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危機!生死時刻!(上)
畢竟,如果不是這樣,那他的驕傲該置於何地?
是的,顧司南肯定跟他一樣焦慮,急躁,暴戾,孤獨。
俞左篤信這一點。
因為隻有這樣相信,他才能心甘情願地承認,自己是被對方打敗的。
可,結果呢。
結果現在,出現了一個女人。顧司南處處袒護她,還給她預備了這麽多手段,讓她也有了與自己相持的實力……
哈,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顧司南不應該全心全意地把所有力量集中到一起來對抗他嗎。
俞左幾乎要被氣笑了。
現在,他不得不麵臨的一個可能性是,顧司南,這個讓他恨到極處的男人,可能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過。
【這就是我不選你的原因。】
俞左的眼前閃過一道文字。
【你的驕傲一無是處,你的狂妄終會讓你一敗塗地。】
【接受不了這一點,你就永遠贏不了他。】
【你是第二,而他是輕而易舉的第一名……】
“閉嘴!!閉嘴!!!”
俞左的眼睛紅得令人害怕。
子彈打完了,他就直接甩出空氣波,暴擊眼前這層帶著顧司南氣息的防護膜。
他不信,他還打不過顧司南布下的一道屏障!-
“陽姐,陽姐!情況如何了?”
聽到身後傳來景安爵那熟悉的聲音,夏清陽回頭,發現果然是雪跡小隊的人,和殷皇後一起,推開天台門走了來。
“剛那幾聲巨響……是那個叫俞左的玩家來了嗎。”殷皇後走在最前邊,一近前就問。
“嗯。不過暫時沒事,曾道長布下的陣法應該能抵一陣子。”夏清陽回她,“巨響是因為別的樓塌了。”
來之前夏清陽問過周將軍,得知機場附近的居民都已經疏散完畢,所以這周圍應該不會有什麽人員傷亡。
就是沒想到,俞左的能力會這麽強。B市內沒有轉移的住民,可能多多少少會被殃及……
“先不說這個。象牙怎麽樣,手術做完了?”
剛問完,夏清陽便看見了幾人身後的那道身影,不由一愣——
兔頭身邊那個麵色紅潤,還朝她傻樂的男人,不是象牙又是誰。
緊接著,景安爵將兔頭拿出了起死回生藥水,救下象牙的事,告訴了沒在現場的夏清陽和安貴妃。
“看不出來,你們這些人還挺講義氣的。好,本宮最欣賞忠義的人。”安貴妃滿意地看著兔頭,忍不住又拿捏起了貴妃的架子。
兔頭也配合她,故意問:“那娘娘能我給封個一官半爵的嗎。”
“當然能,以後你隨本宮回大淳,軍營裏的職務隨你挑。”
安貴妃手一揮,豪情萬丈。
夏清陽心下也有些感慨,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忽然聽另一邊,一直忙活著鞏固陣法的曾奇,大叫一聲“不好”。
“夏小姐!你們快來幫幫忙!!”
伴隨著曾奇的大喊,一直不停閃爍亮紫色光芒的保護罩,突然開始顫動不穩。
就好像一個肥皂泡泡,處在將破不破的邊緣,被外力擠壓到變形一樣。
饒是夏清陽他們根本沒接觸過什麽道家陣法,也看得出,這是恐怕是陣法要破的前兆。
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原本夏清陽他們在防護罩裏,根本感受不到外界的狂風亂石。
但在這一瞬間,驟起的風,險些把他們人都吹飛了去。
曾奇接下來的聲音,更是有一大半都被吹散了:
“……符紙……靈石……按……”
壞了壞了,得快。
眾人對抗著狂風,好不容易努力走到曾奇身邊:“道長,要我們做什麽!?”
“那些符紙上的靈石,快去按住!”
隻見曾奇跪在地上,狼狽不堪地用手一左一右,按著兩張符紙。
然而在他夠不著的地方,剩下的七張符紙,都被吹得獵獵飛舞。
聽了曾奇的話,離得最近的安貴妃,馬上調轉方向走過去,蹲下,指著眼前巴掌大的符紙:“這個嗎!?”
“對對!!”曾奇高呼,“靈石就擺在符紙的艮位上,快,按住它!”
“靈石?哪呢??”安貴妃四下看了一圈。
“哎喲小姑奶奶,你眼前那不是嗎!”
“這個?”安貴妃沒含糊,按住眼前這張符紙上的小石塊,然後才懷疑地高聲問,“這真的對嗎,這不就是個小石頭嗎?”
“肯定對的!還有,還有那邊的幾張符,也需要人按住。”
“來了。”在安貴妃和曾奇兩人說話間,夏清陽等人也已經頂著風,分別走向過去。
一共九張神雷符,每一張上,都鎮了一塊靈石加持。
說來奇特,這些小石塊看上去分明和普通的石頭沒什麽區別,但在這麽大狂風的情況下,它們卻牢牢地壓在符紙上。
縱使符紙已經被吹得掀邊,它們也紋絲不動。
夏清陽才將手放在靈石上,就感覺到,體內有什麽絲絲縷縷的東西,從丹田的位置,一直流到指尖,流入了靈石中——
“可是感覺到真氣在流失了?”曾奇看出眾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對勁,連連點頭,“對了,這就對了。你們修習的,雖都是貧道沒見過的法術,但三千世界殊途同歸,本源都是一樣的,貧道猜對了!”
所謂陣法,尤其是這類防禦陣法,驅動時先消耗的,是符紙本身蘊含的能量。
但當符紙內的能量消耗完,就隻能由人源源不斷地向裏麵灌輸真氣,才能維持住。
現在就處於的是這個階段。
“咳咳咳——”
然而,以曾奇的力量,獨自承擔兩張符紙的損耗還是太過吃力,他咳了幾聲後,咳出一口血來。
虎牙忙跟曾奇調換了個位置。
但沒過十分鍾,虎牙也扛不住了。
“咱們輪著來!”夏清陽高聲道。
就這樣,八人輪換著,輪流承擔兩張符紙的那個位置。
可這終究不是解決之法。
陣法瘋狂吞吸著眾人體內的能量,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差不多“枯竭”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被掏空了……”又一次輪到景安爵按著兩張符紙。他一邊打擺子一邊在嘴裏嘟嘟囔囔。
夏清陽見他嘴唇都開始發紫了,心一橫,湊過去將他換了下來:“我來,你去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