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堅持的人不可笑
對於顧喧的眼神，牧澤撇過頭視而不見，讓你坐著那麽自己就得站著了。
至於讓另外兩位美少女讓出位置，這是誰敢想的事兒？
而秋水韻在顧喧完這番話，抿起了唇，沉默了下去。
就在顧喧眨了眨眼睛，目光頻頻掃向秋水韻，內心為之開始忐忑起來時。
秋水韻想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辭，輕聲道：“其實度很想獲得這一次籃球賽的冠軍，以前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上了高中才開始被允許能打籃球的！”
“平常都是一個人打得！上了高中才加入了籃球隊，然而上次沒能取得想要的冠軍呐！”
“所以——不是玩玩而已！”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秋水韻別過頭，似乎覺得這樣有些傷人，但卻不得不這樣。
軟糯的聲音不自覺的怯弱起來，若不是因為過於安靜的緣故，恐怕還聽不清她的什麽。
牧澤眯著眼睛，有些明白秦度上次比賽時為何會這麽全力以赴了。
顧喧麵容僵硬，張口卻無言，臉上閃過與之氣質不符的落寞。
旋即輕笑著道：“其實我也不是玩玩而已，但——嘛！要是這次不努力的話，與她的差距會越來越大的，我成績又不好！”
“哈，其實也怪自己不努力，畢竟能考入臨溪高中，也算能學的。”他細語呢喃道：“但很怕努力之後依舊如此呢！”
最後一句在他身邊的牧澤才聽得清楚。
聞言，秋水韻卻有些麵露為難，她若是為這件事向度求情，毋庸置疑，度一定會同意的，但若是為此而拖累到他的話——
畢竟以前就拖累過一次了，那次女生的比賽上場的就有她！
蘇慕雪卻挑了挑眉梢，輕歎了一口氣，出聲問道：“你和肖羽之間的關係怎麽樣，或者你都付出了哪些舉動？”
“啊！算是不鹹不淡吧！”顧喧嘀咕道：“雖然邀請她一起出去的活動都被拒絕了，我給她帶的零食都沒有接受，和她一起在籃球場的時候，從不讓我碰球什麽的……”
牧澤腹誹，這不算不鹹不淡吧！明擺著拒絕好嗎？
秋水韻的麵容都有些古怪起來，而蘇慕雪扶著那彎彎的柳眉，麵容無奈地道：“那我倒是清楚其中的關係了，既然這樣——”
她挺起了腰身，雙手環保胸前，傲人資本顫顫巍巍。
“也許放棄才是你該做的選擇！繼續堅持下去，無非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已！”
蘇慕雪並沒有委婉的意思，明確明了自己的看法。
一連遭受兩次打擊，顧喧的視線移向一旁的牧澤，眼眸飽含淚光，喊道：“目測…同學！”
那弱弱的語氣似乎希冀得到某種支持、肯定。
牧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盡管自己都不看好顧喧，但無論如何，自己都在這件事中出謀獻策過兩次。
更何況，也許目標是可笑，但是堅定不移朝向目標走去的人卻並不可笑。
就像相信奇跡的人本身就像奇跡一樣。
所以——
牧澤低眉道：“不一定就能獲得成功，但也不一定就獲得失敗，努力過後才能知道。”
“目……測！”在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的時候，有人能站出來替自己話，這讓顧喧很是感動，忍不住向他抱去，卻在牧澤嫌棄的眼神下止住。
顧喧轉而嬉笑道：“差點忘記目測同學不喜歡和人身體接觸了！”
牧澤瞥了他一眼，繼續道：“就算注定會失敗，但失敗的經曆卻已經足以安慰自己了。”
顧喧的心情又不好了。
蘇慕雪撇過頭，輕歎道：“這樣做不值得！”
隱隱約約還似有其他的意思。
聽著牧澤的言論，秋水韻瞳孔微張，嬌俏的臉上又為難起來了。
注意到這一點的牧澤想了一會兒，道：“其實讓他加入也沒有什麽，最高限製是男女生各1個人，而我們班男生會打籃球的也隻有那幾個，既然這樣，讓顧喧加入做替補就好了！”
“我…我也想上場！”顧喧舉了舉手，弱弱的道。
但顯然，三人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秋水韻秋波流轉，唇角綻放兩個梨渦，認同地點了點頭，到：“這個方法可行呢！”
牧澤繼續道：“要是想上場的話，隻要參加分數遙遙領先的一局比賽，不影響到既定的勝局的話，不是就可以上場了嗎？”
顧喧的眼眸又充滿希望。秋水韻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牧澤呢！
一旁的蘇慕雪不鹹不淡地了一句：“那麽這樣做，對他的籃球技術又有什麽增長呢？”
顧喧似乎醒悟過來，求助的眼神看向牧澤，現在也就在他眼中的目測同學會有幫助他的意思了。
秋水韻偏著腦袋，手指放在唇間，視線也望向牧澤。
這種隱隱顯露自己的重要性的舉動，卻讓牧澤同學為之一怔，莫名聯想到了以前。
在他的帶領下，遭遇到什麽強敵的時候，隊友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隻不過——
牧澤扶了一下鏡框，分析道：“距離籃球賽的開始還有幾個星期的時間，要在清明節放假之後，才會開始比賽。也就是還有時間，能磨煉一下球技！”
見顧喧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秋水韻嫣然一笑，對著牧澤道：“那你會幫助我們的吧？”
牧澤撓了撓臉，點了點頭。
“欸？”顧喧有些驚訝，“目測同學會打籃球的嗎？其實倒也不用了…吧！”
那副將信將疑的眼神，讓牧澤推了一下鏡框，語氣不自覺的重了一些，道：“若能有什麽蛻變不敢確信，但能確定的事，至少能把投球的準度提升許多！”
語氣漸漸平緩下來，“若是你能在球場上有什麽亮眼的得分表現，也能夠讓肖羽稍微對你刮目相看，不是嗎？”
顧喧似乎聯想到了什麽場景，眼眸微亮，頻頻如雞點頭。
蘇慕雪繞弄著一縷青絲，在心裏默默歎了一聲，就算是如此，她也並不看好。
秋水韻唇角噙著一抹淺笑，眼眸閃過一絲狡黠，似乎思忖到了什麽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