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3章 困境
直覺躲藏在樓上的人走了，羅仁和賀若蕾上樓檢查每個房間，確保沒有人藏在房間裏。
檢查完，回到住的房間裏，賀若蕾累得趴在床榻上。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麽能結束？”
羅仁直言。
“當你接近權力中心的時候，時刻都要麵臨這種困境。你還要不要前行？”
就算做回平民，也還是要受別人欺負。
賀若蕾堅定說道：“敖到這一步了。怎麽著也得讓郗南歌付出代價。不然，她還真以為我是傻子好欺負。”
羅仁囑咐賀若蕾。
“郗南歌的野心很大，她暫時不會離開平秦王府。晚點再收拾她。我們得趕快想辦法讓皇太後脫困。”
若能繼續得到皇太後婁昭君的重視，羅仁和賀若蕾就能再近一步接近齊國的權力中心。
為了報家仇，賀若蕾選擇忍耐。
“皇太後在高湛府邸。這個時候，高湛府邸必定有大批的暗衛戒嚴。僅憑你我，去高湛府邸太冒險。”
羅仁權衡之後，放棄去高湛府邸的打算。
“進不去，能不能想個辦法在外麵牽製？”
這個解決問題的思路，賀若蕾認同：“誰能影響事情的發展？”
羅仁抱臂在地上走來走去。
聽到院子有腳步聲，賀若蕾猜測：“可能婁公子來了。”
婁定遠一來，就意味著，羅仁至少要拿出一個行動方案。
果然，一臉焦急婁定遠，出現在門外。
“阿蕾。你想出辦法沒有？”
當然沒有。
羅仁還得跟著婁定遠混飯吃。
賀若蕾不想得罪婁定遠，和氣說道：“婁公子。你到客房歇息。我去給你煮茶喝。”
這話差點把婁定遠氣得跳起來。
“公子。淡定。淡定。”羅仁趕緊拉著婁定遠到了附近一間無人的客房。
婁定遠質問：“羅仁！賀若蕾是不是眼睛長到天上去了？瞧不上我婁家的房簷？”
羅仁安慰婁定遠。
“公子。你消消氣。我和阿蕾剛剛分析過情況。也害怕，是陛下設局試探你和平原郡王。”
一旦婁定遠和段韶見麵，商議皇太後婁昭君的事。
極力限製婁家和段家發展的高演，有可能會婁定遠和段韶按個謀反的罪名。
礙於親戚的罪名，高演不會處死婁定遠和段韶。最後，必然會將婁定遠和段韶流放到偏遠的地方。
這樣，婁昭君就失去了一對臂膀，在後宮中必然更受氣。
到時，婁家和段家隻能在夾縫中求生。
此刻的婁定遠，受到驚嚇，腿腳有點發軟，也不知道該如何應變。
羅仁扶婁定遠坐到案幾前，並跪到婁定遠身側：“公子。外麵有什麽新消息？”
事情還得關注，婁定遠鬱悶。
“城中沒有調兵的跡象。按理來說，投毒必定會全城搜查。”
“……”羅仁沒說話。
感覺羅仁已經有重要的發現，不想氣跑能出主意的羅仁，婁定遠放軟口氣。
“難道這對皇太後來說……是好事？”
羅仁含糊說道：“這城內城外的事，不是我們管。是不是好事，還得見一個人。我們再等等。”
婁定遠突然反應過來。
“那我就耐著性子等。”
稍後，賀若蕾用盤子端著兩杯茶到客房，看婁定遠臉上沒有怒氣，猜測羅仁幫婁定遠想出辦法。
蹲到案幾前，將手裏的盤子輕輕放到案幾上，再給婁定遠遞茶。
“婁公子。你多喝點茶。說不定，等一會兒，還得說很多話。茶水有點燙。請小心喝。”
茶杯裏飄散出茶香。
婁定遠聞了茶香，精神一振，問羅仁：“等的人，怎麽還不來？”
賀若蕾看向羅仁，眼神詢問等什麽人？
羅仁不急不慢說道：“給皇子下毒，這麽大的事。城內不搜查，正常嗎？”
“以防萬一。有人傷害小公子。我去看看小公子。”賀若蕾出到門外，左右看看，沒發現異常，進到獨孤伽羅所在的房間。
趴在窗戶上看外麵的獨孤伽羅，等著賀若蕾給說法。
賀若蕾在獨孤伽羅耳邊低語。
“羅仁在等搜城。這個判斷正確嗎？”
獨孤伽羅笑了一下。
看出獨孤伽羅認同羅仁的決定，賀若蕾鬆了一口氣：“希望老天保佑皇太後平安。隻要皇太後平安。我們也就平安。”
聽到有人拍院院門，賀若蕾走到院門口。
站在院外的施壹打量賀若蕾。
“你怎麽在這裏？”
賀若蕾如施壹匯報：“郗夫人拿到平秦王府的鑰匙。然後……婁公子找羅仁喝茶。你要不要進來喝茶杯？”
看賀若蕾的臉色，施壹已經猜出賀若蕾被郗南歌趕出平秦王府。
俱齊糧店，有施壹的暗股。
施壹一邊往院內走，一邊囑咐賀若蕾。
“王府規矩多。你的直率性格，不適合長期待在王府。還是在待在這裏活得舒暢。這個店也該開起來了。”
賀若蕾臉上有了笑容。
“陛下是不是有旨？我是不是真的可以開店？”
“等陛下下旨。我有點餓了。這裏有吃的嗎？”施壹上了台階。
賀若蕾緊跟著施壹。
“羅仁和婁公子在客房。我剛回來。廚房沒吃的。我去外麵買點酒菜。你先到客房坐著歇息吧。”
像賀若蕾和羅仁這種身份的人，也不是很富裕。
平常，都會從主子的府裏拿一些食物回來吃。
羅仁在城外忙蹴鞠的事情，去不了婁府，就拿不了食物。
剛剛被郗南歌趕出平秦王府的賀若蕾，肯定是沒從平秦王府拿食物出來。
既然賀若蕾願意去買，說明，賀若蕾對施壹是真的好。
施壹也就不想為難賀若蕾。
“行。”
等施壹進了客房，賀若蕾叫上獨孤伽羅出院門，到附近的酒樓買了兩食盒酒菜，提到客房。
婁定遠，施壹，羅仁，三人坐在案幾前，正在聊宮中的情況。
賀若蕾將食盒放到案幾上，拉著獨孤伽羅出到門外。
羅仁將酒菜擺上案幾，順手把食盒放到地上。
“婁公子。軍爺。趕快吃吧。”
等婁定遠拿起筷子，施壹問婁定遠：“皇太後被人懷疑。你不去救皇太後嗎？”
婁定遠故作輕鬆。
“我姑姑有兒子。用不著我這個侄子幫忙。等用完膳，我帶你去巡視蹴鞠隊伍住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