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關鍵?
“秋水?”最後還是蘇慕雪出聲問道。
秋水韻欸了一聲,回過神來,嘴唇微動,想些什麽。
蘇慕雪卻搶先開口,“連續兩次都是這樣,你還想瞞下去嗎?”
然後她撇過頭,嘟囔著:“這樣做也太狡猾了,明明……”
牧澤有些奇怪,的什麽?聲音太完全沒聽清楚後麵的什麽。
聞言,秋水韻雙手捧在心口,躊躇了一下,下定了決心,繃緊了嬌俏的臉龐,道:“那麽我就了哦,一定一定不要和別人哦。”
可以不聽嘛?看著秋水韻的表情,牧澤這樣的話語沒有出口。
之所以不想聽,是因為知曉了什麽秘密之類的東西,那麽就意味著麻煩的到來,挑剔主義者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了。
“其實——”秋水韻揉捏著衣角,有些惴惴不安地道:“我答應了一個男同學的…”
“表…白?”蘇慕雪有些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表情。
“哪有……”秋水韻手足無措,臉鼓鼓的,瞄了一眼牧澤,看著蘇慕雪解釋道:“怎麽可能?”
“這種時候看我……幹嘛?這好像和我無關,應該是和秦度有關係吧!”牧澤這樣想到,然後在心裏告誡這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自以為是的認為某個人對自己有好感,然後沾沾自喜、喜形於色什麽的,早就不適用牧澤這個經受眾多考驗的挑剔主義者了。
他或她的一句無心的問候舉動、一個友善的微笑,一條信息,便讓自己心生漣漪、暗自欣喜,然後認為是不是對自己有好感、喜歡自己之類的,這是一種過度解讀且自戀的行為。
牧澤很自戀,但沒那麽自戀,因為現實給予了他一次次的重擊,所以他現在能平靜的對自己道,這和自己無關。
“隻是…讓我幫他創造機會什麽的,類似於月老、媒人這樣的角色?”秋水韻偏著頭,手指放在櫻唇上,有些不確切的表情。
聞言,牧澤暗忖,“嘛!要是裝扮成月老和媒人,也一定是最萌不過如此的感慨吧!不過——”
牧澤回想起自己的所見所聞,似乎聯想到了什麽。
蘇慕雪左手貼著腹,右手撐在手背上,食指微屈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是……嗎?那麽你想怎麽做呢?”
秋水韻瞪大了眼睛,眨巴了一下,無辜地道:“我就是不知道怎麽做才苦惱啊!”
“誒?這很苦惱嗎?隻要你找個機會把他們約出來,然後借口遁走就行了……吧?”蘇慕雪有些疑惑,雙手轉而環抱胸前,襯托出自己傲人的資本。
秋水韻搖了搖頭,軟糯的聲音即使否定也讓人生不起一絲嫌惡的感覺,“不一樣,情況很複雜呐!”
“是顧喧和肖羽?”默不作聲的牧澤突然出聲問道。
秋水韻輕噫一聲,櫻唇微啟,看了牧澤一眼,道:“原來牧澤同學知道?”
“隻是偶然看見了而已。”牧澤回憶起兩人單獨在籃球場的場景和在走廊裏顧喧的那番表現,再結合秋水韻的這番話,很容易猜到這些。
“既然是同班同學,那麽就明一下兩人是什麽情況,分析一下有什麽可行性!”蘇慕雪撩過肩邊的長發。
“唔——”秋水韻想了一下,道:“那麽就一下我最了解的羽,她呢,其實是長得很清秀漂亮的女生,不過似乎都沒什麽人注意到她欸?”
牧澤微怔,自己注意到她,隻不過是因為秋水韻的緣故,大抵對她的印象局限於紮著馬尾辮、戴著白框眼鏡,除此之外,臉型和長相什麽的沒什麽印象。
牧澤看了一眼完這話,自己似乎都在疑惑的秋水韻,驀然想到了些什麽。
“鮮花與綠葉嗎?”他在心裏麵這樣想到。
“還有其他的嗎?”見秋水韻久久無言,蘇慕雪不由得出聲問道。
“有啊!有啊!”秋水韻頻頻點頭,道:“她盡管有時候凶巴巴的,但其實對人很好哦,我就經常受到過她的幫助呢…”
她嘿嘿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麽,有些不好意思。
見狀,牧澤想到開學時候的換位置那件事,依秋水韻的個性,恐怕就是坐在最後一排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刀子嘴豆腐心?”蘇慕雪道。
“唔——這樣也沒錯啦!”秋水韻想了一下,這樣道。
“那麽——另外一個人呢?”蘇慕雪問道。
“顧喧同學…嗎?”秋水韻有些為難的模樣,“好像…不熟呢!”
蘇慕雪的目光轉移到了一邊旁觀的牧澤身上,牧澤輕咳一聲,道:“那個,我也和他不熟,要是下去的話,就是我的個人己見了。”
“我沒指望你能和其他人熟悉,但我可以大概了解一下你的愚見!”蘇慕雪臉上帶著淺笑,語氣調侃。
為什麽心裏會有一種鑽心的疼痛,牧澤推了一下眼鏡,語氣不自覺的重了起來,:“依我個人的愚見,顧喧同學活潑開朗,和誰都能合得來,也就是傳中的——自來熟!”
“是嗎?即使這樣,你也和他不熟悉呢?真是一種可怕的能力。”蘇慕雪若有所思地道。
但似乎注意到了秋水韻撅了噘嘴,慍怒的模樣,蘇慕雪一怔,輕笑著道:“我可沒你,同性和異性之間可不能同等對待。”
“是…嗎?”秋水韻笑了笑,但似乎注意到了一旁散發蕭瑟氣息的牧澤,便又繃緊了臉,努力正色的模樣。
牧澤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微微發呆。
“那麽——你是在為難些什麽呢?”蘇慕雪思忖過後,對秋水韻道。
秋水韻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眼神飄忽,期期艾艾地道:“其實…羽她喜歡度,但…是我又沒有拒絕掉顧喧同學的請求,所以…很為難呐!”
“秦度?”蘇慕雪的表情一下子奇怪起來,眼神中霎時掠過一絲厭惡。
秋水韻垂下了頭,似乎不敢正視她的眼神。
牧澤並沒有注意其中有什麽深意,隻是聽著秋水韻的這席話,慢慢思考著。
秋水韻答應顧喧的要求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有時候,對於溫柔善良的人而言,拒絕別人比被別人拒絕更難受。而且,秋水韻也不像一個會拒絕別人的人。
他想的是其它東西,秋水韻為什麽會為難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