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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鳳姑娘的酒品

  生死咒?

  帝曜眉心輕動,他才知道他身中生死咒,那可是與巫印、與師父改良過的封印不相上下的一種特別術法。


  若說巫印和師父改良過的封印是無解,生死咒便是很難解。


  或者應該說,以他們的功力根本不可能解掉,也就怪不得他這麽不計一切的想要得到禁典。


  禦君邪臉色也是逐漸下沉,他想不到她對他的事這般清楚,不用問他就知道是誰告訴她的,可他為何要告訴她這些?


  鳳傾顏卻壓根沒管兩人心緒,繼續撮著禦君邪腦袋,大罵著:“你,禦君邪,看似很懂怎麽與人相處,其實,你一點都不懂知道不?你丫的情商就等於零蛋,情商蠢如豬知道不?別人對你有用就上心,別人對你沒用就拋之一邊,你的一切,都是虛偽的,都是虛假的,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嗎?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嗎?看不出嗎?感覺不到嗎?你錯了,你錯的離譜。”


  “老娘告訴你禦君邪,你再這樣下去,你的下場隻有一個,眾叛親離,孤獨終老,死了也沒人給你送花圈,你死了,所有人都會開心,不會留一滴眼淚,就像老娘,老娘巴不得你去死,你死了,老娘第一個開……”


  開字還在唇邊打著旋,正說得字字鏗鏘、火熱十足的鳳姑娘,胸口一陣起伏,嘔的一下,直麵的吐了禦君邪滿頭滿臉,旋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帝曜縱身接住她,她嘴上還在咕咕噥噥,“賤人,你是個賤人,你死,老娘開心,開心……”


  醉了。


  鳳姑娘典型是醉了,還醉得跟她思維一樣與眾不同,罵人簡直就像倒水似的順溜。


  聽著女子口中赤果果的‘賤人’兩字,感覺到滿身的穢物,禦君邪額頭青筋猛烈的跳了跳,轉而又沉寂了下去。


  最後看了一眼帝曜懷中的女子,他一邊擦去穢物,一邊牽起了木木小手,“叔叔送你回去。”


  臉色自然沒多好看。


  恐怕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般的事。


  木木低著頭,沒有說話,隻是一步三回頭的在看鳳傾顏,大眼中光度有些弱弱。


  帝雲祁摸了摸自己已經重新長了些頭發的腦袋,麵色也有些尷尬,“我……我先走了。”


  容華快步跟上帝雲祁,被鳳傾顏這一罵,一樣罵得有些不知所措,從未有人這般罵過她,卻又感覺很在理。


  但從小到大,她都是如此,想要什麽,想得到什麽,都會很直接,因為她覺得直接的自己,總比那些一天到晚皮笑肉不笑的人要好。


  可……她真的過分了嗎?她真的很惹人煩嗎?她真的錯了嗎?


  一向彪悍的容華第一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了一絲懷疑,還有一絲迷惘。


  而鳳傾顏醉得是一塌糊塗,啥也不知道,晚時,還吐了好幾次,直到第二天晌午醒來,福公公才好心的告訴了她昨天的事。


  她差點淚奔,“老福,你不義氣,你既然在,為嘛不拉著我?你為嘛不拉著我啊?”


  “老奴倒是想拉,問題是,能拉得住嗎?”福公公苦笑,某某昨天那樣,那可很是氣勢洶洶,誰能拉得住?


  “完了,這下子徹底完了。”悲呼一聲,趴往桌上,腦袋抵著桌麵,鳳傾顏輕拱著,變得有氣無力,“他肯定生氣了。”


  “您是不是想太多了?”福公公有點汗顏,“皇上好像沒生氣。”


  “沒生氣?沒生氣他幹嘛不回來?沒生氣他幹嘛不見蹤影?沒生氣他幹嘛不來看我?你也知道,男人最好麵子什麽的,他又是堂堂帝王,我在那麽多人麵前罵他,還有一個大仇人禦君邪在,他肯定覺得我傷了他麵子,肯定是生氣了,肯定不想再見到我。”愈想,鳳傾顏愈有氣無力,“老福,我搞不好要被打入冷宮了。”


  福公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皇上究竟去了哪裏,他也不知道,不過他敢肯定的是,皇上不可能把她打入冷宮,更不可能因為這麽點事而打她入冷宮。


  “娘娘,杜母求見。”這時,一侍衛來報。


  “不見。”她哪有心情見什麽杜母。


  “可是……”杜母跪在門口不走,這話還沒說完,便被鳳傾顏堵了回去,“沒有可是,誰來也不見。”


  明顯,心情不太好。


  福公公對他使了個眼色,侍衛隻好退出去。


  鳳傾顏腦袋依舊抵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什麽,反正福公公怎麽看都有些要死不活,卻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偌大的房間,氣氛逐漸變得沉寂。


  良久,鳳傾顏終於起身,如幽魂一般飄到一邊,開始收拾東西。


  福公公頓疑,“娘娘,您這是?”


  “以防萬一。”


  她深深的記得前世無數小說電影中被打入冷宮的女子,入冷宮時的場景都不太好,又是擠兌、又是諷刺、又是白眼、又是欺負的,叫一個虐心加虐身,哪怕後來都好了起來,但有什麽用?還不是被虐過了。


  她可不想麵對那般無可奈何又痛徹心扉的場景,所以唯一方法就是,在他要打她入冷宮之前……閃人。


  當然,這一切都在那個萬一的情況下。


  沒有萬一最好。


  鳳傾顏是這麽想的,於是很快收拾好東西,隻是等了很久,日落西山時帝曜也沒回來,她更覺得自己被打入冷宮的幾率大大的增加。


  “要不要現在跑路?”皺起眉頭想。


  “娘娘,皇上不會把您打入冷宮好嗎!”福公公哭笑不得,這話,期間也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皇上說不一定是有事。”


  “有事?如果有事的話,他一定會讓你給我說一聲,可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連你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分明是還在生氣中,搞不好已經在想要不要把我打入冷宮了。”


  說到此,鳳傾顏咬咬牙,終於起身,“老福,我不能再等了,再等到時候就跑不掉了,對了,記得給我通消息,他氣消了我再回來。”


  “您怎麽就不相信皇上呢?”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萬一的問題。”


  她相信他對自己的感情,可問題是總有一個萬一啊!君心難測,曜心更難測,她覺得還是乘早打算,免得杯具,大不了就當出宮溜達溜達。


  於是整理好包袱,係在胸口,快步出了門。


  然,剛出門,一道身影遠遠的便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大腿,“顏兒,求求你,娘求求你救救靈兒,看在娘的份上救救靈兒。”


  原來,是被侍衛趕到一邊的杜母。


  原來,杜母一直就沒走過,一直跪在一邊。


  “顏兒,娘知道,靈兒給你添麻煩了,可靈兒始終是你妹妹啊,雖然沒有血緣,但你一向很疼靈兒,你不能不管靈兒。”


  “娘求求你,救救靈兒,娘保證,娘和靈兒會離開這裏的,不會再給你添麻煩。”


  “求求你,娘求求你。”


  “……”


  杜母哪怕進了宮,衣物也是相當簡樸,純純的是一個農家婦人。


  此時老淚縱橫的她,整個人顯得愈發蒼老和憔悴,比前些天看到的她,蒼老憔悴多了,恍惚間白發也添了不少。


  可見這段時間為杜靈兒的事沒少操心過。


  可憐天下父母心,或許就是如此。


  鳳傾顏是殺手,卻並非鐵石心腸,老實講,對杜母,她也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杜母是一個很好人,跟杜靈兒完全不一樣。


  但這次的下毒事件早已失了原本,早已不是她在主導,她唯一做的隻是冷眼旁觀而已,不可能幫得了杜母,如果硬要幫杜母救出杜靈兒,她會被非議的,那位宋將軍也不會同意。


  再者,這對母女本來對她和帝曜來講,就是一個不定性的威脅,不親自動手就不錯了,怎麽還可能為她們自找麻煩?

  “娘,你先起來吧,我早就說過,這事件牽扯太大,而且下毒的人和曹雁都紛紛指認於靈兒,還拿出了物證,現在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全,證據確鑿了,我哪怕是貴妃,也不能徇私枉法,不然便對不起天下了,你明白嗎?再說,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能救得了靈兒,你沒看我這都準備跑路了嗎?”


  鳳傾顏苦口婆心的說,杜母卻根本不聽,一味的求她,任她如何,都不肯放手,也不起來。


  偏偏,她沒法對杜母動手,也不能對杜母動手。


  沒奈之下,隻得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心明的去拉杜母,好不容易才把杜母給拉開。


  杜母哭得跟淚人兒似的,邊哭邊喊她。


  鳳傾顏心口抽了抽,腳步卻沒停,背著包袱就欲閃人,但也不知道是老天不要她走,還是如何,她沒走幾步,陳嬤嬤便到了。


  “太後有請,請娘娘移駕仁壽宮。”


  “太後?”聞言,本是站門口對鳳傾顏遠目無語的福公公,眉頭頓皺,此時不得不上前,“陳嬤嬤,皇上囑咐過讓娘娘等他回來,現在怕是不能去見太後。”


  陳嬤嬤看了一眼福公公,對福公公的謊言不置是否,甚至沒有反駁福公公,隻是看著鳳傾顏,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鳳傾顏也看著陳嬤嬤,這個跟某個經典嬤嬤不同,卻又一樣是狗腿子的嬤嬤,好片刻,才道:“沒事的老福,你去做你的事。”


  “娘娘……”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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