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餘生請多指教
“恭喜你今天終於要出院了。”顧朗安靜得看著左筱筱。
“謝謝。”左筱筱禮貌的回道,眼裏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
即使在昨天知道顧然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以後,左筱筱在麵對顧朗時心裏也沒有絲毫的責備。
因為她知道,顧然與顧然不同,他們是一對截然不同的父子,他們的脾氣很像,臉型很像,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是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顧朗是一個有血有肉有義氣的朋友,而顧然不同,顧然是將她們之間的關係建立在利益至上的,要是他們之間沒有了利益,那顧然是絕對不可能在理會她的。
想到這兒,左筱筱連帶著對顧朗的那種恨意也隨之消散了。
看出左筱筱眼裏沒有多餘的情緒,顧朗也極力壓製住心裏的苦澀,若無其事的看著左筱筱,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和我表哥應該會結婚吧?”
左筱筱一頓,她實在沒有想到顧朗居然會問她這種問題,她微微抬眸,看著在顧朗身後忙得不可開交的陸禾,心弦一怔,微微笑道:“嗯嗯,他很好,我並沒有拒絕的理由。”
“是嗎?那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顧朗風輕雲淡的說道,心裏卻滿是苦澀。
看來他還是做不道衷心的祝福她啊。
“謝謝!”左筱筱由衷的感謝道,不管顧朗是否出自真心?她也會表示自己的感謝。
離開醫院以後,陸禾與左筱筱一同回到了家中,左筱筱看著已經大變樣的家眼神不禁詫異的看著陸禾,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陸禾緩緩的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將頭埋在她修長白皙的頸間,說到:“筱筱,嫁給我吧。”
左筱筱一愣,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陸禾,腦中思緒萬千。
陸禾不會是在騙她的吧?
見左筱筱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陸禾知道自己這是嚇壞了她,於是鬆開左筱筱的手,半跪著右腿單膝下跪來一次真正的求婚。
他低下頭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鑽戒盒子拿了出來緩緩打開,一顆閃爍著銀白色光芒,鑲嵌著如小指甲蓋這麽寬的鑽戒瞬間出現在左筱筱的眼前,驚的左筱筱更加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那個鑽戒並不是很大,可它卻承載著陸禾對左筱筱的全部真心,不是很大,卻是很滿。
左筱筱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用手捂著臉頰,似乎整個人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沒有想到陸禾的求婚會來得如此突然?她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是會嫁給陸禾的,可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這麽快。
她目光呆滯地看著陸禾,還來不及開口。
陸禾就開口了:“筱筱,我們已經相識了十五年,這十五年對於我來說,就恍如一瞬之間,我還未來得及感受它的美好,我就把你弄丟了。
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這次,我再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我很心疼你,心疼你在那些夜深人靜無人知曉的夜裏,獨自麵對這麽多事。
每當我想到我將你丟下時,我就感覺我整個人疼的仿佛不能呼吸了一般。
所以,我想照顧你,用我的餘生來照顧你。
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陸禾聲音很好聽,帶著讓人無法抑製的心動,一點一點的打在左筱筱柔軟的心上,但她的心也不禁軟了下去,目光溫柔的看著陸禾。
“筱筱,嫁給我好不好?”陸禾目光真摯而熱烈的看著左筱筱,眼裏是綿延不絕的愛意。
窗外,日光正濃的光亮透過透明的玻璃照進房間,打在陸禾那單薄,挺拔的身姿上,將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襯托得有些柔和。
左筱筱內心感動的看著陸禾眼裏的那抹愛意,心弦一動緩緩的重複道:“好,我願意嫁給你。”
明明已經是一個沉穩的成年人了,可是陸禾此刻給人的感覺卻依舊還是像一個孩子一般,稚氣未脫,做事莽撞。
他激動地將鑽戒戴在左筱筱手上,聲音霸道帶著一絲笑意說到:“筱筱,餘生,請多多指教。”
左筱筱看著他那正經嚴肅的神情,心裏一軟,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一雙秀氣好看的鹿眸半微微眯起,將陸禾那高大,威猛的身姿深深倒入眼中,笑道:“好呀,陸先生,餘生請多多指教。”
……
“說吧,你要什麽時候離開?”蕭潔滿臉不耐煩的看著眼前這個在自己家中蹭吃蹭喝的男子維斯特。
維斯特俊朗一沉,麵色有些犯難的看著蕭潔,油嘴滑舌道:“美麗的女士,要是您願意的話讓我可以在這裏陪伴你一輩子。”
蕭潔臉色一沉,冷著臉說到:“不可能,你最好趕緊給我離開,不要讓我逼你。”
蕭潔有個習慣,那就是不喜歡陌生人的自己家中,還特別是像維斯特這樣僅有一麵之緣的人,她怎麽可能放心讓他留在自己身邊?
萬一維斯特是別人派來誘惑她的奸細,那她將他留在自己身邊。豈不就是留了一個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
一想到這,蕭潔的內心滿是冰冷。
這輩子,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背叛。
維斯特一聽,知道這是沒有周旋的餘地,但依舊麵色不改,若無其事道:“既然這樣,那我在這裏再待上明天一天吧,然後就離開。”
明天一天應該夠那些人找到他了,到時候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生活,不必再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行事。
蕭潔見狀,冷漠的點了一個頭,然後回到書房繼續工作。
剛打開手裏的文件,維斯特那猶如大提琴般醇厚有磁性的嗓音瞬間在蕭潔耳邊響起。
“土地競標計劃書?”
蕭潔心上一驚,連忙抬頭,便見維斯特一臉悠閑的站在自己身前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
“你怎麽會在這裏?”蕭潔冷聲道,然後。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競標計劃書給關上,阻斷了維斯特想要窺視的目光。
“跟著你進來的呀。”維斯特一臉天真無邪的說道,心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不經過他人的同意,就隨意進入他人的房間有什麽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