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1章 比較
婁昭君的想法和徐姑姑一樣。
“怕的事情，還是來了。該麵對，還是要麵對。這一回，我不會再忍讓了。”
走出殿外，徐姑姑拉住皇太後的胳膊。
“還是要忍一忍，改一改策略。在宮裏處置桑嬪，對你有利。”
婁昭君思量。
“我想來想去，不能讓桑嬪回宮。你去備你想備的物品。我們在宮門口見。”
徐姑姑又叫了兩個宮女，陪著婁昭君。
等徐姑姑走後，婁昭君並未急著出院門。
過了片刻。
高演急匆匆從院外進來，看到婁昭君：“母後。我有事和你說。”
婁昭君靜靜等著。
上了台階，高演也沒向婁昭君請安。
這讓婁昭君心裏很不舒服。
心裏更恨桑紅桑搶兒子高演，婁昭君下定決心和桑紅桑鬥到底。
本想質問婁昭君的高演，察覺母後婁昭君眼裏閃過一絲殺氣，不由地壓低自己說話的聲音。
“母後。你知道我兒子襄城王吃藥昏迷的事嗎？”
婁昭君冷冷問道：“你也認為，是我謀害你的兒子？”
之前，襄城王的母親桑紅桑，與婁昭君水火不容。
但，沒有證據，高演也不能說母後婁昭君有謀害他兒子襄城王的嫌疑。
“母後。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出宮看看我兒子。”
婁昭君壓下自己的怒火：“我也打算出宮去看看我的孫子。我也是有心的人。”
既然目的一樣。
高演也不想再計較。
“母後。我們一起走吧。”
婁昭君的宮女，攙扶婁昭君先走。高演跟著婁昭君。
高演的車隊已經等待。
高演攙扶婁昭君，坐上高演的馬車。
一行人出宮，去到高湛府邸。
彭文兒出來迎接，向皇太後婁昭君和皇帝高演行禮。
婁昭君直接了當說：“彭氏。我和陛下要看襄城王。你快帶路。”
“是。”彭文兒走在婁昭君側邊，給婁昭君引路。
高演心急，繞到婁昭君前麵先走。這讓婁昭君心裏更鬱悶。
跟隨高演的內侍，跟著高演走了。
跟隨婁昭君的兩個宮女以及彭文兒，隻能跟著婁昭君。
彭文兒注意到婁昭君的臉色有變，開導婁昭君：“皇太後。是我，走得太慢了。請恕罪。”
不想讓別人說自己不愛自己的孫兒，婁昭君叫彭文兒走快點。
跟隨婁昭君的人都加快步伐，走進桑紅桑住的房間門外。
房間內，桑紅桑正在向高演哭訴：“陛下。我以為皇太後給的藥，很管用。卻沒想到讓兒子，快要死掉。”
隨即傳來高演責罵聲：“你們兩個都是廢物。都給我拉出去砍了。”
認為這是讓婁昭君打擊桑紅桑的好時機，彭文兒想進桑紅桑的房間，被婁昭君拉住手腕。
這時，彭文兒知道婁昭君有後招，就站著沒說話。
胡靜之從桑紅桑的房間出來，見到婁昭君，給婁昭君請安：“母後。你快去看看吧。太醫無策。”
婁昭君讓她的兩個宮女攙扶她。
胡靜之就沒跟著婁昭君進桑紅桑住的房間。
彭文兒在胡靜之耳邊輕聲問：“我們不跟皇太後進去，會不會被降罪？”
胡靜之沒出聲，給彭文兒使了一個等等的眼色。
彭文兒也不想摻合皇宮內的鬥爭，和胡靜之站著。
此刻，桑紅桑房間內一片寂靜。
婁昭君叫跪在地上的兩個太醫起身。
桑紅桑跪在床榻上，一手握著她昏迷兒子襄城王的手，一邊露著眼淚，看起來十分可憐。
高演急得團團轉。
“母後。你說怎麽辦？”
聽出兒子高演的語氣中帶著怨恨，婁昭君忍無可忍：“之前我送的藥，都經太醫檢查。今日你兒子服的藥，中間不知過了多少人的手。這說不清楚。”
桑紅桑氣急：“難道我兒子就白白死嗎？”
婁昭君反駁。
“你就這麽盼著你兒子死嗎？”
看高演沒說話，感覺高演不會偏向婁昭君，桑紅桑的底氣更足：“皇太後。你怎麽針對我。我忍了。可你不能害自己的孫兒。”
“桑嬪！你不狠毒嗎？今日你居然敢往我頭上按罪名。好厲害。好。好。是你逼迫我的。”婁昭君看向高演：“陛下。已經這樣了。我們就把事情說清楚。以免我成了惡人。”
看母後要計較，高演猜測母後手上一定有對桑紅桑不利的證據。
“母後。桑嬪是急糊塗了。你老人家快幫我看看。我兒子還有沒有希望？”
婁昭君氣憤。
“我又不是太醫。要是我給你兒子看好病。桑嬪再汙蔑我，說我做的局謀害她的兒子。我說得清楚嗎？”
聽桑紅桑和婁昭君在房間內吵得凶，胡靜之和彭文兒心裏卻很解恨。
徐姑姑帶著一個提著藥箱的老太醫，從院外進來。
胡靜之和彭文兒立刻換上憂愁的表情。
徐姑姑自然知道胡靜之和彭文兒在想什麽。眼下，也顧不上與胡靜之和彭文兒計較。
胡靜之走向徐姑姑。
“正在吵。先來的兩個太醫，已經被陛下降罪。”
徐姑姑帶著老太醫，進到桑紅桑住的房間。
高演叫老太醫。
“你快給襄城王看看。”
“是。”老太醫跪到床榻前，將藥箱放到床榻邊上，給襄城王診脈後，再給襄城王紮了數十針。
在場的人，都希望老太醫能救回襄城王。
沒過多久。襄城王有了知覺。
桑紅桑喜極而泣。
“醒來。醒來。”
高演和婁昭君也鬆了一口氣。
徐姑姑站到婁昭君身後，在婁昭君耳邊低語幾句。
桑紅桑害怕婁昭君發怒治她的罪，向高演求助：“陛下。與之前比較，兒子是好了點。可不知什麽時候能康複？”
高演放軟口氣。
“母後。桑嬪和襄城王，住在外麵終歸不太好。還是讓她們回宮吧。”
婁昭君緩了緩氣。
“等事情查清楚，我們再回宮。”
被桑嬪質疑過的婁昭君要說法，高演自然不能拒絕：“母後。我會派得力的人調查。還是……”
婁昭君打斷高演的話。
“陛下。宮中目前的實際情況，適合給你兒子養病嗎？你要回宮，你自己先回。”
高演隻能選擇折中的辦法。
“母後。等案子查清楚。我們所有人一起回宮。好不好？”
婁昭君沒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