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章 格局
宋鶯旋傲氣看著趙禾得：“別以為你得陛下多看一眼。你就能改變宮中的格局。”
這話難聽，但趙禾得不生氣。
“我，知道你幫著桑嬪。”
“……”宋鶯旋表情僵住。
看出宋鶯旋眼裏掠過吃驚，趙禾得走到宋鶯旋身側，低語：“我們可以合作。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無法理解趙禾得的大膽，宋鶯旋斥責：“你不怕被杖斃嗎？”
趙禾得笑了一下。
“請你聽清楚。陛下默許我找你幫桑嬪回宮。陛下還親口問我，桑嬪和誰最好。我先說楊錦瓷。陛下沒搭理我。後來我說是你和桑嬪關係最好。陛下點了一下頭。”
趙禾得和高演的私密談話，宋鶯旋無從驗證。
“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騙我？”
趙禾得往宋鶯旋身邊靠近。
“我們不是親姐妹。將會成像親姐妹一樣好的人。我們都需要一個出頭的機會。我想來想去，隻有桑嬪這個機會。皇後宮裏有忠心伺候她多年的姑姑，還有像楊錦瓷那樣忠誠的人。我和你在皇後宮中，都沒機會出風頭。不如博一次。十嬪宮鬥開啟。我們就喪失了上升的機會。”
權衡之後，還真的如趙禾得所說，宋鶯旋決定和趙禾得談談。
“合作得有誠意。你能給我什麽帶來什麽利益？”
趙禾得笑了笑。
“我可以幫你把皇後推薦的大內司幹掉。你若想當大內司，必須得有大功。”
大內司，宮中女官之長。
若是宋鶯旋，把高演最喜歡的女人桑紅桑順利接回宮。這必然會讓高演十分高興。
隻要高演下旨給宋鶯旋晉升，那大內司之位必然屬於宋鶯旋。
不然，徐姑姑將會宋鶯旋最有力的競爭者。
“你有沒有能力，把徐姑姑一並處理掉？”
在齊國的皇宮裏待久了，趙禾得知道徐姑姑的武功比她高。
這個時候動徐姑姑，會讓皇太後婁昭君動怒。
一旦皇太後婁昭君深究，也許，就會把趙禾得查出來。
不想把風險弄大，趙禾得委婉勸告。
“你的心太急了。徐姑姑也不太好惹。你升作司，站位排徐姑姑前。徐姑姑找過陛下說過她的不滿。這事宮中的人都知道。隻要我動了徐姑姑，你就是謀害徐姑姑最大的嫌疑人。徐姑姑年紀大了。你收買一個太醫，給徐姑姑開點影響精神的藥。隻要徐姑姑出差錯，丟了皇太後的臉麵。她就沒臉待在宮中。”
從趙禾得的話中判斷，趙禾得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宋鶯旋心裏警覺。
“你到底是什麽人？”
趙禾得不急不慢說道：“我是被人欺負怕了，做夢都想報仇的人。想為自己謀取立足之地。”
之前，趙禾得被人下了藥，大出血。
換成任何人，處在趙禾得的處境，都會想報仇。
宋鶯旋接受了趙禾得的理由：“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誰嗎？”
趙禾得苦笑。
“我要是知道是誰害的我。我還用找你幫忙嗎？隻有站得高，才會有人來巴結和獻計。這點門道，你不懂嗎？”
聽起來很合理，宋鶯旋決定和趙禾得合作。
“今日，你有什麽打算？”
趙禾得微笑。
“今日想動手的人太多了。我們得做個好人。以後動手，就沒人懷疑我們。我要在匯豐台待著。你見機行事。事後我們再商議下一步計劃。”
反正今日宋鶯旋也想多巴結人，為她升任大內司做準備，也顧不上算計別人。
對趙禾得說話，宋鶯旋自然把自己說得大氣一些。
“一切依你。”
認為自己把宋鶯旋拉攏住，趙禾得感覺自己取得一個勝利。
“走吧。”
感覺趙禾得這氣勢有可能會被皇後收拾，宋鶯旋不想與趙禾得一起受罰。
“我端水在殿外站了許久。我差點忘記。我得給皇後去取湯藥。”
看宋鶯旋快步跑了，趙禾得也就相信。
去到昭陽殿殿外，值守的宮女，將趙禾得攔住。
“奴婢給您請安。陛下說了，要讓皇後緩神。稍後，皇後要見十嬪。皇後聽說您昨晚侍寢。已經下旨賞你一對金釵。晚點，有專人送到您的房間。”
得到賞賜，趙禾得認為元舒培是在拉攏她，頓時覺得自己身份高貴。
其實，也就比宮女高一等級。
趙禾得，是高演後宮位分最低的女人。
出於禮數，趙禾得謝恩後，問宮女：“皇後可有別的囑托？”
宮女小聲說：“皇後希望你能侍奉好陛下。別讓她失望。”
趙禾得感覺皇後元舒培是在向她示好，得了賞賜和支持更加有信心，挺直腰杆，回到匯豐台院子。
坐到房間裏等。
沒過多久。
一個宮女，捧著一個木匣到來。
一想到可以拿到賞賜的金釵，美美地打扮後再去見高演，趙禾得就異常高興。
宮女向趙禾得行禮：“奴婢是來送皇後的賞賜。”
趙禾得接過木匣打開。
木匣內，是一對小金釵。
趙禾得立刻拉下臉：“這是皇後賞賜的金釵嗎？說實話!不然送你去牢裏!”
宮女嚇得哆嗦一下，跪地求饒。
“進門前，被陳姬給替換了。奴婢想說這事，又怕掉腦袋。請您恕罪。”
今日是十嬪進宮的好日子。
隻要趙禾得打了宮女，就會被人傳成趙禾得想得獨寵不想讓十嬪進宮。
得罪十嬪，相當於多了十個家族。
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宮女，是被趙姬傳統做局。
趙禾得咬咬牙，壓下怒火。
“這事我不怪你。我會和陳姬講清楚。你退下吧。”
“是。”宮女急速出門。
趙禾得做了一個深呼吸，把木匣放到案幾上，心裏發誓一定要打個機會把陳姬弄死。
心煩，趙禾得走到院門口透氣。
宋鶯旋從遠處跑來。
看宋鶯旋像有急事，趙禾得問：“你這樣慌張是為何事？”
宋鶯旋拉著趙禾得，進到院門內。
“皇後賞賜的大金釵，你絕地今日不能佩戴。”
聽得莫名其妙，趙禾得看著宋鶯旋：“你這是什麽考慮？”
“你都說了要低調。我擔心你看到皇後賞賜的大金釵，一激動就戴上出去顯擺。”
趙禾得冷哼一聲：“我是沒那個命。陳姬劫走金釵。”
“啊？”宋鶯旋覺得陳姬太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