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8章 謙和
聽完陸令萱的說法，楊錦瓷和賀若蕾相互看了一眼。認為可行。
楊錦瓷的身份高，自然是楊錦瓷給陸令萱的說話。
得到好評，陸令萱心裏十分高興。
賀若蕾馬上去準備所有的物品。
獨孤伽羅適時出現，拖著陸令萱不讓陸令萱走。
陸令萱對楊錦瓷笑說：“小公子。我是越來越喜歡。”
楊錦瓷苦笑一下。
“陸媼。你也是好人。趕快快回去。請轉告你家主子。我會非常感謝她的幫忙。”
“是。我給小公子買點吃的，馬上就回來。”陸令萱拉著獨孤伽羅，往前廳走去。
左右看看，沒人跟來，獨孤伽羅輕聲問陸令萱：“你想問什麽？”
心裏忐忑，陸令萱一邊盯著周圍一邊說：“我感覺胡氏局勢判斷不準。我該怎麽辦？”
獨孤伽羅低語。
“高演關心民生。任用賢能。也算是一個好皇帝。但，他得位不正。高湛的實力不忽視。隻要元舒培沒有被廢。高湛不謀反。你就是安全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望到賀若蕾從附近一個房間出來，陸令萱叫獨孤伽羅去賀若蕾。
獨孤伽羅向賀若蕾跑去。
陸令萱出了院門，在附近的最好的酒樓，訂了兩大食盒的酒菜，讓酒樓的人送到俱齊糧店給賀若蕾。
賀若蕾和獨孤伽羅各提一個食盒，進到楊錦瓷住的客房。
“陸媼是好人。”
獨孤伽羅指了一下自己。
賀若蕾馬上改口：“是我們小公子夠聰明。向陸媼撒嬌，才得到好吃的。”
獨孤伽羅露出滿意的笑容。
楊錦瓷誇讚獨孤伽羅。
“這公子可不是一般的聰明。要是嗓子治好了。了不得。”
“原本我還覺得她煩。相處久了。她可懂事了。”賀若蕾將她提的食盒放到案幾上。
獨孤伽羅也跟著學樣子，把食盒裏的酒菜擺到案幾上。
賀若蕾把食盒放到案幾側邊。
“楊嬪。來，借著這個機會。我和小公子為你送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楊錦瓷將酒壺，放到一邊。
“這瓶酒留給羅仁。”
猜出楊錦瓷是怕喝酒誤事，賀若蕾支持：“沒有外人。你有什麽囑咐。請快說。我估計，有人還要來。”
楊錦瓷長歎一口氣。
“我以為出宮，我回活得舒心一些。沒想到你們在宮外，也活得這麽壓抑。”
賀若蕾直言。
“之前，我給皇後當差。羅仁跟著皇太後的侄子。我和羅仁就成了喝別人的眼中釘。被所有勢力的人盯著。不比你在宮裏輕鬆。我想知道，你為什麽回娘？你娘家有人嗎？”
楊錦瓷當然不會給賀若蕾說實話。
“娘家有幾個遠親。我在宮中也是戰戰兢兢。為了在宮中活下去，我建議陛下再納兩女。一下子得罪了陛下的後宮女人。我出宮。八大臣之女進宮。興許陛下有了新人一高興，會記得我的好。我們這樣出身的人……”
出身相近，並不代表一定能一路走下去。
為了確保安全，賀若蕾委婉試探。
“朝廷的格局，還未定。依我對後宮的觀察。你還是有機會保住宮中的地位。但我覺得，你應該得皇子比較實際。”
“陛下給我許了好的願望。就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好命。”楊錦瓷心情沉重。
獨孤伽羅拿了筷子，送到楊錦瓷手裏，請楊錦瓷快吃。
楊錦瓷笑問：“小公子。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獨孤伽羅看向賀若蕾。
賀若蕾感覺這是一個送走獨孤伽羅的機會，但這事不能讓楊錦瓷察覺。
“那個……這事……我決定了。羅仁過一會兒回來。”
“這些都是好事。我們也不是外人。給羅仁留好菜吧。”
賀若蕾向楊錦瓷謝恩。
羅仁出現在門外。
楊錦瓷向羅仁笑了笑：“我和阿蕾正說要給你留菜。快過來一起吃。”
“楊嬪。請受我一拜。”羅仁走到案幾前，給楊錦瓷行禮。
楊錦瓷叫羅仁免禮。
“我們是一家人。說話就不要太拘束。”
賀若蕾想不明白，怕楊錦瓷給羅仁下套，問楊錦瓷：“您這是什麽意思？”
“在齊國這裏，我與你們最好。我希望以後，你們能幫我。我這次出宮，還有另外一件事。”楊錦瓷拉了一下自己衣襟：“我希望老天能眷顧，讓我在後宮有依靠。”
聽得莫名其妙，賀若蕾和羅仁琢磨楊錦瓷的話。
向賀若蕾點了點頭，獨孤伽羅拿筷子，夾菜吃起來。
獨孤伽羅動了筷子。
賀若蕾隻得拉羅仁坐到的她身邊：“楊嬪。你放心。你是好人。我最喜歡和好人相處。”
楊錦瓷向賀若蕾道謝。
四個人，在沉默中吃菜。
羅仁和賀若蕾都感覺有人靠近房門。
怕被楊錦瓷看出武功底子，羅仁和賀若蕾當作什麽事發生。
獨孤伽羅擺弄手裏的筷子玩。
楊錦瓷則一臉淡定。
聽到有人在拍院門，賀若蕾趕快放下筷子，到門外。
郗南歌背著一個包袱，從院門外進來。
賀若蕾急忙走上前。
“你拍門。嚇得我還以為出了大事。”
郗南歌向賀若蕾抱怨：“不是我拍的門。是街道上玩耍的孩童拍的。”
賀若蕾關好院門。
“楊嬪來了。正在用膳。你要不要起用膳？”
“我氣不順。我得上二樓透氣。”郗南歌往遊廊上拐去。
賀若蕾回到楊錦瓷所在的房間，向是楊錦瓷回話：“是南歌來了。看樣子是受了氣。你要不要去看看？”
楊錦瓷不急不慢說道：“她對你甩臉子？”
賀若蕾否認。
“她直接給我說她氣不順。說話很謙和。”
楊錦瓷放下筷子。
“我去找南歌聊聊。你們趕快吃。稍後還有事情要麻煩你們。”
等楊錦瓷出門，羅仁問賀若蕾：“郗南歌有什麽問題？”
賀若蕾拿不主意。
“小公子。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心跳得厲害。讓郗南歌跟著楊嬪，會不會出事？”
對郗南歌也沒好印象，羅仁擔憂。
“現時，楊嬪和南歌都在我們這裏。一旦外麵有事，我們都會被牽連。這事我們得好好合計一下。”
賀若蕾認同。
“我感覺……較量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