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1章 心急
婁昭君叫徐姑姑照顧皇後，然後帶著宋鶯旋出到殿外。
在殿外等待的高演問婁昭君：“母後。皇後怎麽樣？要不要找太醫過來看看？”
婁昭君冷冷回道：“皇後還沒死呢。用不著這麽心急。”
這話把高演氣得不輕。
“母後。我從來想過讓皇後死。”
在殿內的徐姑姑，輕聲對侍奉元舒培的姑姑說：“你也聽到。皇太後是幫著皇後。你不能慌張。”
侍奉元舒培的姑姑，拉著徐姑姑的手，眼裏流露感激。
“還得麻煩一件事。請把平原郡王妃請進宮。也許這是……”
“我試試。”徐姑姑出到殿外，走到皇太後身邊：“隻能聽天由命了。能否讓平原郡王妃進宮侍疾？興許，能讓皇後病情回轉。這樣，稍後也好對外說話。”
平原郡王妃元渠姨，在平原郡王段韶的妻子，地位也很重要。
若是皇後元舒培死掉，有元渠姨在場，對外宣布結果也能讓元家的人信服。
齊國和周國的將士，還在邊境對峙。
一旦齊國元氏家族發動內亂，這讓會高演陷入困境。
徐姑姑，是皇太後婁昭君的親信。
婁昭君也想做個好人，送元家一個人情。但她，也想給兒子高演送個台階。
“陛下。你覺得的呢？”
皇後元舒培重病，想找同族的元渠姨托付身後的事情。若是高演不準，就顯得高演冷酷。
這事傳出去，就帝後不和。這會影響齊國的國運。
為了自己的皇位做穩，高演同意。
“徐姑姑。你請親自去給去請平原郡王妃。再去皇後娘家請皇後的父母進宮。”
“奴婢遵旨。”徐姑姑趕快出宮門。
看徐姑姑表現得了肯定，宋鶯旋也想表現。
“皇太後。陛下。皇後暫時醒不了。您兩位，一直站，可能會中暑。要不移到偏殿坐著等？”
高演無所謂。
年紀大的婁昭君，不能久站：“鶯旋。我們走。”
宋鶯旋趕快扶著婁昭君往偏殿走。
徐姑姑坐馬車到了段府大門後，下車後，直接進到府門內。
屠麩正往出走，急忙向徐姑姑問好。
徐姑姑催促屠麩：“帶我去見郡王妃。皇後……快。”
“姑姑。請。”屠麩在前方引走，進到元渠姨住的院子：“郡王！郡王妃！徐姑姑有事！”
在房內床榻上睡覺的段韶和元渠姨驚醒。
“屠麩！請姑姑請房間說。”元渠姨趕快站到地上。
段韶坐到床榻邊上。
屠麩攙扶徐姑姑上台階，到元渠姨的房門外等。
元渠姨走到門口。
“什麽事這麽急？”
“皇後大出血。情況不好。我是奉旨知會你。我還得去皇後娘家。你得做最壞打算。”
皇後元舒培要是死了。
元家的地位就會敗落。
可能下一個高演就會處置元渠姨，讓段韶另娶。
突然間，元渠姨感覺天旋地轉。
徐姑姑眼疾手快，用力抓住元渠姨的胳膊：“皇太後在皇後宮裏守著。你，不能倒下。”
有皇太後支持，元渠姨心定。
“姑姑。謝謝你們。”
“你趕快進宮侍疾。你們都不用送我。”徐姑姑轉身往院外走去。
元渠姨靠在門框上緩神。
有段韶在，屠麩太關心元渠姨有可能會被段韶責罰。
段韶吩咐。
“屠麩。趕快去備車。”
“是。”屠麩趕快離開。
“別擔心。”段韶走到元渠姨身邊，將元渠姨抱在懷裏：“皇太後請你進宮。就代表皇後還沒到最危險的時候。考慮到邊境的局勢，陛下和皇太後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向外公布不幸的消息。進宮時，你臉上絕對不能有悲傷的神色。你帶兩個丫環進宮。我在府裏等消息。”
有壓力最大的時候，能得到段韶的體貼，元渠姨心裏踏實許多。
“有沒有辦法，讓皇後之子立為皇太子？”
皇後元舒培的兒子，若成為皇太子。就算元舒培死了。元舒培的兒子成了下一任皇帝，也會善待元家。
段韶告誡元渠姨。
“記住。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提立皇太子的事。你們元氏家族，是前朝皇族。陛下最害怕你們元氏造反。一旦讓陛下了狠心。皇後就保不住了。皇後的兒子還小。變數太多。先保皇後。至少，不會禍及你牽連到我們的兒子。”
家族存亡之際，元渠姨的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該如何再說話。
也怕她要給元舒培陪葬，無法再見到段韶，抱著段韶哭了起來。
段韶親了一下元渠姨的臉，用他的袖子幫元渠姨擦幹眼淚，注視元渠姨的眼睛。
“兒子還沒成婚。你一定能活著出宮。”
對皇帝來說，沒有什麽比穩定自己皇位更重要的事。
高演下旨，讓高演的兒子娶公主。
為了維持聖旨的威嚴，場麵還得做足，就算高演再想殺元渠姨，也會等元渠姨兒子成婚之後再殺元渠姨。
元渠姨控製住眼淚。
段韶拉著元渠姨到府門外。
屠麩已經備好馬車。
馬車夫和兩個丫環已經待命。
段韶扶著元渠姨上了馬車，再命令兩個丫環：“郡王妃不平安。你們就別回來了。”
兩個丫環，連忙表忠心。
“奴婢一定盡力照顧好郡王妃。”
馬車夫趕馬車。
段韶在屠麩耳邊嘀咕幾句。
屠麩緊跟著元渠姨坐的馬車，經過街道，望到羅仁。
羅仁注意到屠麩，向屠麩這邊靠近。
屠麩故意跑到馬車前，一邊急走一邊對坐在大馬車裏的元渠姨說：“郡王妃。我在宮門口等。若是有事。派人來知會我。”
元渠姨應了一聲。
羅仁聽到屠麩和元渠姨的談話，等元渠姨的馬車經過，去旁邊攤位買了兩個果子，回俱齊糧店。
提著一壺水從廚房出來的賀若蕾，對羅仁回來很奇怪。
“你不去城外？”
羅仁跑到賀若蕾身旁：“屠麩跟著元渠姨進宮。一定是皇後出事。”
賀若蕾，是皇後元渠姨封的女官。
皇後要是出事，賀若蕾一定會被皇後的對手攻擊。
賀若蕾頓時沒了好心情。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你趕快將此事告知婁公子。若有變數，我會去城外找你。”
“嗯。”羅仁將兩個果子放到賀若蕾手上出門。
賀若蕾進獨孤伽羅住的房間。
……