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忍不住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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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九章 忍不住勸說
秦靜溫再一次矛盾,聽他說一說可以,這樣可以讓他釋放一下,也是他釋懷的一種進步。
但是她在這件事情上,在喬舜辰麵前很難控製自己這張嘴。她害怕喬舜辰說到她認為不對的地方會開口糾正喬舜辰,會因此吵起來。
每一次吵架她不知道喬舜辰是一種什麽感受,但她總是覺得委屈,總是覺得受傷的是自己。
正因為有這麽多的顧忌,秦靜溫才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傾聽。
猶豫了好一會,秦靜溫把手收了回來。
“說吧,我聽著。”
秦靜溫思來想去還是願意當做一個傾聽者,她會盡可能的管住自己的嘴,不去給與任何評論和判斷。
“謝謝你溫溫。”
秦靜溫的決定對於喬舜辰來說是一種鼓勵是一束溫暖的陽光,讓他敢於麵對過去的一切。
“有些事情我跟你說過,但我說的並不詳細。今天我補充說明,讓你也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喬舜辰開始說著自己二十多年之前的事情。話題先從他和宋新哲的同學關係開始。
“我和宋新哲就是從同學開始成為最好的朋友,那個時候我經常去宋新哲家裏玩。他爸媽的相處模式非常有愛,可以說他們家每天都是其樂融融歡聲笑語的。”
“尤其是他父母的關係我更羨慕,特別恩愛又愉悅的那種愛的模式。而我們家就不一樣,我總是覺得我們家有些壓抑。”
喬舜辰閉著眼睛回憶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但是不知為何會緊張,緊張到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床單。
“他們兩個不吵架,但也不是宋新哲父母那樣的相處模式。總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總是相敬如賓的相處。”
“給我的感覺呢不像是夫妻,倒像是那種可有可無的朋友。”
“終於有一天我們知道了他在外麵有女人,我才知道他為什麽和母親保持距離感。開始知道的時候我和姐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我們偷偷找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看到我們很意外,感覺她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但也有可能知道,隻是沒想到我們會去找她。”
喬舜辰依舊閉著眼睛,感覺要是睜開了就說不下去或者那個場景就會消失一樣。
“等一下,我能說兩句麽?”
秦靜溫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不要發表言論,但喬舜辰隻是個開始,她就沒控製住自己。
“你說。”
喬舜辰洗耳恭聽,因為他需要秦靜溫幫他分析,分析哪個環節是他不曾注意到而誤解的。
“你說你父母的相處模式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秦靜溫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有很多家庭都是相敬如賓的,可並不能代表這就是出軌的表現。
“好像我從我記事開始,他們就是這樣的。”
喬舜辰想了想才給出回答。
“那喬叔叔出軌是什麽時候?”
秦靜溫又開始對這個時間有所懷疑。
“我不知道,但是爺爺說是他生病住院,那個女人是他的主治醫生之一。那個時候他們認識,才開始相處的。”
“我不相信,我覺得他們應該更早就認識。”
喬舜辰說完,直接說了自己的看法。不是不相信爺爺,隻是從父母生活的狀態上看,父親出軌的時間會更早一些。
“你為什麽不相信呢,這世間沒有絕對的認為或者想象。你父母的相處模式可能從他們結婚開始就是這樣的,你不能把這種模式當做叔叔出軌的依據。”
“我聽喬叔叔說過,他們的婚姻是父母包辦的。都不喜歡彼此又不得不結婚,他們之間都沒有愛情你讓他們用什麽做基礎去過宋新哲父母那樣恩愛的生活呢。”
秦靜溫認為喬舜辰這一點就錯了,他武斷的認為父母婚姻的錯誤從一開始就是父親的出軌。
“就像你和宋以恩,你們不是夫妻麽,你們是相敬如賓還是熱火朝天?”
秦靜溫覺得用喬舜辰自己的經曆更能說服他。
“你的意思是,他們從結婚開始就是這種相處模式,跟第三者沒有關係?”
喬舜辰似乎明白了一些,秦靜溫的意思就是父母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才可以在任何事情上都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對,跟第三者沒有關係。正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彼此遇到心動的才回出軌。”
秦靜溫覺得自己還是沒管住自己,開始幹涉喬舜辰的事情。
但是她覺得無所謂的依據分析,卻觸碰了喬舜辰的某根神經。
他突然嚴厲了聲音,低沉的反對秦靜溫的說法。
“他可以隨便出軌,但我母親絕對不會出軌。”
喬舜辰對母親的這種信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來自哪裏,卻朦朦朧朧的在維護著母親的尊嚴。
“你……
“我的話並不是針對誰,我沒說你母親出軌。我隻是說他們那種婚姻狀態下,出軌也是正常的。”
秦靜溫很尷尬,尷尬的連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此時此刻她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多管閑事了。
喬舜辰感受到了秦靜溫的尷尬,也懊惱自己說話不注意分寸。他維護母親但也不能對秦靜溫這種態度,不能讓秦靜溫成了他壓抑二十多年的出氣筒。
“抱歉,我態度有問題。”
喬舜辰道歉,語氣也緩和下來。
“哼……習慣了不用抱歉。”
“不過喬舜辰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算了不問了。你要還想說就繼續,要是不想說就睡覺吧。”
秦靜溫不是習慣,是自討沒趣。
她想問喬舜辰一個問題,想問他對別的女人是不是也可以隨便發火不顧及其感受呢。比如葉雯,比如李沫,或者那個他忘了卻紮進他心理的女人。
但是這個問題秦靜溫沒有問,問了話題就改變了,喬舜辰想說的往事也就不能在繼續了。
“想問就問,怎麽還不問了。我保證不管你在說什麽一定不會有任何態度。”
喬舜辰小心的說著,不知道秦靜溫的欲言又止是什麽。
“不說了,沒什麽意義。還是你說吧,要是不說就睡覺。”
秦靜溫不能說,說了兩個人又會吵架。
她不想再吵了,不想和喬舜辰留下的記憶都是爭吵的畫麵。
“那我就繼續說。”
秦靜溫不說,喬舜辰也隻能繼續,因為秦靜溫願意聆聽的機會也很難得。
“我和姐跟那個女人談了幾次之後,她答應不在和他聯係。可是他還一直找她,直到我母親跳樓他都在找她。”
“你說我們能不恨麽。要是他早一點放棄和母親道歉認錯,母親就不會跳樓自殺了。”
往事總是痛苦的,想起一次就是被折磨一次。
喬舜辰一直認為事情就是父親的錯,如果他把分寸掌握好了,母親不會想不開跳樓的。
“這期間你和你母親談過麽?”
秦靜溫又忍不住問了起來。
“沒具體的談,就是勸過。”
喬舜辰那個時候還小,勸說也都是姐姐勸說的。正因為他沒有為母親做點什麽,才一直自責後悔。
“你認為你母親對喬叔叔的感情,至於用生命來詮釋麽?”
秦靜溫問著喬舜辰。與此同時她自己也在分析著。
喬舜辰說父母相敬如賓,喬叔叔也說過他們是家族聯姻沒有感情。這兩種狀況都表明兩個人對彼此都沒有愛情。
沒有愛情的兩個人怎麽可能傷心怎麽可能為了對方的一個出軌而放棄生命呢。
秦靜溫的問題把喬舜辰給問住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母親和父親之間的感情究竟是哪一種程度。更沒想過秦靜溫所問的能不能用生命來詮釋愛情。
“我不知道。”
喬舜辰是真的不知道才給出這樣的回答。
“既然這件事情我們說了,那我就在說兩句。”
秦靜溫隻是單純的想幫喬舜辰解決這件事,想讓他不再被這件事左右情緒。這一刻她已經把自己的誓言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寧可不得好死也要把心裏的想法給說出來。
她很想問自己,若不是喬舜辰的事情,她還會這樣用心麽。
“你不知道的事情不確定的事情,不能不負責任的就給出定論。你母親是跳樓自殺了,可她有說過痛恨喬叔叔的出軌麽,或者她有說過她接受不了喬叔叔的出軌麽。還有她為了這件事情哭過鬧過爭取過麽?”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我覺得你母親對喬叔叔沒有感情。”
“找找原因吧,不要把一切都推給喬叔叔。”
事情秦靜溫都知道了,雖然她沒有資格去評論誰對誰錯,但是她就是覺得在喬舜辰母親自殺這件事情上,喬叔叔是無辜的。
“還有你的想法可能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有偏差,你和喬雨姐都傾向於感情,而沒有客觀理智的去分析這件事。”
“我理解你們,突然失去母親那種痛讓你們深陷其中,可能沒有辦法想太多。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不能在像小時候那麽意氣用事的去對待這件事。”
秦靜溫覺得喬舜辰已經沒有必要在說下去,這整件事情還是喬舜辰和喬雨的想法是關鍵,跟第三者沒有太大的關係。
母親的死他們把責任毫不猶豫的放在了父親身上,因為是父親他們不能報仇隻能恨,也就把報仇這個想法自然而然的放在了第三者的身上。
現在要改變的是喬舜辰和喬雨,而不是那個一直都沒有出現的第三者。隻是秦靜溫不知道喬舜辰什麽時候才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