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身份
那廂虎子他們正說的熱火朝天的，這廂皇甫悠然也正在和周夫人說話了，周夫人這人也是個能說會道的人，跟這樣的人說話皇甫悠然也是覺得很是開心。
周夫人這個人雖然內心裏很是害怕皇甫悠然會進周府搶了周大人對自己的寵愛，可是這表麵上卻還是和皇甫悠然說的很是興高采烈的。
周夫人請皇甫悠然過來陪伴自己，一是為了讓這鎮上的謠言更有依據，而二則是周大人讓自己從皇甫悠然的嘴裏套話了，想問問皇甫悠然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這可不是閑散王讓了周大人去查長公主的事情，事實上，周大人雖然知道閑散王在找長公主，可是壓根就沒有將皇甫悠然的身份和長公主的身份聯係到一起，所以這套話也是為了滿足周大人的好奇心罷了。
不管周大人如何，反正周夫人是使出了各種的手段想知道皇甫悠然的身份，可是皇甫悠然也聰明，就說自己是虎子的遠方表妹，家裏原來是京城的一個小商人之雲雲，要是在問的詳細一點，皇甫悠然就開始裝傻充愣了，所以周夫人是使勁了辦法也問不到皇甫悠然的真實身份，便也隻能是問道這裏了。
而皇甫悠然聰明，那周夫人卻是也不笨的，皇甫悠然也像套話那閑散王和皇宮的事情周夫人可是也猜到了幾分，便打微微一笑，好似不在意般問道。
“夫人，這幾日我們說話說的很是愉快，可是王夫人好像對閑散王和皇宮的事情很是感興趣呢？不知是為何？”
皇甫悠然聽到這周夫人的文化，就知道這周夫人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便是笑道：“周夫人，我們這種平民百姓有的時候也要關心關心著朝堂的不是，我們也好安心。”
說的便是自己是平民百姓，生怕這閑散王又鬧出個什麽亂子，這打仗起來可不怎麽好了。
這周夫人怎麽可能信，可是對於皇甫悠然的話，周夫人又是問了幾句，皇甫悠然還是堅定著這麽一句話，周夫人便是自覺無趣的放過皇甫悠然了。
而皇甫悠然也從這幾日裏和周夫人鬥智鬥勇的套話裏知道了現在皇宮裏自己的父皇母後如何。
聽說現在自己的父皇母後隻是被軟禁，隻是沒有人身自由，其他的還是照舊的，看來閑散王一日不登基，一日就不會對自己的父皇母後做些什麽。
皇甫悠然放下了心。
和周夫人閑話說了許久，卻見一個下人走了進來朝周夫人和皇甫悠然行了行禮。
“夫人，老爺想見王夫人。”
周夫人和皇甫悠然均是一怔。
周夫人道：“老爺可說了緣由？”
下人道：“不曾。”
既然是如此，周夫人這看著皇甫悠然的麵容可真是玩味極了。
她道：“沒想到王夫人可真是很多人喜歡的緊呢。王夫人去罷，可別讓老爺等急了。”
這話裏麵的酸味皇甫悠然怎麽可能聽不出來，便是淡淡的一笑。
“這也無關悠然的事。悠然先告辭了。”
皇甫悠然一走，周夫人就恨恨的砸了杯子。
身邊的下人們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皇甫悠然也很是奇怪為什麽地頭蛇的舅舅周大人要來見自己，話說自從那許久之前地頭蛇對自己的糾纏以後自己倒是從來沒有看見過地頭蛇了，聽說是地頭蛇被這周大人好好管教著，逼著讀書說要去考個功名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還正在想著呢，卻是已經到了這周大人的書房。
周大人正執筆在寫著什麽，看見皇甫悠然來了，便是淡淡一笑，伸手屏退了眾人。
“夫人，可好久沒見了。”
皇甫悠然靜靜的看著周大人，突然的笑了笑。
“是啊，好久不見了。”
周大人皇甫悠然對他還是有好印象的，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周大人，怕地頭蛇不知道還要對自己糾纏到什麽時候。
周大人道：“聽說現在夫人過的很好，那個叫王虎的也自己開了獵戶店。”
皇甫悠然不知道周夫人說這些是什麽意思，卻還是微笑著點頭道。
“是的，我相信虎子哥的生意會越來越好的。”
“那夫人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周大人問的皇甫悠然是一句問句，所以皇甫悠然答，“沒有錯，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我都覺得我選擇了虎子哥沒有錯。”
周大人輕輕的笑了。
他道：“本官想當初要是沒有我那個不爭氣的外甥，夫人還不一定會嫁給那個獵戶呢。說來也是大半年的事情了，那個獵戶自從娶了夫人以後也是越來越好，除卻那次入獄，以後似乎也都要一帆風順了起來。好像在夫人身邊，壞事都會變成好事了。”
皇甫悠然笑了笑，“這也是虎子哥自己努力的，我並沒有做些什麽。”
周大人道：“本官一直對夫人感到很奇怪。以夫人的才智，我想應該不會是出自商人的家庭，倒更想是讀書人。”
皇甫悠然一聽周大人這麽說，就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來試探自己身份的幕後人應該就是周大人沒有錯了，想想周大人和閑散王之間的關係，皇甫悠然就不由的覺得一陣的緊張，皇甫悠然道：“我的身份沒有什麽特別的，我父親在京城經商，後來遭受了變故才家道中落，家中的人也全部都離散了去。”
這是皇甫悠然對待問話一貫的說辭。
周大人道：“既然家中的人都已經失散了，不如本官幫夫人找找可好。”
皇甫悠然搖了搖頭。
“我相信緣分。”
“難道夫人以為緣分可以幫助夫人自然而然的找到自己的家人？”
皇甫悠然沒有說話。
周大人輕輕一笑，“夫人，你知道我是不相信的。其實我的心裏對你的身份隱隱有些猜測，可是畢竟也是毫無緣由，不過你絕對不可能是商人的孩子。你的氣質根本就不是商人的家庭可以培養的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夫人從小就是備受寵愛的，而且請的老師都是大家，這在商人家庭應該是極少發生的，夫人的家庭應該是讀書人，如果有事京城的話，不知道夫人是不是京城大官的女兒？”
皇甫悠然看了看周大人似笑非笑。
“周大人既然都不相信我的說辭，周大人問我不也是不信嗎？”
周大人怔了怔，旋即是一笑。
“夫人果然是個有趣的人。正如我最開始跟夫人說的那樣，隻要夫人厭倦了那種村婦的生活隨時可以來找我。可是我現在想想看，可真是笑話，夫人的性子淡泊名義，有一屋子可住，有穩定的生活來源，我想，夫人對於這些榮華富貴便是不看重的。這讓我便是越發的覺得對不住夫人了。”
皇甫悠然試探道：“周大人說的對不住我，可是上次害的虎子哥入獄的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鄭老板幕後人應該是周大人才對。”
所以才能解釋為什麽鄭老板要費那麽大的心機為什麽要一人承擔下這所有的事情了，因為鄭老板惹不起閑散王身邊的紅人，周大人的。
周大人對於皇甫悠然猜對是自己並沒有覺得驚訝，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他道：“以夫人的聰明才智，確實不難推斷出是我所為。我為的便也是我那不爭氣的外甥，他可是說了隻要我能將那王虎好好懲治一番，他就會好好的讀書，考取個功名給我看看的。可是我做了這麽多的事情，沒想到還是被夫人識破了。那日的事情雖然都是林公子一個人說，可是我想如果沒有夫人在旁邊，林公子也不會這麽快就識破我的伎倆。”
周大人說來還覺得很是可惜。
可是皇甫悠然聽在心裏卻是覺得一陣的發冷。
她道：“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周大人貴為官員，就不覺得愧疚嗎？就不覺得對不起頭上的那頂烏紗帽？”
周大人道：“我做事從來就不怕被人說是非的。而且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獵戶我自然有辦法讓人不知道是我所為。夫人應該也知道，在這個鎮上，我的名聲是很好的，很多人多說我愛民如子。”
周大人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說的很是平淡而平靜，就好像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一樣。
皇甫悠然知道這種不顯山顯水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她故做冷靜道：“周大人也說了這是其他人的說辭。看來周大人的表麵功夫真是做的到位呢。”
這閑散王身邊的紅人如果是那麽容易被看清的，閑散王也不至於可以輕輕鬆鬆的逼宮了，皇甫悠然很是清楚這個道理。
周大人笑道：“多謝夫人的誇讚。”
皇甫悠然道：“嗬嗬。周大人不客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想，我也沒有什麽需要跟周大人說的了。”
皇甫悠然說罷欲走。
周大人在她的身後笑道：“夫人怎麽知道我的事情說完了？”
皇甫悠然怔了怔，回過頭，一臉冷淡的看著周大人。
她道：“周大人有什麽話說就是了。”
周大人看著皇甫悠然的目光讓皇甫悠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那是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好像肯定了一樣。
“我希望黃姑娘能成為我的妾侍。”
妾侍？
皇甫悠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