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3章 急問
在郗南歌的心裏，最大的事情就是她要活得，還想活得很風光。
“恐怕要讓你失望。”
感覺在宮中出了大事，賀若蕾急問郗南歌：“你又闖什麽大禍？”
郗南歌低聲說：“有人悄悄告訴我，說陳姬死了。宮中還得辦喜事。也不知道陳姬是不是真的死了？”
感覺事情超出預料的範圍，賀若蕾拉著郗南歌進了獨孤伽羅住的房間。
此時的獨孤伽羅，已經打開一包蜜餞放在案幾上，她坐在案幾前津津有味吃著蜜餞。
賀若蕾和郗南歌分別坐到案幾兩側。
看賀若蕾和郗南歌的眼神，獨孤伽羅猜測有大事發生。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感覺在宮中出了大事，賀若蕾急問：“你又闖什麽禍？”
感覺到難為情，郗南歌不知道如何表達。
賀若蕾委婉向獨孤伽羅回話。
“被跟著的那隻白眼狼當眾給咬了。她被皇後責罵。”
大概猜測出郗南歌當時有多難堪，看郗南歌已經很懊悔，獨孤伽羅安慰郗南歌。
“皇後沒懲罰你。應該不會再降罪。”
心裏忐忑不安的郗南歌卻沒獨孤伽羅想得樂觀。
“皇太後帶著眾王府姬妾去看皇後。奇怪的是，各王府的王妃卻沒同行，都留在嘉福殿。”
賀若蕾笑笑。
“你想多了。各王府的正妻都得提前進宮，單獨去拜見皇後和皇太後。後宮，除了宮內的人。外臣是不容許進入。今日十嬪進宮，各王府的王妃自然要要留在十嬪身邊觀禮應酬。”
聽著還得感覺不對勁，郗南歌問獨孤伽羅。
“你怎麽看？”
獨孤伽羅也拿不定主意。
“皇後病重。這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十嬪進宮，皇後心裏自然不舒服，有可能氣得背過去。皇太後自然要重視皇後。嬪，相當高演的貴妾，不是皇後。外臣自然是不能入宮觀禮。”
心裏的疑惑得到解答，郗南歌輕鬆一些。
認為郗南歌想得過多，賀若蕾問：“十嬪，漂亮嗎？”
郗南歌點了點頭。
“都想把搶占陛下的恩寵，十大家族自然是送最漂亮的姑娘入宮。”
看郗南歌笑得幸災樂禍，獨孤伽羅示意賀若蕾趕快分享她的快樂。
賀若蕾當然不會消氣。
“你們猜猜。桑紅桑的臉色，有多難看？”
那自然是比皇後元舒培的臉還黑。
桑紅桑，是高演最喜歡的女人，還為高演生下庶長子。她一心想當皇後，與兩任皇後是死對頭。
賀若蕾和獨孤伽羅，是皇後元舒培這邊的人，當然想讓元舒培穩坐皇後之位。
“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事？”
害怕賀若蕾惹禍，獨孤伽羅勸阻：“今日，要出手的人不會少。我們還是再看看。”
郗南歌心裏還有氣。
“你總是說等，還要等到另一個丫環出賣我嗎？”
再說話勸郗南歌，郗南歌也不會聽，獨孤伽羅告誡。
“這不是壞事。反而證明，你不是殺害柏夫人的凶手。你還得找個機會，確認一下另一個丫環，是誰的人。”
賀若蕾附和：“丫環都敢欺負你。你怎麽可能會殺人？”
連個丫環都沒認出來，這說明郗南歌很笨。
丫環不見了，也可以說成柏夫人是這個反咬郗南歌的丫環所殺害。
郗南歌緊張的心完全放鬆。
“多謝你。為我排憂解難。不然，我肯定要憂慮而死。”
“阿蕾！”
聽到施壹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賀若蕾到門外。
獨孤伽羅繼續吃蜜餞。
施壹這麽快來，郗南歌莫名其妙就有點害怕。她自己也說清楚為什麽害怕，低頭想事。
此時施壹已經走到院子中間。
賀若蕾快步走到有台階的地方，停下腳步等待。
“軍爺。你這是要幹什麽？”
施壹繞開賀若蕾，特意到獨孤伽羅所在的房間往房內看一眼，再回到賀若蕾麵前。
“郗夫人為什麽不回她自己房間？”
賀若蕾抱臂。
“我又不沒分身術。跟隨郗夫人進宮的那個丫環，當眾誣陷郗夫人後就不見了。另一個丫環，我也在找她。郗夫人被皇後訓斥後嚇得哆嗦。我怕郗夫人想不開。小公子吃蜜餞。要是吃得急噎住你負責？不把郗夫人和小公子放在一個房間照顧。你讓我怎麽照顧？”
認為賀若蕾這是狡辯，施壹反駁。
“郗夫人，在一個奴婢的房間裏不太合適。”
聽出施壹不相信自己，賀若蕾若再提高音量理論，反而會引起施壹懷疑。
所以，她刻意壓低一點自己的聲音。
“軍爺。小公子的忠仆沒有賣給長廣王府。小公子不是奴婢。去郗夫人的房間，不是不可以。小公子要是把蜜餞撒在地上，你去掃地嗎？”
照顧兩個人，換成誰都覺得累，能不做的事自然不會做。
能理解賀若蕾想偷懶的心思，施壹給賀若蕾道歉。
“我來，是找郗夫人談一點事。麻煩你請郗夫人出來。”
施壹，是高演的人，又在巡防營做事。
想保命，賀若蕾隻能叫郗南歌出來見施壹。
施壹向郗南歌問好。
郗南歌盡量表現怯弱一點。
看出郗南歌很受傷，施壹安慰：“你也不要在害怕。皇後一向仁慈。今日皇後心裏有點火氣，你要體諒。”
郗南歌流露出委屈。
“我是做奴婢的，必然不會怪皇後。我是怪我自己命不好。好不容易，身邊有兩個用得順手的丫環。以為這兩個丫環會忠心。我真的沒想到……一個想害我，另一個不見了。能不能派人找一找？”
平秦王府裏死人，少了丫環，這些事都是施壹負責。
“郗夫人。我一定會多派人找。”
郗南歌做了一個深呼吸。
賀若蕾攙扶住郗南歌。
“要不要休息？”
郗南歌點頭，又搖頭。
看出郗南歌情緒不問題，施壹再試探：“你姐姐的死，我也在查。你知道你姐姐怎麽死的嗎？”
郗南歌露出憤怒的表情。
“我姐姐死得那麽慘。難道陛下沒責任嗎？”
高演不寵郗朝歌。郗朝歌就不會壞人盯上。說到底，郗朝歌的死，高演是要負一半責任。
擔心郗南歌說出敏感的話，施壹急著想走。
“阿蕾。你趕快帶郗夫人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