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章 沒抓
獨孤伽羅沿著平秦王府府內的遊廊散步。
站在走廊轉角的施壹,一直觀察獨孤伽羅。
從遠處路上過來的賀若蕾,看到站在轉角的施壹,心裏十分厭惡。
施壹沒有抓獨孤伽羅,說明獨孤伽羅暫時安全。
為了保證獨孤伽羅的安全,賀若蕾假裝沒看到施壹,走到獨孤伽羅身側,伸手用力抓著獨孤伽羅的手腕。
“你怎麽跑到這裏來。害我找你好久。”
獨孤伽羅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賀若蕾拉著獨孤伽羅,出了施壹的視線範圍:“有人跟你。”
獨孤伽羅笑笑。
得知獨孤伽羅心裏清楚,賀若蕾放心:“有沒有想好。怎麽出府?”
出府容易,出城不被追殺,這才是獨孤伽羅最大的難題。
看獨孤伽羅犯愁,賀若蕾覺得愧疚:“是我多嘴了。你餓不餓?我要去拿點心。”
走了不少路,獨孤伽羅有些渴。
“嗯。”
到了平秦王府,管吃喝。
進廚房,賀若蕾當然叫廚娘把最好吃的點心拿出來。
廚娘不樂意。
“賀若姑娘。郗夫人吃不了那麽多點心。再說。你把好點心全部拿走。別的夫人沒有吃的,我會挨罵。”
賀若蕾也沒給廚娘好臉色。
“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得知道燒冷灶。郗夫人是大難不死。陛下說等郗夫人傷好些,會封賞郗夫人。還有,順便告訴你一句。楊嬪是陛下下旨省親。不是被拋棄。是聰明人,就得自己留多條後路。”
廚娘馬上擠出笑容。
“賀若姑娘。你別生氣。我不是怕你們多吃點心。我是怕吃了出事。有人來過。我也沒看清楚人。”
賀若蕾指了一下案幾擺的一行點心碟子。
“既然有人出現。你就各吃一塊吧。這也是平秦王府裏的規矩。”
廚娘麵露難色。
“這樣……不好吧?”
賀若蕾不急不慢說道:“隻有這個辦法,能讓你洗脫嫌疑。”
“那……我就吃了。”廚娘拿起一塊點心吃起來。
賀若蕾在隔壁案幾前,摸了一下茶壺是溫的,看茶壺裏沒有茶葉問廚娘:“這是給誰備的?”
廚娘急忙說:“這是給司馬夫人備的。”
司馬夫人身體不好,要用溫開水服藥。
賀若蕾拎起茶壺,壺倒了一碗水遞給廚娘:“慢點吃。別噎著了。我不會多嘴告狀。”
“姑娘心善。是個好人。”廚娘喝了一口開水,喉嚨瞬間舒暢。
賀若蕾故意又說:“這些點心真好看。我沒吃過。都是什麽味道。告訴我。”
廚娘吃一塊點心,給賀若蕾細說點心的味道。
等廚娘吃到每七碟的時候,賀若蕾給獨孤伽羅使了一個眼色。
獨孤伽羅找了一個大盤子,將廚娘嚐過一塊的六碟點心,全部放到盤子裏。
賀若蕾帶著賀若蕾出廚房門。
吃得滿意的廚娘,心情舒暢。
回到郗南歌住的房間。
各拿一把團扇給在床榻上睡覺的郗南歌扇風的兩個丫環,看獨孤伽羅端來六碟點心非常開心。
賀若蕾吩咐獨孤伽羅。
“留一碟給郗夫人。”
獨孤伽羅趕快把盤子放到案幾上,佯裝猶豫。
賀若蕾叫兩個丫環一起吃點心。
兩個丫環歡喜,將各自拿的團扇扇子放到床榻上,再坐到案幾前。
賀若蕾倒了五杯茶,放好茶壺,將最小的點心碟子移放到案幾上。
“郗夫人吃不了那麽多。我們趕快吃。郗夫人醒了。我還得照顧郗夫人。”
兩個丫環,向賀若蕾道謝。
過了一會兒。
五碟點心吃完。
賀若蕾叫兩個丫環,把盤子碟子茶壺全部送到廚房清洗。
獨孤伽羅趕快去關門。
賀若蕾走到床榻前。
“南歌。”
郗南歌眼開眼睛。
“你們有給我留點心嗎?”
聽出郗南歌語氣中有埋怨之意,賀若蕾解釋:“廚娘說有人進到廚房,告誡我要小心。就算我給你留了一碟點心,你也不能吃。那些狠人沒往你吃的點心裏下毒,但敢在你吃的點心裏放帶活血成分的藥粉。”
郗南歌皺眉。
“不吃點心……你想餓死我嗎?”
“你可是我一條財源。我得把你侍奉好。我不會害你。等你的傷好。你可以把最好吃的食物全吃了。”賀若蕾在郗南歌耳邊低語:“平秦王府有的,皇宮不一定有。”
平秦王府的奢靡也是出了名。但這事不能往外說。
郗南歌追問:“你怎麽知道?”
“我見過平秦王府的狗,吃得都比百姓都好。”賀若蕾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瓶子。
獨孤伽羅趕快去端案幾上預留給郗南歌的那杯水。
賀若蕾取下瓶塞,將瓶中的粉末,倒了一些,進茶杯裏。
獨孤伽羅搖勻茶杯中的粉末。
賀若蕾用瓶塞塞好瓶子,將瓶子裝回自己衣服的袖子,接過獨孤伽羅手裏的茶杯。
“南歌。我進府照顧平秦王妃前。皇後給我這瓶應急的可食粉末,是用多種大補藥材加小米磨製成粉狀。”
“……”郗南歌遲疑。
“我們兩個身後可都有大人物。任何一個死了。另一個也活不了。我不會害你。”賀若蕾坐到床榻邊上。
喝完一茶杯藥糊,郗南歌感覺精神好點,沒發現身體不適,就相信了賀若蕾。
“這麽貴重的藥粉。你給我用。皇後想要回你怎麽辦?”
賀若蕾佯裝出沉重的表情。
“到時再說吧。等你領了陛下的賞賜。你得分我一點錢。我找人再去配。”
用一些錢,康複一條命。值。
隻要能挺過眼前這關,出點錢還賀若蕾人情,郗南歌當然願意。
“行。杯子怎麽處理?”
賀若蕾伸手。
獨孤伽羅從她袖子拿出一塊新布帕給賀若蕾。
賀若蕾拿新布帕將茶杯搽幹淨,再將布帕折疊好交給獨孤伽羅。
“放好。”
獨孤伽羅拿著布帕回了她住的房間,把布帕放到床榻下麵。
郗南歌問賀若蕾:“小公子會不會留下麻煩?”
“我隻是教小公子把布帕扔到她的床榻下。等放幹了,用手搓搓布帕,再甩一甩出,布帕上幹的粉狀就飛散了。”賀若蕾把手裏拿的茶杯放到案幾上。
“……”郗南歌想賀若蕾是什麽用意。
賀若蕾又回到床榻前。
“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