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謊言
鄭茂楠抓著殊淮溫熱的小手,感歎女孩子的手原來真的很軟,不過他很快放開,恢複原樣。
“你沒事吧!”
殊淮搖搖頭,鄭茂楠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站好,給你綁裙子。”說完繼續比了比,將裙子抓起綁好。
又起身把殊淮散落的頭發全部一起散開,在將它全部紮起。
全部弄完鄭茂楠鬆了一口氣,將殊淮把帽子帶好將手伸出。邀請的意味明顯。
“走吧!這裏我們經常玩,也熟悉,水不深。我剛剛已經幫你比好了絕對不會弄濕衣服,不過不要去那邊。”殊淮衝著鄭茂楠指的方向看去。
遠處橋上,一個人大叫著,從橋上跟著的白色水流跳入河中,周圍還有幾個嬉笑的青年。
“那邊太深了,不要過去!”鄭茂楠叮囑道,殊淮點頭,將手放到鄭茂楠的手裏,兩人牽著手下到水中。此刻安慕的身上沾滿了水漬。臉上還掛著小水珠。
見殊淮下來,安慕用手舀水直直的潑向殊淮,清涼的河水在臉上,殊淮閉著眼睛下意識的閃避。鄭茂楠擋在殊淮身前,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哦吼~”安慕一笑:“鄭茂楠,你什麽時候這麽體貼了。你該不會是喜歡殊淮吧!”
“我才沒有……隻是你這麽大的水花,弄濕了他衣服不太好。”鄭茂楠被安慕調侃的耳朵通紅。
瘦猴仰躺在水中指著鄭茂楠的耳朵說道:“還說沒有,你看他耳朵都紅了。還牽著小手。咦~”
鄭茂楠趕緊將殊淮的手放開,轉身去追瘦猴。安慕頭發上掛著水珠,迎著陽光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在陽光的照射下,殊淮感覺她的笑很是溫暖,漂亮,仿若一朵迎風的向日葵。
安慕淌過河水,走到她麵前。牽起她的小手說道:“走,我帶你感受一下。”
可能是經過河水的浸泡,殊淮能夠清楚的嗅到她身上帶著一股河流的氣息,她的手上濕漉漉的,冰涼的觸感,卻意外的舒服。
殊淮緊握著的安慕手,在河裏行走,河水很清,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腳底的石頭,不過殊淮還是低著頭生怕走錯,一步掉進水裏。
偶爾太頭看安慕,她目視著前方,在河中突然停頓,接著一個仰躺倒在了河裏。水花濺起弄濕了殊淮的裙子,可她不敢放手,害怕一旦自己放開,安慕就會隨著水流離開。
一旦離開,可能會像媽媽一樣再也不見,她害怕離別。她大叫著讓他們過來幫忙。
突然安慕坐起身來,水流從她的肩膀處流過,她大笑著說她是膽小鬼。
殊淮也笑了起來,她從來都不是膽小,害怕嗎?怕的是你的離去。她真的不想在麵臨分別了。她害怕的是死亡之後的再也不見,無論你生前如何,順與不順,快樂不快樂最終也隻是化作煙囪裏的一縷青煙。
作為生命感受著光和熱,喜與悲,苦與甜。生命就給人的時間總是有限,在時間之中或有喜或悲,從不停留。
殊淮感覺隻是一瞬間,時間就到了。幾人爬上岸,收拾著岸上的東西。經過這次殊淮跟兩人算作認識,約定好明天再來。
安慕和瘦猴在前麵打鬧嬉戲著,鄭茂楠也加入其中,殊淮跟在後麵也跟著笑。美好的跟幻覺一般。
回到樓下,安慕和兩個男孩子告別,拉著殊淮到她家裏去。
“安慕,我們為什麽去你家啊?”殊淮有些驚訝。
安慕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你傻呀!要是讓你小姨知道我帶你去河邊玩了,明天我們還能去嗎?你看你身上都濕了,走,去我家!吹幹再回去。”
殊淮覺得安慕說的話確實有道理點點頭,兩人偷偷摸摸的順著樓梯悄悄爬上樓。
安慕先上樓,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以後才帶著殊淮走上去。
再次來到安慕的家中,殊淮瞥了眼牆上的時鍾已經下午四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她就要回去練琴了。
安慕換了身幹衣服從衛生間拿來毛巾和吹風機,她將毛巾遞給殊淮讓她先擦擦試掉的發尾,一邊用吹風機,幫她把衣服弄幹。
“半個小時能幹嗎?”
“放心吧!我有經驗!”安慕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知了依舊在窗外吱吱的叫著,和著吹風機的轟鳴聲音。殊淮的衣服一點一點的變幹。
“安媽媽,這麽早回來呀!”
“去哪呀小吳!”……
“唉~這不安慕帶著我們家殊淮出去了,老師快來了,她還沒回來呢!我去找找她。”
遠遠的隔著門,安慕聽到她媽跟殊淮小姨的對話,沒想到她媽媽居然提前回家了,這時候要是看到殊淮的衣服還是濕漉漉的,肯定少不了一頓打,她一顆心瞬間提起來,隨著鑰匙的聲的接近,安慕的手微微的顫抖。她想趕緊把吹風機放回去。
可是殊淮回握住安慕的手,小聲說道:“去倒杯水,倒半杯,等會你媽問起來,你就說我不小心把水倒在了身上,你幫我吹幹衣服。聽到沒!”
“啊?”安慕有些驚訝。
鑰匙聲越來越近,殊淮皺著眉頭說道:“按我說的做保證你不會被打。”
“那你!”安慕還想問什麽,殊淮直接打斷她說道:“快去倒!”
門外的鑰匙聲越來越近,安慕倒來水,殊淮快速抽出桌上的幾張紙巾,用水潤濕,特地在茶幾上地上擦了兩下,接著又把潤濕過的紙巾,丟進垃圾桶裏,又拿杯子,在垃圾桶裏倒了點水。將杯子放在潤濕過的地方中間,剛放好門一下被打開了。
“咦~你在這呀!”安母見到殊淮有些驚訝,她轉頭在走廊在,叫住剛下樓的吳亦佳,招招手說道:“小吳,別找了。在這呢!”
說完安母脫下鞋子回到屋子裏,問殊淮道:“怎麽回事!你衣服怎麽濕了。”
“哦~她剛剛不小心碰到了杯子,水灑到了他衣服上。我幫她烘幹呢!”安慕比了比手上的吹風機。
安母看了看,桌子上地上的水漬。又看了看垃圾桶裏濕潤的紙巾。點點頭安慕的心放下了一半,突然安母回頭問道:“那頭發怎麽也濕了!”瞬間安慕的心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