，我會每張都看一遍，這堂課的主要任務就是檢查你的寒假作業。”
張教授說完，躲在最後麵角落的有幾個女生開始騷動起來。
“怎麽辦，我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要不我們交張白紙上去吧，隻要不寫名字。”
“不行，張教授萬一對名單，我們就慘了。”
“還能這樣……難怪不點名了。”
喬陽聽見了後排女生們的小聲嘀咕，但他現在沒心情管這些女生。
喬焦居然真的來旁聽張教授的作曲課，太出乎他的意料。
自家老爺子以前把他綁到鋼琴前，這個家夥都能像蟲子一樣扭動著溜走。
讓他學鋼琴寫曲譜比登天還難，不然老爺子也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隻是他來也就罷了，居然把小雨也帶過來。
喬陽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夾在書本中的曲譜。
之前還打算請教一下張教授，他的曲譜還有沒有不足的地方。
現在隻希望，張教授不要注意到他。
一首曲子好不好，光說沒有用，還要彈出來才知道。
怕就怕張教授讓他上去彈琴。
不是怕丟臉，他對自己的譜子還是有幾分自信。
就怕小雨聽見。
譜子從後排一層一層的往前麵傳。
喬陽已經做好不交譜子的準備。
這時候他的智能腕表響了一下。
喬陽不想理會，就算是任務，有小雨在場估計也不是怎麽正經任務。
“喂，喬陽看信息。”喬焦各種半個教室小聲的喊喬陽道。
喬陽低頭看了一眼智能腕表。
喬焦：你是不是也寫了譜子，我看到你書裏夾了紙，讓這個張老頭見識一下我們喬家人的厲害。
呸，想顯擺為什麽當初不自己學鋼琴和作曲。
喬陽看到信息，看向喬陽的眼神充滿鄙視。
這個小動作，正好被張教授捕捉到了。
“同學你叫什麽名字，我好像沒見過你。”張教授已經走到了喬陽的麵前。
喬陽出於禮貌，隻好長起來，“我叫喬陽，是今年剛從首都大學轉過來的轉學生。”
“哦？”
“教授你在電腦上應該能查到我的學籍資料。”
“是這樣啊，可是我這裏的電腦也不聯網。”張教授瞄了一眼鋼琴旁邊用來播放投影儀的電腦，再回頭注意到喬陽課本裏夾著的譜子。
“你是不是也寫了一份曲譜，能讓我看看嗎？”
當然不行！
喬陽想拒絕，但那樣做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在張教授手指快要碰到譜子的時候，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額外學習空間！
驟然一下，周圍的人都消失了，隻剩下喬陽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教室裏。
他們麵前還擺放著他帶過來課本和曲譜。
喬陽急忙掏出筆，將曲譜翻了一麵，在後麵開始寫起昨天第一稿的曲子。
雖然可能會對不起室友，但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在學習空間內，一個小時很快過去，喬陽檢查了一遍譜子，感覺是能見人的譜子後，鬆了一口氣。
退出！
“寫是寫了，但時間倉促，希望教授不要介意。”喬陽把他寫好的譜子一麵朝上遞到張教授手裏。
張教授拿過譜子，手指觸碰到紙上的音符，沾上了簽字筆的墨跡。
“是夠倉促的，字跡都沒幹。”
“嗬嗬，我的筆買的不好，下次換一支。”喬陽嘴上附和，心中暗乎大意了。
下次應該用時間加速處理一下更好。
……
經過這一小段風波，所有的譜子都被收起來了。
教室的投影屏幕上開始播放起外國古典音樂史，張教授坐在電腦桌前，開始審閱學生們交上來的曲譜。
喬陽的曲譜被另外放在桌子角落。
每當看到不錯的曲譜，張教授就會拿起來和喬陽的對比一下。
好似想知道自己教出來的學生，相較首都大學的學生有沒有差距。
喬陽寢室的三人坐在後排看到這一幕，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臉。
三個人心中不約而同想著：
早知道會這樣，自己坐前排都不能讓喬陽坐前排。
視頻放到尾聲，張教授也看完了所有的譜子。
趙霍三人的譜子不出意外地和喬陽譜子一樣，被單獨放開放在一邊。
“有些人可能過年玩的太開心了，忘記了我布置的作業”
張教授一開口，最後排的幾個女生底下了頭，不敢和教授對視。
“但知道臨時補救還是好的，可是也不能抄襲別人曲譜或者幾個人合寫一篇曲譜，然後分開修改細節。”
“趙霍，姚順，薑番，你們站起來。”張教授也不客氣，直接點名，“你們是不是和喬陽一個寢室的。”
三個人默不作聲，已經相當於默認了。
“是抄喬陽的吧，你們水平我還是知道一點。”
已經被抓包了，三個人隻能點頭承認。
“我也不懲罰你們了，你們四個人決定一下誰上來演奏一遍曲譜吧。”張教授喬陽的譜子，他跟青睞喬陽寫的初稿。
“別不做聲，想要模仿學習之前，先要模仿什麽就像什麽，你們再寫出那些四不像是的曲譜，以後出去別說是我的學生。”
“教授，我來彈吧，是我主動要幫他們的。”喬陽也站起來，畢竟是他臨時改變主意，把初稿交上去。
趙霍和姚順本來還抱怨喬陽早上對他們說謊，看到喬陽願意給他們頂罪，偷偷地對他豎起大拇指。
夠義氣。
“也行，你們三個坐下聽好了，這也是一種學習。”張教授也沒繼續刁難四個人，舉起手壓了壓，讓其他三個人坐下。
喬陽也沒猶豫，直接走到教室的鋼琴前坐下。
他沒去拿張教授手上的曲譜，寫了兩遍每個音符早就記在他的腦海裏。
隨著前奏響起，悅耳的琴聲開始在教室回蕩。
輕快的旋律仿佛讓他們都回到了兒時，那時的他們天真無邪，在生活中總能發現讓他們快樂的事情。
隨著節奏變的緊湊，初高中學習的緊張感，伴隨著回憶湧現。
再往後，幾個高音階，讓他們精神一震，身體中仿佛有種莫名的衝勁。
“嗯嗯，雖然中規中矩了些，但也不錯，有年少輕狂的味道。”張教授也不吝嗇自己的稱讚，光從喬陽熟練的彈琴的樣子，他就明白，這個人不是半路出家。
自己的學生輸給一個從小勤學苦練的孩子，沒什麽好丟人。
一曲將近結束，張教授隨意地翻翻手中的譜子，打算將譜子還給喬陽，再說幾句話，結束今天的這節課。
但他發現譜子背麵還有一篇曲譜，不由眼睛一亮。
“喬陽，你先坐在那裏等一下。”張教授越看另一首曲子，越感覺有趣。
“你再來彈一下這首。”把背麵的曲譜直接放到鋼琴上，張教授殷切地看著喬陽。
“……”
喬陽看著自己昨天晚上改的曲譜，頭上汗都滲出來了。
他隻是想私下請教一下張教授。
沒想過在小雨還在的情況下，當眾彈奏出來。
這不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