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最重要的……
這話絕對經典。
經典中的經典。
看見沒,這才是真正的神豪啊,誰惹她,人家根本不屑放狗,直接放林瀟瀟,直接放皇後了,咬死你。
當帝曜聽聞這番消息時,嘴角亦是有些抽搐,其實,當時他接到稟告說有不少嬪妃去了她那裏,他就知道可能是過去打臉的,本想去給她壯壯聲勢,讓那些不開眼的嬪妃偷雞不成蝕把米,可還沒來得及過去,隨後就接到了林瀟瀟趕去的消息,這才準備靜觀其變,沒想到鳳姑娘會弄出這麽一出。
關門——放林瀟瀟。
虧她想得出來,說得出來。
說她精明嗎,確實精明,從此以後怕是沒多少人敢對她不敬了,但更多的是雷,帝曜有種被雷到的感覺,旋即又想起了她那晚出走一事,他有點猶疑,都這麽多天了,他都沒去找她,她也沒來,如果再不去,以她那跟常人不一樣的腦袋瓜子,會不會覺得他是在生氣,才冷落她?會不會再來一次出走?
嗯。
似乎,很有可能。
“老福,你去告訴左凡,讓他明天再來。”
原本,晚上還有一些事件跟左凡談,但帝曜覺得還是先去看看她為妙,順帶把某個東西送她,那東西蘊養了那麽多天,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反正,不能讓她再出宮,那黴運,他關是聽著稟告就不敢恭維,哪怕對自己所派的暗中保護她的人很有信心,可運氣這東西真心不好說。
他不想有意外發生。
帝曜到興樂宮時,鳳傾顏正在糾結畫的問題,她完成後,問過小朵,還有照顧木木的小圓子等等人,竟然沒一個認識她畫的是什麽,好多東西都認不出來,她隻好悲催的返工,不過這次自己不敢畫了,全部交給了木木,是了,就是木木,人家木木一個智障孩子的畫技都比她好,這讓她情何以堪?
“娘親,你怎麽不說話啊?是不是木木畫錯了?”久久不見鳳傾顏開口,木木低聲的問她,小手搓起了自己衣角,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怕家長生氣,一張秀氣的臉蛋,滿是忐忑,最後聲音中幾乎多了一絲哭腔,“木木,木木重畫,重畫,娘親不要生氣好不好?不要罵木木,木木很聽話的。”
好嘛。
她那次一罵,給木木留下心理陰影了,木木喜歡黏她的同時,也有點怕她了,鳳傾顏囧,轉手便摸了摸他腦袋,“沒有,木木畫得很好,比娘親好,比大家都好,不用重畫的。”
“那,那木木繼續畫。”木木得到她的表揚,眼睛則是頓時亮了起來,一度巴望著鳳傾顏等她的同意,直到她說好,才美滋滋的埋頭再次開始畫。
鳳傾顏一邊說,木木一邊畫,每一筆都下得很用心很認真,仿佛能為娘親畫畫,能得到娘親的表揚就是他最大的幸福,殊不知,他的娘親是愈看愈瞧,愈臉紅,最後簡直都快堪比她唱的小蘋果了,是丟人丟的,甚至有種想鑽地縫的趕腳,最後抱著木木,嘴上表揚著他,內心早已內流滿麵。
“木木呀,你真是太太太爭氣了,畫得太太太好了,太太太有天賦了。”
“娘親好開心,開心死了。”
“娘親……嗯,那個,那個什麽,如果娘親畫得很差,你會不會鄙視娘親?”
“娘親為什麽會差啊?不會啊。”木木似乎很喜歡鳳傾顏的懷抱,貪戀的用腦袋拱了拱她,很天真的說,一句話,讓鳳傾顏再度內流滿麵,是啊,她是娘親,不會差的,她小學沒畢業的畫技,絕不能讓木木知道,於是拿眼便瞅了一眼一邊的小朵和小圓子等人,小朵和小圓子等人尷尬的轉了身。
正好這麽一轉身,才走幾步,就看到了不遠處被花盆遮擋的男子,頓時一訝,“皇上?”
“皇?皇什麽上?”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後才意識到什麽,蹭的一下子起了身,轉向就跑,終究還是心虛,若不心虛,她就不會近殿情怯,不敢去找他了。
可他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未必是已經想好怎麽處理她了?
冷宮?
還是……
愈想,跑得愈快,一會兒就沒了蹤影,唯留下一地啞然。
帝曜轉頭便問了小朵和小圓子一句,“朕長很可怕?”
“這個……”
小朵和小圓子不知道該怎麽說,其實,小朵和小圓子也很費解,娘娘吧,麵對別人吧,就跟老虎似的,可以說是屬於十分強勢那種,殺人都不會手軟的人,但麵對皇上吧,似乎就變了,一瞬間就會從老虎變成小貓,反正好多時候都是如此,喵~~~~~
好吧。
她承認。
她承認自己很不爭氣。
不過……曆史猶見啊大哥,你想想,帝曜是什麽人?那可是特別小心眼的,你讓他有一點不痛快,他就會讓你渾身上下全都不痛快,比如東方斐那次,比如禦君邪那次,比如,比如好多,她能如何,跟他杠嗎?不好意思,她杠不過,跟他製氣嗎?不好意思,是她犯了錯,沒氣可製,哄他嗎?得了吧,鬧這麽大烏龍,不是哄能了事的,萬一自己先杯具了咋辦?出走嗎?還是算了,倒黴的人傷不起。
哎。
鳳傾顏覺得自己好無奈,到處躲避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帝曜更無奈,直到快半夜的時候,他才在一處沒有人煙的破爛地方的枯樹下找到快要睡著的鳳姑娘,鳳姑娘一聽他聲音,竟然第一時間又想跑,若非這次及時逮住她,她怕是早沒影了,多少也有些氣惱,本想喝斥她,可轉念又止了口,隻是準備拉著她先離開這個破地方,卻不料,跑不掉的鳳姑娘當下就扒拉住身邊的枯樹,大嚎道:“我不要進冷宮,我不要挨板子,我不要受處分,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我就呆這裏,我不走……”
耍賴了吧。
典型在耍賴了吧。
可這個賴真的很莫名其妙,他究竟什麽時候準備處罰她?怎麽總是以為他要處罰她?沒好氣就喝了一聲,“朕沒生氣。”
“騙人。”
沒生氣,幹嗎這麽久不來看她?沒生氣,幹嗎自稱朕?語氣還那麽凶。
帝曜見她這般,心下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忍不住就敲了下她腦袋,“你這個愛胡思亂想的瘋丫頭,朕真想撬開你腦子,看看裏麵裝的什麽,平時這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犯渾。”
關鍵時刻——自然指的是他的問題上。
鳳傾顏卻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你罵我。”
帝曜:“……”
這叫罵嗎?
明明是……
算了。
再跟她鬧下去,就鬧不清了。
歎了口氣,他隻得解釋道:“我真沒生氣,我沒去看你是怕你難堪,想等你一個人靜靜,緩和下來再說,沒有要把你如何的意思。”
“騙人,你剛還罵我,還要撬我腦子。”
“我沒罵你。”
“你罵了。”
“……”
得。
鳳姑娘又鑽牛角尖了,又死心眼了,帝曜對此無可奈何,最後說了好久才讓鳳姑娘暫時相信他,在他拿出自己的禮物後,鳳姑娘終於完全相信——他真的沒生氣,不會處罰她。
可……
“你為嘛不生氣?我丟了人,你也好不了多少啊,男人不是最好麵子什麽的嗎?而且你本就很小心眼。”
這是在損他吧?
是這樣吧?
見著一臉奇怪加上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鳳姑娘,帝曜再度敲了敲她腦袋,“你這瘋丫頭怎麽隻看到我的小心眼,就沒看到我的度量?”
度量?帝曜有嗎?鳳姑娘很認真的想,絞盡腦汁的想,終究還是沒想到他的度量度在哪兒,直到帝曜又一次敲她腦袋,“我若沒點度量,你覺得我能坐穩江山這麽久?”
“對哦。”
恍然了,鳳姑娘終於恍然了,不過也不是說她腦子鈍,隻是人啊,先入為主很重要,就像你先入為主就覺得別人是騙子一樣,會下意識對其遠離,同樣的道理,她先入為主就覺得帝曜是一個既霸道又小心眼的人,便下意識的忽略了某些方麵,或者說根本就沒去深想過,現在認真一想,就明白了。
“我就算小心眼,那也是太在乎你這個瘋丫頭所致,全都是你的錯,我的修養和心性,算是全被你給破壞幹淨了。”
好嘛。
帝曜似乎十分喜歡跟她腦袋較勁,又敲了她一劑,但她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麵,而在他的話上,眼睛登時就亮了下,“你的意思是……我不管做錯了什麽,你都不會真生氣,都不會真處罰我?”
“對,你盡管驚世駭俗,我甘之如飴,前提,不準太過,比如,抱他,如此之類的。”沒好氣的說,第一次把話給拉明,雖然這樣或許會助長鳳姑娘的氣焰,但他寧願助長她,也不會願意她再胡思亂想,玩什麽不好,玩出走,萬一發生意外怎麽辦?“你給我記住,沒什麽比你這個瘋丫頭更重要,不就一個孩子麽,以後我們會有的,聽懂沒?”
原來,她在他心中已經重要到了這個地步,她才是最重要的嗎?
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