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發燒
景媽媽眼尖的看見了正站在門口的景書墨,歡喜的叫了一聲:“小墨,你回來了。”說著趕緊迎了上去,景書墨順勢從外麵走了進來,景媽媽靠近他低聲說了一句:“兒子,快去,趕緊的。”景書墨走到沐傾顏的身邊,拿著紙巾溫柔的替她擦著眼角的眼淚,溫柔的罵道:“傻瓜,哭什麽,看你哭成這樣,眼睛紅的像個小白兔。”擦擦她的眼淚,輕輕的擁她入懷,景老爺子見狀有點心虛,趁著這時候抬起腳準備溜走,剛站起來就聽到景書墨傳來的陰森的話語:“爺爺,你想跑哪裏去?等會我去找你。”景老爺子心裏一陣的哀嚎,轉身看著景書墨‘嘿嘿嘿’的傻笑。
景書墨無視景老爺子,攔腰抱起沐傾顏向著樓上走去,回到她的房間,他像將她放下來,沐傾顏卻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不鬆手,他柔聲說道:“小顏乖,我隻是去洗手間去取塊濕毛巾,很快就回來的,不取濕毛巾給你眼睛敷敷的話,等會兒你的眼睛會難受的。”沐傾顏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還是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不鬆手,看見她這樣子,景書墨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在心裏把景老爺子罵的半死。
幹脆抱著她一起去洗手間,將她放在洗漱台上,取過毛巾在冷水中浸濕,把水擰幹,敷在她的眼睛上,心裏很心疼,敷了幾次之後就將她抱到了床上,兩個人就這麽靜靜地擁著,景書墨愛憐的吻了吻她的額頭,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這才把她放到床上,剛放下去,沐傾顏就皺起了眉頭,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不放手。
“小顏,鬆手好不好,我隻是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好不好?嗯?”他柔聲安慰了好久,沐傾顏才緩緩地鬆了手,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就離開了房間,剛關上門就看見了景媽媽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看見他出來,趕緊問道:“怎麽樣?小顏怎麽樣了?”
“情況還不怎麽穩定,現在睡著了,許越來了沒有?”景媽媽點點頭,景書墨向下看了一眼,看見許越坐在了沙發上,於是交代景媽媽:“媽,你先幫我看著小顏。”說完就向著樓下走去。
許越焦急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在祈禱著沐傾顏千萬不要有什麽大問題,一年前的情況他此生都不想再碰到了,正想著就聽見景書墨的腳步聲,轉頭一看,看見他的臉色陰沉陰沉的,他的心也瞬間沉了下去。
“二哥,嫂子怎麽樣了?”這麽問著,他心裏也在緊張著景書墨的回答。
“我找你來是以防萬一的,情況還不穩定,我怕她半夜出什麽事情,你今晚就住在這裏吧!住在小顏的隔壁,有事我會找你,你現在先去休息一下吧!”聽到他說這話,心裏更加的不安,不過看著景書墨難看的臉色,許越拎著醫藥箱向樓上跑去。
景書墨沉著臉向景老爺子的房間走去,雖然氣憤,卻依舊敲了敲門得到老爺子的允許之後才進去,老爺子坐在窗邊,邊上泡著一杯茶,等待著景書墨。
兩個小時之後,景書墨從老爺子的房間內走了出來,誰也不知道那一夜他們之間談了什麽,隻知道老爺子同意了沐傾顏進入演藝圈。
景書墨圈著沐傾顏睡著,實際上他一直清醒著,生怕懷裏的人有什麽意外,他清晰的記得一年之前,她剛剛得知母親死亡的消息,她哭的全身癱軟,他抱著她安慰著她,雖然不放心卻依舊離開她的房間,讓一個女傭幫忙看著,誰知道女傭睡著了,直到早晨他過來看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在他離開之後開始發起了高燒,送到了醫院,許越告訴他,沐傾顏的求生意誌薄弱,很可能無法活下來,天知道他當時有多麽的後悔沒有守在她的身邊,他守在她的床前整整十天,每天都和她講話,這才將她喚醒。
今天又看到這種類似的情況,他怕了,很害怕。
雙手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她平穩的氣息,不時地憐惜的吻著她的臉:“小顏,小顏,小顏……”他輕輕的喚著她,聲音裏有著濃濃的害怕,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沐傾顏低喃著要喝水,景書墨趕緊下床給她倒水,她閉著眼睛喝了整整一杯水,在景書墨重新抱著她之後,她的身上開始慢慢的發熱,他感覺到她身上的發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額頭也開始發燙。
“shit!”景書墨低咒了一聲,趕緊掏出手機給許越打電話,許越上半夜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睜著眼睛不敢睡覺生怕沐傾顏有什麽意外,這下子剛剛睡著,聽到手機響,他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趕快過來,小顏發燒了。”聽到景書墨著急的話語,他一下子就清醒了,掛掉電話,掀起被子,拿著醫藥箱就向外麵跑去,直接衝進沐傾顏的房間,看見景書墨擔憂的站在床邊看著沐傾顏,一臉的不知所措,他趕緊放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工具開始工作。
深夜的房間裏,許越忙的團團轉,給沐傾顏測量體溫,開藥,輸液,景書墨無措的站在一邊看著,心裏很心疼,輸上液之後,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抹了抹汗水,坐在了一邊,景書墨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這才放下心來,看見許越累癱的模樣,他開口認真的說了一句:“謝謝!”
原本還在休息的許越,聽到這句話,一臉的震驚,呆了一會兒才擺擺手說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好客氣的。”
為了防止出現什麽意外,許越就蝸居在了沙發上,景書墨這一夜再也沒有合過眼,隻是坐在邊上看著沐傾顏,在一瓶液輸完的時候又把許越叫起來換另一瓶,她的燒也漸漸地退了,但是卻一直在喊著“媽媽”或者是“墨”,眼角不停的流下眼淚,看的坐在一邊的景書墨心疼極了,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一直持續到天亮,她才沉沉的睡去,沒有再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